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失的位》dear牧

19、对不起，谢谢

　　阳光明媚的早晨，西区海式角笼罩在一片晨光下。
　　“你上周怎么不去看我们汇演啊，超有趣的啊，后来我们结束了就在游乐场玩得好嗨呢。”一大早，King路过贝壳酒吧门口，正看到在门口贴海报的林烟。
　　“上周六超忙的，有一个领班请假了。我去玩了贝壳酒吧就没人照顾贝壳现场。我怕严风就要累惨啦。”林烟不开心地嘟着嘴，“我当然很想去看你们演出啊，都已经期待好久了。”
　　“好啦，没事的，演唱会啊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哈哈，再说我们不是天天见嘛！”King开心地对着林烟笑着。
　　“也是啦，虽然上次看不到你们现场表演，但是你们在海式角练习的时候，我还是能天天见到你们！”说着心情就明朗起来。
　　“哈哈，对啊。”说着看了一眼林烟贴在贝壳门口的海报，“明晚贝壳酒吧啤酒免单！？”
　　“明天是严风生辰！”林烟说。
　　“严大老板的生日啊！真是大手笔，我和乘他们说一声！”说着就往808跑去，King推开808的门，就看到乘和萧失一起拿着地图眉头紧锁，“告诉你们一个新鲜消息，明天严风生日。”
　　“我知道，我正在和萧失研究怎么去西区音乐会场。”乘用手指点了下地图：“对了，就在这！”
　　“今天有谁的演唱会吗，还是谁要请我们去音乐会吗？”King一头雾水。
　　“我们要去严风父亲的音乐会现场。”萧失说。
　　“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带我一份啊！”King说着一脸不解。
　　“严风至从到西区开了贝壳酒吧以后，一直都没回过家。所以乘说我们可以准备一份礼物，就是让严风爸爸来到贝壳和严风相见。”吴籽茗说。
　　“但是这个礼物不好准备啊，严风爸爸不是很严厉吗？他都没找过自家儿子，我们怎么能请得动他？”King不解地问。
　　“再冷冰冰的男人也有柔情的一面，毕竟是亲生儿子，怎么可能毫无感情。”苏力生一副了如指掌的表情。
　　“书生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要把严风的近况告诉他。”萧失接着说。
　　“好吧就算他可能还记挂着严风，我们怎么把严风现在的生活告诉他，难道直接把严风拉到他爸爸的音乐会现场去吗？严风那家伙怎么可能乖乖去嘛。“King还是不懂。
　　“当然不是把严风带过去，而是把严风的照片和生活录像带到音乐现场去。”乘笑了笑。“所以我们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
　　“快说啊，我等不及知道要怎么做啦！”King的急性子又来了。
　　“书生，你给大家说下整个计划。”萧失转头看着苏力生。
　　“我们先拍一些严风的生活照，还有严风的生活视频，这些都是要带到音乐会现场的。当天的音乐会，严风爸爸是负责交响乐团的指挥，我们需要先潜入舞台布置现场，把照片放到严风爸爸的指挥架上。然后把严风的生活录像带到导播室，在演奏结束的时候放映这支视频。最后我们需要借用严风的手机给严爸发一条邀请短信。整个计划就是这样。”苏力生说。
　　“书生说的这个计划里边我有几个疑问，第一，谁去拍摄严风。不能找太正经的人去，乘哥肯定不行，你拿着录像机肯定让严风不自在的。其次，舞台现场的布置，我们需要一个人扮成西区音乐会场的工作人员，其余人做接应。第三，就是最后导播室的视频播放，怎么混进去不让人发现，最后几分钟怎么把控制住导播室的人？还有谁能拿到严风的手机发邀请信息呢？”吴籽茗把一连串自己想不明白的地方说了出来。
　　“拍摄严风最适合的就是越船，越船平时就喜欢拿着手机录影和拍照，所以严风不会觉得奇怪。要扮乘西区音乐会场的工作人员最适合的就是萧失，萧失本来就是艺术生，对舞美有一定了解，萧失换装后可以很快融入舞美布置的工作人员中，然后是导播室的视频播放，最合适的人选是King，King和谁都能很快聊得热络，可以让斗牛在门口守着，King在演出结束时，快速进入导播室播放视频。”苏力生说。
　　“好计划，关于发邀请信，就交给我啦。”林烟笑着眨眨眼。
　　“你这小魔女，什么时候进来的。”King过去拍拍她脑袋。
　　“我都已经在旁边听你们商量大计好久了。”
　　“时间不多了，分头行动吧。”乘说。
　　贝壳酒吧，严风在吧台上压榨橙汁。
　　“看上去很好喝。”越船拿着手机对着严风。
　　“越船，你又在录什么呢。”
　　“恩。录你啊。”越船拿着手机坐柜台前。“橙汁真好。”
　　“ 我知道你最喜欢喝果汁了。来，这杯橙汁给你！”说完，严风倒了一大杯橙汁推到越船面前。
　　“严风，你今天要忙些什么呢？”越船问。
　　“清点香槟和新来的酒品，再准备一些新鲜水果。看看客人要喝什么，我就给他们做。”严风说着露出开心的表情：“都是海式角的朋友，他们喜欢喝什么口味我也都知道的。”
　　“不出国学音乐你后悔过么？”越船问。
