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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Insomnia ...

  •   第二天中午,花子和幸村继续在图书馆补习来着,但是明显感觉到周围一圈的桌子边坐着的人数比昨天多多了,大有包围他们这桌的架势。花子并没有多想,毕竟快期中了图书馆人变多和正常,只是觉得好像他们两个人霸占一个八人的桌子好像有点不厚道,但是并没有人主动要坐在这一桌来。
      准备工作一切就绪之后,花子并不急着给幸村分析题目,而是稀奇地坐正,认真的平视面前的幸村精市。幸村见她好像有很重要的话要说的样子,于是静静地等她的下文。
      “幸村君,虽然这些话由我来讲好像不太合适,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啦,但是我想肯定很多人和你说过幸村君学不好化学是心理原因。”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花子的幸村也开始不自觉地正襟危坐起来,倒是好奇花子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啦,以前经常待在医院,虽然并没有亲眼看见过爸爸做手术的样子,但是每次有病人家属到办公室感谢爸爸的医治的时候,就觉得医院是一个充满人情和希望的地方。现在想想当时太天真了,完全无视那些无法医治只能等死的病人,但是……”
      说到这里,花子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但是聪明如幸村,怎么会不知道花子接下来要说什么。
      “……但是,毕竟幸村君是属于那些幸运的人啊,明明是医院治好了幸村君的病,所以幸村君怎么可以讨厌那里呢?”
      说到最后,花子的声音有点激动,略响的声音在图书馆里显得格外突兀,有些坐在附近的人好奇地抬起头看了过来。
      花子意识到这点之后,立马又变回了平常小心翼翼的样子,缩起肩膀,换了种语气打圆场道:“啊,那个,我的意思就是幸村君应该积极地看待这件事情呢。”
      “我明白,花子。”幸村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操场上,声音听不太真切,“也许我走不出的只是对自己失望的阴影吧。那时候正是进军全国大赛的关键时候,我却只能躺在病床上……在知道自己的病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并不能掌握所有东西,甚至是自己的身体……”
      说到这里,幸村收回目光,看着花子,脸上带着一贯的笑容,只是这个笑容背后带着点释然的味道。
      “花子,谢谢你。”笑意顺着嘴角爬上眼角,“被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我以前的想法太狭隘了。”
      这次确定称呼不是“花子桑”而是“花子”,对面的女生愣了一下,随即慌张地连连摆手:“不、不,幸村君,我,这个……”
      “呵……”幸村直接轻笑出了声,整个人镀上了柔和的气氛,“那我们开始学习吧?”
      花子庆幸幸村及时收手,不然她不保证自己会窘迫到什么程度。
      好像真的是刚才的那番对话起了作用,又或者花子细弱的声音软化了化学原本的冰冷。今天的复习效果不错,甚至还讨论了两三道提高题的内容。
      “我就说你根本就不用什么补习啦,自己完全可以学会啦。”在练习册上打下最后一个勾,花子从他竖起大魔指,“全对了。”
      “没有,”幸村轻轻摇头,“没有花子的话,我是做不到的。”
      花子一脸不赞同的表情,幸村继续说下去:“就像打网球,一定要有同伴做你的对手,你才能打起来,如果你只是一个人对着墙壁练习,你的进步会很慢。你知道为什么吗?”
      花子抬起头,没有说话,等他说出他的答案。
      “因为人会有反馈,你打出去,对方打回来,会有变化,会告诉你再重一点,角度再大一点,这个动作你变形了。你听到了对方的点评,你就会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花子听懂了幸村的意思,他想说学习也一样的,如果有人和你一起学习,指出你的问题,会是效率最高的。只不过这个人可以是他周围任何一个人,网球队里好几个学习优异的人,老师也会给与反馈,所以为什么会是我呢?
      预备铃打断了花子想要反问的意图,幸村示意他们该整理东西快点回教室了,今天花子没心思想着以去洗手间为借口避免和幸村一起走。
      图书馆就在教学楼旁边,身边也有三三两两和他们相同方向出门,然后回教学楼的学生。
      四月底的天气是最叫人舒服的,迎面而来和煦的风和阳光,一扫学习带来的疲倦。
      “最近的天气真好啊……”花子花子深吸一口气,满足地眯起眼睛,感受这难得的空闲。
      “嗯,没错。”幸村看着身边的女生一脸享受的表情,陪着她静静站了一会儿,“不过再不回教室的话,上课铃就要打了哦。”
      “啊,糟糕!得加快速度了。”花子这才回过神来,抱紧胸前的书本,快步下台阶,不忘催促身边的幸村一起,“幸村君,快点。被班导看见了就不好了。”
      幸村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紧不慢地随着女生的步伐向前走,声音缓缓从女生背后传进她耳朵里:“准确说还是一分半打铃,正常步速的话是可以到的。”
      不出所料,在两个人踏进教室的后一秒,上课铃紧跟着就响了起来,抱着教案进门的数学课老师也不过和他们前后脚,招呼同学们安静地回到自己位子上之后,便开始了今天的教学内容。
      花子一溜烟坐回座位,放下手里的课本练习册,花子坐在第二排,为了不让老师发现她的动作,默默低头在桌肚里快速翻出数学书和笔记本,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理了理因为刚刚走路而被风吹乱的头发,开始认真听课。

