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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虚圈趣事(一) ...
“关于孩子的名字,你就不考虑换一个?”偌大空旷的宫殿里,蓝染坐在王座上,单手撑腮,以探寻的口吻如此说道。
“叫朽木霜红。”高台下的女子坚定的说:“他的名字叫朽木霜红。”
“叫黄泉霜红更稳妥些。”大魔王挑起一侧的眉。
“他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我有权决定孩子跟我姓还是跟白哉姓。”
“没准蓝染大人是希望孩子叫蓝染霜红。”不识时务的银毛狐狸从一旁跳出来讲冷笑话。
“奈提~~~,咬他。”
奈提哇呜一声扑上去,正咬中市丸银的袖子。
蓝染对自己正处于危险中的部下视而不见,一味追问落音:“你真不考虑改名字。你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危险吗?”
回答他的,却是一如几日前的那份坚定的感情:“当你要求我留下我的孩子时,你就该考虑到我会给他什么样的姓氏。我的孩子,他该有这样的姓氏。”
他们的交谈只在大殿内回响,并未被外人所察觉。
虚夜宫外,依然是千年不变的银白沙海,五百多米远处,由于光线折射,白色衣衫在沙漠中清晰可见,那是以萨尔阿波罗为主的研究小组,正在对结界进行深入研究。
一星期前,蓝染召集所有破面宣布了此事,当场就引起了巨大的争议。
虚夜宫主人眼皮都没眨一下,就示意银解决了反对声潮最大的几个破面,然后事情就好办了。
落音挺佩服蓝染,他的口才在欺骗上算得上顶级专家,而且非常有魄力,有领导力。
蓝染的专制并非建立在以镜花水月为欺骗的基础上,他自身的强大与果断的思考,使得破面服从于他的命令。
在一旁的落音轻轻扫视地上还未消散的鲜血,她深感蓝染确实对自己很纵容。
而现在,就要合理利用这份纵容。
“蓝染,不管未来将发生什么,我的孩子该有的权利,我都会给他。”落音的语气一直再加重,因为她明白此时刻她必须要为她的孩子争取一些重要东西。
时间结界的出现,隐藏了连她都不很清楚的内幕,但她明白李唯教授的用意。
从某一方面来讲,屏障的出现,无疑是种糟糕的情况,但从它出现的时间上分析,却恰到好处,正好在落音暂时放下战斗之心,安心做孕妇待产的时期。
如果早一个月,心情激动的落音,很可能更加坚定不要孩子。
如果在晚一两个月,就肯定无法动摇落音已决定不要的决心。
所以李唯教授必定得知她怀孕一事,可他的行动意图她仅能猜测出一二分。
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她都希望白哉能见一见孩子,能抱一抱他,能听孩子亲口叫他一声‘爸爸’。
“我的希望,你还不明白吗,蓝染?”
