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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乐瑶计解围 ...

  •   于乐瑶同刘敬一起商议了店铺摆设,去木匠铺定了两套桌椅和几张用来摆放展示成品的长条桌,又定制了一个靠在墙边的多宝置物架。赶在回府的路上,于乐瑶还去了一趟卖胭脂水粉的店铺,这么一耽搁,回司徒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一半天空已经被晚霞抹上一层厚重的橘红,像被劈开了的淌着黄油的咸鸭蛋,另一半还微微透着亮,蓝白参半地涂抹出一副静谧的油画。这里没有什么工业生产,人们虽还没有保护环境的意识,但污染也相对较少,天空碧蓝净透是常态。
      于乐瑶带着赞叹欣赏了下美轮美奂的天色,正要从隐秘角落翻进司徒府,就察觉到有人竟然在做同样的事情!
      那人一身黑衣,从背影看个子很高,应该是个男子。但肯定不是司徒昊天。
      于乐瑶轻巧地跟了上去。
      那黑影好像对司徒府地形很熟悉,绕过回廊莲池,观其路线,是直奔司徒昊天的锦昊轩而去。
      司徒昊天已经数月不在府内,如果是与他相熟之人应当早已知晓,不会找来。这人径直过来,又一路避着旁人,形迹十分可疑!于乐瑶不敢大意,一边隐匿身形悄悄跟着,一边将手扣上了腰间软剑。
      那黑影自潜入锦昊轩后就没了动静。
      锦昊轩多种绿植,天色渐暗,于乐瑶目光扫视满目苍郁的苍天大树和低矮灌木,不放过一丝细微动静,但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清哪里藏了人,期间更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要知道她现在的目力已经不同于常人,毕竟莫琰利眼鹰的江湖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近段时日,除了剑术、拳脚,莫琰也教她如何用眼睛看得更远,以及,如何使用暗器。
      虽说这暗器投掷,她还未摸到窍门,但一双眼眸却因为习武更加明亮夺目,看得也更加精准清晰。所以,这人要么就是没找到司徒昊天又偷摸从别处出去了,要么就还藏在锦昊轩内。
      于乐瑶抬步向内,边走边凝神细听,左右都有树叶被风吹拂的沙沙响声,并无异常。
      忽然,前方传来几声轻缓的脚步声,于乐瑶凝息戒备,人脸从树影间显露,是大丫鬟芙蓉。
      芙蓉似乎要出院子,看见她站在院门口,奇怪道:“三小姐你怎么……”不进来?
      “嘘!”于乐瑶赶紧在唇边竖起一根手指,止住了芙蓉的话头,同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三小姐在找什么?芙蓉一脸奇异地望着她左右瞧看。在确定四周确实没有异动后,于乐瑶猜测这人应该是离开了,便拉着芙蓉往回走,凑着她耳畔,轻声问:“芙蓉姐姐刚刚从屋中出来时,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没,没有看到啊……有什么人?”
      于乐瑶没接话,和芙蓉一起进了正屋,反身关上房门。芙蓉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给她倒了茶,问道:“三小姐,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疑神疑鬼,怪吓人的,只是这话她不好明说。
      既然那人走了,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于乐瑶摇了摇头:“无事,是我看错了。对了,今儿在外面我买了这个,送给你。”于乐瑶将在胭脂水粉铺买到的一盒胭脂递给芙蓉,“多谢姐姐总是帮我。”
      那是一个很精巧的木质盒子,里面的胭脂粉质细腻,颜色靓丽,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像这样包装材质精美的脂粉向来是夫人、小姐们常用的,她们丫鬟用的多是在游商摊头采买,价格便宜,粉质粗糙,大多时候就用一张红纸包着,能用上盒子装的,那都得多付些银钱。
      像三小姐送出来的这一盒胭脂,怕是要一两银子呢!这样贵重的东西,她怎么敢要?!
