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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苏州两情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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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一个人回了常州,见到了养母展夫人,展夫人告诉他他的师父刘道长现在人在苏州的清风观,白玉堂只好先去了苏州,却再次见到了孙文静,虽然只是几面之缘但却注定了他和她的姻缘。
白玉堂到了清风观,刘道长告诉他他的父亲曾经在苏州有一处小院,让他以后来苏州可以在那里居住。先暂时住在那里,半月后再一起回汴京,有时间再去汴京城的白将军府看看,那里曾是他父亲生前居住的场所,也是父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所以他带着白福就住在了苏州的院子里,又告诉了师父和陷空岛卢方等人结拜之事,并说了大师伯已经过世的事情,刘道长也不说什么只是说让他珍惜这份情意即可,有时间自己会去卢家庄给大师兄上坟的。可是第二日他却发现师父一夜间苍老了许多,他也就不忍心离开师父了。刘道长让他在别院里等几天,再一起回京城,他就在苏州城里玩了。
一日,白玉堂一个人在庙会上闲逛,忽然一个粉红色身影闪过,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一个香囊落在了他眼前的地上,他轻轻拾起。只见上面绣着精美的菊花,每一片都是那么美丽,背面绣着“忆飞”的字样,下面则是一首诗和一行小字:
“梦里寒梅花,枝枝却似他。忆昔初见面,心内乱如麻。举酒对明月,杯杯问彩霞:问君在何方?咫尺亦天涯。四月初一日夜,孙文静于苏州,忆扬州之事,怀救命之人‘飞'而做此诗。”
白玉堂正打算还给她,可他看到小字之后就收了起来,他的心微微一惊:是她,孙文静,这是她的诗,是她为我而写的诗词,真是一个率真的女孩子,也许……也许将来……将来能成为我心目中的女孩子,她一定是那个女孩子,说不定还能成为唯一的女孩子!他笑着回了别院,只见白福坐在院中,他就走过去说:“白福,干什么呢?”
“少爷,没干什么。”白福马上站起来,他其实在等他,等得无聊了就在院子里坐着了。
“你说要是一个女孩子喜欢一个男孩子会不会见了他就看他不顺眼?”白玉堂坐下来问着白福。
“嘻嘻,少爷,这叫欢喜冤家。”白福笑着望着小少爷,暗想:难道小少爷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什么是欢喜冤家?”白玉堂不明白,也没听人说过这个词。
“我也不是很清楚,比如老爷和夫人就是一对,他们连生意上都是对头,大家都说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见了面就会吵架,但是他们真的很喜欢对方,很在意对方,很久不见面又会想念对方,他们谁也离不开谁。”白福也解释不清楚,只好拿老爷和夫人做例子了。
白玉堂自语说:“难道我和她也是?她真的很在意我吗?”于是就拉着白福说:“走,我们去孙家。”
“哪个孙家?”
“将军孙城的府邸。”
“什么?”可是白福还没来得及问,就被少爷拉出去了,谁知他们刚到将军府门口就见到孙文静和秋桐在门口寻找什么东西。
白玉堂走过去问:“你们在找什么?”
“一个绣着菊花的香囊。”孙文静连头也不抬的回答着,看样子是真的很着急。
“欲要香囊,独自一人到城东阳门外的小树林相见。”白玉堂说完就飞走了。
孙文静才抬头看向秋桐问:“你看清对方了吗?”
“小姐,秋桐一直在他身后,怎么看得到他?”秋桐无辜的看向小姐,她真的没看清。
“我去阳门外找他。”孙文静说完就向阳门外而去,秋桐马上追了过去,可是她跑不过孙文静,被她丢在了后边。
到了阳门外的树林,孙文静见到一位白衣少年正背对着自己,她正要走过去,只见他右手举起一个香囊问:“姑娘不要过来,你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把香囊还给你。”
“好。”
“一、这个香囊是不是绣给一个名叫飞的男孩子?你只要回答我就行。”
“是,但不关你的事。”
“二、他在今年三月扬州城外救过你一次?”