“……,”蓝染看了她良久,才站起身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不反对了。看起来,你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好好保重身体吧。”
落音走到门前,吐出了积蓄的闷气,眺望远方的天空,她的思绪也在一瞬间穿过那结界与天空,飞往日思夜想的心灵栖息之所。
白哉,虽然我不能见到你,但我的心和你在一起。
十年的牢笼确实使人有点不能接受,大家需要时间去适应,万幸他们忙于埋头处理日常生活琐事,再无力去抱怨牢笼生活。
日常生活琐事在牢笼生活的压力下变艰巨了很多,幸而蓝染手下有萨尔阿波罗和他的诸多科学研究者。阿波罗郑重告诉了蓝染和落音,只要能形成一个自然的生态循环链,被困十年他们仍有希望。萨尔阿波罗来说,有了人造阳光和水,其他便不是难题。他觉得神创万物,率先创造光芒和水不是没有道理的。
有希望就以不会绝望。
有蓝染的许可,落音的帮助,大家着手开始建立阿波罗所说的自然生态循环链,尽管他们不懂什么叫‘自然生态循环链’。
罗马非一日建成,但仅花一多月的艰苦奋斗后,破面们成功了……
食物问题好解决,低阶的虚仅需吸收空气中的灵子即可存活,之前虚夜宫的外围开垦了田地,种了蔬菜水果,唯独肉制品少了点。(关于他们究竟建立了哪些生态链,属于虚夜宫高度机密,大魔王禁止曝光。)
不过虚夜宫后面,再花段时间就可建成畜牧场,肉食可是很多破面的最爱,少了他们不闹事也会抗议。
总之,他们不用为食物和日常生活品担心了。蓝染也不用担心吃不饱饭的部下闹事。
请感谢阿波罗和一干科学家的研究。(阿波罗:请叫我神。)
那一个月里部下们发愤努力时,虚夜宫的掌权者们则忙于别的重要事情——建立彼此的信任关系。
对于蓝染的保障,落音还担忧了好几周,那段时间里她变得极为敏感,完全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夜间,不但将瞳羽放在枕头下,还令奈提睡在她床铺上,白天,她会到院落里走走,运动晒太阳,可绝不和蓝染见面,察觉他的灵压,马上就跑。
对于蓝染的警惕,她可从未放松过。
“喂!我都说了,我不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搞什么阴谋的。别瞬步,会伤身的。”第五十五次看到落音掉头加快离去步伐,蓝染无奈的拦住了对方。
“说真的,我不信。”落音坚决的摇头。
“我是说真的,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仅仅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她转身迟疑的问。
“我要做霜红的教父。”
“……”
“好了我只是要求做你儿子的教父,不是向你求婚,你不用做出看到惊悚事物的表情吧。”
落音合拢下巴,摇头:“我认为这比你向我求婚惊悚多了,至少我还知道你肯定是出于利益关系才会向我求婚,无关爱情。”
“……”这次轮到蓝染不说话了。
“好吧,你怎么想到提出这种无理要求的?”
“很无理吗?”
“是非常、以及十二分的无理。我坚决不答应。”
“你从另一方面设想一下,有哪位教父会伤害自己的教子?”
“……”
“别再用怀疑的目光看我。”蓝染收起努力表现出的和蔼形象,严肃中又透出某种类似真诚的语气说:“我做你的孩子的教父,这是我在今日午睡后忽然冒起的想法,仅是突然而至的想法,没有掺杂任何阴谋诡计的想法。好吧,既然你不信,就当我没说。”
他转身。
“等等!”
他回头望着叫住他的人:“还有何事要说吗?”
落音双唇颤抖,她的内心布满犹豫的乌云,她的大脑在进行飞速的谨慎思考,长时间的一动不动,直到瞳孔中的尖锐冷色转变成了严肃的蓝光后,她抬头凝视蓝染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你能发誓你不会伤害霜红?”
“你相信发誓会灵验吗?”
“我信。”她摇头抽出瞳羽,随着一声铮鸣,刀刃已指向了蓝染。落音坚定的说:“对我的刀发誓,你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霜红的事,不然你就会死在乱刀之下。”
“黄泉落音,不得无礼!”一旁的东仙喝斥。
“要。”蓝染示意他退后。
大魔王上前一步,竖起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指着那雪亮的刀尖。下一秒,圆弧顶的走廊里回响起他低沉浑厚的嗓音:“我蓝染惣右介发誓,我在我作为朽木霜红的教父期间,我绝不会伤害他,如违此誓,我将死于此刀之下。”
落音放下了瞳羽,收刀入鞘的同时,她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一震,仿佛卸掉了什么重担般轻松。
“我正要到阿波罗那里做抽血化验,你有空陪我一起去吗?”她开口。
“好。”
两人并肩而行,机敏的东仙借故告退。
他们走得很慢,蓝染配合着落音略显吃力的脚步,一同慢慢走着,犹如散步,和谐安宁。
此刻,若只看地面的倒影,有人或许会猜测他们之间是朋友。
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再充斥火药与硝烟了。
“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做霜红的教父?”