　　严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释然地回答：“当然不后悔，我现在很满足。林烟，把番石榴递给我一下。”他接过番石榴，拿起水果刀把番石榴的皮剥成漂亮的花瓣形状，“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不忙的时候自己可以轻松地弹自己喜欢的曲子，很幸福。”
　　“噢，我知道了。你看着镜头，笑一个。”越船喝了一口橙汁说。
　　“干嘛啊？今天给我拍写真嘛？”严风看了一眼越船的手机镜头。
　　“好了，你还真是帅呢！这样拍出来都很好看。”越船看着手机里笑容俊美的严风。
　　“那当然，他可是西区第一美男子。”林烟两眼满是崇拜。
　　“额——好吧。”越船又拿起手机朝严风拍了几张照片。
　　“今天越船怎么突然想给我拍照了呢？”严风笑着问。
　　“恩——”越船顿了顿。
　　“哈哈哈，那——那个当然是因为这家伙觉得贝壳里酒吧还是你最上镜，其它的静物都没有深度，难以成为作品。”林烟浮夸地笑着，“哈哈，是吧越船。”
　　“恩……”越船点头。
　　“这样啊，对了，我去拿些葡萄酒来。”说完严风又去忙了。
　　“呼——还好他没发现。”林烟摸了下额头渗出的汗。“你去把打印的照片交给萧失，再把视频导出来交给King。”
　　“恩，好。”越船说完起身走出贝壳酒吧。
　　西区音乐会场内。
　　靠苏力生托人介绍，萧失顺利进入西区音乐会场内做了一名舞美施工人员。
　　“这边这边，都搬到这上面来。”一名施工人发号施令。
　　萧失和其它工作人员搬着乐谱架和座位到舞台上。交响乐团中包括了数10种不同类别的乐器，并且它们都有着各自不同的特色和个性，这样在写交响音乐作品时，不但需要作曲家对它们的编制即音色进行合理的调配，另外在排练和演出时，对它们的席位排列也需要考虑外表的美观，以及它们在演奏音乐时的配合与色彩协调，为此，世界上有好多的指挥家与乐器演奏家，经过将近一百多年的努力探索、实验，基本上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席位排列原则。比如，弦乐组是整个交响乐队的基础，它的音色给人以亲切感，所以一般席位排在舞台的前面，最靠近观众。木管组乐器种类较多，音色突出，所以需要分门别类的将其排列在弦乐组之后，乐队的中间部位。铜管乐器和打击乐器，音量宏大，并富有刺激性，所以他们排列在乐队的最后面或后侧面。竖琴和其它弹拨乐器经常排在乐队的左右侧。
　　“小萧，舞台上的乐谱架和座位你清点一下。告诉我。”督导说。
　　“好的。”萧失走上舞台，在舞台上清点着乐谱架和座位。“督导，一共是90个座位。”
　　“哎，怎么才90个，一共是91个谱架和座位啊。我看看。”督导走上台看了一圈座位。“少了一个指挥家的谱架。小萧，再搬一个谱架到舞台乐队正前方。”
　　“好，我这就去。”说完萧失去后台再挑了一个谱架。萧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严风的照片，摆在谱架上，在用一本五线谱盖上。他搬着谱架走到舞台中间放置好。
　　“今天就这样差不多了，辛苦大家！”督导说，“小萧，来，我们去喝点粥！”督导叫。
　　“好嘞，来了。”萧失说着朝着督导走去。
　　乘拿起手机，看到一则萧失发来的短信：照片OK。
　　导播室内，导播和技术人员正在谈论着音乐会的整个流程。King和吴籽茗分别躲在导播室门口的左右，听着导播室内的讨论内容。
　　“先出场，然后序幕演奏，到正演，再尾声，最后出结束视频。”导播认真地和技术人员核对。
　　“结束视频1分钟，都是西区音乐会场的感谢语和祝福话。我已经拷到电脑里了。演出结束后播放就行了。”技术人员信心满满地说。
　　“导播室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辛苦！”说完导播就起身要出门。
　　“嘘，他出来了。”King使了个眼色。两人朝拐弯处躲了进去。
　　导播从导播室走了出来。待他走远，King和吴籽茗又回到导播室门口。King在吴子茗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躲到一边角落。
　　吴子茗敲了敲导播室的门。
　　“谁啊。找谁？有事吗？”导播室内的工作人员问。吴籽茗听到脚步声往门靠近，立刻跑开。工作人员打开门，走到走廊探探究竟。这个时候King迅速进入导播室。
　　砰地一声，导播室门被关上。King从里面锁起门。
　　导播室工作人员立刻转身，走到门前开门，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他拿起手机拨通电话：“保安室吗，我是导播室，门突然被关上了。麻烦过来下好吗？好，谢谢。”
　　导播室内，King带着电话耳机，听到吴籽茗的说话声：“King,他给保安打电话了，保安很快就会过来，你得快点！”
　　King拿出移动盘，插入主电脑，搜索音乐会结束视频。电脑出现搜索完毕，出现一个文件夹。King打开文件夹，把移动硬盘的视频拷入文件夹内，替换了原来视频，并把视频名字重命名为音乐会结束视频。
　　“OK！我已经替换了视频，帮我引开外面的工作人员。”King对着耳机上的音孔说。
