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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六月朝见 ...

  •   次年,康熙率军平叛,噶尔丹依法处治,随即领军班师回朝。
      听到这个消息,我会心一笑,这一战,更巩固了大清王朝的统治,而这个千古一帝,终究是不能小瞧的。
      阿玛还有凌若等功臣均受赏赐,此下,更多的人依附向了乌拉那拉一族,宫中,许多人的目光纷纷定在我和晴华身上。我不禁有些反感那些打量计算利用价值的势力眼,远不比瑶华和紫菀的沉静纯洁。

      康熙三十六年,春。
      今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早春三月,薄冰已化,杨柳吐新芽,嫩草初冒,万物复苏。然今年,却未曾趁着这光景出游踏青,一反常态地呆在宫中忙碌着,知道四月初,我们才听说,原来因为倭国将来我大清朝见。
      紫菀没有说话。倭国呵,那不是日本的别名么?她,定是想到弘树了吧!那颗柔软的心,一定又被深深刺痛。我正欲出言安慰,却听得了门外太监的传报:“皇上驾到!八阿哥到!”
      我们一惊,齐齐跪下,恭敬地请安:“皇上(皇阿玛)吉祥,八阿哥(八哥)吉祥。”屋里静静的,惟有康熙稳健的步伐经过身边,伴着一句温和的话语:“都起来吧。”
      “谢皇上。”我们依言起身,立于两侧,若芷奉上茶盏,然后默然退下。
      康熙笑着,端住茶杯,用杯盖刮了刮茶沫,轻啜一口,闭上眼,许久后问道:“这是什么茶?清香四溢,倒也少见。”
      “回皇上,这是去年的香雾茶,前几日宁梦格格领着奴婢们清晨去御花园,采集青叶上的晨露,留用于烹茶。”若芷答到,“奴婢们怕格格体弱禁不住风寒,曾经劝过,但格格十分固执,是奴婢的过错。”
      听了若芷这冷不丁地一说,我不禁瞪了她一眼,随后慌张地望向康熙。而此时他已然放下茶杯,深邃的眼眸看着我:“这可不行啊,宁梦,经了那件事,你的身体不是大好了,怎么还不知道保护自己?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叫朕怎么跟费扬古交代?”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惟有浅浅的微责与浓浓的关心。我垂了垂眼,只回了句“是”便不在作声,因为此时的我,不知该说写什么。
      胤禩站在康熙身边,一直凝视着我。在听到若芷的话时,他好看的眉微皱起来。我抿紧了唇,目光闪烁不定。康熙坐了一会,照例离去了。临行前,他叫胤禩留下来一会,看看在绛雪轩有没有缺些什么,回头叫人给补上。我暗叹一声,这,恐怕并不简单吧,或许他,已经发现了这段时间发生在我与胤禩身上的事情了吧!真是可怕。
      送走康熙后,紫菀与瑶华悄无声息地招呼婢女们退下,在我发现时,屋里,只剩下了我,与注视着我的胤禩。
      不需要的啊!我在心里一阵哀号,顺便把她们的祖孙三代都问候了一遍。彼时,他已然走至我面前,轻轻说:“我很担心。”
      “呃?”我慌乱地抬头,对上他薄雾似的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笑,伸手拥住我道:“我是说,你这么不仔细自己,我很担心哦。”
      “担心那么多干什么呀,我又不是林妹妹。”我嘟哝着,却感到他忽地一震,目光复杂地低头问我:“什么林妹妹?”
      我瞬间清醒过来,这个时候貌似曹爷爷还没有出生哎……我尴尬地笑笑:“是我儿时所读过的一本书上的人物而已。”
      胤禩没有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叹息,更家用力地拥住我。我埋首与他的胸前,一时静谧的气氛荡漾开来。说实话,我很喜欢这中安宁,平静而祥和,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风风雨雨,只有一钟宁静的幸福。这,是我所祈盼的,经理了那么多的我,只想寻了温和的港湾,安度这漫长的岁月。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的爱他,还是什么,但我只求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我,凝望许久,终离去。我目送他走出我的实现后,关上了门。然不久,忽闻传报:“四阿哥到。”
      我又是一怔却仍旧在他推门而入的时候行礼:“四阿哥吉祥。”
      他并未回话,只是走到我面前,站定。我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好象犟不过我似的,他的声音如冰雪般清冷:“起来吧,你我之间好象也没有那么生疏吧。”
      “您是阿哥。”我用简单的四个字,提醒他身份的差异。他居然轻轻一笑,眼底仍旧了无笑意:“阿哥?阿哥又如何。当日在琼花园里,你不照样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今,怎么变得那么知礼了?”
