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神啊》isterlily

14、我猜

　　无往不利，风流倜傥，成熟稳健的林睿进入娱乐圈多年，入乡随俗地学会了各种应酬，各种人际交往的手段，但他一向认为麻将这种游戏是最无聊最费时间的。而现在，他正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
　　“老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啊？怎么想起来陪我们几个老头子了？”
　　另一人随手打出一张牌，“瞧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搞的丫头了？”
　　林睿手一顿，剔出一张红中，淡笑道：“哦？我脸上都写着了？陪你们打打牌也需要理由？”
　　“不是你陪我们，是我们陪你。所谓情场失意，赌场才得意。”另一人示意他看看自己手边的筹码，“瞧这手烂牌，这一把又没戏。”
　　也不是丫头难搞，是她身边的那个阴柔的墨冉难搞！论姿色，那小丫头的确不算出众；论才识，她更不能算什么；论性格，她就是一孩子，开心与不开心都能让人一眼看穿；可是，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了，他一闭眼脑中便出现她在面包房内那副专注的神情，仿若那晨曦中的小花，安静而美丽。
　　美丽，其实已经远远不够用了。他从未看见过那样的眼睛，纯净而富足。还是他以往没有注意过，还是他以往都是多情而已，并不专情？
　　“女人嘛，带国外去玩玩，买点珠宝，送点花花草草的，还怕她不向你投怀送抱？”另一人无所谓地说道。
　　这种惯用的方法，他还会不知道？还用这些老家伙来教？要是这些有效就好了！他淡笑：“没的事，一会我做东，找地方去吃饭。”
　　墨冉完全将她当做自己的私有财产，根本不容任何人靠近，染指。在他完美的五官之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就连阅人无数的他都无法窥视一二。他冷漠而显得高深，有时候又是清新得近乎出尘。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漠不关心，而只会对着那个丫头生气或者高兴。
　　似乎，那个丫头总能轻易诱出他的脾气来。难道说，他患了心理学上某种缺陷的心理疾病？不然怎么将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一个人转？他绝不相信，完美到近乎接近神的墨冉会爱一个小女孩。
　　他只是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而已，这在心理学上称为自我中心。
　　爱情是两厢情愿的愉悦感情。他忽然松了口气，丫头还太小，假以时日，她一定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
　　忽然觉得饥肠辘辘，他将牌推倒：“糊了，吃饭去。”他又信心百倍地站起身，“明天还有工作，今天要早点休息。各位老哥，麻将要少搓，一坐就是大半天，腰酸腿麻的。改天，大家去打球。”
　　“混小子，打球？你也不怕打掉我们半条命？”
　　“谦虚了不是？”林睿笑道，“谁不知道你们几个老当益壮，在我面前装？”
　　“行了行了，这小子得理不饶人。”
　　一行人在阳都会馆吃完晚餐，聊了聊当前的商业局势，各自散去。林睿不是商人，但从小耳闻目睹一些，再加上艺人和商业都有合作，所以也就渐渐熟识这一行。他一向聪明，接受力也强。
　　单手按在太阳穴上，单手把着方向盘，车中弥漫着舒曼的《童年情景之梦幻曲》，十分舒缓。眼前又出现她如水般的眼睛，然后又跳出一张柔美而不失男性魅力的脸庞，他莫名地叹了口气，自问自己何时这样患得患失了？难道今年算命先生说的红鸾心动就指这一桩？
　　发动引擎，开车回家。

　　自从那日从夏尔回来后，墨冉阴沉的脸再也没有对她有过一丝笑容，好像自己犯多大错似的。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两楼的书房里，对着电脑大半天。不过，晚餐之后，他一定会牵着柳贝贝去附近散步。
　　三月的天气，早春微寒，柳贝贝依然穿得严严实实的，她仰头看看抿着嘴的墨冉，他只穿了件灰色的毛衣，手依然微冷，就算她戴着手套都能感觉到。
　　“你今天吃得不多，是不是胃口不好？还是饭菜不和胃口？”她问道。纯粹是找话题。
　　他忽然用力将她推开，柳贝贝一惊，木呆呆地站着，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冰冷漆黑的眼睛和四周的黑暗融为一体，甚至凌驾于黑夜之上。
　　“你没有话跟我说了？”他与她对视，终于是他忍不住了啊。
　　“说……说什么？”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看着他。