      芙蓉推拒不敢接,摆手道:“小姐!我怎么能拿你的东西。”
      “我送你的,怎么不能拿?拿着吧。”
      “可是,大少爷若是知道了……”以大少爷的脾气,私受财务,怎么也得一顿鞭子。
      “哥?”于乐瑶噗嗤笑道:“你怕他做什么,他人好着呢。”于乐瑶不由分说地将胭脂塞进了芙蓉的手里。芙蓉每次帮她梳妆遮掩,人机灵话也不多,非常好相处,她是真的想感谢她。
      芙蓉扯着嘴跟着笑了笑,心道:这宅子里,大少爷也就在你面前最是和颜悦色了。
      那胭脂小巧玲珑,又是夫人小姐们用的样式,芙蓉当然喜欢,虽说推拒了一会儿,但经不住于乐瑶强塞,还是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又对于乐瑶道了谢,心情愉悦地帮她换上衣裙。
      换衣服的时候,芙蓉瞧见于乐瑶手臂和腰侧出现好几处青肿,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三小姐出门一趟,弄得一身是伤?
      正想问一声,抬头就对上于乐瑶望过来的眼睛,又想起自己刚得了她一盒胭脂,就什么话都憋了回去,继续帮于乐瑶换上衣裙,假装什么都不知晓,但在碰到那几处时,也会尽量轻柔小心。
      出屋时于乐瑶伸手拦住了想送她的芙蓉。
      “姐姐别送了,我自己回去。”
      芙蓉几次欲言又止,眼神落在于乐瑶纤细腰身,终究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那些地方,三小姐还是要擦些活血化瘀的药为好。”
      于乐瑶点头应下:“知道了,多谢芙蓉姐姐提醒。”
      其实芙蓉不提还好,她一说,于乐瑶觉得自己身上好几处都疼得要命,刚刚她也看了一眼,伤处全都又红又肿。鲁强牛力气大得很,幸好都是些擦伤,没有破皮,不过因为她这身子皮肤细嫩,看着也有些吓人。
      好在衣裙宽大,都可以遮住,不然被人瞧见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于乐瑶轻手轻脚地扭着腰往院门口走,那模样像个滑行的蛇精。
      忽的,从旁侧吹来一阵清风,拂过于乐瑶的衣袖,将她手臂上的红肿伤处都暴露出来。于乐瑶伸手压住衣袖,奇怪地侧头看了一眼,那风又突兀地停了,树林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静悄悄的。
      今天还真是有点邪门。于乐瑶摇摇头,回自己院子去了。
      于乐瑶离开后,许久,夜色越发昏暗,风来云移,连朦胧月光都被遮住了。黑色弥漫的林中,有了一阵沙沙响动,周遭树叶哗啦啦地震颤,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从树上跃下,轻巧落地,无声无息。
      正是于乐瑶追丢的那黑影!原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暗处。
      “女扮男装,还会武功?数年未来,司徒府还是这般有趣。”黑袍男子面上附着半张白色面具,面具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眼型狭长,即使没有月光的映射,依然眸珠星亮,熠熠生辉。
      描绘黑色花纹的面具下露出挺翘的鼻和轻轻闭合着的嘴唇,说话的时候,缓缓勾起唇角,声音舒缓低沉,犹如优雅的舞曲。
      那人浑身黑袍包裹,看不出身形,明明只他一人立在那里,浑身却又透出能挡千军的杀伐煞气,叫人望而生畏。
      男子看了眼灯火寥落的锦昊轩,猜到司徒昊天不在此处,不过片刻,就将气息一收,重新融入黑暗中,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云雾飘散,披着白纱的月亮又露出了她迷蒙的脸庞,锦昊轩内依然一片静谧。

      又过了一日,郑婉蓉在饭后再次不约而来。只是这次被人拦在了府门门口,不许进来。
      双溪急忙进来通传的时候,于乐瑶才知晓。
      原来郑婉蓉来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来找司徒云槿的裴昕茹,两人在司徒府门口一同下的马车。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非要争着谁能先迈进司徒府的大门,也是稀奇!