      我突然很尴尬,没想到他居然会把那日的事提出来。他用食指抬起我的下颚,嘴角的笑容讽刺而揶揄:“怎么,哑巴啦,还是舌头给猫儿叼去了?”
      我看着他脸上极……无赖的表情,开始有些不爽,好毒舌的阿哥……豁出去了!我后退几步,远离了他,垂下眼帘:“宁梦一直很知礼,只是若是您触动了我的最低防线,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击。”顿了顿,我抬眼望他,黛眉微蹙:“希望您,可以原谅。”
      “好伶俐的一张嘴。”他开始冷笑,上前几步,用力掀起我的下巴,看着我因疼痛而紧皱的眉,嘲讽地说:“你的最低防线?什么是你的最低防线呢,我倒想知道知道。”我捉摸着他话里的意思,他却毫无预兆地吻上了我的唇!我大惊!用力正呀,但是男女之间的力气必然是有差距的,他仅用单手便制止了我所有的努力。变态!我在心里狠狠咒骂。他那不是吻,而是一种恶狠狠地噬咬。我在思考一会儿后,终于张嘴咬下去——他猛然推开我,眼神冰冷,双唇殷红,一处正缓缓滴血。我的嘴里弥漫着血腥,可我知道,除了这个办法,我别无选择。
      “宁梦,你可知道这是不敬?”胤禛用手拭了拭唇,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说。
      我也不甘示弱,也寻了把椅子坐下,说:“如果四阿哥要追究责任的话,那是不是您不对在先呢?”
      胤禛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反问他,愣了一会后笑起来:“得,我说不过你,不过以后,千万记得不要后悔。”
      “宁梦定不会后悔。”我坚定地说。
      六月。
      忙活了几个月后,倭国来使终于如期而至。当日,文武百官齐聚,康熙率领所有阿哥立于太和殿前迎接。而紫菀作为康熙最喜爱的女儿,破例露面,是唯一一个迎接来使的格格。
      而我和瑶华,只能呆在绛雪轩里独守清秋啦。呵呵,其实也没有那么惨的。
      在太和殿前,倭国国王朝拜行礼:“愿清王万岁,福寿无疆,国泰民安!”
      “黑羽君不必多礼。”康熙长身而立,朗声笑道,“两国一向交好,这写繁文缛节都是不必要的。请。”
      “谢清王。”江户川 黑羽爽朗地笑起来,沿阶而上,站在康熙面前,将身后的一年轻男子介绍与康熙:“这是本王最喜欢的儿子,江户川 优,今年已经十九啦。”
      “哦,这便是黑羽君常提到的优王子啊,果然一表人才呐!”康熙迎风而笑,绣龙金袍在风中起舞,猎猎作响。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仿若真龙天子,威严而叱咤风云。
      “见过清王。”优行礼,声音不卑不亢——一旁的紫菀,早已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这父子二人说的中文都是生涩而不标准的,但,但那个优,却是十足地像弘树啊!无论是那声音,那容貌,那一举一动,那眼神,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紫菀不禁心中一阵酸涩。不,不会的,树树他,一定好好地活着,在二十一世纪好好地活着,必不会如自己一样,来到这里,这个时代。而且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或许,他只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罢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
      之后,设宴,比武,论政,最后终于谈到了和亲。黑羽用生涩的中文说:“清王,此次本王的来意,是为了和亲。本王已决定立优为储,但优却不肯娶本国女子,执意中原,请清王允许。”
      “那是好事啊。黑羽君。”康熙坐在龙椅上,笑容满满,“如此和亲,便不是巩固了你我两国的友好交往吗?黑羽君啊,有何疑虑呢?”