　　面对她的后知后觉，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咬牙道：“你一声不吭和别人跑出去，大半夜才回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柳贝贝皱眉，“林睿又不是别人，他是你的经纪人。他只是把我送到夏尔，然后吃完饭送我回来。仅此而已。”
　　他听着她伶俐的辩解，怒火在心中慢慢蔓延开来，僵硬地站在原地，“你为他辩解？”
　　“我没有，只是说事实。”她咕哝着，“等你适应这里的生活后，我就离开，我想林睿会找人来照顾你的生活的。”
　　他忽然向她走去，一把抓住她的手，阴沉道：“你又想离开我？这一次，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他用力一拉，将她拉进怀里。
　　她挣扎，“放开我。”他在生气，她能感觉到，但这是无理取闹。“我想继续在夏尔工作，我喜欢那里。我想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他忍无可忍，“说什么鬼话？”他一把将她扛起，“跟我回去。”
　　“啊——放我下来——”柳贝贝一阵天旋地转后发现自己居然吊在他肩上，头朝下，屁股朝上。昏暗暗的天，模糊的树影婆娑，莫名的熟悉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胡乱挣扎的柳贝贝忽然一动不动，墨冉脚下不停顿，一路将她扛回了别墅，刚到门口，就看到一辆车徐徐转过弯开来。
　　林睿在车上借着大光灯就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墨冉似乎已知道是他，脚下不停顿，直接走进屋内。
　　墨冉将她放下，摸摸她苍白的脸，吓着她了？“回房睡觉去，我和他有事要谈。”
　　柳贝贝机械地点头，刚走几步，忽又回头，“你们……喝茶吗？”
　　“不用，去睡吧……”林睿看着楼梯上神请恍惚的柳贝贝轻声道：“听话。”
　　“哦……”神思飘忽的她心不在焉地一脚踩空，林睿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她已五体投地趴在了楼梯上，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又自顾自地上楼去。看得楼下的两人一阵莫名。
　　林睿收回视线，在沙发上坐下，对上墨冉冷漠的目光，他心底自嘲地一笑，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书，“这是《斩月剑》的剧本，一个星期后开拍。这是合同，你过目一下，细节都列在上面了，没有问题的话签一下字。”
　　墨冉翻了翻合同，很快在最后一页签名处签了名，然后合上合同，冷漠的视线紧紧锁住林睿。饶是身经百战的林睿也感到一阵冷意，他讪讪一笑，“那么就辛苦你了，在拍电视剧的同时，你还要参加一些必要的声乐影视表演的培训。会乐器吗？”
　　“不用。”他依然冷冷地看着他。
　　林睿嘴角一紧，“什么都不用？”自大的家伙，难道连谦虚都不知道吗？
　　墨冉眼睛微垂，“不是有电视和电脑吗？”
　　他以为自己是天才吗？仅靠这些网络教学就能成才？他可真看得起自己。林睿浅笑：“那我就期待你的表现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他站起身，“不早了，我走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楼梯处，忽然墨冉修长的身材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无所谓地转身离去。
　　墨冉重又坐下，将剧本拿起，仔细地翻阅起来，两个小时后，他将剧本随手扔到一边，站起身，关灯，走上楼梯。
　　做什么，无关紧要，只要能将她留在自己视线内就好。这个世界的规则仿佛就是有钱就能做一切。他只想每天能看到她——仿佛那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柳贝贝站在墨冉身边，他一身的古装更显得他飘逸似仙，俊秀得近乎妖异的脸庞，让任何化妆技术和化妆品都无半点用武之地。眉不描自黑，唇不点自红，眉眼之间，神色之间，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无形中已渗透每个人心里。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墨冉忽然转过头，对上柳贝贝的眼睛，忽而娇美一笑，将手中的矿泉水递到她面前，忽然说道：“好看吗？”
　　柳贝贝咽了咽口水，点头，老实地说道：“好看。”
　　墨冉的心情似乎大好，他一手轻抵额间，盈盈浅笑，“喜欢吗？”
　　啊？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休息室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之间奇怪的对话，柳贝贝松了口气，不然自己一定犯花痴，她早就知道墨冉的绝代风华，却不知道却是这般绝美。
