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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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真心讨厌有钱人。”
一月嫉妒地看着这间斯塔克特意为九月安排的豪华私人病房，一边把手里的苹果当作拐跑了九月的某“坏蛋”使劲儿削，一边刻薄地嘲讽站在电视屏幕中央准备发言的托尼·斯塔克：“这家伙除了富之外一无是处，长得不帅人品又差，最可怕的是他竟然比我矮！哦，天呐，九月，你不会从小在女人堆中长大、审美观扭曲了吧？”
她从鼻腔里重重呼出一口气来显示自己的不满。
“别胡说，我觉得斯塔克先生很好。”一月夸张的惊恐在九月看来十分刺眼，她皱了皱眉、有些不大高兴，“你也不想想是谁给你准备的头等舱机票——而且背后说人不揭短，一月你的常识被特工先生吃掉了吗？”舒舒服服地陷在被子软垫里看电视的少女瞟了她一眼，寒声呵斥。
美丽张扬如盛放玫瑰的女人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一脸“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忠犬德性”的表情。一月迅速把刚削好的苹果塞进九月嘴里堵住她的话头，然后掰过她的脑袋一起专心看电视——
西装革履的托尼·斯塔克一本正经地站在演讲台后，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台下的闪光灯噼里啪啦乱照，不时有蠢蠢欲动的记者举手提问，场内外闹哄哄的，九月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斯塔克本想照着手里的纸片规规矩矩地回话，不料那个犀利姐克里斯亭艾凡哈特直接打断了他，用逼供的口气问道：“抱歉斯塔克先生，您真的觉得我们会相信那个‘从天而降的盔甲保镖’的说法吗？”
“为什么不信呢？”斯塔克带着极富有魅力的笑容挑眉说道，“别忘了前不久你们还在挖我和我亲爱的小保镖九月的深层次关系，让我都快相信她就是我十三四岁搞出来的私生女、现在来找爸爸了……咳，我想对官方解释的质疑是一回事，但含沙射影地说我是超级英雄并谴责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无辜的眼神任谁都会觉得欺负他真是罪无可赦，因此克里斯汀连忙摆手澄清。
——卧槽谁是你私生女！有你这种不负责任到处留情的爸爸会哭死的好吗！？
凑在电视前的九月怒摔遥控器。
斯塔克接下来的自由发言有点语无伦次，紧紧地靠在他身后的罗德斯中校只好附耳提醒，看口型像是“照着稿念”。
……小抄君你好小抄君再见！小抄君你辛苦了！
“好吧。”然而这么一口答应下来的斯塔克却直接丢了稿子，微缩的瞳孔越过人群看向一个未知的彼方、像是在通过摄像机与九月对视，低吟般淡然地宣告，“——我就是钢铁侠。”
——他竟然承认了，他他他他竟然承认了！别看这货淡定得跟什么似的，其实内心里欢呼雀跃得都快绷不住了吧，别解释了！
九月欲哭无泪地看着摄像机镜头剧烈晃动向前推进，把斯塔克的帅脸放大了十几倍。混乱中有人绊到了某根线，好好的画像“啪嚓”变成一道黑幕上的银光断掉了。
她无言地抬起头，心酸地吸了吸鼻子——一月蓝眼睛里的悲悯写得清楚又明白，她同情地拍了拍九月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至少你以后终于派得上用场了。虽然你左手废了，但帮主人团灭狗仔队挡小报记者总是小菜一碟吧~”一月突然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说，“好好把握机会我的甜心，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首领焦头烂额找下一任的样子了！”
“可是我……”
一月的语气那么笃定，让九月也忍不住相信自己的下半生或许可以活在温暖和光明里。一月又说她可以现在就申请办理离职手续，就算她以后选择了平凡的生活，“娘家人”也永远是她最强有力的后盾！
这些听上去很诱人，但理智的九月慎重地拒绝了：“承您吉言，可我只是斯塔克先生的保镖……话说俄巴迪亚·斯坦的钱付完没，是不是得分我一成？什、什么，首领居然让他全折算成了军火！！！”九月一爪子捏碎手中的苹果，平淡地总结道，“我的确应该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一月闻言微笑，宠溺地抚摸其犬首：“好孩子，好孩子。那么我走了——想找人私奔就来约克郡，我随时奉陪。”