      “只是清王你有如此众多的女儿,本王和王子真是不敢妄挑啊。”黑羽轻咳一声,客套道:“万一不小心污了公主的清誉,就大大的不好啦。”
      “黑羽君说的也是。”康熙沉吟了一会,道:“这样吧,朕有个宠爱的格格,叫宁梦,不如封为和宁公主,嫁与你儿便是了!不过,若是优王子有了中医的,也可以向朕提出来。”
      “谢清王恩典。”黑羽笑着谢礼。
      金銮殿里的一切,不知由那个多嘴的太监私下传了出来,当若芷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告诉我的时候,我一惊之下,手中的紫砂茶壶跌落在地,化作碎片。我怔在原地不知所措,心,却渐渐冰冷。康熙,康熙原来做的是这个打算,原来,原来他居然是这样想的……我闭上眼,努力将泪水逼回不让它落下,天知此时我是多么无助!我不要什么和宁公主,我不想远嫁日本,不想!紫菀从内室转出,柳眉紧蹙。她似大姐姐一般拥住我,温言相抚:“梦,不怕,不会的,皇阿玛定不会让你远嫁而去的,相信我。”
      “这种情况,不是历史上常有的事么。”我睁了泪眼,语气微带凄凉,“遇上此事,实属我的命不幸罢了。”随后我沉默地推开她,向内室走去。忽的,她捉住了我的左手,用力扯回去,让我直视她:“宁梦,你醒醒好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像一个怨妇!靠,还没嫁人呢你就当深闺怨妇,你还想不想混了?安宁梦,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这些姐妹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你还不如现在自我了断算了!笨蛋!”她的声音响亮而暴怒,随着情绪的越来越暴躁,她捏住我手腕的手也越收越紧。一阵阵疼痛使我越来越麻木,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一笑,轻轻挣脱,转身,轻不可闻地吐出一句话,然后,走进了内室。
      “叶子啊,你的暴脾气还是没有真正改掉啊。”
      紫菀怔住,待白衣无影,她怒吼一句:“安宁梦!你真不可理喻!去死吧!TMD!”
      房内寂静无声。
      我躺在床上,无声的叹息。刚才,紫菀一定很生气吧!我是怎么了,平日镇定如我,怎么今日一遇此事便慌得六神无主了?这还是素来的我么?还是安之若素,既来则安的我么?思绪太乱,我的脑中混沌一片,无法再想些什么。但一寻思到和宁公主,我就止不住的心寒。康熙的心思本就难猜,如此一来,更不晓得他到底在想什么了。刚刚的一些推测,顷刻间就又被推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去哀求,还是像紫菀所言,自我了结?天,我在想什么!我怎么可以抛下她们……如今,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起身,我走至窗前伸手推窗,燥热的气息纷涌而进,伴着树上不休的蝉鸣,我的心,却以外地好了起来。若是命,我也无力抗拒了……
      “宁梦,八阿哥来了。”不知何时,瑶华轻手轻脚地进来了,怯生生地说。我扭头,眼前一片模糊,只听得瑶华的惊呼:“宁梦,宁梦你怎么哭了?”
      哭了?我有些诧异,伸手一拭,果然如此,我自嘲一笑,心累啊……
      久候不至。胤禩思虑一时,决意前去一探。刚刚推开门,便听见瑶华的惊呼,眼前那一袭纯白如羽的华裳缓缓落地,素淡如莲的脸上是安静的睡颜。
      “梦!”一向淡定的他此时慌乱了,一个箭步向前扶起了她坠地的身躯,连连唤着。而怀中的人,仅是安静地睡,安静地睡,恍已入梦。胤禩打横抱起她,步向床榻。
      “八哥,宁梦姐姐,她怎么了?”瑶华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问,“我很害怕。”
      此时胤禩已经将她安置在床上,拉上被子,凝视着她,床上安睡的她,轻轻说:“没事。只是心病,心累了,累了,就让她睡吧。”末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在额上印下一吻,说:“我会守着她,直到她醒来。”
      紫菀依在门外,泪水在眶中润湿。梦,坚强些,坚强些好么,一切事情都会很圆满的结束的,一定的,一定的。梦,有我们在,你还在怕什么?不要那么悲观好么?
      她毅然转身,回房,青灯伴孤人。

      我卧床不起的消息被秘密封锁了起来。
      当我从长长的睡眠中苏醒过来的时候,胤禩正握着我的手,安静地凝视着我,见我睁眼,他温柔地问:“睡醒了么,我的睡美人。”
      当下,我泪如泉涌。如果我真的远嫁日本,还能听到这样温存隽久的话么?他伸手,轻柔地为我拭去泪水,将我揽入怀中,轻声道:“不哭,梦,不会的。如果真是那样,我会向皇阿玛请求赐婚的,必不会让你远离国土。”他将下巴放在我的顶心,“不过梦,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别再让我担心了,好么?”
