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抱紧你》东薇

7、重要会议

　　做了几天秘书之后，商妮可都快被叶凡希整疯了。
　　“这份文件有错误。”
　　“把周五的行程调整一下，我下午要去见客户。”
　　“把周二例会准备的文件放在桌子上。”
　　“帮我订下个星期四飞往北京的机票。”
　　……
　　商妮可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把管欣彤打住院啊？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还以为叶凡希那个笑容代表着什么模棱两可含义，原来含义就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叶凡希知道她把管欣彤打住院后也没批评她，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的下场。几天下来，商妮可几乎每天回到家里饭都不想吃就睡觉了，躺在床上跟死人一样。
　　由于朱彦林所在的开发部最近在研发一款新游戏，员工经常加班，订餐的事也交给了商妮可。商妮可想到这些晚上还要通宵的可怜的员工，他们是整个公司的精神支柱，怎么能亏待了他们，所以订的快餐特别丰盛，偶尔还会征求员工自己的意见；朱彦林每次打开盒饭盖，都忍不住啧啧两声“跟着商秘书，就是有肉吃！”等吃干抹尽之后，又是另一幅嘴脸，“啧啧，这么高的餐标老三知道吗？你是想把他的公司从内部瓦解掉是吧？你真狠！不愧是商占国的女儿！”此话一出，原本正在键盘上飞舞的爪子都停了下来，连很少八卦的研发部都异常火热起来，“啊？你爸爸就是商占国？就是那个上了中国福布斯排行榜前十位的？”“商秘书，我听人说商占国曾经空手套白狼赚下自己第一桶金，是真的吗？”“商秘书，你爸就是那个不费吹灰之力，就让两个竞争对手死无葬身之地的商占国？”商妮可满脸黑线，我爸可没有谋杀别人，是他们自己把公司搞垮了好不好？“不是的，我爸不是商占国，朱经理在开玩笑。”眼神里的小飞刀不停地向朱彦林射去，“我爸要是商占国的话我还在这当秘书干嘛？”这句话听的大家是心服口服，“就是嘛，你爸要是商占国，我们公司就求收购，然后立马上市，光股票就能涨好几倍啊！”朱彦林自知说错了话，赶紧安抚大家好好工作不要胡闹，然后连连给商妮可道歉。
　　转身的一瞬，看到叶凡希黑着脸喊她进办公室，他不喜欢她谈及家事。她也不想在父母的光环下长大，以前她就给展扬说过自己不努力的借口，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即使你再成功，别人也会说你是在父母的帮助下，而你如果喝酒抽烟吸毒，别人又会说你纨绔子弟，所以只能这样平平安安的成长，无风无浪，也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妮可的父母也从小没有惯下她娇贵的毛病，像平常孩子那样养着，妮可小时候和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年纪大了，她还会主动帮奶奶做做家务，所以周围人都看不出来妮可竟是商贵千金。妮可父母最高兴的就是妮可考第一次考大学分数差了点，却主动拒绝了父亲的帮助，自己提出要复读一年，那一年妮可整个人都像变了似地，极用功的读书，课余时间还努力学绘画，终于以自己的成绩考上了M大；虽然别人可能在认可妮可的时候有一些附加的眼光，可是他们做父母的知道；一切都直到商妮可大三时拿出她男朋友的照片给爸爸妈妈看，爸爸看了照片后有些愣神，问了两句后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妈妈倒是对柯展扬大大赞赏了一番，还请展扬到家里做客，却始终没成功，几个月后柯展扬就出车祸了。
　　“周三下午有个重要会议，要改到周四下午，你记一下，别忘记了！这是客户的信息，你记得通知对方。”叶凡希敲敲桌子，商妮可拿起资料，正要转身，“商妮可，你有没有想过把你手上的股权卖给我？”商妮可愣了一秒，转过头迎上那冷俊不惊的目光，是在赶她走吗？想也不想就回了句，“没想过！”眼里却是满满的委屈，从她回来到现在，她已经对他的冷漠避而不见了，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他，还是两层玻璃，如果不是朱彦林请吃饭，她连和他坐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就连现在这点关系也维系不了吗？就真的要赶她走吗？
　　走到办公室关上门就哭了，身体沿着门滑落下来，轻声对自己说，商妮可，你真没用！外面阳光很好，她却感到极度的寒冷，在香港，人人梦寐以求的购物天堂，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却无法忘记他，明知道没有他，还是在人群中不断的寻找他，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是因为想他，想他似乎变成一种习惯，已经磨光了所有对展扬的愧疚，让她自己都觉得是对他的不忠，身心倍受折磨。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想他。从小没受过什么生离死别的打击，所以听到时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吧，那时候还没体会到痛，现在才是痛，彻骨的痛。他是要扯掉自己最后一丝希望，非要在他与她之间划一条楚河汉界，你不准来，我不打算走。
