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故事》程漠

15、Chapter 15 Speak out

　　Chapter 15

　　“苏白，我给你做一个测试。”
　　“小女生才信的玩意儿，我已经快三十了，拒绝无聊。”
　　“苏小老头，下星期的便当……”
　　“好吧，快点。”
　　“如果你住在202室，那我住在哪？101，102，103，104，201，203，204，301，302，303，304。选吧。”
　　“这么多，随便选一个好了。就302好了。”
　　“为什么选这个。”
　　“可以晚上十二点拿拖把敲天花板吵死你。”
　　“那还不如让我住102然后你用脚跺地板，不借助工具不是更方便？”
　　“好主意，怎么前面没想到。那我改102好了。”
　　“不许改，苏小老头。”
　　“真小气。程漠，那你来回答的话，让我住那间？”
　　“304。”
　　“什么意思？”
　　“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哈哈！”
　　“程漠小朋友，不和你一般见识。那302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小女生的玩样儿吗？我不告诉你。”
　　苏白，晚上我可能做梦也会笑出来。学妹给我传来的这个心理测试上，302就代表“你偷偷喜欢这个人”。翻译一下，就是：苏白偷偷喜欢程漠！
　　至于我给你住的房间其实是201——你是我想一辈子亲近的人。

　　心情大好的结果就是在第二天的假日里很大方的请苏白去南山路上的西餐厅吃饭——其实是因为家里有消费券用不掉。到了那边，发现人竟出奇的少。我们窝在角落的沙发里，慢慢吃。
　　“程漠，你吃完了吗？”
　　“吃完了。”
　　苏白叫来侍者，撤掉盘子，重新上了两杯西柚水，还有哈根达斯的冰淇凌当甜点。
　　“程漠，昨天晚上你给我做的测试，你的答案真的是304吗？”
　　我呛了一下。不会吧，这种事情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正想说是，但是看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只好说实话，反正他也不会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201啦。”
　　“那…….你觉得这测验准吗？”
　　“还好。”如果很准就好了，苏白偷偷喜欢我，嘻嘻。
　　Em？苏老头子怎么一副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
　　“喂，你怎么......”
　　“程漠，其实我昨晚上查了一下这个心理测试，对了一下，我觉得还蛮准的。”
　　苏老头子，真是装正经。前面还说是小女孩的玩意儿，不信。后来又去查去对，哼。
　　去查？去对？还蛮准的？
　　不会吧？！我的脸“啪吱吱”地发出烤焦的声音。我刚刚告诉他我的答案是201了。完了，他一定知道了，我喜欢他。
　　死机。我还没有准备好。借口在哪里？朋友也是可以一辈子亲近的吧？要不干脆就爱的告白？不要，万一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更糟的，他根本就不是弯的。
　　嗯，不对，等等，“蛮准的”……那他该不会也真得偷偷喜欢我吧。
　　瞄他一眼——脸色苍白，手握勺子——怀疑都快被他捏断了，眼睛乱飘。
　　大家其实都一样，很紧张。
　　“其实是蛮准的。”我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均如获大释，相视而笑。

　　原来这样，也可以完成恋爱的告白。
　　上帝，你是知道我心中的苦恼，所以马上就让我知道了苏白的心意吗？
　　我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