“我刚才不说了,是我午睡醒来后突然冒出的想法。”
“哦~~,也许是有什么神托梦给你吧,肯定是种好的暗示。”
“或许。”
“教父大人,你打算送给你的教子什么礼物啊?总不能空手吧。”
“崩玉如何?”
“呵呵,你敢送我就敢收。”
“开玩笑。”
可喜可贺……
自从怀孕后,落音的身体健康就成虚夜宫内首要大事。
她来虚夜宫的第三个月,胎儿的发育开始变得明显,各种孕妇症状开始外显,其中孕吐较为明显,几乎一沾鱼肉腥味,就会呕吐不止。
刚开始吐得比较狠,吓得宝拉还有其他侍从整天绞尽脑汁想能做哪些既有营养气味又不强烈的菜肴,才能使落音不会为此消瘦。
等到落音孕吐症状减轻后,她的胃口被宝拉他们养得古怪了许多。
以前她对偏咸和偏辣的菜,现在更喜欢清淡的汤、甜腻的糕点,以及酸掉牙齿的水果和饮料。
满满一碗碧澄澄的水果大餐,光看就让人牙齿发酸。
亏她还吃得那么起劲——前来探望的葛力姆乔迅速离去,并边打寒颤边感叹此事的不可思议。
不过考虑营养方面,核桃成了她的零食,牛奶还有蜂蜜等营养品一天24小时供应不间断。
至于猪脑,她谨谢不敏,坚决不吃。
等到孕吐感彻底消失后,落音开始默默缝制衣物,小毛衣,小裤子,还有可爱的花边小袜子……
“落音大人,你不要太操劳了,还是让我来吧。”
“不必。”落音谢绝宝拉的好意,又将针线数了一遍以确认自己没缝错:“孩子的衣服自然是由我这个做母亲的来做才是最好。”
“我做梦了,梦见了孩子。他很可爱,很可爱……”她总重复这句话,然后继续织毛衣。
很快,侍从们就由她去了,她们则拿篮子装她织好的每一件衣服,为将来虚夜宫内的小王子准备。
在怀孕最初期,落音的脾气不好来源是由于某只总纠缠不放的可恶豹子,现在豹子周旋于与他的小弟们与某黑眼圈熊猫之间,她也得以安逸。
不过等过了两个月,她的火气又逐渐冲起来。
肚子有五六个月了,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变形的身材,更加频繁的外出散步,可不论到哪里身后总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由很多紧张兮兮的破面,
走路小心翼翼,就连坐起、躺下这样简单的动作,也会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一排婆婆妈妈的破面跟前跟后,一旦她有什么剧烈的举动,他们就会大呼小叫“不可以!小心!”
落音大发雷霆,他们个个捂着耳朵站墙角去面壁,等面壁晚了,又再度回来,继续跟前跟后。简直媲美狗仔队。
“你们为什么非要跟着我?”
“霜红是我们虚夜宫里未来的小王子。”
霜红是整个虚夜宫里大家都期盼的孩子,所以这群三姑六婆回答的理直气壮。
为了确保落音能平安生产,有些人都患上了轻微的神经焦虑症。
萨尔阿波罗的实验室,被改成了落音专属医疗室,而医疗室被改成了其余人的医疗室。
很多事情的发生,都让虚夜宫看起来不一样了。
在此,仅例举一件,就足以证明。
某天落音在走廊上摔了一跤,然后火速被人直接送进萨尔阿波罗的医疗室,再三检查。
那个在地板打蜡过多的破面被迅速革职,降级到清洁房里倒垃圾。
走廊上出现例如香蕉皮、西瓜皮、弹珠等等成为最不可饶恕的东西,所有破面都养成了把垃圾扔到垃圾桶的习惯,仅有几个爱抽烟的也掐掉了烟,该嚼口香糖。
她打个喷嚏,整个虚夜宫也要抖三抖。
大家问候的最多一句话是:“落音大人还好吗?”
