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心少年与精分影帝》肚皮三层肉

29、29. 娱乐大风暴

　　第二天是陆影帝的休息日，白越彬考虑到顾程溪还有考证的压力，于是大手一挥，赏他一天半的时间在家里自习。
　　读心少年感激涕零，不知所云，只好拼力做题做题做题做到吐。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在考前将两套真题都过了一遍，各种考点牢牢铭记在心，只等考试开始。
　　——这时候，距离考试开始只剩一小时。

　　但是一小时也是时间啊！他伸了个懒腰，去麦当劳前台找服务员续了杯热可可，舒舒服服喝一大口。拿出手机准备玩点小游戏放松一下的时候，看到了陆钊发来的慰问短信。
　　“考试加油。”
　　发信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前。顾程溪不由自主浮起一抹微笑，刚准备回的时候，又是一条短信被接收到。
　　“小心别迟到，一切好运。”
　　读心少年快乐地打字：“谢谢，下午见，我已经约好朋友了。”
　　真相是他已经通过同学预约好专家了……希望到时候影帝先生千万别生气，健康比较重要，他骗人也是迫不得已的。

　　结果到了最后，他们还是没有去成。
　　考完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顾程溪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仰天长叹。打开手机，一连串未接来电的短信提示便跳了出来。小助理正不明就里的时候，经纪人先生电话来了。
　　“小顾，现在马上打车回公司，快！”
　　白越彬声音急迫，听得他也紧张起来——难道他私底下的计划东窗事发了？
　　“怎、怎么了？”顾程溪紧张地问。
　　“你快来就是。”经纪人语气强硬补充，“记得你第一次来Omega Star的路线吗？不要走正门！一条街外停车，走到旁边建筑，下停车场，再通过地下通道进楼。”
　　咔哒一声，电话挂了。读心少年叹了口气，边招手拦车，边编辑短信：“抱歉，我收到紧急通知要回公司，下午不能见面了。”
　　收信人陆钊，然后再点击确定。

　　影帝先生的回信也快：“我知道，我也在回公司的路上。”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读心少年忧郁地坐进车里，拉上门，对司机说：“去Omega Star。”
　　他心里头还在构思着道歉短信，麻烦同学插队预约了专家号，结果却去不了，多不好意思啊。

　　司机通过后视镜瞅着他，爽朗地开口问候：“小伙子要去那个娱乐公司？但这个时候，那边的路应该堵得厉害。”
　　“没关系没关系。”顾程溪摇摇头，“差不多的位置停车就好了，我走过去。对了，司机师傅，那儿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机裂开嘴笑：“好像又有什么演员传出丑闻——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一个大老爷们，哪会成天关注这些新闻呢？”

　　这个“又”字真是精妙传神！苦逼的小助理发了短信，打开浏览器，开始看娱乐新闻。
　　如果有大爆点，必然有通稿满天飞，本家对家齐上场，用娱乐新闻来战个痛快！
　　果不其然，顾程溪看到了头条——《业内龙头造星方式存疑，OS公司屡传丑闻为哪般？》
　　不用想，这一定是OS的竞争对手炮制的。读心少年向下拉，看到了一个明晃晃的人名挂标题。
　　《高清组图：徐子然与同性街头热吻，男子疑为某娱乐集团太子爷》
　　顾程溪：“……”

　　小助理呆了半刻，才从满是行业相关法规 、经纪人道德规范、ABCD单选双选与准考证号的大脑里找出一点点模糊的回忆。
　　徐子然，金主，EYE工作室，跟踪偷拍，抢代言。
　　似乎是这样没错。

　　下面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新闻，比如娱记暗访最开始的爆料人。那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者刚听到徐子然的名字，先否认；直到看到照片，才点头承认自己一开始说的被包养的OS男性就是此人。
　　“一开始为什么不愿意明说？”记者问。
　　那位马赛克先生回答：“一是我没有证据，二是为了给他留点面子。”
　　篇末，记者回顾了一番远古歌手毛宁的没落之路，还有摄影师冠希哥淡出娱乐圈的往事，并对此事的后续发展进行猜测——Omega Star将会将徐子然从此雪藏。这位记者的名字不是冉临，所以他也稍微提了一下陆钊的大名，并对之前影帝先生不幸躺枪的经历致以诚挚的歉意。
　　顾程溪看完新闻，竟然生出了几分唏嘘之情。

　　徐子然的前途算是毁了。
　　读心少年作为一个基佬，还要小心翼翼地隐瞒自己的性取向。而大明星徐先生更悲摧，接吻的照片都出现在公众面前——这还怎么洗白！
　　而想想一切事情的起因，竟然是白越彬气不过薯片代言被抢。这真是有史以来最腥风血雨的薯片……顾程溪默默在心里给那位仅有一面之缘的徐先生点了根蜡烛。
　　他只能祝福徐子然的恋情不要收到新闻影响。不过双方都是公众人物，看上去希望不大……

