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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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天命十一年正月，努尔哈赤率八旗十三万军队攻打宁远城。宁远战役是努尔哈赤自十三甲胄起兵以来，头一次彻底的失败。袁崇焕以红衣大炮粉碎了后金引以为傲的骑兵优势。将八旗军队遏制在关宁锦防线。
四月，努尔哈赤派兵攻打蒙古西拉木伦。
五月，明将毛文龙趁努尔哈赤大军不在，袭击沈阳附近多处城镇。
因此科尔沁奥巴台吉到访大金的计划，直到六月才启程进入大金现在的都城——沈阳。
沈阳都城是在天命十年三月才正式迁入的。到了沈阳，我才坑爹的发现，现在连后世盛京故宫的影子都看不到。连努尔哈赤也只不过住在都城北门的一个院落。
我看到那与心目中完全搭不上边的汗宫，默默流泪。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满人对进占明朝如此热衷了。因为他们所谓的汗宫都比不上汉人当官的家府啊！
奥巴此次来后金，就是为了巩固大金——科尔沁联盟的。努尔哈赤已许诺将自己的养女即侄女嫁于奥巴。奥巴亦带上了自己十三岁的女儿准备与金国再结联姻关系。
我深深的为那个女孩叹息，听说奥巴台吉很宠她。可再宠又如何，女儿最终还是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
这次出行，额吉在家里照顾年幼的满珠习礼，只有哥哥吴克善一路护送我到四贝勒府。
马车停在了贝勒府大门，吴克善跳下骏马，而我由乌兰搀扶着踩着小厮的背下了马车。
人真是个善于适应环境的存在。在蒙古这个奴隶制的氛围下呆了大半年的我，也开始向这个时代妥协了。起初我不忍心踩着马奴的背下车，直接跳下马车。结果我悲剧的崴了脚。而那个马奴也被额齐格拉下去抽了四十鞭子。
待我下了马车，我才看清立于府衙门口的两个贵妇。
我深深吸气，历史上的哲哲、布木布泰。我们终于见面了。
为首的贵妇一身深紫色缎面绣紫藤的长袍。她的面容很平淡只能说是端庄，但胜在气质沉稳。发鬓上不过一朵簪花，三两银簪。我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亦在审视我。对视不过在几秒间，随后她亲切的拉过我的手说：“哈日珠拉，当年我出嫁时你还不过小孩子。如今真是出落成大美人了。”
我羞涩的低头，掩盖我眼中的笑意。原来她就是哲哲，即使相貌平凡也完全称得上贤德，我诺诺叫道：“姑姑。”
而身后一袭粉色缎面绣金丝桃花的女孩一闪而过、欢愉叫道：“哥哥！”
女孩都要挂到吴克善身上了，吴克善则满不在意，宠溺的熊抱了眼前的小妹妹。
我心中冷笑，吴克善果然疼爱妹妹。布木布泰连姐姐都不喊，就跑去会哥哥了。想必论亲热，我这个姐姐或许都不及哲哲。
我转身面向吴克善，笑容灿烂。吴克善看到我放下了怀中的布木布泰。对哲哲颔首道：“姑姑。”
布木布泰这才回头，她拉着吴克善的右手一脸撒娇。不过十三四岁的年龄，却已褪去了青涩，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她的妆容精致，长发被编成无数小麻花辫分别在两侧缠绕盘起，中间簪玫红色珠宝芍药花，两侧发髻上装饰三股玛瑙珠串。真是艳丽娇嫩。只见那樱桃樊素口，糯糯叫道：“姐姐，你还好吗？”
