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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Blowin’ In The Wind ...

  •   不管学生内心如何回避,四月的最后一周——期中考试周到了。整个年级根据学号打乱来安排考场座位。花子和同桌爱琉不在一个考场,爱琉还在B组,而花子要移动去A组。爱琉颇为舍不得地拉着花子的手臂,希望借此能沾染到一丝化学之神的威力,保佑自己化学安全通过。
      “花子,保佑我化学一定要过啊!”
      “那我就保佑我数学及格吧。”两个人一来一回,倒是把要考的科目说了个遍。

      时间差不多了,花子不再磨蹭,走进了隔壁A组,不少人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原本放满了学生学习用品和书籍的桌面被清理得十分整洁,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痕迹,并且每一列桌椅都摆放成独立隔开的形式,多余的桌椅则整齐码放在教室最后。
      花子赶忙核对桌角上贴的姓名学号,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也是没想到,一转头,看到了幸村就坐在自己的斜后方。赶紧转正坐好,等待考试开始。
      第一天上午进行的是国语和物理,下午则是数学和化学。第二天是英文,历史和地理。第一天都是一些硬核的科目,一天考下来,用脑过度的花子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不能转了。作为进高中后的第一次大考,考卷的难度大到让考生们觉得是老师给这些菜鸟们的一个下马威。物理考完还会有人对一下答案,等到化学收卷之后,考场里充斥着各种哀嚎。

      花子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知道化学问题不大,另一方面她有预感这次数学凉得彻底。
      “完了……”她默默地一边碎碎念一边收拾文具,打算回自己班级。
      这是,感觉后方的幸村站起来,走到了她身边,花子抬起头,正对上幸村的眼睛。
      “花子桑,数学考得怎么样?”
      “o(╥﹏╥)o幸村君,你为什么不问我化学。”花子听到幸村一开口就是问数学,垂死挣扎地想略过这个问题,但是看到幸村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像被夺了五感似的,不自觉地就无法说出假话:“数学可能要不及格了……”
      “嗯,看来补习不能停呢。”幸村点头,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
      “哇,幸村君你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惊讶吗?这样我很没有面子诶。”花子站起身,急急忙忙拿好东西,跟在幸村身后,不满地控诉道。
      “我是在充分了解花子桑的数学水平之后,评估出了一个结果。”幸村回头,等花子跟上他。两个人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排走,一起回到了B组。
      “那,那我也要预估幸村君这次的化学成绩!”一报回一报,花子愤愤不平地说,然后依样画葫芦参照着刚才的对话内容,问道,“幸村君你觉得化学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希望能上80。”
      “!”其实花子对于幸村能得大概什么区间的分数都想象不出来,更不用说是这么具体的分数了。她的语言系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而这时,从另一边走过来的桐谷优里看到在门口的幸村和花子,喊了他们一声。
      “幸村,花子!”
      “桐谷桑,你好。”
      “花子,我们都是一个宿舍住的室友,不用这么生分吧?”桐谷对于花子的称呼一脸的不认同,不过就没有过分纠结于此,“你们下午两门怎么样,感觉出的题都超难啊。”
      “嗯,是比平时的练习题要难不少……”幸村回答。
      花子看到两个人非常自然的交谈甚欢,自己插不上话,失落的情绪又浮现上来。
      刚从楼上D组回来的仁王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不免也要上前插一脚。
      “你们三个堵在大门口干什么,都不好走路了。”
      “啊,不好意思,仁王君。”花子率先反应过来,往旁边让了让,然后才像想起来,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站在这里,就直接走进教室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被仁王打断的幸村,看到花子坐下后被爱琉架住问东问西的样子,于是也不再继续站在门口,抬脚进教室里去。
      桐谷耸耸肩,无所谓的跟着也进了教室。反倒是仁王,说人家堵在门口,现在三个人都散了之后,自己反倒一脸探究地观察大家的肢体动作,才慢慢悠悠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班导适时地走进了教室,中断了喧闹的氛围,不过空气中仍残留着热火朝天的余韵。
      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同学们,今天已经考完的就不要再想了,想了也没用,木已成舟。明天的几门好好准备,能抱佛脚的再尝试一下,万一就考到了呢?”
      大家被逗乐了,班导收到观众的正面回馈之后,继续道:
      “不过晚上开夜车也别太晚,早点休息,不然在考试的时候睡着了谁都救不了你。”
      学生们:“……”
      这夸一句损一句的算什么意思?
      台下的学生们都很想把手里最厚的书朝他扔过去,堵住他的嘴。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到放学的时间了,班导也不多说什么,宣布放学。他人还没走出教室,好多学生已经拎起书包从后门鱼贯而出。
      班导看着瞬间空了一半的教室,颇为沮丧,戏很多地做惊讶表情给剩下还没走的同学们看。
      “敢情我刚才那些话都是废话,一下课都跑得没影了。”
      “竹中老师。”幸村精市喊住了快走到门外的班导。
      “哦,幸村君,什么事?”竹中看着B组的班长,问道。
      幸村走到了班导面前,并顺时把他往外带了几步,到了一个相对安静地地方。
      “想和您报备一下,因为网球部的训练计划和比赛安排,下半学期,我希望可以有位副班长分担班内的事物。”
      幸村的名字在整个立海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响当当的,没有人不知道或者不认识他,在加上他出众帅气的形象以及礼貌的待人接物,不少人还觉得应该提名他担任下届学生会会长。
      “哦,这样啊。”竹中点点头,打起太极,“我们学校的网球部历年来蝉联各大比赛冠军,为校争得不少荣誉,你刚升上高中部就接任部长一职,压力确实不小,辛苦你了。”
      拍拍幸村的肩膀,竹中继续说道,“副班长可以考虑设立,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副班长,需要善于沟通,而且能有时间处理班级事务的,所以不建议起用已经有其他团队工作在身的人。”
      “你的建议很好,这样,明天考完试之后,你组织一场投票选举,来决定这个副班长的人选吧。”
      “好的。”
      “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先回办公室了。”
      “嗯,老师再见。”
      朝竹中班导鞠躬后,幸村转身回到教室里,这时还在教室的人比刚才又少了一大半,多半都是留校的住宿生。
      因为期中考的关系,今天网球部停训一天。他整理好背包,决定先去小卖铺买点吃的当做晚饭,然后去自习教室。
      对于立海大这类有直升机制的学校系统来说,走读和住宿基本对半开,而为了方便学生们学习,晚自习教室不只对住宿生开放,所有学生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学习进度自主选择,每天的自习教室会有各科老师轮流值班答疑。所以,不少走读生也会经常留下来参加晚自习。
      幸村是走读生,而且平时放学后有网球部的训练,所以晚自习这还是第一遭。
      当他踏进教室的那一刻,看到有这么多人,他略感惊讶。平时用来上艺术选修课的阶梯教室大概坐了一半。靠近门口的人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对他出现在自习教室也感到新奇,特别是女生之间,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
      幸村快步走到后排柳莲二给他预留的位子坐下,刚坐下,就看到斜前方隔了三排的仁王坐在位子上朝他招手,他那头银色的头发实在打眼,想忽视都难。
      手机振动了一下,幸村拿出一看,是仁王发过来的。
      仁王:「往左三个位子,世良同学。」
      幸村:「比吕士今天中午在小花园碰到了五十里同学……」
      仁王:「?」他们一个班的,碰到有什么稀奇的吗?
      幸村:「不过五十里以为碰到的是你……结束呢……」
      仁王:「!」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仁王现在一定去找柳生问个清楚了。幸村满意地放下手机,拿出明天要考的课程笔记,开始温习。
      全程看在眼里的柳莲二拿出他的记录本,在队长这一页又加了不少内容。看来在说瞎话这个技能上,幸村已经远远超过“欺诈师”仁王了。