　　小助理其实不太明白经纪人先生的脑回路。
　　白越彬人脉广，消息来源多，要说他不知道徐子然的事情，顾程溪打死也不信。可是当陆钊被泼脏水的时候，他没有动作；代言被抢，应酬挽回无效，才愤而出手。
　　他下了车边走边分析，却始终得不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结果。
　　——想到最后，顾程溪越来越觉得自己应该把那位精神科专家导师的名片全拿来，给陆钊一张，再给白越彬一张，惨遭祸事的徐子然也来一张。
　　也许他自己也需要一张，苦逼助理叹气，他觉得自己在这种氛围里，说不定已经同样不是正常人了。
　　咦，等等，正常人会读心吗？

　　刚到门口，经纪人先生亢奋的心音就传了出来——
　　（爽爽爽！憋屈了这么久，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顾程溪敲门，在大脑里自动开启杂音过滤功能，忽略白越彬乱得可怕的吐槽。
　　陆钊端坐在沙发上，翻着材料。白越彬看到他，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意气风发地下令：“小顾，电脑桌面上是最新条款。你看一下，熟悉熟悉，十分钟后回忆薯片的负责人即将到场，来和阿钊签合同。”
　　“……回忆薯片？”
　　白越彬点头：“对。你看新闻了吗？徐子然名声臭了，代言飞了。他们紧急换人，又回来求我。”

　　顾程溪囧着脸点头。
　　经纪人大步走出房间，埋头看资料的陆钊抬起头。
　　（关于今天见朋友的事……真抱歉，要改时间么？）
　　这句话隐隐流露着遗憾的意思，小助理摇摇头，找出时间表，对照一下，只好叹气：“再说吧。薯片代言接下来——广告剧本和道具组都是现成的，估计明天就得开拍。拍完马上飞魔都，加入安导的《隔海缉凶》剧组。”
　　陆钊也在心里叹气。
　　（那你的朋友应该不方便飞魔都吧？）
　　“……当然。”顾程溪蔫蔫地说，“他们走不开，只好等下次休假。”
　　（抱歉。）
　　小助理回头，打起精神对着影帝先生灿烂地笑：“没关系，下次再说！倒是阿钊你辛苦了，本来假期就没多长，现在更短了一点。”
　　（……）
　　陆钊严肃地摸摸耳朵，又低头，继续看资料。
　　半晌，很轻的心音响起。
　　（没什么。）
　　顾程溪在心里哼着歌，边拉动进度条看合同，边漫不经心地回应：“嗯。”
　　（还是先赚钱比较重要。）
　　“嗯。”
　　（……）

　　签合同的过程，又是一场价格拉锯战。白越彬摔着合同，步步紧逼：“程总，您看，您那个价格是当初给徐子然的；而阿钊的身价，能和徐子然一样吗？”
　　顾程溪当时见到的大肚子中年人装模作样地叹气：“白先生，您要是不肯松口的话，我们就去找其他艺人了。”
　　经纪人先生开始翻着时间表：“找谁？米小沫的话，她得等到三个月之后才有合适的行程。广告剧组等得起吗？”
　　“……”中年人摇头。
　　“如果是凌杭，”白越彬推了推眼镜，“他今年三月接了下好佳代言，已经不能再接同类产品了。”
　　中年人继续沉默。

　　“汪烨磊？贡鸿煊？祖文德？牛正浩？岑天翰？”经纪人先生一个个数下来，又一个个否决，“看他们的粉丝数量质量，能和阿钊比吗？程总，不是我漫天要价，一分钱一分货，阿钊的号召力绝对值这个数字！”
　　程总终于松口：“能再稍微少一点吗？你得知道，邵游出了这桩事，我怕他们临时撤资……”
　　白越彬微微一笑：“他不会的。”

　　反正最后，代言费还是根据经纪人先生的开价敲定下来。白越彬笑容满面地送走薯片公司的大佛，回到办公室，对天打了个响指：“小顾，下班。”
　　顾程溪点头：“我再用下电脑，可以吗？”
　　愉快的经纪人先生满口答应：“没问题，用完记得关机。”

　　小助理打开网页，影帝先生从沙发上站起来，在他身后俯身看屏幕。
　　（可以让我先看看后援会那边的消息吗？）
　　顾程溪点头：“当然！”
　　其实他刚刚也是一样的想法，刚收到Katrina的短信。这个小女孩的言辞可激动了，用了无数个感叹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阿钊是无辜的！！！！”
　　读心少年将短信调出来，递给影帝过目。自己打开□□，输入密码。滴滴滴滴的声音响起，群飞快地跳出来，不同的女孩子分别用不同的字体快乐地刷屏——
　　“无口星人不是基！”
　　“无口星人不是基！”
　　……虽然基佬助理有点膝盖中箭，但他还是体会到了粉丝们的欣喜之情。

---

作者有话要说：　　233为了节省字数，请自行领略刷屏效果！
三更完啦！QUQ满地打滚ing！不要嫌弃我字数少，我最近得了一种写满3000字就会结束一章的病……
下次更新大概会在周日晚上吧……
入Ｖ后应该是每周一周四更不了，课太满太虐ＴＯＴ如果有意外情况的话，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里提前通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