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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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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敏柔昨日一天什么都没有吃,此时也吐不出什么来,只能蹲在净桶旁干呕,呕的连都白了也停不下来。“传太医!”嬴政还以为是敏柔的吃食中又有什么不妥,当时便慌了神。谁知木子林诊了片刻之后竟说敏柔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敏柔是惊大于喜。当时木子林说她可能不能有孕时敏柔便已死心,如今突然有孕连敏柔自己都不信:“木太医,此时当真?”“臣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娘娘确实有孕在身。”“你若觉得不妥,便叫别的太医来。”嬴政明白敏柔心中疑惑,说实在的,嬴政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怕是有人买通了木子林嫁祸敏柔假孕。敏柔点头应允,可来的几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诊出的都是一样的结果,敏柔确实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嬴政大喜,赏了在场所有人。
后宫中,一个女人的喜,必定是其他女人的悲。德敬坐在不见天日的寝宫里,见秋梨进来便问“都办妥了吗?”“都办妥了......娘娘......”“还有何事?”“德诚夫人......怀孕了。”“什么?!”“德诚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失宠了吗?大王什么时候召幸过她?这怎么可能?!”“两个月前,德媛夫人生辰那晚,大王喝醉了......就......”“德媛......德诚......真是一对好姐妹啊。那本宫便一个一个的收拾你们!”
德媛当时刚刚喝完保胎药,听到敏柔怀孕的消息后顿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仿佛有什么热热的正从腿间流出。“啊!”德媛惨叫一声,手边的碗被打翻在地,顿时碎了。在一旁服侍的宫人们顿时便慌了,有的跑出去传太医,有的扶德媛去床上躺着,慌慌张张的乱作一团。
嬴政这边还正欢喜着敏柔的身孕,那边就说德媛夫人不好了。来通报的宫人说的邪乎,由不得嬴政不信。嬴政和敏柔赶到时,宫人们正在清理刚刚的狼藉。德媛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嬴政双眉紧拧:“怎么回事!”太医道:“禀大王,娘娘此胎一直由臣照管,一向稳妥,此次小产怕是......怕是吃了什么不妥的东西。而且此番娘娘小产太过伤身,只怕以后都不能受孕了。”“德媛夫人身边的宫女呢?”碧蓉上前“奴婢在。”“你家娘娘小产可曾吃过什么?”“回大王,娘娘刚刚喝了一碗保胎药。”“什么?!”喝了保胎药却小产了,多荒唐的笑话。“是谁煎的药?”一个小宫女上前跪下:“禀大王,原本是奴婢煎药,可奴婢突然腹痛,便叫金香来替了奴婢一下。”“金香是谁?”金香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夜风流之后自己还做了飞上枝头的春秋大梦,嬴政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当她被带到嬴政面前时还以为当真会想当初碧蓉说的那样能在嬴政面前引荐她,谁知道嬴政只是黑着一张脸皱眉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金香?”“正是奴婢。”边说还边偷眼去看嬴政。
嬴政只当她不知羞耻,自己的主子小产了脸上没有半分痛心不说,反倒这般勾引自己,可想着要问出真相,便强忍着问:“寡人且问你,今日可是你为德媛夫人煎的药?”“正是奴婢。”“德媛夫人既是服了你煎的药后小产的,你如今还有何要说的?”“奴婢冤枉啊!”当时碧蓉只说要金香把红花混在保胎药中,若是事发便一口咬定是秋梨做的。金香也不知道碧蓉为什么要害自己主子的孩子,只听说若是可以在嬴政面前这么做便有机会做娘娘便应了下来。如今见嬴政要发落了自己,连忙喊冤:“奴婢冤枉!奴婢冤枉!”金香磕头如捣蒜“药是奴婢煎的没错,可当时秋梨曾来过,奴婢前几日曾与秋梨发生了口角,是她借机陷害也未可知啊!奴婢当真冤枉啊!”
秋梨与金香曾发生了口角之事宫中其他人也有耳闻,再加上德敬一向行事强横,其他人巴不得借此机会拉她下水。嬴政当即便下令去搜秋梨的住处,德媛早就做好了准备,秋梨宫中当然就搜出了红花。嬴政当时便下令杖毙秋梨。至于德敬,嬴政原本是想一并发落的,可敏柔说元曼毕竟还小,还需要生母,又是长公主,总该给公主留些体面的,嬴政也想着如今韩国正在伐郑,秦国还未出兵,还是先不要撕破脸的好,便夺了德敬封号贬为了八子。而金香和那个小宫女也因为当差不利各被廷杖三十打发到浣衣局去了。
德媛原本是想借机陷害德敬除之而后快,谁知却被敏柔阻拦,只让德敬被降了位分,再加上她自己孩子不保,敏柔却能有孕,心中对敏柔的恨意也是愈发膨胀。敏柔去看她时也是态度冰冷,敏柔只当她刚刚小产,心中难过,便也没在意,殊不知日后还有一场灭顶的灾难在等着她。
德媛小产后,嬴政对敏柔肚子里的孩子愈发上心。除了叫木子林每日问诊外,其他敏柔吃的用的一应食物器具都要太医和试食宦官检验过了才能用。某天晚上嬴政听雪梦说完敏柔一天的状况后,敏柔依偎在他怀里笑他太过谨小慎微。嬴政却只是点点她的鼻子,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寡人对你尽心尽力,你倒是不领情。天底下可还有比你更无情无意的人?!”“臣妾知错,臣妾以后不敢了,还请大王看在臣妾腹中孩儿的面子上不要惩罚臣妾才好。”“哼!”嬴政假装板着脸“寡人就看在寡人儿子的面子上,暂且饶过你,不准再犯,你可记住了!”敏柔见他这副模样,反倒噗哧一声笑了。嬴政“凶狠”的“瞪”着她,敏柔反倒笑得更凶。嬴政吃瘪,把人搂过来压着就亲。敏柔怕他压着肚子伤了孩子,便死命的推他,嬴政也意识到不妥,放开她撑在她上面喘着粗气。
嬴政旷了好几日,刚刚被撩的火起,真想解了她的衣服直接入进去,偏她又有着身孕碰不得,嬴政觉得简直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了。而她在她身下还不知死活的的直勾勾的看着他,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在嬴政看来分外勾人,勾的他只想仰天长啸,可又不能,于是便低下头一口要在刚刚因为她挣扎而露出的肩膀上。敏柔吃痛,伸手捶他。“怎么!往日你咬过寡人多少次,今日寡人咬你一口便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