我看着布木布泰那怯懦的样子，不禁疑惑，怎么敢情我像要欺负她不成？歪头打量布木布泰，比之哲哲稍有几分姿色，但绝对说不上是满蒙第一美女。我真不知道布木布泰是怎么被后人奉为满蒙第一美女的，要知道布木布泰嫁给皇太极时也不是后妃身份。只是人家运气好活过了所有人成为了太皇太后，经历了康熙盛世。于是后人说起这位太后时，便不禁往她脸上贴金。
“你是布木布泰吧？”
“姐姐？”布木布泰惊疑不定的看向我的眼睛。
而哲哲在一旁叹气拭泪，“哈日珠拉你真的对之前的事记不清了吗？罢了、罢了、只要身体好便可。当初我收到额吉的信时都快吓坏了。”
我向哲哲福身，不在意的说：“让姑姑牵挂真是哈日珠拉的罪过了。只是哈日珠拉现在不免迷糊，有什么不懂的还要向姑姑请教。”
“真是个乖孩子。来，不要站在风口，我们进屋说话吧。想来自我出嫁已有十多年，今天我们姑侄终于又聚在了一起了。”
布木布泰也兴奋的挽着哲哲的衣袖：“姑姑，那可否下个帖子给乌云珊丹？这样才算全齐了呢！”
“乌云珊丹？”我疑惑。
哲哲温和向我解释：“那是你桑噶尔寨叔叔的女儿，前年五月嫁给了多尔衮为大福晋。”
桑噶尔寨是莽古思二弟明安之子，这样算来我和乌云珊丹是堂姐妹关系。而乌云珊丹便是那炮灰深情的万年女配“小玉儿”他们于天命九年五月二十八日成亲。那时多尔衮只有十一岁，乌云珊丹不过十四岁。我听了深感无语，十一岁的新郎，这是在玩过家家吗？
哲哲的主屋真可用朴素二字形容，整个房间空洞如雪，除了正堂稍有些体面的摆饰，卧房则更不堪。
“坐吧，我向来不喜奢华。这样简简单单便好。”哲哲拉我坐在炕上。吴克善与我对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显然他对哲哲的现况尤为不满。
“姑姑，四贝勒他是否？”吴克善忍不住问。
“四贝勒当然对我很好，我现在有玛喀塔在身，想必爷也会眷顾我的。”
布木布泰不满，向吴克善抱怨道：“哥哥你不知道，院里的那些小福晋还时常嚼耳根说姑姑根本不受宠，说爷的心思还在被休掉的乌拉那拉氏身上。还说姑姑能生下二格格完全是承了科尔沁和大金的盟誓。”
我心中暗笑，哪个小福晋如此有政治眼光，真是说的一点不差。倒是现在的布木布泰完全没有头脑，这样赤裸裸的真相还在哲哲面前说。不知道揭人伤口会遭记恨的吗？
哲哲摇头，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丝毫没有被丈夫宠幸女子的滋润。“宠幸不重要，爷许我大福晋之位，我已经很满足了。儿子什么的，布木布泰比我年轻漂亮。想必总是会有的。”
“姑姑总是拿我打趣。”
“可不是吗，这几日爷经常到你房里，想来好日子也快到了。”
“姑姑……”
我有点想翻白眼，吴克善就在旁边啊！你说什么闺房私事，闹哪样啊？
吴克善也觉得尴尬，摸着鼻子转移话题：“玛喀塔呢？”
“奶娘正在抱她午睡，等她醒来我便叫她过来。”
“哦！”吴克善明显失望了。我看他婴儿肥的脸上透着失落，不禁打趣：“哥哥这是迫不及待想见妹妹了，莫不成又要逗人家喊哥哥？”
“哈日珠拉……”吴克善和我相处了近一年，常被我的调侃弄得脸通红。
哲哲的眼中闪过莫名的光芒，“今日一见，我觉得哈日珠拉比以前开朗多了。”
“有吗？”我装傻，以前的哈日珠拉可是个独来独往的冷美人。不过，活佛既然说以前的哈日珠拉缺了一魂一魄，我想难不成就是缺失了感情上的魂魄？
布木布泰对此赞同：“如今见姐姐真是认不出了，以前姐姐对我可严肃了。我还一直以为姐姐不喜欢我呢？”
呵呵，谁知道以前的哈日珠拉对所有人冷淡，唯独对布木布泰严肃排斥，是为何。
“福晋，贝勒爷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