对于破面为何会对落音如此感兴趣,一方面来说是因为破面对于新生命的好奇, 另一方面……客观上讲,那些厌恶落音,并可能会对她的孩子造成伤害的破面们,早进了奈提的肚子,当然,也不排除有前来挑战的,被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两尊御用武士给率先解决掉所造成的无聊局面。
落音有时会抽空深深反省。
“据科学家最新研究,其实胎教并没想象中的那样有用。孕妇只要确保心情舒畅,营养全面均衡就好。真的,其实胎教没什么用!孕妇需要一定量的运动,例如游泳和做瑜伽,这样才是对胎儿好。”尽管专属医生萨尔阿波罗推着颇有分量的眼镜发表以上言论,但破面们仍碎碎念着‘胎教的重要性’,他们准备了鲜花、糖果、轻音乐、还有美丽的画卷。
甚至动手在外殿的院子里挖了游泳池。
他们试图用各种美好的东西填满整个宫殿。
曾经充满了暴力和战斗的地方,曾经布满了鲜血和烈火的墙壁,所有的痕迹都被一一抹去。天花板与墙壁粉刷一新,以暖橘色为底,绘画了很多漂亮的花草动物,各种抽象派混杂着写实艺术。
“看啊,原来我还是个艺术家。”萨尔阿波罗满意的扔掉手里的刷子。
“喂,草图是我们构思的。”其他十刃不满。
“接下来,我想开发种婴儿玩具。”科学家阿波罗自认为想到了绝好的科学研究项目。
“好呀好呀!”其他人复议。
整个虚夜宫,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为了见落音,以及不破坏虚夜宫的墙壁,破面们想出了和平方式解决争端——抽签,被抽中的十人有幸去拜访落音。
你们不要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做决定啊!某孕妇得知此事后大声疾呼自己的人权何在。
只要蓝染大人同意就行了——这群破面总算没太NC,知道要搬出虚夜宫的大魔王才能压制住落音。
烦不胜烦的最后,孕妇大人灵机一动,大笔一挥,书写一份公告。
第二天带礼物前来拜访的破面看到了房门上贴的公告:不准擅自进出此房间。容貌不达标者,请远离黄泉大人。
公告里密密麻麻的理由写得很直白,宝宝的发育与母亲的心情有关,如果那破面长得太丑,落音看到他们肯定会严重影响宝宝的质量问题。
这本是一个希望得到清净的借口,没想到那群NC破面居然相信了。他们火速回房间照镜子。
其实虚夜宫内帅哥是以量产来计数,不帅的仅占少数。由于大家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线上,也就没人会觉得自己的外貌比较突出。很多人均以为自己相貌平平。
个别自认容貌不佳的,居然还把塑料袋套到头上再出门,有人干脆把其他帅哥的脸容做成面罩贴到头上,甚至还有人跑去央求阿波罗为他整容。
萨尔阿波罗自然没一脚将他们踹出门,因为他的闲暇时间,也用于回应了众多破面的要求:将人工天空近一步改进,不但要有白天黑夜,更要有一年四季。
很快的,当漫长炎热的夏季过去,凉爽的八月风将初秋送入虚夜宫。
深秋枫叶红。
数月前,落音就命人拔光了院子所有的梧桐、落叶松、银杏还有野草野花,那曾经是【她】散心的静谧乐园,如今作为主人的她让众人移植了来了新品种,枫树。
由萨尔阿波罗改造过基因的枫叶树,预计今年秋天即可成长成材,无需等待来年,便可欣赏满园的绯红。
八月九月转瞬过完,十月之际。秋季已彻底降临。所有的枫树仿佛得到了号令,一夜间悉数红透。
满树的红枫叶,在风中摇摆,几乎燃烧了视野。
落叶一片一片,落音倚着石砌的高台,看着那片火红缓缓染满地面。
漫步于红色火焰中,尽管她是在绕圈子,心灵却觉得,是这片树林太大,她无法走出。
纵使走得出这片火焰般的树林中,也无法走出心的迷宫。
她还记得,她与他在枫叶林中相会,他对她微笑。
那画面清晰得就像发生在昨天,每一颗树木生长的位置,每一片叶片飞舞的轨迹,在记忆中都不曾改变。
也许他是那时喜欢上她?喜欢上那个扎着亚麻色麻花辫,满脸雀斑的丑小鸭?