“你怎么知道的?”孙文静奇怪地问他,暗想:莫非他就是那紫衣少年云飞扬?虽然对他的样子很模糊,但她清楚的记得他的名字。
“我认识他,就让我转交给他好吗?”白玉堂诚恳地说,他真的很开心她能亲口承认这件事情,即使再见了面她再打骂自己也是开心的,他的心里暖暖的,也是一种莫名的感觉。
孙文静兴奋地说:“好,谢谢你。代我转告飞,我很想再见到他。”
“今晚二更苏州三巷的李园高墙外有一棵大杨柳,他会在树下等你,记得一个人来,他会保护你的安全。”白玉堂莫名的想约她出来就温柔地说了一句飞走了。
留下孙文静一个人愣在了那里,秋桐跑过来暗想:谢天谢地,小姐平安无事。
孙文静过了一会儿才清醒,对秋桐说:“回家吧!”于是主仆二人就回去了。
白玉堂才重新出现,笑着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他手中握着那个菊花香囊,上面还有淡淡的香气,暗想:静,就在今晚,你会怎样对我呢?是欢喜冤家?还是?他想象不出,只知道从去年见到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她。
这一夜,白玉堂也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了平时最喜欢的那套白衣,虽然今晚没有月光,但他还是能看到她的出现。
早早地,白玉堂就在这里等着她的出现了,李园本是废弃的一个将军府,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查封了。而白玉堂家的小院离这里很近,李园离孙将军府只有一条街。
远远地,白玉堂就见到一个身穿淡蓝色衣服的少女向这边走来,她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就在不远处,忽然她的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拌倒了,灯笼的烛光灭了。白玉堂一个箭步飞去,接住了她。
孙文静似乎又重回了在扬州城外的那一幕,她躺在他的怀中。
白玉堂低声问:“你还好吧,静!”
“我没有受伤,谢谢你,飞。”孙文静柔声地回答,然后就想站起来。
“我扶你。”白玉堂刚扶起她,准备带她去前面的柳树下坐着,可是她却没有向前走,他问:“怎么了?”
“脚痛,我什么也看不到。”孙文静回答着。
“我抱你去那边,过一会儿就能看到我的影子。让我帮你看看脚是不是碰伤了。”白玉堂说完就抱起她到了柳树下坐着。然后摸了一下她的左脚,又是脚踝脱臼,就说:“是脚踝脱臼,你要忍着点,一会儿就不那么痛了。”
孙文静对这个词不陌生,是从展子飞那里得知的,所以点点头安慰他说:“我能忍住。”
白玉堂找到脱臼之处微一用力便接好了。
孙文静还是疼痛得想起那次在清月观,马上骂道:“展子飞,你这个色……”可她马上清醒了,就没有再说下去。
白玉堂暗中笑了笑:看来她还是怕痛的。
“对不起,我……”孙文静道歉地说:“我只是想起去年的那次脱臼。”
“没关系。脚还那么痛吗?”白玉堂关心地问。
“好多了。”
“喜欢梅花吗?”白玉堂想起他去年送的那束梅花就问。
孙文静想到香囊中写的“梦里寒梅花”就点点头说:“喜欢,我每年年底都会去采一束带回家欣赏。”
“一朵隐菊花,偏偏赠予他。李园杨柳下,此心乱似麻。不忆前尘事,浮云对晚霞。问卿一句话,可愿共天涯?”白玉堂想到她的诗就依韵做了一首诗,顺便问了她一个问题。
孙文静听后暗想:他这样问莫非是要我与他一起去闯天涯?我当然愿意,只是如何与家人说呢?看他今天下午那功夫身手很像一个江湖中人,就又说了一句:“飞!”
“叫我‘泽琰’好吗?这是我的字,从没有人叫过,我希望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能这样称呼我。”白玉堂说。
孙文静满意地笑着说:“泽琰,玉之润泽,火之炙热,很像你本人,我喜欢这个名字。”
白玉堂开心地拉着她的手,因为他从没深入地想过这个字,原来还有如此解释就说:“静儿,你愿意陪我一起去闯江湖吗?”