　　墨冉似乎不太介意此时扰人的敲门声，慢慢地站起来，认真地盯着她，然后一笑：“早点结束今天的工作，我们早点回家。”
　　他转身离开，她大大地松了口气，一颦一笑，果真够妖孽。她随后跟上。因为她是他的助理，不得离开他的视线一秒。不然他会生气，会沮丧，甚至会耍些小脾气。
　　与其说是助理，不如说她其实只要站在他能看到的地方就可以。他伸手只会要些水喝，他侧头只是为了能让她看到他的脸，只是为了跟她说话。
　　自从有了事情做后，他的脾气无形中变好很多。果然，人是要有事业的。
　　她远远地站在剧组后勤这里，看着墨冉一抬手，一扬眉的风情，将剧中主角的刻画得近乎完美，甚至远远超过。
　　他果真是天生的超级明星啊。她痴痴地看着，和她一样的在在场所有的人，包括工作人员和演员。他们近乎贪婪地盯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盯着这个犹如凭空降落人间的谪仙。
　　他没有一场戏需要NG，相反面对如此绝艳的墨冉，演对手戏的演员却频频出错。不管镜头中他是如此堪称完美的神情演出，但离开镜头，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感情，冷漠，冷漠，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他似乎从不在片场看剧本，但他总是能知道自己的戏份，拍完他的戏，他总是带着柳贝贝干脆地走人，留下一堆云里雾里的人补戏。
　　他有骄傲的本钱，所以没有人能说他半分不好。
　　他一向穿得不多，清爽的衬衫加毛衣就好，柳贝贝却还穿着结实的外套，依然觉得早春早晚的温差还是很大的。
　　她看着身旁的墨冉，他不喜欢在外面，喜欢在家里吃三餐，喜欢在林间散步，喜欢在河边垂钓。他仿佛出世的上神，她问：“今天想吃什么？”
　　“清蒸鲈鱼。”
　　“那要去菜市场买，那里的鱼才新鲜。”她好笑地看到墨冉微皱的眉头，买菜他似乎只喜欢去超市。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你去买。”他说道。
　　柳贝贝不满，“不去，又不是我要吃。”胃口又刁钻得要命。
　　墨冉忽然腾出一只开车的手，捏住她的脸，“我工作这样辛苦，你还欺负我？坏姑娘。”
　　柳贝贝吃痛，捂着脸，“你好好开车，你哪里辛苦了？没看见所有的人都看你脸色行事吗？”
　　他越来越会对着她撒娇了，越来越习惯欺负她了。
　　他忽而灿烂一笑，“我的工作效率高罢了。”
　　他的工作效率的确很高，这似乎要归功于他超人的学习能力。所有的东西，他只要看过一遍，就能做得很好。比如：开车；比如：学习各种语言；比如：园艺；比如等等。她甚至怀疑，只要他感兴趣，他都能学会。这就是传说中的过目不忘！我的神啊，他的智商到底有多高？
　　都说只要在片场，再好脾气的导演都会变得歇斯底里，都会是魔鬼的化身。可是导演却从未对墨冉有过一次大小声，或者根本就是被墨冉的表演震慑住了。
　　她看着他完美的侧脸，由衷地感叹道：“墨冉，你真有演戏天分。又或者说，你原本就是学表演的？”看着孤傲的贵族气息，大胆猜测道：“或者你是欧洲贵族，因为政治追杀？”
　　墨冉闻言，嘴角微微扬起，“想象力不够丰富。”
　　柳贝贝撇嘴，忽然转过头盯着他，激动道：“难道你已经想起自己是谁了？你想起自己是从哪儿来的了？”
　　“那么你呢？”他淡淡地反问道。
　　对于他跳跃式的问题，她一时还没转过弯来，犹自傻傻地看着他毫无表情的侧脸，唯美的侧脸，让人疯狂，似乎只要他无论说什么，都能让对方死心塌地，死而后已。“你是天使还是魔鬼？”她怔怔地问。
　　“我是你的神。”他在红灯前，踩下刹车，慢慢转过头，仔细地看着她，缓缓说道。
　　柳贝贝一愣，继而笑出声：“你在练习台词吗？”
　　墨冉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拧了拧她的脸，转开眼，“笨蛋。”
　　柳贝贝哀呼出声，揉着脸颊，看着他把在方向盘上的完美手指，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她反击道：“暴力。”转过头看车窗外的风景，一万遍的警告自己不能再受他皮相的诱惑。
　　车慢慢驶离繁华街区，温暖的空调加上催眠曲般音乐，她闭上了沉重的眼皮。墨冉将她的座椅慢慢放下，让她睡得舒服些，单手把着方向盘，单手将后座上的毛毯抖开，盖在她身上，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贝儿……”

　　因为剧情的需要，这部武侠剧移师到武当山拍摄。剧组在武当山下落脚，墨冉并不合群，他们在市内五星级宾馆居住，他自己开车，随意进出倒也方便。作为助理其实也就是一保姆，所有的生活起居一干大小事宜都由柳贝贝负责了。
　　柳贝贝伸伸懒腰，悠悠醒转，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宾馆的床上了。不禁暗骂自己，真丢脸，拍了一天戏的墨冉还要开车回来，自己却在半道上睡着了，立即跳下床，墨冉回来后应该也会补眠的吧，正好叫晚饭吃。
