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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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新闻发布会简直是一场噩梦，九月每每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在会场上，斯塔克先Balabala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但听起来很令人感同身受的东西，突然话锋一转宣布他即将关闭斯塔克跨国公司的武器制造部门。话音刚落，在他的号召下坐在地板上的人疯了似的纷纷站起来扑向他。当人保镖总得装装样子，九月兴高采烈地握着刀走上前装坏蛋，用踹用推的把他们赶到两米开外的地方，英姿飒爽地横刀挡在托尼·斯塔克身前。
俄巴迪亚·斯坦估计也气得不轻，但他总不好现在就和斯塔克撕破脸。他使了个眼色让九月退后，抢过话筒“哈哈”笑着打圆场，把还想说下去的斯塔克推到一边。斯塔克嗤笑着走下台，紧绷的背部线条和生人勿近的气场让敏感的九月觉得危险，她慌忙地追了上去，把沸腾的人群抛在脑后。
一路上气氛都很压抑，压死了九月不少用来吐槽的脑细胞。于是当斯塔克命令司机直接把她送回家而自己去一趟公司的时候，九月根本没敢搭腔。
——因此她现在就在托尼·斯塔克的别墅的超大客厅里百无聊赖地滚来滚去。没有得到允许，九月没那个胆子在他家里乱逛，尤其不敢去他楼下的的工作室里探险，否则她总觉得斯塔克的好感度会被恶趣味的某人“刷刷”调至负无穷……Bad Ending四章达成什么的，太掉节操了！
九月摊手摊脚地平躺在客厅中央、武士刀横放在肚子上。她眯起眼睛透过天窗看外面蓝盈盈的天穹，耳边是温柔悦耳如同恋人呼唤的潮汐声——很适合小憩。她如是自语，然后毫不大意地睡死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一觉睡到下午两点，但斯塔克还是没有回来。九月揉着惺忪睡眼坐起身，边打哈欠边猥琐地想着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半路上找了个辣妹来了一发一发又一发……矮油好恶心！
九月浑身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
她搓着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慢悠悠地站起来。
环形的沙发背后就是占据整面墙的落地窗，细小的灰尘颗粒在明亮的空气中跳舞，午后的阳光肆意流淌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条暖融融的光之长河。从小在黑暗中长大的九月被这温暖深深吸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走进光束中，手指轻轻收紧，握住无形无质的倾城日光。
觉得自己这么做很傻，九月忍不住笑了——头一回撕开冰雪铸就的寒酷外壳，笑容浅淡羞涩、却比日光更明丽。她开心地笑了半天，将新奇的目光投向外面，发自内心地轻声赞叹道：“好美。”
——没有风，碧蓝的海面平滑如镜，澄澈如同一块剔透的宝石、能一直看到对面去。九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海，登时便被这种大气深沉的美所征服。
“嗯哼，是很美，托尼也这么觉得，所以他才把别墅修在了这里。”
真切地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集中在九月耳边响起，把有些分心的九月吓得不轻。她下意识想拔刀做出预备攻击的姿势，却摸了个空。
——还躺在地板上的武士刀满脸泪地望向自己偶尔脱线的御主。
“对不起，吓到您了。我是贾维斯，负责管理这幢别墅。”声音的主人非常抱歉地说，彬彬有礼的男声刻意漏出一丝电子合成的金属质感。九月在他的提醒下才记起来托尼·斯塔克的好基友……咳，好管家贾维斯的存在，讪讪地捂嘴、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
