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君北行》无良的过客

28、第 28 章

　　有武功外挂，魔力护体，贝拉无视了外界的寒冷。直到一起到图书馆占座的赫敏念叨，贝拉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飘雪的时节，穿着单衣到处晃荡。幸好这里是魔法界，各种不科学的事情都能够合理化，不然就真的要被当成神经病围观了。
　　当时赫敏正在倒弄一种魔法火焰。她要将这玩意装在瓶子里，给她的朋友们。赫敏的朋友很有名，就是哈利·波特以及罗恩·韦斯莱。赫敏不是追星族，怎么和闪亮亮的救世主混在一起了呢？这还得从贝拉遇到她的那天说起。
　　韦斯莱同学看不惯赫敏的好学生乖宝宝做派，戏称她为“万事通”。遭遇同学起外号，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赫敏小姑娘伤心了。本来，她会在某个女厕所哭上一哭，与巨怪结下缘分，再被欺负她的坏小子救了，双方达成谅解，最后成为死党。结果她中途遇上了贝拉，两人去图书馆坐了一会儿，小姑娘找回了自信——爱看书的学生不是她一个，她不是不讨喜的少数群体。赫敏姑娘的心气顺了，她和韦斯莱同学的矛盾依旧。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韦斯莱同学和他的双胞胎哥哥嬉闹，打扰了正在看书的赫敏小姑娘。赫敏上前理论，反被韦斯莱同学说了很难听的话。于是赫敏暴走，拿书敲了罗恩小朋友的头。然后，赫敏气冲冲地回寝室了。罗恩被敲得晕乎乎的，自以为吃了老大的亏，却被哥哥们要求向行凶者道歉，为了所谓的绅士风度。惹恼了女孩子，不管最开始是谁的错，男孩子总有不对的地方，被众人口诛笔伐，罗恩终于受不了，第二天红着脸向赫敏道歉。赫敏不知其中的经过，只觉得这男生还可以。后来混熟了，觉得彼此还不错，一来二去成了朋友。
　　两个男生痴迷魁地奇。众所周知，魁地奇是户外运动。天气冷了，两个小男生冻得够呛。赫敏想到了普通人用的电手炉。霍格沃兹没有电，但这里有魔法。
　　赫敏把火焰放在瓶子里。她已经能够保证火焰不会熄灭。只是那毕竟是火焰，温度很高，抱着瓶子取暖，手会被烤熟的。
　　对面的赫敏轻轻地吹她的手指——她又被烫到了。贝拉微微叹气。在图书馆玩火？如果不是她施展了忽略咒，她们早就被赶出去了。
　　贝拉伸手在赫敏的瓶子上敲了敲。赫敏不解地抬起头，她下意识地拿起瓶子，惊讶地发现，它不烫了。
　　“谢谢，贝拉。”赫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你用的是什么魔咒？我没看见你用咒语。”
　　“一个很简单的咒语。”贝拉扯下一截羊皮纸，随手写下一行字，说，“比起那个，或许，你可以先试试这个咒语。”
　　“这是什么？”赫敏接过羊皮纸，努力辨识上面的文字。
　　“温暖咒，专门用来取暖的咒语。”贝拉说。
　　赫敏听了，遗憾地看了自制的“手炉”，说：“你应该早点儿说，贝拉，你知道的真多。”
　　“我只是从小就接触这些罢了。”贝拉说。
　　十二月的时候，贝拉完成了第二个魔咒的解构。有了第一个的经验，第二个容易了许多。赫敏向她询问“尼克·梅勒”的信息的时候，贝拉正在研究古代魔文。她发现，解构出来的东西，和古代魔文有相似的地方。面对赫敏的问题，贝拉头也不抬地说：“14世纪的炼金术师？你对这个感兴趣？”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贝拉抬头，身前哪还有赫敏的影子。
　　圣诞节，贝拉拒绝回家。她讨厌贵族之间无聊的宴会，而她的研究到了关键阶段。德拉科刚刚在魔药课上嘲笑了波特和韦斯莱没人要，回不了家，回头就知道，他的姐姐也留校，脸色相当的精彩。
　　在圣诞节假期泡图书馆，这很稀奇。贝拉的行为惹来了平斯夫人的注意。这位看起来很凶，其实人挺好的图书馆管理员建议贝拉出去玩玩。贝拉看了看外面厚厚的积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不是死宅，但是，像小孩子一样打雪仗、堆雪人，她敬谢不敏。
　　圣诞节早上，贝拉一起来，就看见堆了老高的礼物。作为一个不好交际的小女生，她的礼物本不应有这么多。可是，架不住人家有一双溺爱孩子的父母。小女儿过得很辛苦，小女儿圣诞节不回家，小女儿好孤单——一份礼物怎么够？！拆开第五个来自纳西莎的礼物，贝拉看着那瓶高级护发魔药，完全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托血统觉醒的福，哦，当然，还有优渥的生活，她的头发向来好得令人嫉妒。贝拉将这东西扔在一边，准备等赫敏回来了，连同前四个礼盒里的护养魔药一起打包扔过去。卢修斯也寄来了好几件礼物，其中以首饰居多。首饰很精美，但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戴华美的镶有红宝石的公主发冠，是不是过了？相比之下，还是德拉科送的魁地奇精美纪念册更有实用性。