      “恩。”我轻应,抬头,他低头,二人的唇,天衣无缝地重合在了一起……
      “宁……”紫菀推门而入,在望见帘中二人之后旋即退出关门。背靠门楣,她闭眼。梦,我必不会让你远嫁而去,你,定会拥有自己的幸福。
      回忆起初见,紫菀简直不敢相信,这世间,会有这样一个“林妹妹”。
      当她还是叶子的时候,偶然一次回国探亲,妹妹优子硬拉着她去云际学校,说是要给她介绍一位挚友。她西里糊涂地被她牵着一路狂奔。天空,湛蓝如洗。
      步入云际学校,由于如日中天的名气及帅帅的面容,叶子被一群女生团团围住,妹妹也被挤散。无奈之下,她小心地推开众女生,落荒而逃。
      对学校的不熟悉使逃跑后的她迷了路,碍于身份,叶子不敢大叫,只得寻人问路。向右一眼,便见着了她。即使身为女生,她也不得不为她心折。只见她一袭白衣,倚树而坐,双目闭合,膝间,是一本《镜·织梦者》。风轻轻地吹拂着,漾起她白色的裙袂,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飞仙。叶子不忍心叫醒她,只得安静地坐在她身边,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清净。
      “你是谁?”在清风过后,一阵低语轻不可闻。叶子霍然睁眼扭头,她已然抬起了眼帘,乌黑的瞳仁里是一丝疑虑:“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叶子轻勾唇角,拾起她息间的书,道:“我不是本校学生,是老妹带我来认识一个朋友。你喜欢沧月的书?”
      “嗯。沧月本身,就是一个织梦者。”她凝视着书封面上的华裳女子,眼神却淡淡如水,“她就如那沉音一般,将心力绘成一幅幅宏伟的图片,一章章瑰丽的文字。沧月的云荒,是被她创造出来的,她是创世者。”顿了顿,她又垂下了眼,道:“她的云荒,多么丰富,冰族,空桑,鲛人,云浮翼族,创造神和破坏神,多么瑰丽。”
      “如你是云荒人,你将成为哪一类?”叶子如是问道。
      “鲛人。”她毫不犹豫地说。
      叶子还欲说些什么,忽闻一阵吵杂的呼号,依稀有着“叶子”的呼喊。糟了,都给忘了!叶子一拍头,起身便欲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叶子回头,是那个白衣女子。只见她狡黠一笑,说:“跟我来,大明星叶子。”
      原来她已经认出了自己。叶子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自己特别希望她认出自己来。叶子被她拉着,一路小跑,左拐右拐甩掉了“叶子亲卫队”,跳进了白衣女子的寝室。
      “老妹?”一进去,叶子立刻惊呼,随后转向她:“你就是老妹的朋友了?”
      “是,我叫安宁梦,很高兴认识你。”宁梦恬静地微笑着,向她伸出手来……
      回过神来,紫菀自嘲自己的怀旧。离开了紧闭的门,走出绛雪轩。
      屋外阳光灿烂,紫菀走向了堆秀山,准备登高一览众屋小。极不淑女地撩起长裙,她开始行动了。左攀,右爬,她宛如灵猴附体,“噌噌噌”几下就爬上了半山腰。手扶嶙峋的巨石,她俯视脚下之景色,微微感叹自己并不是突然抽风之举。加油!紫菀一手握拳,比了个加油的姿势,然后打算继续向上。
      “你在干什么?”这是某个发音不标准的人操着生硬的中文问道。相对于他的平静,紫菀就显得非常慌张了:“哇,你是谁,救命啊~!”注意力的瞬间分散使她脚下一滑,如皮球般滚了下去。幸好山不高!当紫菀龇牙咧嘴地坐在一级比较平坦的石阶上庆幸地想。裙子已经脏了,手足也梢有些碰伤,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紫菀自认倒霉,意欲归去。
      “你不上来了吗?”那个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靠,害人不浅!紫菀双眼冒火,遥遥望去,只见山尖上那个人探出头来,貌!似!正在诡异地微笑。
      “上就上,WHO怕WHO啊!”怒吼一声,紫菀瞪圆了眼,手足并用,跳上台阶,以神速爬上了堆秀山山顶,刚刚的疼痛也忘到了九宵云外。
      “你没事吧?”那个人笑着问,伸手来拉她。紫菀打掉了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后,拎着裙子坐在御景亭里好不气恼地说:“你再多说两句就真出事了。”末了,又小声嘀咕:“原来是优啊,我还以为是谁呢,别以为张得像偶家树树我就会放过你。”
