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1. 准备拍电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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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早，在广告的拍摄现场，工作人员非常周到地接待了面瘫影帝和他的助理，并且每人都送了一大包薯片。
那位程总笑眯眯地解释：“真要多谢阿钊接下片约，为我们救场，以后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多多合作。”
读心少年还年轻，对这种被狠狠敲了竹杠还要送礼的舍己为人的精神表示万分不解。不过，反正人家送都送了，他也不好推辞。
拍摄的地点还是老地点，不过这回是白天，太阳高照。附近的布景也有许多不同——不再是民国式的纸醉金迷，整条弄堂充满了现代的青春气息。
影帝先生装束酷炫，头戴耳机，面无表情地踩着滑轮从弄堂中溜过。旁边的女孩倚墙站着，大力撕开食品包装袋，抖出一片薯片，张嘴一咬——
“喀拉”，音效清脆。
陆钊偏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她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将整包薯片抛出去：“嘿，你的回忆。”
影帝先生一把接住，掏出一片，爽快地吃起来。吃完后，对着女孩相视一笑：“不，是我们的回忆。”
顾程溪：“……”
他知道薯片的牌子叫回忆没错，但这种神逻辑的台词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向远古时期的口香糖广告致敬吗！
导演用中文大喊：“卡，好样的！小伙子们姑娘们等一等，让我们再来拍几张宣传照！”
两位主演非常配合，各种姿势都摆了一遍。踩滑轮、送薯片、吃薯片、相视而笑，动作一一在相机里定格。
等待中的读心少年百般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打开手机，上网关注一下徐子然的消息。
《徐子然经纪人手机24小时持续关机》
《OS男星拒绝露面，粉丝聚集群情激奋》
《邵氏董事长助理表示不接受采访》
毕竟其中一个当事人还和他聊过，顾程溪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发短信去旁敲侧击地问白越彬。
经纪人先生的的回复是一如既往的快：“事情还能怎么样？娱乐圈就这样呗，出了这种事就别想翻身。所以小顾我警告你，陆钊有时候老乱来，你！一！定！要！看！紧！点！”
这么多感叹号，小助理心一抖，马上表示：“好的！一定！绝不敢有半点放松！”
——嗯哼，话不要说这么满啊。读心少年，听过一个成语么，祸从天降！
拍完了薯片广告，两人拎着两大包薯片直奔机场。公司派来的小职员已经带着打包的行李在那里等待，看到他们，忙奔过来，催促：“快快，赶紧办登记手续，不然要来不及了。”
做明星，就要习惯了赶场。反正影帝本人必须不紧不慢，保持风度，只苦了顾程溪和小职员，跑前跑后联系工作人员，申请贵宾服务，办理各项手续。
终于成功登机，就像打了一场硬仗。顾程溪深呼出一口气，刚觉得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突然觉得气氛有点不对。
……等等，空气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粉红色泡泡？
读心少年僵硬地转头，空姐看着他们，两眼放光。她弯下腰，压抑着兴奋的语气，轻声确认道：“是陆钊么！”
陆钊面无表情地回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空姐捧心：“阿钊好帅！放心，我什么也不会说出去！其实我偷偷粉了你好多年！可以给我一个签名么？”
这时候必须助理出场了。顾程溪回忆着一般的办事章程，一边从随身提包里找出笔纸，带着笑容说：“可以的，稍等，我让阿钊签给你。”
“可以合影么？”
影帝先生严肃地低头写字，顾程溪委婉地回绝：“抱歉，没有上妆，公司不允许在这种情况下与人合照。”
空姐惋惜地垂下头，让空中的粉红色泡泡一个接一个爆开。
签名纸送了出去，空姐欢天喜地地接过来，表示不会再轻易打扰。
小助理瞄了一眼，虽然百度百科上影帝的学历不高，但是这一手字写得却相当漂亮。再加上相当犀利的外语水平，这样一比，连六级都没过的正经大学生顾程溪有点蛋蛋的忧郁。
他不由自主想起课堂上教授的教导——真正的天才，并不局限于受教育的程度，他们能在社会中自学成才。