　　回到家躺到床上已经没有力气了，然后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旋转，差不多快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听到水龙头滴水的声音。起床看时，整个客厅都开始滴滴答答的下雨了，难道天花板也感觉到她的寂寞和难过了？一滴水滴到商妮可脑门上，她这才清醒，估计是楼上的水龙头没关，漏水了。穿上拖鞋慌慌张张的跑到楼上去敲门，可是根本没人应，估计出远门消夏去了；找来物业也没有备用钥匙，还建议她到朋友家去住。手机通讯录在手里翻了好久，陈邦媛四处漂泊有时候还要投靠她，叶凡希都已经不想在公司看见她了，更不会收留她。朱彦林接到电话倒是很开心的答应了，找了个搬家公司到她家来，进门一看，讶异道“姑奶奶，你这么多东西，得租个仓库吧？”朱彦林虽然是个纯爷们，但是极其胆小，为了更有安全感，至今仍然居住在四十平米的一居室里。
　　搬家公司的车在往前开，却不是朱颜林家的方向，商妮可没去过朱颜林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转卖了。按门铃的时候，商妮可连疑惑都没疑惑，没过多久门就开了，居然是叶凡希穿着正装出现在门口，看看朱颜林，再看看叶凡希，商妮可扯了扯朱彦林的衣服，“你们两个……不会已经同居了吧？”朱颜林差点一个趔趄，这叫什么思维能力啊？太跳跃了！一面甩开商妮可拉着自己衣服的手，一面毕恭毕敬的说，“老三，送个美女给你！”叶凡希听了竟然轻舒一口气，“我还以为你又做噩梦睡不着，要来我家睡！”朱彦林顿时就黑线了，阴险真阴险啊！即使这样，还是坚持不懈的喊道，“老三，你就留……我过一夜吧，我怕我回去做恶梦！”还没等朱颜林讲完，叶凡希就拉过商妮可赶紧关上了门。
　　“……所以要打扰你很久了！”商妮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叶凡希竟然没有拒绝，还好脾气的帮她换好床单，拿出新的浴巾，商妮可看到和叶凡希用的一模一样的浴巾，莫名其妙脸就红了一下，其实只是块普通的白色浴巾。“你先去洗澡睡觉吧，东西明天再收拾，小心，卫生间门坏了。”叶凡希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嘴角还有一丝狡黠的微笑。商妮可洗完澡回客房睡觉，看到书房里的灯还亮着，看看表时针已经指到二了，他一直都这么勤勉，高中时就听说他晚上经常复习到两三点，而她连看偶像剧看到两三点都坚持不住，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吧，所以喜欢他，她是不配的。
　　早上在叶凡希刷牙的时候请了半天假来收拾行李，许多东西都被水打湿了，要翻晒出来。以前也想过每天起来看展扬刷牙洗脸，觉得好幸福；叶凡希没有回答，她就这样一直站在旁边看叶凡希刷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他在的地方自己总不能专心，不自觉的看着他，必须看着他。叶凡希漱了口说话，“其实你去不去都无所谓!”就知道铺床单拿浴巾什么都是浮云，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把她一个多月的努力归零了；“难道你就没看到我工作的时候午饭都忘记吃？”
　　收拾行李的时候才知道朱彦林为什么说要租个仓库，怎么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跳舞毯是什么时候买的？怎么都没有见过？为什么一样的抱抱熊就有三个……要给这些东西都找个合理的归宿是不可能了，最后只好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另一间空着的房间；昨晚来的晚还没来得及看叶凡希的屋子，环顾一下四周，东西都摆放的井然有序，没有一件东西是多余出来的。平时在公司里忙的不可开交的叶凡希，却有时间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只是冰箱里只有啤酒，才暗示了是个单身男性的住所。因为只有一个衣柜，收纳的整整齐齐，这样子是不是像同居？草草的收拾完，看看表已经三点了。
　　既然连叶凡希都说自己去不去公司都没有关系，自己还去努力表现什么？，刚刚坐下就接到了朱彦林的急电，“姑奶奶啊，你是不是没把今天的会议调到周四啊？”商妮可想了一下，好像昨天叶凡希是说过有个会议要调到周四，但是她当时太难过了，根本没记得这件事，“哦……好像是忘记了！”虽然隔着电话也能听到朱彦林猛拍脑门的声音，“这可是关系到公司上市的大事啊！姑奶奶，老三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做？”没办法顾虑最后一句话的深刻含义了；匆匆赶到公司，管欣彤已经光荣出院，正陪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老板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秘书往出走，一边走一边低头道歉，而那两人步履如风，面色不善；商妮可站在门口避了一下，管欣彤一直送两人走过绿化带，“哟，商秘书，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才来上班啊？”商妮可没有理会她揶揄的口气，直接去找叶凡希。
