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君北行》无良的过客

29、第 29 章

　　哈利没想到讨厌的马尔福会有个和善的姐妹，还和赫敏成为朋友。重名的都很多见，更别说姓氏相同了。对魔法界了解不多的哈利和赫敏一样，没意识到收留了他们的女孩子，和德拉科其实是亲戚。
　　当德拉科推门而入的时候，双方都愣住了。
　　“你来做什么，马尔福？”以为来者只是找麻烦的，哈利率先回过神，冷冷地说。
　　“这话应该问你，波特，”德拉科扬起下巴，一张精致的小脸儿变得格外不讨喜，他看向赫敏，轻蔑的说，“还有你，泥巴种。”
　　“呵，”贝拉一声清冷的笑，打断了孩子间的怒视，她说，“对一位女士口吐污言，真是出息了。”
　　德拉科脸色泛起红晕，他别开头，不看这些令他不爽的人。
　　“什么？”赫敏不解。她对魔法界知之甚少，魔法界的脏话，更是不了解了。
　　“‘泥巴种’，巫师中的纳粹对非巫师家庭出身的人的蔑称，你可以理解为白人口中的‘黑鬼’。”贝拉淡淡地解释道。
　　闻言，赫敏和哈利面色不善地看向德拉科。小孩子的心理很好理解：你骂我，我忍了；你连我爸妈一起骂，揍你丫的！
　　贝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从来不认为“护短”是美好的品质。在她看来，小孩子犯错就要指出来，小时候纵容着，不让孩子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长大了，就不仅仅是犯错了。而某位骄纵的小少爷，说服教育是行不通的，就是这种当面打脸的事儿，才能叫他长记性。
　　自家姐姐这冷眼旁观的态度刺伤了德拉科的心灵，这位大少爷摔门而去。
　　赫敏和哈利愣愣地看着车厢的门，怎么也想不到，难缠的马尔福竟然这么容易就走了。
　　“舍弟不懂事，冒犯了两位，还请不要见怪。”贝拉说。
　　“弟弟？！”赫敏瞪大眼睛，不相信自己的好友竟然和那个讨人嫌的马尔福是姐弟。哈利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我以为这很明显。”贝拉笑意温和地说。
　　“但是他，他很……我是说，你们并不像……”赫敏磕磕绊绊，关于另一位马尔福，她实在说不出好话。
　　“我知道你们关系不好。”贝拉说。
　　赫敏更加不安了。哈利低着头，不敢看眼前这个女孩子。
　　“我们家的人都很注重颜面，所以，”贝拉眨眨眼，说出了令赫敏和哈利惊讶的话，“请手下留情，不要打脸。”
　　赫敏：“……啊？”
　　“那小子爱逞强，私底下吃了亏是不会说的，脸上留下痕迹，就不好解释了。”贝拉笑眯眯地说。自从来了霍格沃兹，那小子总假装自己是个大人，大人怎么会闯了祸，回家跟父母哭诉呢？吃亏了，就自己忍着吧。
　　赫敏&哈利：“……”有你这样的姐姐，德拉科·马尔福真可怜。
　　出乎贝拉的预料，德拉科回家还是告状了。被外人欺负了，德拉科忍了，因为那是他自己找的对手。但是，被自己人欺负了，这个怎么都不能忍。
　　德拉科避重就轻，让人听起来，就是贝拉帮着外人欺负弟弟。卢修斯和纳西莎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们已经将事实推测得八/九不离十了。他们还是将一双儿女叫到跟前。他们要看看，贝拉是真的借机找弟弟麻烦，还是有别的理由。
　　“事情已经做下，遮遮掩掩反而难看。不过一件小事，何妨坦然一些，还能博得些许好感。”贝拉如是回答。
　　卢修斯皱起眉头，说：“如果是大事呢？”
　　“那行事之初，就该小心谨慎，不着痕迹。”贝拉答道。
　　“卢修斯。”纳西莎皱着眉，不赞同地看向她的丈夫。德拉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阴险的姐姐。
　　“不错，可惜。”卢修斯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叹道。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些真是不错，可惜，想到这些的，为什么是觉醒了媚娃血统的女儿，而不是注定要继承家族的儿子？
　　整个假期，贝拉都忙于她的研究，连购买新学期的学习用具都是家人代劳的。
　　“校服长袍怎么办呢？”德拉科曾经这么问她。
　　“很简单，你的尺寸，再在长度上加三寸就可以了。”贝拉如是回答。女孩子比男孩子发育得早，德拉科成了马尔福家最矮的。这话无疑得罪了骄纵的小少爷，他一个早晨都没和他的姐姐说话。
　　下午回来的时候，马尔福家的两个男人都挂了彩。卢修斯嘴角有着明显的淤青，表情却是愉快的。纳西莎抿着嘴唇，皱着眉头。德拉科头发凌乱，脸上带着几条红道子，似乎让人给挠了。他一脸见鬼的表情，似乎仍然无法接受发生过的事情。
　　马尔福家的大人去商量事情了，留下德拉科和贝拉大眼瞪小眼。
　　“打架了？”贝拉问道。