正想得出神的落音扑哧笑出声来。
身后忽然有人说话。
“天气转凉,你最好不要呆太久。” 由于蓝染的命令,乌尔奇奥拉已成为正式接管重担,主要负责落音的人身安全。
“嗯……”女子淡淡的回答,却仍一动不动。
“这样对身体不好?”重复一遍。
“嗯。”
乌尔奇奥拉无言得看着她,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女人这样的一面。当时间像沙砾般从沙漏里一点点流逝,落音越来越安静了,像一潭沉稳的水,深不见底。
显然与她怀孕有关。
女孩长成了女人,由女人变成了母亲,是进入另一个人生阶段。
作为一位母亲,她不可以再做些任性和NC的行为了,会带坏孩子。
胎教重要,胎儿重要。
在此之前,乌尔奇奥拉并不会认为世上存在能吓到他的事情,但当落音蜕变成一种名为‘温柔的母亲’的生物时,倒真使他精神为之动摇,只是他从未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他饱受惊吓的一面,故没人知道。
“最近你变得稳重了不少。”他试图找寻她沉稳外表下的裂缝。
“身为母亲自然要为孩子做好榜样啊,不然我还有什么资格……保护他?”
【她在逐渐变化,由一只浅可见底的大碗,变成了一只细口长颈,难以窥探的瓶。】
【她由想说就说,变得沉默寡言,由沉默寡言,变得三思而行……】
【这是成长。】
乌尔奇奥拉从此不再问类似的问题了。
深秋的每天午后,落音爱都倚着栅栏看风景,数数有多少棵树,风中飘着多少红叶。
直到满园叶片落完,只剩余挺拔的青松和一丛一丛的灌木。
一日大雪封园,处处洁白冰亮,仿佛世界在一瞬间封冻百年,这银装素裹的美景格外使人惆怅。
落音不禁落泪。
“为什么哭?”乌尔奇奥拉问。
“不知道,只是心里难受……”她一边拭泪一边摇头。
他还想问,忽感头昏,接着开始站不稳。
落音也转头,看到吊灯像钟摆一样摇晃着。
“砰!轰轰轰~~~~!”随着巨大的震动,卧室内桌上的摆设开始滚动掉落。
乌尔奇奥拉二话不说,抱起落音就跳出了窗户。奈提叼起落音的外袍,紧随其后。
“啊啊啊,为什么虚圈也会闹地震!”走廊上,不知是谁先大叫起来。
哇哇哇哇!地震啊!大家抱头,迅速往外跑。
五分钟后,地震停止,面对倒塌了一大半的宫殿,灰头土脸的众人在雪地中发傻了好一阵。
最终有人呆滞的自言自语:“今天的午饭改成露营烧烤吧。”
“好啊好啊,还有搭帐篷。”另一人有气无力的附和。
唯有萨尔阿波罗从瓦砾堆里爬出来,又蹦又跳的大叫:“成功了!成功了!我的实验成功了。”
众人面面相觑,顿时气得红了眼珠。原来地震的元凶是你啊!
“落音大人,我们可以把他活埋吗?”摩拳擦掌。
“好的。”落音穿好袍子点头,管他又创造了什么伟大发明,总之是吓到了她肚里的孩子,就罪不可赦。
“不行,如果把他埋了,你们谁能负责给落音做身体检查?”大魔王难得心慈手软的下了赦免令。
啊~~~~,众人失望之余,蓝染话锋一转:“难得下雪了,为什么不堆个雪人呢?”
