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限自由（外星）》小丁香鱼

30、 后续

　　当雷斯慢悠悠地在外面逛了一圈，才把解酒药买了回来。一进门就敏感地发现气氛不对。
　　“顾鑫正在休息，你别打扰他。”丹尼尔心情都变得很愉快。
　　而卧室里，尽管身体很累，我却根本睡不着。刚才发生的那些淫靡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虽然最担心的事情没发生，但是丹尼尔叔叔竟然把那种东西直接吞下去，太……他不是地球人，只能模拟交/配……不对，我为什么要考虑这些东西？
　　丹尼尔从壁橱里翻出些罐头，有腌蔬菜的玻璃罐、橄榄油腌海鲜的、鱼肉的、牛肉的铁皮罐等等，还挑出一个递给雷斯，“来点不？”
　　“谢谢。”雷斯受宠若惊，这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
　　殊不知，丹尼尔心里正高兴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顾鑫没有很抗拒自己就是最好的结果。据研究表示，地球人第一次的对象会影响他们的性向，那些在房间里留下味道的地球雌性一边去吧。他才不会把宝贝让给别人，情敌先排除一大半。
　　不过，显然丹尼尔对青少年心理学研究得不够透彻。因此连雷斯这个外人也觉察到两人的诡异气氛。
　　他们绝对在冷战，雷斯下定语。
　　“宝贝，果汁不好喝么？”丹尼尔有点难过地发现顾鑫根本没打算品尝自己精心准备的中餐。
　　“渣没去掉，橙子放太久了，面包烤焦了，蔬菜不是新鲜的……雷斯，我们出去吃饭。”
　　我现在不想和丹尼尔叔叔共处一室。他有趁人之危之嫌疑，但自己被他的原本模样的美色所迷惑也是主因之一。之所以不爽的是，为什么我是被调戏的一方，明明梦里是相反的。不过即使我把丹尼尔叔叔XXOO，估计他也不能体会到什么乐趣，他族的满足方式明显比地球人高危得多，高死亡率呀。
　　“好——”雷斯穿上自己的黑色羽绒外套，围上格子围巾，背上书包，气氛比早上还尴尬，不走更待何时。
　　我穿着羊羔绒大衣，戴上白色菱格毛线帽子，对着还在收拾的某人催促，“快点。”
　　“宝贝，我陪你们——”
　　“不要。”我打断了丹尼尔叔叔未尽的发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暗示他跟来就绝交。
　　“那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丹尼尔哑然。
　　好吧，罐头食品转为牛肉、蔬菜、土豆泥加面包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新鲜的不是。雷斯坐在特拉法加广场附近的餐厅里自我安慰。
　　“顾鑫，你们吵架了？”他试图委婉地询问事情的起因，顾鑫刚才明显是在找茬。
　　“丹尼尔叔叔干了一件很过分的事。”在经过的街上，我用手机拍摄了许多复活节彩蛋艺术品并上传到专门的网页。
　　“难道他对你动手动脚了？”
　　我睁眼瞪他，要不要那么乌鸦嘴。
　　“喂，我不会说中了吧。”雷斯一看到顾鑫略显僵硬的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你那个叔叔是恋童癖，你还未满16岁，他强迫你了？我要去告他。”他愤而起身。
　　我拉住雷斯的手臂，“雷斯，你冷静一点。”然后有些踌躇地说道：“我其实不是特别讨厌他，而且我们也没做到那一步。”
　　“等等，你先让我冷静一下。”雷斯努力梳理了一下情绪，“你有那方面的倾向？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不排斥。大概是今天早上。”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没准备把当事人千刀万剐，只是生闷气说明了一个问题。
　　“你至少是个bisexual。我早上不该去出去的。” 雷斯有些懊恼，顾鑫还是小孩子，对方什么都不该做。
　　“你不是交过几个女朋友，我可不信你都没上本垒。”我想了一下，出口安慰安慰他。
　　“情况不一样，要不我们直接回学校吧。”
　　“都来国家美术馆了，我要参观。”我慢丝条理地消灭盘中的食物。
　　雷斯拗不过顾鑫，两人顺着广场的石板路走进了白色的建筑物。
　　国家美术馆分为东南西北四个侧翼，所有作品按照年代顺序展出，早期文艺复兴有达芬奇著名的《圣母子与圣安妮、施洗者圣约翰》炭笔素描。全盛时期有意大利及日耳曼的绘画。1600年至1700年之间有荷兰、意大利、法国、西班牙的绘画。也包括有梵高的《向日葵 — 花瓶里的十五朵向日葵》。
　　我在服务台领取携带式导览设备，预备在这里消耗一下午的时间。作为一个仅依靠捐赠和政府资金的免费展览馆，它是所有艺术爱好者的天堂。
　　好吧，我错了，我不该不听雷斯的话来美术馆。不然我怎么会遇到一个小偷，还是个非人类。白人男性，相貌平凡，身材臃肿，穿着普通。
　　你以为从手臂处伸出的触手速度很快就会被忽略掉吗？你把小幅宫廷贵妇肖像画揣在大衣里，出门不会被搜出来吗？
　　好吧，是我高估了英国国家美术馆的保卫水平，他竟然顺顺当当地走了出去。
　　门口保卫处传来一阵骚动，安保人员终于发现画消失了。
　　“怎么啦？”雷斯疑惑地发现警察也出现了。
　　“有东西失窃了，而且人已经溜了。”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看来欣赏画作的希望也破灭了。接下来就是询问、搜查、戒严、暂停参观。
　　做为伊顿公学的学生，他们没有受到过多的质询。而我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友好人士，为新苏格兰场的警官们现场画了一张素描。
　　“我看到这个人在画前徘徊许久，也许对你们有帮助。”不过如果这个家伙换了一个长相就不好说了，毕竟那可能只是张皮。
　　警官们看着这张百分百还原的肖像画面面相觑，相当谨慎地说谢谢。一切怀疑只能和监视器的图像对比过才知道。
　　“现在我们去哪？”雷斯早就见识过顾鑫绘画的能力，所以完全不吃惊。
　　“摄政街如何？”那是一个有着古老建筑的商业街，和牛津街毗邻，有着Chanel, Dior, LV这种国际一线品牌的商店。
　　“好吧，希望我的信用卡还有余额。”
　　“我可以借你，不过要收银行的利息。”
　　“奸商。”
　　“不收利息也行，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
　　“过分的可不行。”
　　“保证不违背法律良心。”
　　“成交。”
　　摄政街两边是只有四层楼高的白色建筑，因为建造年代久远，外墙上特别的花纹、小雕饰都很引人注目。顾鑫精致漂亮五官和垂肩长发和雷斯的英俊让他们走在人群中格外出众。光走着就收到了几家模特经纪公司的名片。
　　“顾鑫，你真是太受欢迎了。我以前从没收到经纪公司的名片。”
　　“全送你。”这些人真烦，我都拒绝还硬塞。
　　“谢了，不用。”
　　最后，雷斯挑了一套Wedgwood的瓷器，并拉顾鑫去有名的高级定制店量身定了一套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