“你是江湖中人吗?”
“是。”
“我猜也是。”
“静儿,你可愿意?”
“但是我爹娘他们不会同意的。”孙文静说着。
“那你呢?”
“我愿意。”
“……”白玉堂愣住了:她说愿意,我就知道她会同意的。白玉堂坐在她对面,他发现这个女孩子有着一双非常美丽的眼睛,高高的鼻梁,樱桃般的小嘴是那么红润,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唇边轻啄了一下,就令她整个脸更加红润。白玉堂发现她没有反抗,就吻上了她,他左手扶着她的头,不允许她拒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本能吧!过了一会儿,孙文静才感觉不对,就双手推他,可是推不动,于是又一用力,居然将他推倒在地上。
白玉堂愣住了,此时他清醒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就内疚地边整理衣衫边说:“对不起,静儿,我……等我回去禀明师父,就来孙家提亲,我不会这样委屈你。”
静儿被他咬得舌头发麻,一时难以开口,过了一会儿才说:“泽琰,我会在苏州等你。”
白玉堂此时才坐到她身边搂着她说:“静儿,我会尽快向我师父说,他会帮我想办法的,你放心。”
静儿在他怀中点点头说:“泽琰,我相信,一直都相信。”
“时候不早了,秋桐会担心你的。”白玉堂将孙文静扶起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灯笼不能要了,我送你去那边路口,直到你进了门。”
孙文静点点头被他搂着到了路口,还是没有灯光,不过前面就能看到将军府的后门,灯火通明。她终于忍不住又抱着白玉堂,吻上了他的唇,很久……
“静,静儿!”白玉堂的双手忍不住开始在孙文静的腰间游移,他正要做进一步的动作。
孙文静忽然放开他,笑着说:“我等你来将军府提亲。”然后跑开了,直到她到门口才回头望着李园的这条深巷,隐约可见那一身白衣屹立在那里,她悄悄关上门回了自己的闺房。
白玉堂则是站在那里愣了好了,才转身见到大红的灯笼倒在地上,他捡起灯笼回了白家的小院。
这一夜,他们谁也没有入眠,孙文静回去后一切安好,还好没有被发现,于是解衣欲睡,忽然一枚银白色的玉佩从她的衣里掉出,她知道一定是在柳树下和他亲近时衣带不小心带上了他的玉佩。因为她那时感觉到他解过他自己的衣服,若非她用力推开他,一定会发生惊天动地的事情。孙文静握着玉佩,只见下面火红的玉坠在眼前闪烁,暗想:他就如玉一般,上润下炙,真想永远拥有这块玉,泽琰,玉之润泽,火之炙热,人如其名。她握着玉想了一整晚,直到天亮才入眠,谁知第二日清晨,她一睁眼就看到昨夜出去时丢的灯笼居然挂在自己的床前,她知道一定是他昨夜将灯笼修好送来的,只见灯笼里有一个信封。静儿打开来看到有几行字:
“孙文静卿卿,予去汴京禀明恩师,伊请静心等待回音,珍重!泽琰留别。”
静儿看着这一纸的俊美之字,笑着收起了信。
白玉堂则是一夜未睡,将灯笼挂在床前,躺着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他只好把灯笼换上一盏蜡烛,然后修复了坏的部分,继续看着它发呆。
天未亮,白玉堂在院子里练功,白福就跑来告诉他昨晚二更不到清风观就派人来说刘道长昨天就离开了苏州,说是汴京城再见。无奈又找不到少爷,只有早晨来说了。白玉堂本想和师父说一声就去孙家提亲的,看来要先回京城再回来提亲了。只好留下一封信,趁着早晨睡眼迷蒙之际潜进孙府,,将灯笼放在了孙文静的床前就回了小院,和白福商量着先去苏州的清风观打听一番,然后再回京城。结果听清风观的林师弟说师父先去了杭州,然后再去京城。
白玉堂想一天的功夫师父走不了多远,说不定去杭州能碰到师父呢,于是就和白福策马去了杭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