“你好，贾维斯。”找不到对象只能向空气鞠躬的感觉诡异爆了！但好歹有个会说话的能为她排遣寂寞之情了QAQ所以一切都没问题！九月闲适地盘腿坐下，拨拉着垂在耳边的碎发、冲着墙壁兴奋地问道：“贾维斯，请问你可以陪我聊聊天吗？就讲些斯塔克先生的事吧，好像挺有意思的。”
“唔……但我只能告诉您一些并非隐私的事情……”温和得一如老派英国绅士的男中音沉吟半晌，细致地开始了叙述，“托尼刚把我造出来的时候……”
贾维斯活活讲了一个多小时，其间九月无数次在心中模拟喷水捶地翻滚大笑的销魂场景——托尼·斯塔克年轻的时候就是个二逼！九月和她的小伙伴们都要笑死了：一开始他让贾维斯叫的是“主人”，看完某些糟糕动画后还头脑发热地想把贾维斯改造成音清口甜女仆装的软妹子……不、不行！她要憋不住了！！！
找不到笑点在哪里的贾维斯自顾自讲起“托尼二十三岁时的光荣事迹”，还没说到两句忽然“哔”一声强制中断。九月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立马换上淡定的表情转身抬头起立行礼一气呵成——“斯塔克先生，您好。”
边脱西装外套边走过来的托尼·斯塔克衣衫不整面容憔悴连吊胳膊用的绑带都不见了，贴钱让人不想歪都难啊！
“你在干什么？”他低沉的声线莫名醉人。
“我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今天的晚餐。”九月无比哲学地正色道。她不止一次用各种奇葩的回答刷新了他的三观，快要屈服的斯塔克偏了偏头叹气说：“那好，下来帮我个忙，今晚就带你去吃大餐。”
他开始解衬衫扣子的一瞬九月差点吓哭了！她一把按住他挪到小腹下方三寸的手，语无伦次地说：“不、不可以，不能这么做，我是您的保镖我只卖艺不卖身！”——神呐快随便派个人来救她吧哪怕是光头老爷爷也好！她马上就要被兽性大发的老板推倒了QAQ！
“小女孩一个的你在想什么？”斯塔克诧异地甩开九月的手，好笑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拍了拍胸口道，“我要把胸前这个玩意儿换掉……对了，让我看看你的手。”
九月眨了眨几欲喷泪的眼睛，乖乖举起右手任他打量。斯塔克翻来覆去的研究她的手掌，满意地撇嘴一笑——九月的手又细又小，有着女孩特有的柔软触感，虎口处常年握刀磨出的薄茧丝毫不影响整体美观。当斯塔克与九月掌心相贴十指相扣地比较大小时，一道电流倏地从两人皮肤贴合处窜进九月的心口，酥酥/痒痒的，从此在她心底种下了一颗难以察觉的小种子。
“唔，不错，就你了。”斯塔克松开九月的手，脱下衬衫往楼下走去。九月愣愣地看着他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猛然发觉自己的脸很烫，很烫。
“为、为什么不让波茨小姐帮忙？”九月小声地问。她记得电影里就是这样的啊。斯塔克站在第一级楼梯上朝她勾勾手指，无奈地回答：“佩珀临时有事，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他彻底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讨厌讨厌讨厌！最讨厌托尼·斯塔克了！
九月坐在工作室的角落里看着他忙活的时候超级不爽地哼哼。就算斯塔克已经在一张睡椅上躺好任她宰割，九月还是好想一刀剁了他然后跑路。
“你先把手伸进去……喂，你怎么不动？”自己先把以前的动力核心取出来放在旁边，斯塔克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慢吞吞地说。九月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啰啰嗦嗦的麻烦死了。”
说着她利索地伸手进去拽出那根电线，“啪嚓”接上新的电池……够了，核心。塞回去后还卖弄地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它与外壳契合得更好。斯塔克蛋疼地盯着她，认命地叹道：“算我刚刚说的都是废话……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九月表情很冷地伸出手，在他的眼前微微分开五指，指间粘连的灰色粘稠拉成□□的丝丝缕缕，腥臭的味道不敢恭维。她小白花地鼓起脸，“天真无邪”地问道：“啊，这是什么啊，斯塔克先生——白白的黏黏的像牛奶一样，可是好臭。”
思想很不纯洁的斯塔克的脸绿了。
“——这是原生质，不是【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