遵命!亮起了眼珠的大家扛起铁锹和扫把,拿起绳子将某个还处于兴奋破面打倒在地,捆绑……
很快,院子的空地上立着一个雪人,‘它’有煤核做的眼睛、胡萝卜鼻子还有小礼帽和围巾。
“啊啊啊啊~~~!”妮露几个爱玩的破面们围着雪人跳起印第安舞蹈,随心所欲是童心未泯之人的一大特点。
大家先呆一边看,接着打起雪仗,玩的不亦乐乎。反正虚夜宫还有一半宫殿没倒,晚上跟别人挤一挤还是有床有房间可睡的。
背景雪人‘萨尔阿波罗’:救命……
落音和蓝染,虚夜宫的高位者们,在场外静静的笑了。
虚夜宫迎来了第一个冬季,纷纷扬扬的大雪落满,也落进了落音心中,却无法平息那翻滚的血潮。
三月初春,雪化花开。又是新一年,它将埋藏什么惊喜给众人呢?
深夜,落音被剧烈的腹痛所惊醒。
疼痛一阵接一阵,像永远无法停止般。
落音咬牙承受间感到有些温热的液体自下 身溢出。
手摸到身下的锦棉,湿漉漉。她不由低声呼唤:“宝拉?奈提?”
模糊的人影从另一边的黑暗帘幕后探出头,睡意浓浓的语气问:“出了什么事?落音大人。”
“我……好像羊水破了。”苦笑。
60秒后,虚夜宫上方拉起火警警报。
90秒后,宫殿灯火通明。
120后,蓝染从睡梦中醒来得到通知。注:他是最后一个被通知到的人。
尽管大魔王不是最后一个到达的现场,但他和银到达时,落音寝室的房门已被挤满了穿着各色睡衣的破面,因为不少人是直接从睡床上赶过来的。
就像某人心血来潮发起了睡衣集会,前提是参与者的表情没有心急如焚。
六分钟后,萨尔阿波罗是最后一个赶到,因为指挥随从提来药品和仪器花了不少时间,尽管他多次声明他不是妇科大夫,但整个虚夜宫公认他的医术最为高明。
然而他只是在一旁指导,真正负责接生的是宝拉。
从半年前,聪明能干的宝拉开始涉猎很多医药书籍,并积极按照医书种了药草、做了适合孕妇使用的饭菜。除了实习接生外,她基本上算是正规的护士了。
另一点上大家都感激东仙要,他在彻底与静灵廷决裂前,曾很有远见的从尸魂界空运来了很多书籍与物质,以备不时之需。
“预产期不是三天后吗?”
“别担心,提前三天不算早产。”
“落音大人,加油,我会在外面支持你的!”某人拿着纸卷喇叭叫喊。
“嘘——!”最先回应他的是一排竖在唇边的手指。
“我们该怎么办?落音大人会不会平安生产?”
“是男孩还是女孩?是死神还是破面?”
“萨尔阿波罗早就确定是男孩了。”
“都进去三四个小时了,真没问题吗?”不少人从走廊一端走到另一端,再走回来,再走回去。很快就把地板磨掉了一层。
“祈祷,祈祷能够保佑平安。”提议。
“好主意,可我们向谁祈祷?”
“……”
“管他是谁的!先祈祷了再说。”长衫一甩,准备跪地祈愿。
“别急,别挤。落音现在正在生产中,身体虚弱,不能忍受过强的灵压,十刃先退散!”蓝染大魔王发话总算镇住混乱的场面:“要,请你带领宫廷卫队负责疏散众人。”
“明白。”同样还穿着睡衣的东仙立马开始调派人员。
门里忽然传来一串急促的电子鸣叫,那是检测心跳的仪器在报警。
“不好了,萨尔阿波罗,你快进来!”大门‘嘭’的弹开,宝拉探头大叫。
“出了什么事?”阿波罗换慌慌张张的上前,然后被宝拉抓住领子给拉进房间,嘭,门又突然关闭。
其余人仍然只能在门口兜圈子。有人开始拿着杯子搁墙上偷听。
或许是隔音的墙壁不够厚,也或许是大家的耳朵太过敏感,总之他们确实听到了很不安的,很慌张的声音。
“难产……”
“啊,为什么会是,不是做个扫描,胎位正常吗?”
