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的世界》乖乖狼

24、山雨欲来(全）

　　但多年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人心向来最是难测，皇宫历来又是最奸险的地方，而想往里面跑的人儿，自然都不会是吃素的。他，萧天云，当时还是太天真，自以为是也不过是做了天下第一号大傻瓜。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萧天云写好了次日要上秉的条陈，月已经到中天了，虽然连日来几乎连轴转整个人觉的很累，可是一想到朝廷现在的局面就无法入眠。

　　本来太子和六皇子两党想争，几乎平分秋色。后来大王任命伊善音做了国师，隐隐拥护十皇子，自然是一个新的势力，但是不能和其余二党相比，所以朝廷政令难行，大臣们屡有争斗。萧天云现在作为一个新的势力得到大王的纵容一时间炙手可热。而且，根据绝对可靠的消息，伊善音是萧天云举荐上去的，这样算来也算的上一个三足鼎力了。可是，萧天云与太子又关系亲密，这几个月来，据传闻说伊善音和六皇子走的很近，可是人们纳闷的是，十皇子和萧天云关系也很亲密，如此这般算来，萧天云这股势力就起着微妙的平衡作用，但是因为微妙所以局面更加复杂。
　　大王支持自己，可是大王想要的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由的说出声来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这么聪明的人也有猜不到的问题？那你直接来问不就得了？”

　　萧天云吓的心突突直跳，差点跳起来。怨恨的瞪回去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厄，是那些，很明显，这么半夜三更的突然而来，做这么有趣的事情不会是一个人了。

　　“萧尚书好‘大’的胆子，”罪魁祸首浑然没有丝毫自觉，反而出言相讥。背后那个本来是如月光般静美的人儿居然也从那么高的墙上翻过来，榜样的力量果然是无穷的。萧天云充分发挥腹诽的功效。

　　“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不说你是个大王，单说个快五十的人了，居然如此为老不尊，还顺带拐带坏这么有气质的美人……

　　“你肚子里在骂本王。”某人大手一指，目标肚子。好像看的透一样。

　　“我没有”奇怪，你是我肚子里的虫子吗？想讹我？……

　　“你有。”某人也出奇的肯定。

　　“没有。”

　　……

　　汗，如此低水平的吵架，和你吵架真是降低我的水准。不理你个老顽童了，偶喝茶……

　　“嫌水平低？我到有个好人选，肯定是你的好对手。”

　　“谁？”这么冷的天，你不睡我还想睡呢。这个什么什么王啊。汗，怎么好像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似的……

　　“六皇子，颖剑。”

　　“噗——！”好一口极品铁观音啊，浪费啊。不过这个人的名字，听起来还是有些那个啥啥的。萧天云真的是熬夜太久，累的脑子都秀逗了，运转太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念一遍。为什么对面那个王眼睛里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你是说他？饶了我吧，上次我的小命还差点被他拿了去，更别说他手中还有解药。让我找他……你，你不是吧。……大王可是在戏谑为臣？”萧天云也收起玩虐的语气，认真起来了。

　　“你以为本王堂堂天子，协同本王最爱，半夜不惜越墙而入是为了和你开玩笑么？”欣欣然翻开手里的折子翻起来。认真的严肃，空气中传递着王者的决心。萧天云开始明白此刻的他，不是弘德，是龙国大王。

　　“真的？那要为臣，为敌为友啊。”

　　外面，月华早已经带着去病到隔壁去了。对于正事从不参与吗？也许这就是他能那么被大王纯粹喜爱的原因了。对啊，他们的爱不参杂权利的纠葛、政治的尔虞我诈，所以才能够维持那么久那么纯洁吧。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拥有如此的感情呢？

　　“你是个聪明人，你认为呢？”大王的目光深邃起来，似乎要穿透他的心脏。

　　萧天云沉默了，手指头无意识的在茶碗边沿来回滑动。夜空里，只有灯心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

　　“你希望什么样的结果？……还有你能给我什么样的条件？”敢用如此口气和大王说话，龙国里找不到第二个了。萧天云也明白。

　　大王的眼神里有种奇怪的东西跳动了一下。他似乎看着萧天云又似乎没有看，好像很惊讶他问的这个问题，道：“你为什么这么问？”顿了顿，接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拒绝或者说……你至少应该有兴趣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你。”