“不要，这样我绝对会被特工先生干掉的。我还年轻，不想死。”九月干巴巴地一口回绝，倾过身子躲开她从指尖送出的飞吻。一月还不死心，伸手捧住九月苍白的小脸，故意装出非常哀伤的样子说：“唉，九月，你怎么会不懂我呢？我是想和你……”
“不好意思，女士，九月现在是我的人，以后也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窗外严肃的合成电子音打断了一月期期艾艾的话语，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九月惊讶地挣开一月跑到窗边——穿着战甲的托尼·斯塔克浮空在外，头盔上的面甲推了上去，露出九月铭记在心的那张脸、还有她最熟悉的轻佻笑容。
九月拉好肩头的毯子跪在窗台上，迷茫地眨着眼睛问道：“斯塔克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您……逃跑了？”
一不小心被九月戳穿自己甩了好基友和众记者跑路的真相，斯塔克尴尬地咳嗽两声，道貌岸然地向她伸出手说：“不要在意这种小细节。来，我们回家。”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同样回头向一月行注目礼的九月没有看到。
“对不起，一月，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参加你的婚礼。”九月满怀歉意地说，随即吝啬地收去难得一见的浅浅笑意。觉得有些没意思的一月摊手说“随便你”，眉宇间一抹失落的愁绪，转瞬便被妖冶的姿容所取代，或许迅速得连她自己都无从知晓。
九月把手放进斯塔克的掌心，毫不犹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斯塔克体贴地用毯子把九月裹成一个球，然后兴奋地直冲云霄再紧急俯冲、低空飞行，大声喊道：“抓紧了，我们去度假！”
度假啊——九月无聊地“噢”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是哪两个词——等等等等，度假！？这什么神展开！？不是回家吗？
鉴于在广大花花公子的共同认知中，“度假”都意味着阳光沙滩仙人掌，还有三点式美女老船长以及奢靡俗艳的狂欢派对，所以当斯塔克说他们要去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国时九月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吃、惊。她想斯塔克先生肯定是当超级英雄当得太压抑了，急需亮闪闪暖洋洋的东西抚慰他受伤的小心灵，比如性感女郎啦比如性感女郎啦比如性感女郎啦……
但为什么她也要去？
“波茨小姐去吗？”在足以撕裂苍穹的罡风中，九月提高声音问道，心里稍微有一点点过分的期待——现在他们应该确定关系了吧，应该是为他们高兴的事，为什么她一想到就会有些难受？九月觉得自己哪里坏掉了，最近越来越不对劲了。
斯塔克动情地说佩珀主动请缨为他打理公司事务让他跟九月好好玩个痛快，真是世界上最贴心的助理啦啊哈哈哈——他奔放地笑了没两声，就被贾维斯提醒要在九月面前维持（本来就不高大的）形象，立即严肃地清了清嗓子岔开话题。
“咳咳，九月，是不是每一个超级英雄都得有个女朋友？”斯塔克若有所思地问道，一边旋身躲开一幢较高的建筑物——九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心说她这种没有童年的小杀手才不知道什么“战（ji）友情最高”呢她可是正经人——“原先我也这么考虑过，但我发觉……我有你。”他不敢确定地歪了歪头，明亮的电子眼专注地盯着九月，直看得她飞红了脸、不自然地低下头去。
——突然说出这种话……会让她胡思乱想啦。
九月的心，终于乱了。
但事实上斯塔克的潜台词只是“有你这么一个出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打得过反派、扮得了萌娘的保镖还要什么女朋友”，不过他不打算如实告诉九月。否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就算折了左手战斗力也高得不科学的女孩会直接掏了他核心，然后打着“促进银河系交流与和平”的旗号把它扔到外太空。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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