“糟糕……宝拉,你快点……必须要保持她清醒,不能让她睡着。”
“落音大人,清醒,清醒……”
“小量疼痛会使人清醒,大量疼痛会使人昏迷……”
“血,血止不住啊……止血钳不管用……”
“那是钳子坏了,换一把……”
啊啊啊,太可怕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门口的破面们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谁都开始往糟糕方面想象了。
蓝染低头思索了几秒,然后大步流星越过拥挤众人,推门进房。
他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带上了氧气罩的落音。
她虽没发出痛苦的叫喊,但豆大的汗珠在额上滚动,和已涣散的双瞳看来,她已处于昏迷边缘了。
“蓝染大人!”萨尔阿波罗这才发觉有人进来。
“别管我,你们继续,我自有主张。”蓝染抽出刀,低声念:“碎裂吧,镜花水月。”
无影灯的亮度突然柔和了,室内令人紧张的电子仪器也消失了。
医生与护士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从迷雾般的远处,凭空出现。
男人来到床前,黑发披肩,冰冷的面容,如初春时半消融时冰河,微微透着一点三月的暖意。
落音的眼睛猛然睁大了,看着清雅的男子俯身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我和你同在。”
他的声音,轻柔、温柔,像一点星火堕地。
落入她心中。
在意识模糊前,手的另一端那温暖的触感,真实得不容怀疑。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落音身体轻盈,脚不沾地,宛如在水中漂移,她往前游着,寻找光明源头。
唯一的光源就在黑暗深处,那是一颗灵魂散发的□□。
柔白,脆弱,敏感。
现在,光芒渐渐暗淡了,仿佛逐渐死去。
无所谓了,无法得到了……我……
什么都不重要……
没有任何人在乎……就让一切结束吧,让我得到永恒的安眠……
耳边传零星的声音,那是漂泊的灵魂,发出的无奈深沉的叹息。
好痛苦,落音无端也感到痛苦了。
“别,别走……别走啊……”
“到我这里来吧,我需要你……别走,我需要你……”
“你不是孤独的……你需要我……”
你?你会需要我吗?
“是的,请你不要悲伤……到我身边来……”
“请不要离开,我会和你一起。这是约定。”
约定?
“是的,不要放弃希望,我会和你在一起。不要说孤独,现在你身边有了我……这是约定。”
约定……好。
光团最终飞到了她身边,她怀抱住它,一同消失在黑夜的最深处。
几乎如同漫长数百年时光的煎熬,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响彻宫殿,这声音是一声号角,具有某种强大的象征意义。
沉寂了数十年的虚夜宫一瞬间陷入欢乐的海洋。
“生了,生了。”
“太好了!太好了!”
“万岁!万岁!万万岁!”
破面们有的抱头大哭,有的跪地感谢神明,有人手舞足蹈。
“安静点!”东仙再度紧张。
“……”大家屏息凝神盯着门。
门吱呀一声开启了。
蓝染出来了,他干净整洁的衣衫不知为何透着风尘仆仆的沧桑感,他的微笑,透明得几乎散发出阳光的暖意。
“一切安好,母子平安。”
黑暗终于退去。
落音清醒了,环视四周,望见窗外的天还未亮透,隐约可见数粒星辰。
“大人您醒了?”
“好些了吗?”
“还有哪里痛?”一群白衣人拥挤在床前。
一连串的咳嗽后,她勉强撑起身沙哑着问:“孩子呢?”
大家往两边退去,蓝染抱着襁褓穿过众人来到她面前。
落音忐忑不安的接过了那个纯白柔软的襁褓,一个珍贵的小生命就在她怀中。
“……他怎么不哭?”