　　赫敏送的是无糖巧克力，一同送来的还有贝拉托她代购的钢笔。贝拉一脸沧桑地将羽毛笔扔到一旁——啊，终于再次见到现代文明产物了。
　　虽然学生走了大半，圣诞节晚宴依旧很热闹。这天晚上，教授们都很和善。除了斯内普仍摆在一张臭脸，连最严肃的麦格教授也有说有笑的。
　　圣诞节之后，贝拉的研究越来越顺利。魔咒总有共通之处，越是拆解，越是顺手。她已经能够用解构出来的基础魔纹组合出新的魔法了。没有什么威力，却是个前所未有的创新——魔咒的创作不再依靠偶然的发现，以及无穷无尽的尝试，只要找到那个基础的规律，就可以创作自己的魔法，好像小学生造句一样。
　　赫敏开始隐晦地向贝拉打听斯内普的事情，言辞闪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好吧，这种女学生打听男教师，还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贝拉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某种有碍师德的师生关系。然后，她想到了“剧情”，第一部中，斯内普似乎一直都在为别人背黑锅。
　　“斯内普教授确实擅长黑魔法，还是个颇受重用的食死徒。”贝拉肯定了赫敏说的传闻。
　　“食死徒？”赫敏不解。魔法界关于那段时期的记录向来隐晦，很多前食死徒，比如马尔福，还在当政，相关书籍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们的存在。作为一个刚刚知道魔法界几个月的小女孩，她能知道黑魔王已经不错了，别的真的不了解。
　　“伏地魔的手下。”贝拉说。
　　“你说出了那个名字！”赫敏倒抽一口冷气，惊呼道。
　　“一个名字而已，相信我，他杀死的人，不会比希特勒多。事实上，每年流感杀死的人都是他弄死的几百几千倍。一个过气的恐怖分子头子而已。”贝拉随意地说。不客气地说，几辈子下来，伏地魔杀的人，还没有贝拉弄死的多。
　　赫敏瞪着贝拉，好半天才说：“好吧。那么，斯内普教授真的曾经为那个人工作？他曾经是个恐怖分子！巫师怎么能让恐怖分子当老师？！”最后，这姑娘已经开始惊叫了。
　　好像说过头了，贝拉却不打算纠正赫敏的说法。她只是说：“那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问题。”
　　“斯内普真的要偷……”赫敏的话戛然而止，她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
　　“偷什么？”见赫敏怎么都不再开口，贝拉放过这个问题，说，“不管你们要做什么，我的意见是，与其亡羊补牢，不如先下手为强。”贝拉毫无愧疚地暗示赫敏率先出手，最好借着哈利·波特的主角光环，干掉不讨喜的魔药教授（==）。
　　赫敏：“……”她是不是交到坏朋友了？
　　好学生赫敏不可能对自己的教授行凶，即使那是个恐怖分子（喂），她会用她自己的方法阻止不好的事情。
　　之后，赫敏很忙，忙着阻止坏心眼的教授，忙着帮大朋友收拾烂摊子，忙着督促两个不爱学习的男孩儿，她已经没时间泡图书馆了。等贝拉再次在图书馆遇见赫敏的时候，这个很要强的小姑娘一脸沮丧。
　　“你也来嘲笑我，是吗？！”赫敏一脸倔强，眼眶发红，低吼道。
　　贝拉随手扔出忽略咒，疑惑地说：“发生什么事了？”
　　赫敏：“……”她平缓了一下情绪，将自己给学院丢了五十分，被排挤的事情说了出来。丢分的原因她没说，贝拉体贴的没问。
　　“五十分而已，一节课十分，两天就回来了。你没问题的。”贝拉不在意地说。学院分啊，那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即使惨不忍睹，也会有善解人意的老校长化解僵局的。
　　得到了朋友的肯定，好学生赫敏红了脸。她嗫喏了一会儿，说：“都是马尔福的错！抱歉，我不是说你。他……”赫敏将德拉科在这件事中起的作用说了出来，带着抱怨的口气。
　　“为了陷害对头，把自己赔了进去？确实很糟糕。”贝拉嫌弃地说。