      正在专注默写地理专有名词的花子丝毫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动静。对于这种需要大量记忆的内容,她喜欢多抄几篇来加深印象。坐她旁边的爱琉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在书上圈圈划划,没多久就开始觉得无聊。看着花子这么认真地在纸上写了一会儿,就觉得有点催眠,换了个姿势,面朝花子趴在桌上。这一趴才发现隔了几个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浏览二和幸村精市。
      爱琉连忙用手推推花子的左手臂,轻声说:“花子,你右边是幸村啊幸村。”
      “什么?”花子一个机灵,手里的笔一抖,在纸上留下了一道。她转头一看,还真是幸村君。
      他什么时候也开始上晚自习了?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她甩甩头,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地理词汇上。
      “花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好困啊。”爱琉趴着感到无聊。
      “唔,要不第一节休息的时候?”花子地理默写整理差不多了。
      “好啊。”爱琉得到回答之后,换了个姿势,改用手撑头,“不过,只是没想到幸村也会参加晚自习啊,他不是走读的吗?”
      “……”沉迷整理答案的花子无视了爱琉想聊天的企图。
      “哎,算了,你好好学吧,我是放弃了。临时抱佛脚不适合我……”爱琉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过了七点半,花子和爱琉一起走回了宿舍,只有五十里岚一个人在寝室,桐谷大概去钢琴练习了吧。但是今天的五十里没有同往常一样在看书,而是拿着手机发呆,另一只手毫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看起来有什么心事。
      “阿岚,你怎么了?”花子和爱琉交换了下眼神,爱琉一脸担心地问道。
      “没事。”五十里岚冷静地回答,随后啪得一下放下手机,站起来,爬到上铺躺下,蒙上被子,睡了。
      站在的两个人完全摸不着头脑,小心地垫脚凑近了床边,只能看到被子蒙着鼓起的包。
      花子在手机上打字发给爱琉:「是碰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爱琉:「不清楚啊,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花子:「不管什么,我们小点声把,不要影响她。」
      爱琉:「OKOK」
      五十里岚一项我行我素,不会主动和人交流。这种低气压的氛围让两个人行动起来都格外的轻手轻脚。没再复习多长时间,都纷纷洗漱睡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Blowin’ In The Wi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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