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8. BRAV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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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先生就这么在房间里，和那几部GV一起呆了一整天。客房打扫、送餐服务，都不能阻止他义无返顾地用满腔热枕看GV。
顾程溪没敢去看，也无颜面对这位上司。只好哀怨地咬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
要是陆钊真弯了怎么办？
他是愿意把自己赔上去没错——毕竟弯了的影帝先生那么帅，人也不错——但Omega Star公司会把他活活切片做成三文鱼的吧！
手机声响起，读心少年胆战心惊地将它拿过来，滑动解锁。
最好不要是陆钊的消息！
还好，这条短信来自白越彬：“陆钊这一整天都没乱跑吧？”
他松了一大口气，打字回复：“没有。”
“没有去见什么不该见的人吧？”
“没有。”
“你最好没有隐瞒我任何事情，不然被我发现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
顾程溪对着这行威胁在心里泪奔，最终坚定地回复：“真的没有。”
白越彬最后来信：“记得杀青后与陆钊一起去上通告。”
“好。”
再没有更多消息，顾程溪放下手机，摊开四肢躺在床上，觉得自己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助理这种职业了。
晚上十点，影帝发短信：“我大概学会了，谢谢你的小电影。明天早上再把磁盘还给你，晚安。”
多么客气而有礼的措辞啊！顾程溪第一反应——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请叫我红领巾。
输入了一半，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什么叫应该做的，给直男影帝看GV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读心少年深吸一口气，将刚才写好的又全部重新删除。最终回复结果如下：“哪里，明明是我工作出现疏漏，还要多谢你不追究。”
影帝表示：“没关系，别想太多。”
仿佛是为了弥补他略有些僵硬的语气，很快，又是一条最新的短信发过来：“(≧▽≦)”
顾程溪对着这个爱疯自带的颜文字，囧得说不出话来。
今晚，读心少年睡得很不安稳。
他的梦境一开始是铺天盖地的漆黑，(≧▽≦)如群星一般，闪烁着点点光芒，一个个跳出来，从黑暗的背景浮现，最终连成一片，带来了亮瞎人眼的光。
在极致的白光之中，影帝先生蒙着他的眼，嘴巴贴着耳朵，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我大概学会了。”
耳朵好痒，纯洁的小基佬的脸红了。
“学、学会了什么？”
“如何拍激情戏。来陪我练习一下吧？”
顾程溪闭着眼用力摇头，努力保持大脑的清醒：“不，不能这样。”
“你别装傻。”影帝轻笑，“不要再此地无银了，我已经全部看穿。顾程溪，是你让我看到那些镜头的，你得负责。”
“……！”顾程溪被吓得一抖，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你不是陆钊！”
真影帝不说话，真影帝才不会这么邪♂魅！
“谁说我是陆钊的？”
拉链滑下的声音钻入大脑，显得无比色`情。在恐慌与刺激的双重夹击下，读心少年可耻地硬了。
然后他醒了。
胯间涨得难受，他去冲了个冷水澡。透过浴室的镜子，顾程溪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脸，黑眼圈深重，脸色难看得像鬼。
连春梦都做不完整！
冷水当头淋下，顾程溪自暴自弃地对着镜子做了个张牙舞爪的鬼脸。
今天是最后一次。
他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个人感情牵扯到工作里头，今天必须是最后一次。他的目标可是成为一个成熟的社会人，再这么公私不分，这可怎么能行呢？
就算是基佬，他也不能让下半身驱使大脑。
——这么说起来，影帝虽然是精神病人，可是他对顾程溪的判断还是满准确的嘛！
第二天碰面的时候，陆钊同样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
房车平稳地行驶，影帝先生打了一个呵欠，合上双眼。纤长的睫毛轻颤，顾程溪心漏跳一秒，马上面无表情地转头，看着窗外。
蓝颜枯骨，他才不会被色相所惑！
（昨晚没睡好。）
影帝先生边闭目养神，边在心里头说。
读心少年有点疑惑，是在对自己说话吗？但是为了发出心音的影帝不觉得尴尬，他想着助理的职业道德，殷勤地问候：“怎么，最近太辛苦了吗？”
（还好，就是激情戏有点难学。）
“……”顾程溪尴尬地干笑，“到了片场，和米小沫磨合一会儿，应该就来感觉了。”