　　赫敏：“……”为什么觉得哪里不对。德拉科太不讨喜，贝拉又太和善；前者在斯莱特林拉帮结伙，后者却是个不喜交际的拉文克劳。一个刚刚接触魔法界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马尔福这个姓氏的特殊？赫敏小姑娘根本没意识到，这两位其实是亲戚。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在拉文克劳没有关系好的同学吗？”赫敏问道。被同学排斥让她注意到人际关系的问题，然后发现了贝拉的异样。
　　贝拉能怎么回答呢？马尔福是个很麻烦的姓氏，而她自己又不想讨好一群小孩蛋子，消除人们对这个姓氏的固有印象。贝拉奶奶确实不喜欢和一群小朋友谈论“哪个男生帅气”“哪件首饰漂亮”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哦，她和赫敏交好，一开始也不过是看好这姑娘能帮她在图书馆占座，以及帮她代购麻瓜物品。这些事说出来很麻烦，于是，贝拉一脸沧桑，说：“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啊。”贝拉没说谎，一切的起因，确实是来自马尔福家的政治成分，说是“历史遗留问题”也没错。
　　赫敏再问什么，贝拉但笑无语，任凭小姑娘脑补出一大堆爱恨情仇，涉及各种重口味元素，终于将自己弄得风中凌乱。
　　考试前两周，贝拉才开始复习。那个时候她已经创造出属于她的第一个魔法。那只是个像玩笑般的小玩意，贝拉能找出一百个魔咒代替它，然而，那到底是一个前所未有的魔法。
　　期末考试，贝拉毫无疑问的是年级第一。贝拉奶奶并不以此为荣——如果连一群初中生都比不过，那才是耻辱。
　　顺带一提，拉文克劳的学生并不是明明知道，却不肯写在卷纸上。小孩子家家的，哪个不喜欢被表扬？他们还不懂得藏拙的技巧。别说小孩子了，就是成名已久的大家，哪个敢说自己完全不渴慕名望？请记住，拉文克劳不是心机深沉的隐藏BOSS，他们只是一群喜欢看书，渴望着荣耀的孩子。谁说看的书多，成绩就好？知道得多了，还有可能跑题呢。
　　奇洛教授失踪了，目测，凶多吉少。哈利·波特进了医疗翼。失去了找球手的格兰芬多队在魁地奇比赛中惨败给拉文克劳。失去了最后一个加分的机会，学院杯评比，格兰芬多垫底。
　　年终晚宴上，邓布利多用实际行动阐述了，什么叫做一切皆有可能。格兰芬多追过了赫奇帕奇，超越了拉文克劳，在与斯莱特林的终极PK中艰难取胜，获得了这一年的学院杯。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诸位热情洋溢地表示对这一结果的喜闻乐见——不是他们讨厌斯莱特林，只是，谁叫斯莱特林有一位不讨喜的院长，而现在斯内普的脸色相当精彩呢？斯莱特林学生们都臭着一张脸。这帮家伙顺风顺水惯了，在这种时候，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做不到。在大礼堂里，他们是如此的突兀，好像被排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真正的贵族，面临绝境，亦能从容应对。这帮自诩为贵族的家伙，还有的学。
　　对上德拉科愤怒的目光，贝拉很没有同胞爱的举起饮料，笑意盈盈。男孩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回头给了两个跟班一人一拳，因为动作太大，带到了桌子上的饮料，弄得满身狼藉。
　　不怪贝拉不爱搭理这辈子的同胞兄弟。德拉科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坏男孩儿，贝拉在他的身上找不到值得敬佩的品质。至于小孩子固有的天真任性，哈，尽管已经是奶奶级人物，却从来没孕育过自己的孩子的贝拉缺乏母爱，欣赏不来啊。
　　放假了，归心似箭的学生们登上了霍格沃兹特快。罗恩去找他的哥哥们了。这个一直活在兄长们的阴影下的男孩，终于得到了师长的肯定，怎么可以不好好炫耀一番呢？哈利和他的大朋友依依惜别。心思细腻的赫敏等在一旁。等这两位上车的时候，已经找不到空着的车厢了。
　　这几天，哈利和他的朋友已经接受了太多的赞美。这个害羞的男孩，不想把回到德斯里家之前最后的快乐时光浪费在那个上面。还是赫敏找到了贝拉的车厢——为了不让弟弟以为自己失踪了，贝拉没下忽略咒——这里只有贝拉一个人。作为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奶奶（==），贝拉从没把哈利和自家不懂事的弟弟的矛盾放在眼里。她很淡定地收留了这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