飞行过程很长，影帝先生拿出剧本翻看。立志学好英语的读心少年也默默地找出属于自己的《新概念英语》，开始为下一阶段的工作而做准备。
（……）
但是这实在太痛苦，他翻了两页，就忍不住抬头。才发现旁边的陆钊也走神了，盯着他的书不放。
“……”这有点尴尬，小助理开口询问，“阿钊你是想看我的书么？”
（可以看看么？）
他看到了影帝好奇的眼神……顾程溪不能抗拒这种眼神，乖乖将自己的大部头交出去。又不小心看到陆钊小桌板上的全英剧本，除了阿拉伯数字，其他全是他看不明白的词。
真是令人忧伤。
陆钊翻页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翻过了四五篇。
（故事好短。）
顾程溪解释：“当然啦，这都是给我这种英语水平的人看的……阿钊你没读过这书吗？”
（没有，）影帝默默摇头，（我最开始学英语用的不是这种课本。）
小助理好奇：“那是哪种？李雷和韩梅梅？还是无处不在的Li Hua？”
（……也不是。）
对方看上去不愿意多讲，顾程溪也只好不再追问，只好换了个话题：“那你看全英剧本会吃力吗？”
（不会。）
也是，人连《三体》都抛下中文原版不管，跑去看翻译。读心少年瞬间觉得自己刚刚傻透了，只好干笑着拍马屁：“真厉害，我们就不行！”
（小白应该也可以。）
“……”这真是一个更令人自卑的消息。
影帝踌躇了一会儿，带着点试探性的语气在心里头问。
（你这么想学好……要不，我给你讲讲剧本的具体内容？）
嗯？顾程溪不是很明白，他明明已经拿到了中文的故事概要了啊。
像是怕被拒绝一般，陆钊飞快地补充——
（不然到时候我要背台词，你说不定会找不到正确的位置。）
小助理几乎要泪奔，就算讲了剧本他也找不到！其他人名他还能勉强猜一猜，最关键找不到祁寒的英文名字啊！
但是看着影帝的眼睛，顾程溪只好点头：“好的……”
陆钊开始了，他面无表情地将剧本翻到首页，封面上两个硕大的英文单词——“Death Overseas”。
（这是海外华人写的剧本，国内的标准译名应该是《隔海缉凶》。我演的角色是祁寒，你之前也了解过一点点，他是个华人警探。）
顾程溪点头：“嗯。”
他贴心地指出英文。
（这里是第一幕，发生在我国K市。这个是主角克莱尔，他谋杀了美国医药公司的科研人员安德鲁，为祁寒报仇，再投案自首。）
“你一开始就死了？”
影帝先生固执地在心里重复，目光清亮。
（不是我，是祁寒。）
“……抱歉。”
小助理默默低头，在心里记上一笔。千万、千万不能忘记了，会精分的陆钊在这方面相当在意。
陆钊低头翻动剧本，心音也显得很是安静。
（第一幕只是个倒叙，将最后的结果展现出来。我没有出场，如果要背台词的话，你可以直接跳到第二幕，看，这里，就是祁寒第一次出场的地方。）
他还细心地指出了英文，顾程溪麻木地看着“Chyi”四个字母，默默点头。
说好的Qi Han呢，怎么变成了这鬼样！
（明天的台词在这里。）陆钊继续翻，翻到相当后面的位置，再递给顾程溪看。
小助理记住了，再次点头：“好的。”
（这部分是祁寒和克莱尔冰释前嫌，一起发现了幕后黑手更大的阴谋。安德鲁带着非法药剂出境，为了拯救世界，祁寒毅然辞职，和克莱尔一起偷渡到K市，和反人类的恐怖分子斗智斗勇。）
“……”中间省略了不少，这个剧情跨度略有点大。顾程溪回想着原本看到的缩写版简介，努力地消化，“然后呢？”
（然后是一系列动作特效，包括爆破、跑酷、枪击、塞车，你追我跑——你不要担心，这里台词很少。主要是偷渡和刚到K市的时候，祁寒和克莱尔有一点点互动。）
小助理点头：“好的！”
陆钊微微垂眼，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要不要现在先试试？我们都练习一下？我熟悉台词，你熟悉英语？）
什么！要对台词了吗？警探人格岂不是要随便跑出来了……
读心少年大惊：“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脱口而出，说完之后，顾程溪才注意到影帝先生微微受挫的眼神。
“我……”读心少年艰难地弥补，“是这样的，我对剧本实在太不熟了。要不你先读一读，我等下了飞机，自己复印一份，查好单词了再来和你配合？”
（好吧。）
陆钊低着头，手指在书脊上滑动。半晌，终于抬起头，郑重地嘱咐——
（那你好好学英语。）
心音说着，那本《新概念英语》也被递回去。
顾程溪：“……”如果他学不会的话，是不是永远不用帮影帝背台词，永远不会独自面对祁寒？
……希望似乎不大。整个《隔海缉凶》要拍这么久，不和祁寒接触简直不可能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1. 准备拍电影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