　　“没问题。”吴籽茗接到King的信息，他看向走廊上的工作人员，在他背对他的那一刻，吴籽茗迅速从走廊入口的一边跑向另一边。
　　“谁？！别跑，站住！”工作人员喊道。
　　“他追我来了，你快出来！”吴籽茗跑下楼梯通知King。
　　King听到追逐的脚步声，轻轻打开门，迅速往另一边的出口走去。
　　此时，海式角808。
　　“King和斗牛那边也完成了。”萧失说。
　　“干得不错！”乘说着难得地笑了。“明天晚上我们去接严爸来贝壳。”
　　音乐会当天。
　　西区音乐会会场人潮拥挤。会场内，1000人的座位也渐渐被观众坐满。
　　严泉今天一早出门，妻子就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你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严泉坐上车后还在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除了是他的交响乐10周年音乐会他好像记不起什么了。在等绿灯的路上，他看着一对上幼儿园的父子过马路，他好像记得，记得这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啊，他想起来了。今天是他的儿子严风的生日。严风，严风……他想着这个再亲切不过的名字，似乎又觉得有些生涩。是啊，他已经1年多没回家了。他过得还好吧。这小子，聪明的很。那么好的天赋却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哎，可惜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其实自己还是很挂念着他，但是始终放不下严父的倔强去主动联系他。要找这孩子其实不难，只要派几个征信所的人去调查不到一天就知道他在哪了，不过，他不愿意这样做，既然他要躲我，何必去逼他。这小子，应该过得还好吧。
　　“前面就是西区音乐会场了。”自家司机说。“过了地下车库，您就可以直接往后台电梯上去了。”
　　“好。”严泉看着入场处排队的观众，“看来今天人很多。”
　　严泉走进西区音乐会场舞台，舞台上整整齐齐地排布着五线谱架和演奏家的座位。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手机，是一条短信。这电话号码似曾熟悉。是严风的号码！他立刻点开短信。“爸，今天是我生日。晚上邀请您来海式角贝壳酒吧。”严泉看着短信，内心波涛汹涌。他还记得我，他不恨我了吗，他想见我……
　　“严大师，还有5分钟序幕演奏就开始了，您做好准备。”导播通知严泉。
　　“好的。”严泉对着镜子系好领带。镜子里的他依旧眉眼英俊，严风长得和他极像，这小子现在变得什么样子了。严泉想着往舞台走去。
　　“有请我们的音乐大师严泉出场。”主持人洪亮的声音响彻会场大堂。掌声和欢呼声在大堂回想。
　　严风穿着白色西装，穿着白色皮鞋，系着藏蓝色领带，整齐的头发让这位已经五十岁的男人看起来无限俊朗。在的眼神间，找到和严风一样的不羁和自信。严风向观众微微鞠躬，然后转身面对交响乐团。在打开五线谱的那一刻，几张严风的照片落入眼前。照片里严风阳光地笑着，特别幸福。这幸福的微笑让他看得出神。
　　“严老师，开始了！”导播在侧面轻轻叫他。
　　严风拿起指挥棒，投入到音乐会中。
　　音乐曲目尾声刚结束，台下响起浪潮般的掌声。严风正打算行礼退场，舞台上灯光忽然变柔和，主舞台上的大屏幕出现一段视频。
　　一个精致的酒吧柜台前，一个男生在调着果汁。“清点香槟和新来的酒品，再准备一些新鲜水果。看看客人要喝什么，我就给他们做。”男生说着露出开心的表情：“都是海式角的朋友，他们喜欢喝什么口味我也都知道的。”
　　“不出国学音乐你后悔过么？”画外音响起。
　　男生回答：“当然不后悔，我现在很满足。林烟，把番石榴递给我一下。”他接过番石榴，拿起水果刀把番石榴的皮剥成漂亮的花瓣形状，“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不忙的时候自己可以轻松地弹自己喜欢的曲子，很幸福。”
　　“这是贝壳酒吧，你来了就记住的地方。想喝什么我们这里都有。”
　　“老爸，你还好吗？”严风对着镜头说，好像对着一个人在问候。
　　音乐会场安静下来，全部观众都看着视频，严泉看着大屏幕里儿子的面容眼眶微红。导播在一边做一个结束的动作。全场响起音乐会散场的背景音乐。
　　严泉走下舞台，导播赶忙上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今天真是出了太大状况，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视频放错了，真是让严老师见谅了！”
　　“没关系。应该对你说谢谢！谢谢你们帮我采访到我儿子最近的状况。”严泉说着往出口走去。
　　“这——怎么回事？”导播发呆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