　　萧天云有些凄然的说：“因为我知道我没得选。”

　　大王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萧天云无奈的笑了一下，道：“至少我没有糊涂到以为现在一身便衣的你和穿着龙袍的你有什么不同。”

　　“天云你……”“你让我把话说完。”萧天云打断了大王，他知道一旦开始这件事，如此的机会和勇气将不会太多，“以前，你和我一开始见面之后，你就说过，很想交朋友。这个层次上我也很喜欢你这个朋友。可是我们也都明白，只要你还是王的一天，我们的友谊就不能是全部，因为你首先会是大王，然后才是我的朋友。其实，对我来说，你的存在既像父亲、兄长也像老师、朋友。……可是我心里明白，就是因为我明白，所以我想做你的朋友，帮你达成心愿，而且我也会做你的臣子，执行你的命令。一直以来我就是这么做的。”萧天云抬头看着大王，平静的直视着他的双眼：“可是，今天你的任务，让我觉的难过。因为我以为你是作为一个朋友来看我的，没想到来的却是大王，是为了某个目的，来向我下达任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心中翻腾的情绪，接着说道：“你刚才说的也不错，我的确还想知道，为什么会是我。”

　　大王的目光一直和直视他的萧天云对望着，到这时见得萧天云一口气把话说完，才垂下眼，似乎在研究自己手里的茶碗，道：“你是第二个敢和我这样说话的人，也是第二个和你说话时说‘我’而不是‘本王’的人。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这就是我对你的保证。而且，今天我来见你，给你这个命令，虽然是用王的身份，可是我心里也很希望能够以朋友的身份请你帮我这个忙。我选择你，是因为这个事情，除了牵涉到龙国的太子、亲王外还牵涉到我的儿子。我从开始就觉得你可以理解到这一点，所以选择你。”说着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觉得我不能了解你丝毫的想法和立场吗？”

　　大王短短几句话，萧天云心里立刻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激动，猛的听闻此言，立刻俯身单膝跪下道：“是天云愚钝，不解王上用心良苦。”然后，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这样的自愿而且自然而然的下跪，还是第一次，是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久了，不知不觉的受了同化了吗？还是心里刚才确实激动不已。

　　大王没有说什么，伸手扶他起身，萧天云抬头才发现，激动的人不止他一个。大王的脸也涨的通红，因为极力的自制而有些扭曲。这样激动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

　　……

　　送走了大王，萧天云久不能寐。心潮的澎湃一直无法遏制，大王一直没有说什么是他想要的结果，虽然自己再三追问。还有，到最后，大王对他说过，他的确有很多事情隐瞒着他，但是，他要他相信，他所做的事情没有想要害他的意思，至少没有直接的目的是如此。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萧天云翻来覆去的在床上辗转反侧。

　　门“吱呀”一声的被推开了，是去病，露出了小脑袋。

　　“去病，怎么还没睡？来，过来一起睡吧，外面好冷，小心着凉。”去病不吭一声的爬到他的床上，钻进被窝里。

　　“怎么了？”天云有些奇怪，去病今天不寻常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大王今天来……月华和他说什么了？？“你月叔给你说什么了？”萧天云心里警觉，不要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所以自己才瞒了他那么久，希望月华没说什么。

　　“他没说什么，”去病把脑袋靠在萧天云的胸口，说道：“但是我觉的他好像有什么心事，今天我要过来找你，他说大王和你在说事情，不要我过来，说话的时候还叹气。大王和你说什么了？很重要吗？”

　　“没事的”萧天云放下心来，“没什么，都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你不用知道。你只要乖乖的就好了。”怀里的小人儿听了，伸手紧紧的抱住萧天云，半晌，说道：“萧大哥，你会不会不理去病？把去病扔下一个人？”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去病啊。”萧天云心里有太多的事情在想，没有注意这个孩子突然而反常的话，随手抚摸着他的头发，笑着道：“放心好了，我会一直照顾你呢，你是我的去病呢。”

