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发誓攻略三千界》梦若云

31、五

　　五。

　　莫少离带着重新易容的莫少云去了青楼。

　　老鸨来接客，他一撩衣摆，雪青连云玉佩一闪而过。老鸨心知肚明，对他们态度更是恭敬了两分，将他们领入一间安静的小屋，瑶琴鹤鼎，焚香细细，壁上挂着名家画作，竟不似胭脂俗气的青楼之地，而是饱读诗书的文人雅阁了。

　　一排少女在老鸨的指引下走入屋中，皆是彩衣披身，云鬓雪肤，婀娜身姿的美人儿，仪态万方，各有风情。她们或是羞答答的垂了头，斜眼去瞄坐中二人；或是大胆直视，抿唇轻笑。老鸨介绍：“她们都是我这儿最优秀的一批清倌儿，大人看着挑吧！”

　　莫少离颔首示意老鸨退下，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莫少云：“你认为呢？”

　　莫少云漫不经心把玩儿着微卷的发梢，懒洋洋道：“都是胭脂俗粉，有什么可挑的？反正老头子只要皮囊好，随便敷衍敷衍就行了。”他微微抬眼，纤长睫毛下流转冰冷眸光：“诺，你、你你、还有你。行啦，就这几个。”

　　他随手指了四个美女：“就叫立春、立夏、立秋、立冬。”

　　“谢公子赐名。”几个美女袅袅婷婷的行礼。

　　“啰嗦。”莫少云不耐烦地挥手，转而向莫少离：“二弟，我们出去逛逛吧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么！快走吧~~”

　　莫少离只好答应，命坠炎将四女带入预备好的马车，他与莫少云并肩走在熙攘喧闹的街道上，看着鳞次栉比的商铺，感受着身边热情的行人，莫少离心情稍微好了些。果然看着这些普通人为生计忙碌，他就会有一股优越感和俯视感。

　　莫少云笑嘻嘻的这里摸摸哪里碰碰，却什么也不买。看见莫少离要替他付钱，莫少云连忙拦住：“不用了，反正也放不了多久。老头子不叫我玩儿这些东西，他会把它们都砸碎的。”

　　他说到此处，语气破天荒带了几分忧郁：“老头子总是管这管那，我太不自由了。”

　　莫少离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莫少云心里打什么小九九，竟跟他说这些。

　　“唉，我记得二弟十岁之前还是很可爱的。”莫少云将双手枕在脑后，仰着头看蓝天：“那时候我们一起堆沙塔，一起练武，一起偷偷的背着老头子喝酒，我还记得一次我被老头子罚面壁思过，你特意跑来陪我一同受罚，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对你，进到哥哥的责任。”他语气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伤感。

　　“……那个时候，你从来都叫我‘大哥’，而不是‘少教主’。”

　　莫少离冷漠的听着，就像听别人的事。

　　对，就是十岁那年，教主将他们分开，一个成为高高在上的少教主，一个成为见不得人的影子。以前的事情莫少离已经忘了。他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左右判断和抉择，他的心已经在无数次拼杀、绝望、愤怒、痛恨、期待之下，腐烂成枯骨了。

　　留下的只有憎恨。

　　他也发过誓，必要教主、莫少云、阖教上下看看他莫少离怎样登上最高，怎样将所有轻视过他的人，统统踩在脚下。那个时候，他们跪在他脚边，卑微的满足他那颗腐烂的心。

　　他就是睚眦必报。他就是冷心无情。

　　因为，自古好人都不会成功。

　　“莫少云，我会留你一个全尸——就凭你今天的话。不管，它是出于什么目的。”

　　莫少离心里冷漠道，看着莫少云的目光，活像注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