      看见有马车在司徒府前停驻,裴昕茹还在好奇,这会儿一看是陆家二小姐郑婉蓉从上面下来,连连翻了两个大白眼,毫不避讳地道:“晦气!”她这一声可没避着人说,郑婉蓉听个清楚明白。
      众所周知,六部尚书陆之良与妻子郑氏伉俪情深,为了她将府中姬妾都遣散了,只独宠她一人。如此钟情,在整个云阳城乃至大秦国,也算是头一份了。而郑婉蓉,虽是陆之良次女,但甚得喜爱,陆之良直接让她随了母姓,改姓郑,以示两人琴瑟之好。
      “确实晦气,有人往门口一戳跟个大木桩似的。”裴昕茹正想往府里进,却被后来追上的郑婉蓉反唇相讥:“好心提醒一句,裴小姐可别在司徒府待得太晚了。”
      穿了一身十分亮眼的鹅黄衣裙的裴昕茹冷笑回道:“这是我外祖母家,我想待多久待多久,用得着一个外人提醒我?可笑!”
      “裴小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若是待得太晚,府里熄了火烛,可不就叫人找不着你!”郑婉蓉掩唇而笑,只觉得裴昕茹不愧是武将之女,连这种讥讽都听不出。
      裴昕茹模样不差,父亲裴解飞还是皇上亲封的宣威将军,自是名门闺秀。只是有个唯一的缺点,也是她的一大心病,就是皮肤太黑。衬上那对比强烈的鹅黄衣裙,显得她肤色越发灰暗。
      “你!”裴昕茹最厌恶旁人说她黑,这回竟在司徒府门前被人如此编排戏弄,更是气恼,拉下脸来,指着门前小厮喝到:“你们给我守着,今儿不准她郑婉蓉踏进司徒府一步!”
      郑婉蓉也气得怒目圆睁:“我今儿偏要进去,你奈我何?!”
      门口值守两个小厮面面相觑,心道,这两位姑奶奶发横也不看看地方,以为是自家府邸呢。其中一个机灵点的,使了眼色,自去找府中管事前来调解。另一个也不傻,上前温声劝和道:“裴小姐,这外头日头大,还请进府歇息吃杯茶水。郑姑娘远道是客,也快进来避避吧。”
      他不过一个守门的小厮,自然是两边不敢得罪,况且太夫人、诸位老爷夫人都未说过不让郑家小姐进门的话,他哪里敢自作主张。只盼另一个小厮快些将能做主的请来,也好熄了这两位无故烧起的肝火。
      “你闭嘴!”
      小厮被喝了个哑口无言。
      其实那狠话一出口,裴昕茹就知道不妥,这里是外祖母府,根本轮不上她说话,但话都说出口了,若是即刻收回,岂不叫郑婉蓉更加得意?!裴昕茹硬着脖子撂狠话:“我说了,今日不许她进府。”
      “哎呀,这司徒府什么时候改姓裴了,真是稀奇。要我说,你还是少说几句吧,省得一会儿惹人笑话!”郑婉蓉也不急,悠哉悠哉地在府门前一会儿和丫鬟闲聊,一会儿欣赏自己指甲上新染的红霞,气得裴昕茹越发火冒三丈。
      那小厮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正被两位姑奶奶搅得左右为难,一瞟眼见三小姐往这儿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于乐瑶比大管家忠伯早一步到府门口,正好瞧见两人剑拔弩张的对峙。
      虽说裴昕茹时常来司徒府做客,但大多都是来找司徒云槿,与她并不相熟。但裴昕茹性子急躁,做事莽撞,平日里也是家里骄纵惯的,这些都能从平日言行窥探一二。
      听两人言语,似乎也是旧日恩怨。
      于乐瑶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裴姐姐,你是来找云槿妹妹的吧,可巧,她一早就出了府。若是我没记错,好像是太子府上一个叫巧云的侍女来找她。”
      她当然不会记错,自从知晓司徒云槿和她一样开了挂还可能是重生挂后,她就对云槿的大小事务处处留心,仔细辩查。今早也确实是有一个太子府的婢女来找过司徒云槿。
      “太子?怎么会……”裴昕茹瞬间就被太子两个字吸引了注意,刚刚被郑婉蓉激起的斗志全都偃旗息鼓,再没闲心管什么郑婉蓉李婉蓉了。听说司徒云槿被单独叫走,裴昕茹一瞬间失了魂,喃喃自语:“她既不在,我也不进去了。”
      “嗐,怎么就走了?”郑婉蓉一脸不爽快,“不是刚还堵着我不让进府吗?这会儿怎的不当木桩啦?”