      难熬的数学课结束后,老师前脚刚走,花子像是花光一天的力气一样,立马趴倒在桌子上。
      “好累o(╥﹏╥)o”
      爱琉拍拍花子,说道:“花子,今天放学后,你们是不是要去排练?”
      “嗯……”花子点点头。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晚上回来还有个伴。”
      花子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谢谢你,爱琉。最近也快期中考试了,你要好好复习哦。”
      “讨厌!”爱琉本来就是想从复习中解放出来,结果花子硬生生戳破她的小算盘,“那你呢?还不是不复习去排练。”
      “唔……话是这么说没错。”花子慢慢坐直,“期中的排名不影响下学期分班,所以我只要期末好好复习就行了。”
      “噗!有你这么乐观的吗?”爱琉差点绝倒。

      放学后,隔壁的森井不出所料地来找花子,两个人一起去D组和鼓手柏木汇合,三个一年级的决定先去乐器店看看情况,准备一下。二年级的两位晚点时候和他们汇合。
      花子拿好放在教室最后面的旺次郎,站在两个男生中间,显得格外娇小。
      “花子,有事记得打我电话哦。”还在座位上的爱琉看着花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朝她比了比打电话的手势。
      花子回了一个放心,就走出了教室。

      立海大虽然学风严谨,高中部倒是也不限制住校的学生放学后离开学校,只不过如果晚上突击查寝发现人不在的话,就是直接给重罚罢了。
      乐器店离学校十五分钟步行路程。三个人走走聊聊倒也不觉得远,刚到门口,就看到乐器店老板从店里出来,热情地朝他们打招呼。
      “哟!雄一,来了!”老板目测大概五十来岁,打扮得像嬉皮士。
      “嗯,尾上叔你好,今天带我们队员一起过来了。”森井雄一上前一步,给尾上真也介绍到,“这位是我们的队长世良花子,左边这边是鼓手柏木道明。”
      “哦!你们好。”尾上朝他们点点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听雄一说你们想找个地方排练。”
      “对的,非常感谢您能答应给我们留一间教室。”花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鞠躬道谢总没有错
      “不用客气。平时雄一这小子在我这打工的时候还算卖力。那先带你们进去看一下吧。”
      “好的,麻烦了。”
      跟着尾上真也走进店里,内部号听宽敞,花子四下张望着,两遍的墙上挂着各种乐器,地上架着常见吉他,贝斯等等。看的出主要出售的是摇滚乐队所需要的乐器及配件。
      往里走,收银台的左边,有一条走廊,走廊两侧有好几扇关着的门,看样子就是一些排练室或者教室了。
      “左边的这些房间比较小,可能不适合你们。”尾上手指了指花子刚刚看过的地方,然后转向右手边,这边没有对称的走廊,直接是一扇门,他一边打开一边说,“这间排练室可以每周这个时间借给你们用,里面鼓啊,音响设备之类的都有。”

      花子的目光随着门的打开而往里看去,然后惊讶得张大了嘴:“哇——!好大啊!”
      在放下一整套架子鼓之后,还空出了四分之三的地方,花子简直要感动得哭了。
      “尾上大叔,你真的太好了!”
      “好了好了,你们可注意点,别弄坏什么东西,到时候就是把你们三个压在这里打工也赔不起。”尾上真也语气有点凶,把他们带进来关照了两句之后,就去忙店里的事了。
      柏木看到房间里摆着的鼓,迫不及待地走进观察:“哇,厉害了,这个鼓可贵了。”
      “要不你打一下看看?”森井提议道。
      “对啊,柏木同学,来吧。”花子也在一边鼓励道。
      “那行。”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鼓棒,柏木坐在鼓的中间,想了一下,手上动作不停,利落地打了一套节奏型。
      花子和森井目不转睛地盯着柏木手上的动作,越看越欣喜,等柏木停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鼓掌:“太棒了!”
      “没有没有。”柏木听到夸奖,局促地摸摸后脑勺。
      “有了柏木的鼓,我相信我们乐队一定可以有好作品完成的!”花子格外的开心,之前都是她一个人,用吉他自弹自唱,用吉他作曲,并没用鼓来强化节奏,现在有了柏木,歌曲的地基出现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Insom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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