　　“真的？无论去病做了什么，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离开我吗？”

　　“当然不会了，你永远是我的去病啊。”萧天云的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笑意，溺爱的望着他，看着他黑亮亮的眼睛，好像是黑夜里的星星一样闪着光。“不信，我们拉勾吧。”

　　“拉勾是什么？”

　　“就是这样，这样是一个约定，一个承诺的标志。……我答应你，永远也不扔下你一个。……现在放心了吧，小家伙，心眼真多，别胡思乱想了，快点睡吧。乖……”

　　人悄悄，窗外月胧明。

　　***********************************************************************

　　西照城内，满城烟柳，春色已十分。

　　暖日高城，东风旧侣，共约寻芳。粼粼鸭绿，袅袅鹅黄。柳下观鱼，沙边听鸟，坐久时生杜若香。绮陌上，见踏青挑菜，游女成行。

　　这是普通百姓的快乐，因为普通所以快乐。上天是公平的，他给了有些人比普通人更多的财富、权势，也同时给了他那么多的烦恼。如此普通的快乐，这些人是享受不到的。

　　西照里的权贵公卿们，此刻的确无法快乐。风雨欲来的危机感，早已经暗暗席卷整个朝野。殿堂内的歌舞宴饮，欢声笑语，掩盖不了整个局势暗流涌动、风满楼的气氛。这个气氛，在萧天云被任命为大刺史后，更加浓烈。每个人都在猜测，到底大王心里在想什么？“圣心难测啊”到底自己该站在哪边？太子，还是六皇子，甚至十皇子，谁会更符合王的意思而登大宝呢？自己如何才能保得自身安全呢？……种种猜测，不一而足。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连李鹰都报了养老，这几日，丁忧的丁忧，抱病的抱病，养老的养老，似乎每个人都想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还有一批，拜门子，拉帮子，互相你来我往，称兄道弟，联名上书。都力图在朝野制造自己的权势圈子。如此这般，他们还哪有心思去踏春看景，去享受那普通的快乐？

　　坐在吱吱做响的轿子里，萧天云沉思着。

　　目前的龙国里，长于内政的太子和长与军政的六皇子，早已成对垒趋势。如今，太子方加入了萧天云，而伊善音……萧天云有些头疼的皱皱眉头，按照昨天大王的说法，伊善音已经和六皇子联手了。自己见过伊善音几次，几个月前的宴会上，还看到六皇子的人在讥讽他，没想到这么快就转了方向，变联手了，是因为大王最近对国师宠信倍加吗？大王是故意的了，他想要什么？现在这个局面就是他想要的吗？还有自己，明明知道六皇子曾经绑架过他而且还下了药，到现在都没有解，却命令自己接近他……明明知道他已经和他势成水火，不久前却还任命自己做大刺史。刺史一职，代天子巡幸一方，行太子令，监管王国，节制一方的军、政、经大权，这个任命真是个导火线一样，足已引爆了。六皇子会坐以待毙吗？……莫非，萧天云心念一转，莫非这就是他想要的？眼前豁然一亮，他明白了，大王的意思。六皇子蓄势已久，恐怕太子机尾之时，就是他作乱之日，为了保证江山稳固，就要排除这个可能，而六皇子所作所为，却全无把柄可抓。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逼他，迫的他不得不行动………天云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起来，他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测吓到了。从他自己的了解，大王早已经不动声色掌握着一切，而太子的温良仁德深为大王所爱，……仓促行动，又怎么坻得过精明如许的大王，而且，这场行动中，还会替太子树立威德，以便太子将来登极服众，……真不愧是王，好计算啊。那么，要自己参与的原因是……能了解‘除了牵涉到龙国的太子、亲王外还牵涉到我的儿子’吗？……果真如此吗？可是，大王也说过，他的儿子里，只有十皇子最有气魄，甚至有‘必将超越本王’的心胸和才能啊，那么老十也参与其中吗？他和伊善音是同谋吗？……关系复杂重大，不可妄下判断啊。