　　她轻轻走到另一间房间，发现墨冉不在。去哪里了？狐疑地转身，就扑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她自然地抱住对方的腰，很认命地慢慢退后一步，“不好意思，我睡着了。你补过眠了吗？我这就叫东西吃……”
　　他摸摸她的脑袋，“我已经叫好了。想着你也该醒了，猪。”
　　柳贝贝道：“那我先洗澡。”她看着墨冉一身居家的白色休闲服，果然是美男啊，就算穿身破烂也能成一种流行。
　　墨冉站在落地窗前，仰望着黑夜中的群山，笼罩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显得神秘而恐怖。脑中没有一丝以往的记忆，他想不起任何事任何人，干净地就像是被彻底抹杀了一般。
　　这里没有任何他熟悉的东西，只除了眼前的这个柳贝贝，贝……贝儿……他如此自然地就能叫出这个名字，是昵称吧。
　　他不讨厌有她在自己身边，虽然她贪睡，迷糊，脾气倔强，但她至少不嘈杂。
　　近来，他发现自己不喜欢她对着其他男人微笑，尤其不喜欢她和其他男人外出，离开他的视线。只有那种感觉是清晰而熟悉的。
　　她好像就应该在他身边的，作为侍者，或者作为其他什么身份。
　　他抛开一切繁杂的想法，打开笔记本电脑，将精神集中在网页上，这个时代的信息的确发达，人们所要知道的一切都仿佛可以从电脑上查到。只是除了那失去的记忆。
　　自己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一片空白！脑部的损伤会导致记忆的丧失，那么为什么他没有醒来后没有任何脑部的不适？
　　他浏览过的网站不会再去看第二次，既然没有他所要的答案，那么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怀疑上。
　　这世上，有一部《石头记》，说的尽是一些小女儿之事，但那女娲补天之石落入凡间的那段荒唐的历练与他似乎有些相似。无妨，既然前尘往事都成空，就从头来过。
　　思至此，他侧过头，看向柳贝贝的房门，依稀听到浴室的水声，难道自己就这么轻易地习惯于她在自己身边了？
　　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对于他人觊觎柳贝贝时的敌意，贝儿是他的所有物，任何宵小不得存半点妄想！否则，死！
　　他微眯双眼，靠在沙发上，盯着那紧闭的房门，阴厉之气使整个房间的温度瞬时跌到冰点。他站起身，走向柳贝贝的房间，修长的手指旋开门锁，浴室内朦胧的身影，断断续续的歌声，时而清亮时而喃喃，她似乎很开心。
　　跟在他身边，她似乎很开心。就算她不开心，那就怎样？他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浴室门忽然打开，柳贝贝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就见墨冉一脸阴冷的笑，“有……有事吗？”人站在原地，都忘了这是她的房间了。
　　还没待墨冉说话，就听到门铃声，柳贝贝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越过墨冉想去开门。
　　墨冉比她先一步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关上，柳贝贝有些摸不着头脑，也就拿起毛巾擦着头发。
　　自从墨冉接手工作后，原本漠然的脾气已不复存在，表情越来越丰富了。以前难得见他倾城一笑，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而今开心的，生气的，都明明白白摆在脸上。
　　“出来吃饭，还要我等你多久？”
　　咦？又生哪门子气了？柳贝贝听到他不善的口气，不禁嘀咕。“知道了。”脚下却是不敢怠慢，急急地走向客厅。
　　食物香扑鼻而来，这才发现自己真的饿极了，于是坐到桌边，餐具早已极讲究得摆放好了。她抓起一片苹果就往嘴里塞，好甜！她再抓起一片递到墨冉嘴边，“你尝尝，很好吃。”
　　墨冉眼光一柔，极为享受地将苹果衔入口中。
　　“不生气了吧？今天的戏累不累？吃完饭就早点睡吧，明天明天是几点的戏？今天晚上要跟你对台词吗？”她喝着鱼汤问。
　　“我生气了？”他忽然反问。
　　她猜测，“是因为我？工作？还是林睿的某些不平等条约？”
　　墨冉看着柳贝贝圆瞪的眼睛，认真的模样，于是浅笑，“好好吃饭。要不要去逛当地的夜市？”
　　“要要！”她急忙点头，于是将当才一切的问题和话题都丢在脑后了，急忙扒饭吃，忽然又抬头问道：“这……安全吗？”经过她无数次的经历总结，和墨冉这样有着妖孽长相的他出门，就像跟个炸弹出门。
　　“在我身边不安全？”他不悦地放下筷子。
　　我的神！又要发火了？“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里的夜市保安好不好？不过，作为旅游城市，应该是好的哦。快点快点。”反应还真快，她暗暗佩服自己。
　　伴君如伴虎！明明长得跟天仙似的，性格坏得像撒旦。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的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