　　脚步却停在了门口，从玻璃窗里就能看到朱彦林和叶凡希争的面红耳赤，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叶凡希，他应该从来都是不紧不慢，宠辱不惊，没想到平淡如他的人也会发这么大的火，是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吧。“这么重要的事你就不该交给商妮可去做！”商妮可进去的时候，朱彦林正在向叶凡希辩解，这是另一种形式在帮她吗？看到商妮可进来，朱彦林一边松着领带一边喘着气出去了，叶凡希转过身，靠在办公桌前，修长的双腿自然的并到一起，剪裁合适的西装显得他双腿笔直，手指按住不断跳动的太阳穴。头疼！
　　商妮可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办公室的了，叶凡希并没有对她说什么，可以说根本没有理她，她只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怨念，她也知道公司如果上市的话会给员工分不少红利；坐在办公桌前挠着自己的头发也想不出来办法，是自己的错，没有通知到客户，让客户白等了那么久，肯定不会再有合作的机会了……更不敢抬头去看叶凡希了，估计他心里有种斩妖除魔的冲动。
　　“妮可，我们去夜市吃烧烤吧？”陈邦媛不知不觉出现在办公室，其实早就下班了，可是叶凡希没有走，她也不敢走。陈邦媛几乎是连拖带拽才把商妮可弄出办公室，可是看着商妮可一幅罪孽深重的表情，害的她自己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你有对方客户的电话号码是吧？不如咱们去他家找他，再约他出来吧。”这个方法商妮可也想过，打过好几次电话，对方一听是申扬公司的，便不再接电话，也不理睬商妮可的道歉。
　　陈邦媛拿出自己的手机才拨通了号码，“喂，林伯伯，我是陈邦媛啊，您忘记了啊？上次在东南经济峰会上我们见过面啊，你发言的那篇……关于可持续发展经济形势的演讲，我非常有感触……”陈邦媛一边翻着手机搜着林总的相关资料，一边满嘴胡侃，“林伯伯，您现在有没有时间啊，我想和朋友就几个问题找您探讨一下。”对方竟十分高兴的答应称是，像这种企业家文化程度没有多高，所以好不容易有人对他的发言这么敬仰，当然是十分受用的。
　　到了林总楼下，陈邦媛和商妮可还买了两盒脑白金，进门后再看到林总那颗油量的光头就知道这东西没白买。陈邦媛一番赞美之词后，还真的提了些有建设性的问题，毕竟外国的大学不是白念的；双方探讨了几个回合之后，林总终于看到了一旁的商妮可，摸下眼镜来看了看，“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商妮可解释道：“今天在申扬公司门口我见过您！对不起，林总，是我没把时间安排好，才让您久等的，您能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让我们彼此了解一下？”林老头一边还在脑子里搜索着商妮可怎么那么眼熟，一边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点了点头，妮可见他点头本来要高兴的，结果林总却说：“行，我再看看吧，明天给你答复!”果然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从不轻易许诺别人。
　　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包里掏了掏才发现没有钥匙，叶凡希根本没有给钥匙给她，算是一种拒绝吗？商妮可本来不是心思多虑的人，可是和叶凡希在一起久了，她总猜不透叶凡希在想什么，有时候她做了错事他反而会一脸微笑，有时候她明明很认真的对待工作，而他却装作没看见。手停在半空中不敢敲下去，只想蹲在楼梯上把头深深的埋进去，怕见到他那张脸，怕他赶她走，怕因为她的错误而毁了他。原来他真的是有预感的，知道早晚有一天她会毁了他，或许自己就不该抱有那一丝希望，不该回来，当时他决定送她走的时候她就应该死心的。
　　沉重的脚步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门前，目光死死盯住缩在楼梯口的一团黑影，大概是这样的目光太灼热而被当事人发觉，一抬头却被他一把揽入怀里，吻，是种用尽全身力气的折磨，然后蔓延到耳际发梢，流连在脖颈之间，最后攻城略地的侵占了整个嘴唇，一身酒气，“如果你要毁了我，请毁的彻底一点！”叶凡希开了门进去，商妮可却在门口迟疑了一下，“叶凡希，你喝醉了！”叶凡希回头，眼神溫氲但语气坚定的说：“我很清醒！”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依然坐在书房里看书，台灯下放了一盆姬玉露，在灯光的照射下青翠欲滴，颗粒饱满，像一颗颗将要化了的水果糖。这盆姬玉露还是展扬出事前买的，当时他养的一直萎靡不振的，一度担心会在自己手里夭折掉，展扬死后她也没去关心它的下落，没想到现在它已经可以在柔和的灯光下绽放着绚丽的光彩了。商妮可想起高中时学过的《项脊轩志》，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商妮可知道身来单薄姬玉露就算穷竭一生也不会有亭亭如盖的一日，但现在养的这样好，已经费了很大的心思了；叶凡希向来不是那种会怜香惜玉的人，他收养它只是需要这样一个东西代表展扬的属性存在，就像现在收留她一样，都是看在展扬的面子上，和她没有丝毫关系。