      优奇怪地看着眼前极不淑女的……公主,突然想起了她蹲在角落拿根树枝画圈圈的模样,一边画还一边说“画个圈圈诅咒你,画个圈圈诅咒你”,不禁想狂笑出声,但碍于自己是一国王子,代表自己国家的形象,所以只得生生逼了回去。虽说是借了人家的身体还了魂,但毕竟现在是自个儿的了,也得顾及顾及自个儿的个人形象呀。
      对,你们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当今倭过王子,江户川 优,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日本最完美的,最迷人的,最耀眼的,最漂亮的明星,相叶弘树!也就是二十一世纪中国最帅气,最有气质,如日中天的叶子的亲亲男友!当日拍广告的台塌事件,弘树也不幸坠落,住进了医院,宣布摔成了植物人。事情一出,许多崇拜弘树和叶子的歌迷舞迷们无不纷纷怆然涕下,拥挤而上,流的泪水足以让长江决堤无次!这是多么惊人的数字啊!结果弘树在睡了长长一觉后,优就成了他,他就成了优,只是这一切,我们可怜的叶子,呃,也就是紫菀丝毫不知道。
      “你说什么?”优终于鼓足了勇气向这个貌似不正常的公主发问,只因他好象听见了“树树”这两个字。树树是叶子以前对弘树的称呼,他常常很受用地听她叫出这两个字。然而此时此刻,他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紫菀瞪他一眼,大声嚷嚷:“不碍您的事,优王子,不过您用激将法让我上来了,不会就问这几句吧?”
      “我想找个人聊聊。”优望向她,稍长的额前碎发垂落下来,自然而然地遮住了双眸。如此清冷如斯,却又寂寞孤独:“你,可以陪陪我么?”
      紫菀忽地安静下来,望着他略显凄清的脸庞,嘴巴比大脑快一步地说出了“好”。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透过了优看到了弘树,一时间眼中温润。
      “我曾有一个喜欢的人,一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沉默片刻,优这样打开话题:“我和她在一起好长好长时间,甚至,我已经离不开她,正当我打算向她求婚的时候,却出了事,而我,再也找不到她了。”他望向失神的紫菀,“你不懂,这种痛,我真的感到空空的,在之前不明白她对我的重要性,在失去她的时候,我的世界,变成灰色的了,我无法想象以后我该怎么办。”
      紫菀仍旧沉默不语,表面平静,内心却在寻思着。求婚?古代似乎不时兴这个吧?还有世界,还灰色的?什么你不懂这种痛?不是我听完《你的第一》后告诉树树的嘛。怎么回事?
      “你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紫菀小心翼翼地发问,看者他由平静到震惊的面容,“我是从那来的。还有绛雪轩里的宁梦和瑶华,都是那儿的。”
      “宁梦?”优皱眉念道,忽地想起:“就是那御封和宁公主赐婚给我的格格?”
      紫菀点了点头,眼中却是一片阴郁。哼,优,别想得到梦。然后听到他念着:“也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怪不得名字那么熟悉,不会是她吧?”
      “谁?”紫菀急急追问,得到的却是优的摇头不语。她皱紧了眉头。明眸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我是中国人,最喜欢的男明星是弘树,最喜欢的女明星是叶子,可惜他们都出事了,结果我哭了三天三夜,哭到这里来了,悲哀死了。”
      优浅浅一笑,尽显当年弘树的风采。紫菀落泪,却站起转身,倔强地不肯让他看见。“你,也有喜欢的人么?”身后,他深沉的声音响起,不复刚才的清澈。
      紫菀扭头,强颜欢笑:“有啊,我很爱很爱他,比爱自己还要爱他,为了他,我做了好大的牺牲,好大的努力,而来到这里后,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他,在深夜失眠,流泪。”
      语闭,她转头欲下山去,刚刚踏出一步,他却再也迈不出第二步——因为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这么快就想走了么?不肯留下来再陪陪我?”