　　德拉科轻轻“嗯”了一声。
　　“输赢？”贝拉继续问。
　　“他们人多。”德拉科脸上泛起红晕，说。
　　贝拉点点头，说：“下回揍回来。”输了，卢修斯却一脸高兴的模样，明显是算计了什么人。卢修斯自己没说，她不好对德拉科讲什么。那就当成普通的打架斗殴吧。这回打输了，下次找回场子，有什么不对？→_→你将警察置于何地啊，贝拉奶奶？
　　德拉科瞪大眼睛，半晌，磕磕绊绊地说：“我以为……那个格兰杰……”
　　贝拉轻哼一声，说：“我不赞同无端树敌，但是，既然已经撕破脸皮，那就没有白白受人欺负的道理。”
　　德拉科听了，扬起下巴。他的模样又变得不讨喜了。他说：“我和波特本来就是敌人。”
　　“爸爸有足够的理智判断谁是敌人，你？”贝拉一阵轻笑，惹得德拉科怒视。贝拉不理他，继续说：“而且，即使是敌人，在真刀真枪打起来之前，也应该是笑脸相迎。最好，你捅了他一刀，他还认为你是不小心呢。”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默默转身。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比不上他的姐姐了——他善良过头了。
　　在前往霍格沃兹的列车上，赫敏敲开每一节车厢，寻找哈利·波特和罗恩·韦斯莱。德拉科和他的朋友们坐在一起。贝拉独占一个车厢，对着窗外飞逝的风景发呆。
　　晚上，回到寝室，贝拉扒拉扒拉第二年的剧情，记起这一年的主题是疯狂日记本和蛇怪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两个都是珍惜道具，可惜与剧情息息相关，不能拿来当试验品。那就是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嗯，洗洗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韦斯莱夫人的吼声响彻霍格沃兹大礼堂。从当天的报纸得知，哈利和罗恩成了“飞”车党，从伦敦，一路飞到了霍格沃茨。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飞翔的汽车，呐，救世主小朋友，请一路走好~
　　这一年的热闹不仅是恋物癖的小姑娘和与蛇结缘的救世主的青涩恋情（……），还有一个喜欢装X的优秀作家。这位魔法界天字号文豪，是话剧爱好者。吉德罗·洛哈特，名头若干，敢于面对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诅咒的壮士，经常将学生叫到讲台上，表演他的小说中的情节。马尔福这样有着给力的老爸的学生他是不敢招惹的，被他折腾得最惨的，是名声响亮，实际上却无依无靠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这个死命折腾救世主的教授的第一节课，就叫学生填了一份“吉德罗·洛哈特”调查问卷。贝拉不是追星族，上面的问题她一个都不知道。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有魔法，一个混淆咒，她轻轻松松地得了满分。
　　霍格沃茨的课程，只要考试通过了就行，不看平时成绩。顺带一提，如果考虑平时成绩的话，哈利·波特的魔药课铁定挂科。所以，在后来的黑魔法防御课上，贝拉顶着忽略咒，写其他科的作业。节省下来的课余时间，拿来搞研究。
　　因为有两个闹事的朋友，赫敏已经很少和贝拉一起泡图书馆了。这里头也有贝拉是个“马尔福”的原因。看见赫敏急冲冲地跑过来，贝拉很惊讶：这妹子一向跟着那两个男生后面收拾乱摊子，不会找自己这个“马尔福”的。
　　“贝拉，等等！”赫敏冲过来，拉着贝拉，就要走。
　　“怎么了？”贝拉反手拉住赫敏，说，“有话慢慢说，你这是怎么了？”
　　赫敏勉强停住脚步，噼里啪啦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事件的起因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魁地奇队争夺训练场，赫敏被卷入其中，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骂她是“泥巴种”——曾经被姐姐教训过的德拉科小屁孩儿这回什么都没说——罗恩气不过，拿出魔杖，诅咒对方。奈何罗恩的魔杖不给力，魔咒从魔杖末端出来了。于是，罗恩同学开始吐鼻涕虫了。赫敏能有什么办法呢？她和哈利给罗恩找了个很大的盆——可着劲儿吐吧。正巧这个时候，贝拉路过，赫敏眼尖，看见了这个知道很多东西的朋友，就跑来找她帮忙。
　　“失控的魔咒？去看看吧。”贝拉听了，说。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贝拉习惯与人为善。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可不仅仅是说说。