　　早上一早上都抱着电话等，但是林总始终没有打来，中午吃饭的时候问朱彦林是不是后果很严重，朱彦林看着商妮可认真的表情，“非常严重！”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摧毁了她脆弱的不堪一击的防线。
　　几乎等的快绝望了，叶凡希却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了，表情不善，大概又是想借此机会买股权把她赶走，现在她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后，还好意思在公司呆下去。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唔，昨天晚上不是被你亲了嘛……看着商妮可不回答，又问了句，“去找林总了？”
　　“嗯，和陈邦媛一起去的。”如实交代了。
　　“怪不得他刚才亲自打来电话，约我一起吃晚饭，还特意让你出席……现在”叶凡希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商妮可的装扮，目光停在她的白色帆布鞋上，“还有一个小时换衣服。”然后感觉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走出了办公室。
　　晚餐进行的相当顺利，朱彦林和林总没几分钟已经开始划拳喝酒了，商妮可竟然也参与其中，玩的兴高采烈，叶凡希不屑的瞥了一眼，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江湖招数的？酒过三巡，林总已经眉开眼笑，不停地夸赞商妮可性格直爽，叶凡希打住话头，趁林总还没被灌醉，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林总连连点头，夸赞道：“久闻叶经理商界翘楚，果然不同凡响啊，以后必定大有作为，大有作为啊，来来来，先干为敬。”林总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商妮可，商妮可酒劲上来，筷子都扶不直了。
　　叶凡希取车的空当，林总给商妮可小声说了句，“商小姐，回去带我向商总问好，下次你父母回来，我一定登门拜访。”
　　“你怎么知道我父母是谁啊？”虽然已经如弱柳扶风，嘴巴还是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我昨晚看见你就有点眼熟，你留下的名片多看了两眼就猜出来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上次在你爸爸的寿宴……”看到叶凡希过来林总贼笑了一下，打住了，果然是老奸巨猾，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几乎一上车商妮可就歪着脑袋睡着了，抱她下车的时候，夜风阵阵，叶凡希也敌不过林总力劝喝了两杯，现在怀抱美女却不免春心荡漾；米黄色的吊带裙，虽然略显幼稚，却把她的身材包裹的淋漓尽致，平常的她是不肯这么打扮的；几年了，都没有和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她还是那个会不顾一切从背后抱住他的少女吗？现在的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但马马虎虎的性格一如从前，总是让他担心。印象中，他总是喜欢穿些带圆点碎花的衣服，跑跑跳跳，上课坐到椅子上也不安分，经常从椅子上掉下来……也许就是这样的她才吹开了他满心的春水。商妮可被凉风吹了一下，脖子往叶凡希怀了缩了缩，叶凡希手里一紧，差点把她摔在地上；就不能安分点吗？
　　本来把她放到床上就准备走的，可是商妮可却一个翻身差点跌到床底下，酒品不好，人品也不好，总是耍赖皮，不是说好不回来的吗？
　　叶凡希很不情愿的把她扶起来，谁知她更变本加厉的一个翻身把他压住了，然后对准叶凡希的嘴巴亲了上去，舌头轻撬牙关，此时梦里的商妮可正在无边无际的撒哈拉大沙漠里吃着冰激凌，这冰激凌真好吃，可是吃着吃着冰激凌就要化了，她立马用舌头狂舔，深怕吃不到这么好吃的冰激凌。本来只想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的，结果商妮可好像很喜欢他的嘴巴和舌头，不停的吮吸舔抹，终于变成了热吻，叶凡希虎躯一怔，。好不容易抽出自己微微肿起的嘴巴，商妮可满足的舔舔嘴还不忘记咂巴一下，很享受的样子，叶凡希顿时觉得这一吻是自己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