      “我知道你长得很像弘树,所以长久棉队你我会脑溢血哦!”紫菀掩饰着,却是不受控制地转回身:“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你有没有想过死去?放手一搏,或许就回去了呢?”他松了手,问。
      紫菀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怕。我怕回去时他已经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我怕他也来了这,我还怕今生今世就这样错过。”她顿了顿,复又说道:“而且,我不可以抛下宁梦和瑶华,好不容易在这里遇上了她们,一起喜忧,这样一来,我不可能独自离开。”
      “你相信,你的他,回来这?那你觉得,我的她,会来么?”他的眼中,是希冀的光,直视着她的眼,紧紧追问。
      “必然会的,上天必不会让你们分开。”她点头,坚定地说:“我走了。”
      紫菀站身,却忽地听见他说:“若寻不得她,娶你也不是不可能的。”语气略带戏谑。
      “啊?!”紫菀诧异,脚下好巧不巧又是一滑,骨碌骨碌地滚了下去,她只来得及护住了头部。这一刻,她悲哀地想:优,老娘是不是跟你犯冲啊,今天滚第二回了!晕死!
      待醒来时,紫菀已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睁眼,便是满木青翠。一扭头,便是一张熟悉的脸:“梦,我……”
      “醒了?”我轻笑着问,俯身去下了她额上的毛巾。换上了一条新的,笑言道:“多大的人了,还去爬假山,爬山不说,还从上面摔下来了。你说,跟我怄气也不必跟自己过不去呀,像个孩子似地,把自己整得满身是伤好让我心疼呀?”
      “我没有。”紫菀嘟哝着,不甘心地瞥了我两眼:“不过你,正常了没,不正常的话别来理我,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了。”
      我一愣,笑出了声爱。理了理她如墨似缎的长法,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也不当什么深闺怨妇了,省得你又得把自个儿摔了。紫菀,对不起。”
      “没事了啦!”紫菀大笑,正想伸手拍我的见,却倒抽了一口凉气:“疼……”
      “知道疼了吧,还这么不小心。”我白她遗言,伸手扶她:“你看看你,手上腿上都是伤,幸好没有骨折什么的,只是闪了腰,否则疼死你,有你好受的!还有你知不知道,当你昏迷着被送回来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八哥多害怕,尤其是你八哥,二话不说立刻叫人传来了御医,你都把我们吓坏了!还有瑶儿,看见你立刻晕了过去,不知道现在醒来了没,我也抽不出身,去照顾她,只得派了若芷去,你说,你吓了多少人?”
      “抱歉了啦!”紫菀作抚额状:“问苍天,我造了什么孽哦!”
      “少贫!你不知道你这一个比小强还来得顽强的男人婆,突然以这样一个姿态出现,我们还真诧异了。”我幽幽地叹了口气,闭上眼,倚在椅背上,“你看看,几更天了”
      “二更了。”紫菀不好意思地说。“去休息会吧。”
      “不!”我突然睁开眼,目光如炬:“太医说你不止一次摔落,你说,你今天两次滚落,是否都是因为他?”
      “谁?优么?”
      “是。你应该清楚。”
      “是么。”她疲惫地笑笑,神色黯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只是误会而已。”
      “误会么……那是我多心了。”我叹息,起身:“但你可曾想过,他便真的是弘树?若你不了解清楚,那我只有和倭了。你愿错过那千分之一的希望么?”
      “千分之一的……希望?”紫菀喃喃,目光追随着白色身影的离去,沉思。忽地一阵睡意袭来,她无法抗拒,只得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枕上一片湿润。唉,有梦见弘树了。
      那个优,真的与弘树好像,连给自己的感觉,都是一模一样的。可是树树,你又怎么可能来这大清王朝?
      人海茫茫,今生可否再相遇相知,相恋相许?

  • 作者有话要说:  倭国……不要太难听哦-_-b~...
    哈有偶有点不知道朝见到底是什么样的-_-b所以编哈子....
    大寒了...~~
    然后不知道那时候倭国谁当王...又懒得查...那么就继续编....-_-^
    江户川都用上了...不知道那位真倭王会不会从地底下爬上来灭了我...我简直是在篡改历史额-_-^
    哈有对于四四和宁梦的那个....请允许偶伤害下下四四-_-^
    之后会稍稍虐待下下紫菀五公主...等着被黑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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