      裴昕茹只当听不见,心情低落的她也懒得去争辩,转头上了马车,哪儿来回哪儿去了,连一句辞别的话都没有。
      门前小厮见裴昕茹要走,刚想说什么,转念想到她刚刚呵斥自己闭嘴,心里也有些憋闷,干脆闭了嘴,懒得多说一句。抬眼就对上三小姐似笑非笑的眼神,那小厮摸了摸鼻子,道:“还好三小姐来的及时,我这儿正苦恼呢。”
      “有什么可苦恼的,来者是客,好生伺候就是了。”趁着郑婉蓉转身追着嘲讽裴昕茹的功夫,于乐瑶点点头说:“你做的不错。咱们司徒府向来不多管闲事,该劝和的劝和,劝不了的,就让她去吧。”
      “是,小的知晓了。”这小厮心下想:谁说三小姐万事不知稀里糊涂的,这会儿不也是个精明人吗!
      话音一转,于乐瑶正色道:“况且,你且抬头看看,这匾额上除了司徒府三个字外,可还有别的字没有?”
      那小厮被说得一愣,真的抬头看了一眼,巍峨门牌上挂着的方头匾额犹如一座山悬在他头顶,回想裴昕茹和自己言行,冷汗立刻从脖颈处浸了出来。若是被太夫人、老爷知晓今日裴昕茹在司徒府门口胡闹之事,他定要受罚。刚想要说什么,碰巧另一位小厮将管家忠伯请到了。
      “天利,怎么回事?”
      忠伯年近花甲,但眼神犀利,身体健朗,丝毫没有老态龙钟之相,且因为常年管事,在一众管事、小厮中都非常有威严,大伙儿都怕他得很。他听守门小厮天吉来报,说裴姑娘今儿不知怎么在府门前大闹,不许郑家小姐进府,这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不过,裴姑娘他没见着,倒是见到了一个平日不多见的人。
      “三小姐,您怎么在这儿?”
      “忠伯。”于乐瑶大方回应:“我请了蓉姐姐来府中做客,自然要出来迎迎她。”
      忠伯点点头,看了天利一眼,又转脸和颜悦色地同郑婉蓉问好:“郑小姐安好,快请进来吧。”
      于乐瑶拉着笑嘻嘻的郑婉蓉进了府,顿了脚步,又添上一句:“哦,对了,刚刚裴姐姐也在,不过她好像有什么事,还没和我打招呼就上马车走了。看她走的匆忙,许是有什么急事。”
      “是,老奴知晓了。两位小姐慢走。”
      于乐瑶在忠伯未看见的时候对着天利笑了笑,这才真的拉着郑婉蓉走了。
      待看不见于乐瑶人影,忠伯才摸着胡须问道:“天利,可是三小姐说的那般?”
      “是,是。三小姐出来的时候,裴姑娘确实走的匆忙,都没来得及道别。”守门小厮天利想,这我可没说谎。忠伯见他说得笃定,也不再怀疑,嘱咐了两句也离开了。
      天吉还在唏嘘:“你说这裴姑娘刚刚还信誓旦旦的非不让郑家小姐进府,这会儿怎么自己先走了?”