（嗯，希望能早点拍完。）
“明天拍完，影片就可以杀青了是吧？”
（没错。）
顾程溪知道自己应该流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大喊一声“太好了”，可是他办不到！杀青之后，他就得跟着陆钊一起上通告。沉默的主人格也就罢了，如果警探祁寒突然跑了出来……
不过根据他搜集的资料，好像以前这种虚拟人格上节目的情况并没有发生过？
最好以后也不要发生！
在剧组里换好戏服，画好妆。影帝回头，盯着顾程溪，一言不发。
读心少年被看得发毛：“怎么了。”
（你的移动硬盘被我放在车上，等下不要忘了。）
“好。”不，等等，“其实硬盘不是我的……”顾程溪低声辩解，就算是掩耳盗铃，他也要将自欺欺人进行到底。
（嗯。）
陆钊漫不经心似的在心里应道，转头看着片场。
凌杭今天不在，没有他的戏份。米小沫在另一头，捕捉到陆钊的目光，微笑地扬起手挥了挥。
导演大喊：“今天气氛不错，来来演员进场，准备开拍。阿钊，加点油，尽量一次过！”
（我过去了。）
顾程溪扬起笑脸：“好。”
影帝先生大步向前走去，白衣在风中飘扬，竟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感。
白衣倚在床边，脸色深情而无奈。
红袖摇头，明月珰轻晃，瀑布似的黑发从肩头滑落，半掩她含泪的眼。
“红袖……”白衣轻叹，揽她入怀。
接下来的流程如之前一样，红袖淫毒发作，白衣为她解毒。香冷金猊，被翻红浪，鸳鸯交颈，抵死缠绵。浓浓的爱意与得偿所愿的心酸弥漫的整个片场，每一次他们眼神相交，都引出数不尽的旖旎。
顾程溪严肃认真地低头打游戏，不去抬头。他刚才就这么不小心瞄了一眼，马上看到了粉红色的爱心泡泡一个个升起，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哼，他才没想什么烧死那对异性恋，也没打算去把那些泡泡戳破。
他只是当了这么多年纯洁的单身基佬，在这一刹那，有点忧郁。
导演激动得脖子都红了：“卡，BRAVO！！！好样的，阿钊你一定看了不少爱情动作片，演得真棒！”
（……）
陆钊沉默地走下来，去换下一场的戏服。
米小沫笑眯眯地问：“导演，不夸一下我吗？”
“小沫的表现也很稳定。”导演大笑，“辛苦你了，这两天一直高强度工作。来来来，所有人都加把劲，明天争取杀青！”
工作人员跑过来，召唤顾程溪：“小顾小顾，来帮个忙。”
顾程溪跟过去，工作人员边小跑着回去，边解释：“阿钊好像有什么要求，可是他不开口，我们都不知道他的意思。”
读心少年理解她的言下之意，这摆明了就是自己的失职啊！他平时也能看好时间回到陆钊身边，履行助理职责。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状态低迷的很——无论如何，他忙道歉：“抱歉抱歉，给你们造成不便了，我应该及时赶过去的。”
工作人员回头客套地笑笑，及时推开房门。
陆钊束手站在房间正中央，戏服已经换好，一身白衣干净整洁，与方才的色气满满形成了天壤之别。
顾程溪硬着头皮小声问：“阿钊，怎么了？他们说你有什么要求。”
（其实是想找你单独聊聊。）
单独聊聊！苦逼的助理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带这样的，戏都拍完了，影帝你还要纠结GV的事情吗？
他只好对着旁边的工作人员翻译：“没什么，阿钊是想找我。”
“啊！”女孩子了然，“那你们忙，我先去帮小沫换装。”
门砰地关上，他看到影帝的双眼，明亮而认真。
（你是被祁寒吓到了么？）
顾程溪瞪大眼，不知道怎么回答，忙慌乱地摇头。
陆钊笃定地在心里继续说。
（他只是职业病严重，你放心，我会控制好他，不要让他随便出来。）
小助理结结巴巴地表示：“你、你随意。”
（其实我没有乱翻东西的习惯。）陆钊的心音平静，（也不会随便乱说话，真的。）
顾程溪感激涕零的同时，回想起那个夜深人静的晚上，他们在房车里交流的句子——
（你是第一个听得懂我的意思的人。）
（我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
当时没有意识到，现在回想起来，影帝先生得有多寂寞啊！
顾程溪对着他清亮的眼神，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果自己不是基佬就好了，读心少年悲伤地想，如果是异性恋的话，他们一定会成为相当默契的朋友。无论是打桥牌还是你画我猜或者杀人游戏甚至三国杀，绝对是作弊级别的神·搭档。
可他是基佬。
去接近一个如此优秀，又如此真诚的同性——根据多数圈内人的经验，最终的结果，不是毁了对方，就是毁了自己。
“好。”顾程溪深呼吸，微笑。
豁出去了，大不了每天晚上都冲冷水！他就不信了，BE支线再多，他也能找到那条通往友情HE的结局！
嗯哼，读心少年，你确定最终的HE是目前想象中的HE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 BRAVO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