　　萧天云反复思量着，心如火焚。

　　“大人，到了。”轿外的有人道。这个人是老李，做事颇为稳妥，而且是自己冬天在街头救下的，他当时三天没吃东西，十冬腊月的快被冻死了。所以，对自己绝对忠心。这样的人在自己府地里只有几个而已。后来看他做事稳妥，就升他做了二管事的。而大管事的，是当年自己搬府的时候，大王赏赐的。自从自己被伏击的事情发生后，自己和大王就格外小心府第的用人。

　　“大人，这天眼见的黑了，最近又不安全，附近地面时时有些个匪患报上来，大人还是快些早些回府比较好。”老李见萧天云要上酒楼去，颇为关心的说到。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尽快的。你和他们也去楼下喝一口，歇歇吧。”萧天云看着老李鼓足勇气的样子，明白他也是为自己好。吩咐一声就上楼了。

　　楼上，等待的是上官玄飞。今天约好了，来酒楼里以喝酒为名，商量些事情。

　　王谢定国李萧辅，朱文张武刘厚陈忠。

　　武林上官、朱、剧、郭，皇帝救急刁、任、无盐。

　　在这个历数世家势力的歌谣里，头两句是讲的朝廷，官场，最后两句则是民间。而龙国地处北方，“武有王谢，文李刘陈”。后两句的第一句是将武林，则以“武林世家上官朱，救人脱困找郭剧”为主。剧孟和郭解是当世的大侠，而上官世家和朱家则豪强一方，暗地势力，遍布南北。

　　上官玄飞就是上官世家的人。龙国里，上官世家的势力并不大，因为龙国在北方，北方武林，是以朱家为主的。而朱家，早被六皇子笼络。

　　看来他已经嘱咐店家包了二楼，上了楼去，反而寂静无人，穿过屏风，萧天云就看到上官玄飞坐在窗口，安安静静的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乎在喝酒的样子，正在看着窗外。萧天云看着他的身影，居然觉的有一丝的寂寥。虽然没有回头，可是他已经觉察到了自己的到来，伸手倒了杯酒，放在对面，是示意自己坐下了。

　　萧天云落座，看着眼前的人。他们是差不多一年前，遇见小青也就是去病的同一天认识的。以后和刘家络他们一起游玩的时候他也经常一起。可是他非常沉默，安静的经常让人忽视他的存在。今天，两个人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坐在一起，没有其他任何人。萧天云忽然发现，一直没怎么注意的他，看上去非常的英俊，淡麦色的皮肤，线条分明的脸部，虽然有寂寥的眼神，但却阻止不了他皓质流辉，如金石若秋水的气质。一双眼更如同寒光闪闪的潭水。如果他再白一些，就和moonchild 的grcket有些神似了。没由来的，萧天云发现面前的人有些局促。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居然一直盯着人看，也不好意思了。

　　为了缓解气氛，萧天云笑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可是你真的蛮好看的吗，平时居然都没发现，你的存在感也太弱了点了……”面前的人立刻脸上隐隐飞红，萧天云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个人看来有些自闭吧，还是太内向了，这样的玩笑在这里是不是不被允许？“对不起啊，在下冒犯之处，还请上官兄见谅。”

　　“哪里的话，何来冒犯，萧兄言重了。是兄台如此直言抬爱，让兄弟我出乎意外耳。”声音低沉而有磁性，语调意外的坚定而动听。平时还真是没怎么听过他的声音，如此声音的人，大多都很沉稳、可靠。

　　“萧兄今天约我来，不是为了讨论兄弟样貌吧。”玄飞莞尔一笑道，“有什么事萧兄你尽管说，如在下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上官兄倒是直爽出乎在下意料才对。”萧天云的确意外，他一向喜欢直爽的人，本来还以为要和他打半天哑谜呢，心里一欢喜，道：“不如我们直呼姓名如何，我就叫你玄飞吧，你叫我天云就好，不要管他什么别的。”

　　“呵呵，萧……天云你真是直爽，不拘世俗，如此玄飞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气氛马上活络起来。

　　今日一见，两个人可谓相见甚欢，谈的颇为熟落。萧天云倒一时不想说自己的目的了，纯粹的人情里加入利益的成分，无论怎样都觉的大杀风景。他一边庆幸玄飞也没有再问自己的来意，一边和他把酒言欢。只不过，萧天云喝的是茶而已，玄飞也没有多说，他中毒的事情早已经无人不知了。二人闲谈，不知不觉，早已经过了掌灯时分。喝的酒到半酣，突然看见老李在外间探头探脑的想进来。