      “我哪里知道。算了,这些小姐们的事我们还是别管了,守好门就行。”“也是。”
      天吉没有再问,天利也松了口气。虽不知道三小姐为何会帮他遮掩,但这份情他还是记在了心里。

      于乐瑶领着郑婉蓉往院子走,两人边走边说着话。能见到裴昕茹魂不守舍的败走模样,郑婉蓉心里一万个高兴。
      如此看来,这裴昕茹也是心系太子之人。
      郑婉蓉只觉得自己又抓住了她一个秘密。
      正想着,迎面走来一位女子,亭亭玉立,柔姿万千,同她身侧的于乐瑶有八九分相似,可不正是于乐瑶口中被太子侍女巧云叫走的司徒云槿吗!
      这是怎么回事?!
      郑婉蓉惊异地转头看向于乐瑶,却见她对着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而后停在了司徒云槿面前。
      “云槿妹妹。”
      司徒云槿早就看见于乐瑶和郑婉蓉一同过来,只是她们走的正好是通往门口的必经之路,避都避不开。她本不想理会于乐瑶,但在外人面前,又不愿毁了自己经营良久的好名声,只得假情假意地笑着问好。
      “乐瑶姐姐,郑姐姐。”
      于乐瑶笑得开怀:“妹妹可是要出去?”
      “是。”明知故问,这条道还能去哪,“昕茹姐姐今日过来,我去接她。”
      于乐瑶适时露出惊讶神情:“哎呀,可巧,我刚还看见裴姐姐了。”
      司徒云槿望了眼于乐瑶身后,并无他人。
      “也是奇怪,她刚刚下了马车,又好像是有什么急事,转头就回去了,连话都未和我说呢。是吧,蓉姐姐?”
      “可不是吗,真是怪得很呐!”郑婉蓉点头附和。这个司徒乐瑶,甚是有趣,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是吗?多谢两位姐姐告知。”司徒云槿才不会相信于乐瑶的鬼话,辞别两人后朝着门口款款而去。
      不过,她在询问守门的小厮后,得到了和于乐瑶所说相同的答复。两个小厮都说裴昕茹是自己匆匆转回离去,也不知是什么缘故。也许,真的有什么急事吧。
      如此,司徒云槿只好转回自己院子。
      郑婉蓉捂着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拉着于乐瑶,两人快步回了瑶华院。
      “哎呀,我的天,你这个小机灵鬼,竟这样就把她们唬住了!”
      才进了正屋,郑婉蓉就再止不住,欢快地拍手嬉笑,那兴奋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得了不少金子。

      同郑婉蓉嬉闹一阵,两人吃了些茶点鲜果,郑婉蓉就回去了。前脚将她送走,凌霄就从院外回来。
      既然猜测司徒云槿很可能是重生而来,于乐瑶自然对槿桐院一言一行格外关注。凌霄虽不似妙语机灵伶俐言语活络,但也不像碧落那般跳脱随意小儿心性,算是小丫鬟中最沉稳拿得住主意的一个,所以暗中盯梢打探消息这种事,也是她在做。
      这不,消息就来了。
      “你确定她让人去定了一套骑马装?”
      她记得,司徒云槿这几年间可没学过什么骑术马术,如果她会骑马,也更加证实了她是重生而来。这么突然去定了骑马装,肯定是用得上。
      “行,你也帮我订一套。别找同一家店铺,颜色素一些。正好,可以带留影出去转转。”凌霄点头记下,也不等于乐瑶再吩咐,直接就把留影的一套马装给配齐了。
      五天后,凌霄才刚帮于乐瑶取回骑马装,那头就听闻,太子邀约一众人去西山猎场围猎,这次很多勋贵子弟都会同去。
      于乐瑶不得不佩服司徒云槿重生挂的BUFF能力,万事先知,简直就是开场预言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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