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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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近日来惊恐地发现：在他印象中生人勿近连他都不敢随便招惹的九月，似乎猛然间变成了他的新助理、娜塔莉·拉什曼的脑残粉。
天理何在！！！
她不仅整天三句话不离“娜塔莉小姐如何如何”，平时更乐意缩在家里种蘑菇的她还多次非常可疑地主动说要陪他去公司看看。斯塔克原本还美滋滋地觉得九月是被自己的魅力感化成了一个阳光向上的好女孩、离他们俩可以勾肩搭背一起去鬼混的美好未来就要不远了。但当她一下车就头也不回地直奔娜塔莉的怀抱……咳，直奔她的办公室时，光顾着看九月的斯塔克险些撞在柱子上。
——这不科学！为什么九月和娜塔莉之间会没有代沟？
被门把手上挂着的“闲人免进”告示牌无情地挡在了外头，无可奈何的斯塔克愤愤地揪着一旁的盆栽叶子苦思冥想。
九月和娜塔莉可以不间断地聊一个下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世纪难题未解之谜，斯塔克估摸着更有可能是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只是娜塔莉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没料到她们之间的“共同语言”会多到难以想象的地步，总在九月面前心生感慨的斯塔克表示自己真是情何以堪。
尽管怨气十足，但为了体现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绅士（不加括号的那种），每次与小辣椒沟通完公司的事务后，斯塔克会“很有耐心”地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待，单位往往以小时计数。以至于想方设法打发时间的他几乎做完了囤积两个月的日报上的所有字谜游戏，还变着法儿折了十几个精细的钢铁侠小模型。
即便他如此苦逼，九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歉意或者感激——唉，这些伤心事不提也罢，毕竟当初九月和小辣椒也有这么一段“磨合期”——最令斯塔克无法忍受的是，当他试探着提议他们一起去摩纳哥看汽车大奖赛顺便旅游时，正在和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什锦水果罐头做斗争的九月第一反应却是——
“娜塔莉小姐去不去？”
九月从洗碗池上的橱柜里拿出一条新毛巾，一边缠在手上一边不假思索地问道。委屈地杵在旁边的小呆本来想帮忙，但因为它笨手笨脚地打碎了几个碗，被九月嫌弃了，只好可怜兮兮地跑到角落里画圈圈。
九月咬着嘴唇几乎趴在了桌子上，五官扭曲地努力尝试拧开那个冻得超级结实的盖子，连光洁的额头都憋红了却只是徒劳。她不爽地握着罐头使劲砸了一下，尔后在厨房里团团转地找刀打算撬了这顽固的货。
她此时的举动挺无脑不过也挺可爱，就是这“我要随娜塔莉小姐去天涯海角”的反应让斯塔克极其想冲她翻个白眼。他放下手中客串诱饵的亮闪闪土豪金门票，无奈地走过去接过九月手里的水果罐头轻松拧开，竭力忍耐着吐槽她的欲望“温和”地回答：“她当然也会同去——别忘了她现在是我的助理。”
——也就在酒店多订间套房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嗯，应该。
“那真是太好了~”九月淡淡的神色瞬间冰消雪化，给人一种春光乍现的惊艳之感。她眯起眼睛，露出捡到大堆坚果的仓鼠一般满足的表情，“当当当当”地亮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支长勺，欢快地邀请道：“斯塔克先生，要一起吃吗？”
“……当然。”能欺负她不上就是个傻的！
斯塔克就这么被九月难得的温情攻势收买了，不过他会义正严辞地强调自己是顾及九月脆弱的小心灵，而没有继续追究她和娜塔莉的深交问题。当事人九月严肃地澄清：斯塔克先生那时光顾着在罐头里瞎捞，才没空提出什么反驳的意见呢——话说回来，他竟然迅猛地在两分钟内把所有樱桃和黄桃都给舀光了就留下了难吃的苹果，还真够好意思的！
随着启程日期的一天天临近，九月的表现越来越反常。原来她只是在用发呆掩饰内心的各种脱线而已，现在她的的确确是在发呆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在斯塔克的各种找事儿下没机会跟娜塔莉碰面了解情况让她很忧郁，另一方面是因为娜塔莉说“神盾局正在研究的缓解钯中毒的药剂”再度陷入了僵局。
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九月时不时就突然神游天外，不是默默计算斯塔克现今血液中的钯浓度——他总是鬼鬼祟祟地躲着不让她看见——就是思考自己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临出发去摩纳哥前也发生了这种状况，等九月回过神来，她已经浑浑噩噩地套上了一条娜塔莉送的吊带裙走了出去，社会精英模式下西装革履的斯塔克正囧囧有神地望着她。
“你穿成这样……不觉得有伤风化吗？”
斯塔克忍不住摘下脸上的棕色太阳镜，挑剔地点着九月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摇着头“啧啧”有声：“不行不行，赶紧去换衬衫外套和长裤，女孩子要包得严实一点才好。”
“可是娜塔莉小姐说我这个年龄就应该穿这种衣服、稍微打扮一下，波茨小姐也这么说了。”九月比划着只到膝盖上头一点点的裙摆，无辜地解释道，白皙得反射着细碎光芒的肌肤看得斯塔克有些眼晕，让他又把太阳镜戴了回去。话虽如此，他总觉得哪里不对……那么上次是谁宁死都不要穿他送的礼服来着啊！？
“现在这么说，晚了！”斯塔克装模作样地冷笑一声，抄起双手威严地抱胸俯视她——说实话他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还记得开幕式之后你对我说了什么……‘惊世骇俗’、‘有伤风化’，难道这就不是了吗？我不太喜欢双重标准的人，九月，听话。”
他左手托着右手肘慢吞吞地摩挲下巴，犀利的眼神毫不掩饰地传达出他还握有老板们的终极武器“扣你工资”。斯塔克满心以为大多时都像军人一样服从命令（并且禁不起工资威胁）的九月必然会乖乖照做，少女却高冷地头一扬，轻哼道：“我也不喜欢双重标准的人。公平起见，我希望斯塔克先生您也去换·件·衣·服。”
——有种不要穿西装！
——我会怕你！？
两人不愿轻易让步的视线在微凉的空气中交汇，碰撞出意味不明的激烈火花。
十五分钟后——
“波茨小姐让我提醒你们可以动身了……！？”不耐烦到干脆驱车前来拽人的娜塔莉一进门就震惊得险些从台阶上滚下去。她连忙甩上大门换了种跳芭蕾的姿势重新把门拉开，确认不是自己开门方式不对后发出了无声的叹息。
相比亲眼见识到穿着大红大绿大紫热带风情装、一出门保管丢人现眼的斯塔克和九月，当初听闻花花公子托尼·斯塔克居然就是钢铁侠时的惊讶程度果断弱爆了。娜塔莉觉得自己还得再回去修炼两年，才能做到不为物喜不为己悲的高端境界。
“娜塔莉小姐，我现在的造型是不是很给力？”
带着宽边草帽、背后不伦不类地挂着武士刀的九月兴高采烈地比出个必胜的V字；斯塔克不屑地耸耸肩，得意地表示他才真正引领了今年的时尚潮流。
“你们……”这么多道具是从哪个次元里掏出来的？“……该走了。”
娜塔莉眨了眨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既然是我的专机就应该等着我。”
“竟然是斯塔克先生的专机就不能等等吗？”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形象给娜塔莉造成了多大冲击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转头对视，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