　　“老李啊，出什么事了？”萧天云知道以老李的性格断不会无缘无故跑上来打断自己的。

　　“大人，天色已沉，外面嚷着有凶案，小人怕不安全，请大人明鉴，还是早些回府去吧。”老李脸色煞白，说话都有些打颤。

　　“哦？刚才外边那一阵喧闹原来是有凶案啊，这里离六扇们不远，想是里面的捕快出动了吧。”萧天云笑着和玄飞说，扭头对老李道：“是多大的案子啊，怎么把你吓成这样，你不用怕，这里可有个高手在，等闲人等是伤不了我们分毫的。”

　　看着老李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天云问：“是什么凶案啊，这么大动静。”

　　“禀报大人，小的探听到是来西照叙职的官员，在绎馆被杀了。”老李道，犹豫了一下，又加了一句，“死的人好像是从居黎来的，这次连升三级留在西照的。”

　　“哦，”萧天云应了一声，心头好像被猛击了一棒，脸上、身上好像被冰挨着，刷凉。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头有些晕，眼前的东西似乎漂浮起来。他硬忍着想立刻跑回去的心，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道：“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哦，老李啊，你还是先回去一趟，告诉家里头门窗禁闭，都注意着点，顺便找几个可靠的人来，一会护送我回去。”

　　老李答应一声去了。萧天云勉强和上官玄飞说着话，心里头急转着。从居黎来的？那么会不会和去病有关呢？应该不会吧，如果是卫青倒还是有这个可能，去病才十岁的孩子，而且，他有些事情还不知道吧，可是，他到底知道多少呢？虽然卫青说过有些事情没告诉他，可是，对于自己家人的惨死和当时的知县有关，是应该有所觉悟的吧。……看自己慌张的样子，不过是关系到去病的事情就冷静不下来，可能死的那个不是那个知县吧……一念至此，萧天云对上官玄飞道：“真是的，出这么个事情，让人扫兴。不如我们索性去六扇们看看情况吧。”又一语双关的说：“上官兄还是及早了解一下城防治安比较好啊。”说完就领了玄飞去了。

　　萧天云的确有些失常的紧张，他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去病的安危会对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影响。心神乱了，所以他没有注意到，上官玄飞一直注意观察的眼，以及其中出现的复杂迷离的眼神。

　　—————————————————————————————————————————
　　感谢waiwan你的回帖合集，某乖好感动哦~~~~~~~

　　还有飒飒、麟鱼、梨儿、梅洛思、饼饼、次女、丸子、寻欢流星、云竹、尘　…… ……（太多

　　了记不过来啊 >_< !! 恕不列举了)等等朋友的支持，有了你们的鼓励，某乖一定会更加加油

　　的！多谢各位大大们留下脚印。你们的回帖和支持是偶的动力啊！

　　还请各位潜水的大大们，是好是歹给个评价的说，期待ing

　　—————————————————————————————————————————
　　网友：fcyw　评论：《天云的世界》　打分：8　发表时间：2004-11-14 12:54:44
　　他妈的！干吗要让那皇帝那么老奸啊！！！
　　把我家天云都快整死了！！！！！！！！！！！

　　？？你觉得这个皇帝太老奸？没办法啊，可是他必须是一个好皇帝vs好人啊，这样的写已经是及尽所能的往好里写了，我是思考了n久的，历史上好皇帝和好人不能共存啊！

　　忘了一句，天云还不够成熟，按我的想法，虽然在这个时候他够聪明，可是还不够历练，也没成熟到可以独掌乾坤的时候，所以，有个榜样了，后面在慢慢发展，看他长成什么样子吧
　　哎，不过，18岁呢，难能可贵了，一般点的人，肯定早翘辫子了，他的运气差一点，恐怕也要吃更多的苦吧，偶现在尽量符合耽美宗旨，只诛心，不诛身啊，可是在我看来，诛心更可怕，哀莫大于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