　　罗恩的问题没什么难解的，那也就能难为难为他这样的小孩子了，别说是教授，就是随便一个学长，都能处理得干净利索。贝拉看了他两眼，一个咒立停上去，立马好了。
　　知道帮了自己的是一位“马尔福”，罗恩惊悚了。他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个男孩儿吭哧了半天，把脸都憋红了，才勉强挤出一声“谢谢”。那声音比蚊子嗡嗡的大不了多少，亏得贝拉耳力绝佳，才听得见。
　　“不客气。”贝拉微笑道。见这几人没别的事，她便告辞了。走出老远，还能听见两个男孩的议论：“她一点儿都不像个马尔福。”
　　费尔奇的猫被石化的时候，德拉科没跳出来找茬。大概是把无良姐姐的话听进去了，这个学期开始，对着哈利几个，他不再处处找麻烦，虽然还做不到笑脸相迎，却也不是叫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了。
　　“你不能，她会告诉……”“闭嘴！”“等等，我们可以自己……”“我说闭嘴！！！”某天，贝拉在看书的时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其中一个很熟悉，就是赫敏同学。这个姑娘在魔法史的课堂上询问斯莱特林的密室的事情，将恐怖袭击和斯莱特林联系在一起，弄得斯莱特林饱受他人的异样目光。德拉科私底下放话，要给她好看。这小姑娘大概是没发现斯莱特林的敌意，依旧我行我素。也或许是这样的敌意太多了，所以完全免疫。
　　贝拉随手将书扣在桌子上，回头看向那三个拉拉扯扯的孩子。
　　赫敏背对着贝拉，正对着两个男生发脾气。罗恩正和她拉扯着，哈利则在劝架。黑发的男孩儿不经意地一抬头，发现他们争论的对象正在看着他们。他尴尬地推了推罗恩，又连连给赫敏使眼色。赫敏没看懂哈利的眼睛抽筋，却发现了罗恩的异样。这个红头发的男孩儿，在哈利的提醒下，看见了贝拉，现下正直愣愣地看着人家。
　　“……嗨，贝拉！”赫敏猛地回头，对上贝拉温和的目光，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过来坐，平斯夫人已经注意这边了。”贝拉说。
　　罗恩似乎还想阻拦，被赫敏猛地甩开。这个小女巫坐到贝拉身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两个男生对视一眼，也跟了过来。他们警惕地盯着贝拉，防止她这个“马尔福”欺负他们的朋友。贝拉忽然觉得，也许和赫敏交朋友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那个小姑娘自己是个乖乖宝，死党却是麻烦不断。一来二去，她还是麻烦缠身。
　　“说吧，什么事？”随手扔了一个忽略咒，贝拉漫不经心地问。
　　赫敏咬了咬下唇，说：“贝拉，你知道斯莱特林的密室吗？”
　　贝拉想了想，说：“巫师家庭出身的小巫师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个传说。我们都把它当成传说，就好像圣诞老人一样。”
　　“如果它是存在的呢？那个怪物它在伤人！”赫敏急切地说。
　　“那也应该是教授，或者奥罗的事情，不是吗？”看着赫敏不赞同的神色，贝拉叹了口气，说，“传说有很多版本，刨去夸大其词的部分，我知道的不比宾斯教授多。”
　　“可是……好吧，”赫敏深吸一口气，说，“你有《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吗？”
　　贝拉点点头，说：“明天拿给你。”
　　“谢谢。”赫敏说完，拉着两个男孩走了。
　　听着男孩儿的“我就说她不会告诉你”“没准儿就是她家的人策划的”的议论，贝拉无所谓地拿回自己的书，继续阅读。
　　哈利·波特被游走球追的时候，贝拉正行走在禁林中。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魁地奇球场。她利用这个时间，寻找一些实验材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贝拉往回走。在禁林边，她看见了一只家养小精灵，穿着破旧的枕套——那上面有马尔福家的标记。哦，贝拉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个背叛者了。那个小东西一心一意地注意着球场，完全没发现自家小主人的接近。
　　“过来，多比。你在这里做什么？”贝拉说。
　　那小东西一脸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将自己的罪行全数交代。感谢魔法，无论多么的不情愿，家养小精灵都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