“哭了很久了,是你陷入昏迷才没听到。”蓝染见女子正小心抱着孩子,端详婴儿的面容,他便低头加重语气提醒:“生产中你一度停止了呼吸,吓坏了大家。”
“哦……”淡淡的回答,从她脸上挂着甜蜜微笑看去,她没把蓝染的话听进去,只全身心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一个小小的,柔软的,轻盈的小生命。
她的孩子,她的珍宝。
“……多像他……”如果白哉知道他有了个孩子,会多高兴。
“恭喜你了。”
“谢谢。你看他多像白哉啊?”她总算听懂了。
多像白哉?你是意思是朽木冰山像皱巴巴的皮猴,还是皱巴巴的皮猴像朽木冰山?第二个进门的银思量很久,最后还是把这句话烂在肚子里,他知道说来出,下场肯定不但惨,而且没人为他收尸。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蓝染示意大家离开房间,让落音和孩子独处。
落音下意识轻轻晃动胳膊,怀中的孩子似乎察觉了母亲的气息,紧闭的双眼开始颤抖,小嘴也跟着吧唧起来。
“霜红?”
此刻,她的心,就像绽满烟花的夜空,被五彩温暖的光和热填满。
烟花?
落音忽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响,‘嘭!’紧接着是巨大的爆炸,巨大的红光在窗户一闪而过。
门吱呀打开。
“大人,大家在放烟花,要不要去看看?”是宝拉。
“放烟花?”落音一怔,随后带着无奈的笑意说:“我要照顾霜红,就不出去了,要他们小点声,霜红才睡下。”
“好的。”
宝拉告退。
虚夜宫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霜红的降生,给了破面们巨大的惊喜,他们纷纷放烟花庆祝。
乌尔奇奥拉点了烟花,然后以一种诡异的貌似遗憾的目光盯着葛力姆乔,看得蓝毛豹子起一身鸡皮疙瘩,乌尔熊猫继续板着死人脸说:“如果你还留着尾巴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烟花系到你尾巴,那一定很有意思。”
下一秒,愤怒的豹子追着张开翅膀乘风而去乌尔蝙蝠,跑向远方的沙丘。
妮露骑在冬德恰卡的脖子上,高兴的玩着手中的灯笼烟花。
更多人载歌载舞,真开起睡衣派对,狂欢不已。
蓝染仰视天空,果然还是不行,结界完全没有一点破裂的痕迹。算了,反正才十年而已,今夜先开心一次吧。这片五光十色的黑夜下,他的双唇终于勾起了浅浅的弧度。
抱着孩子的母亲在窗前看到了所发生的一切。
宝拉试着解释:“他们实在太高兴了,所以停不住啊,大人您放心,萨尔阿波罗设计了一种无声烟花,声音是普通烟花十分之一,已经不很吵了……”
“没关系,今夜是该好好热闹一下。”
她缓缓摇着怀中的孩子,轻轻哼唱起歌谣,伴随着漫天烟火。
灿烂、绚丽。
人生,也该如此。
小婴儿的脸蛋粉嫩,略微软绵绵,像顶级的海绵蛋糕。他被一块洁白的毛毯包裹,呆在婴儿床内睡得正熟。
“好可爱~~~。”一群破面站在玻璃窗前,歪着脑袋陶醉的呐喊。
被尸魂界传闻称以凶残著称的破面军团,此时就像隔着橱窗看到新奇玩具和甜点的童子军。
“啊啊啊啊~~~,我也想有个孩子了~~~。”
“少来了,霜红小王子可爱是人家先天基因优良,就你,生个胡萝卜出来还差不多。”
“霜红的父亲是谁?”
“不知道,但落音大人说他的全名是‘朽木霜红’。想来应该是某个姓朽木的倒霉男人。”
“嗯……”众人若有所思,对此人深有同情。(某人打喷嚏。)
宝拉右手挥舞着扫把,左手举着木牌,牌子上写:滚出去,别吵醒小殿下。
自从霜红出生后,落音就从虚夜宫最受重视的人的位置上掉下来了,不过她对此非常高兴。
未必人人都喜欢可爱的孩子,但破面们对孩子的爱是真真切切。
即使婴儿总有乖的一面和不乖的一面,在他们和落音眼里,他都是无比可爱的。
不乖的时候,小婴儿在婴儿床里挥动着四肢,他在地上到处爬,所以地板铺上了地毯,墙壁、桌角椅子都包上了毛皮。
孩子乖的时候,会安静的睡觉,那样子像只蜷缩起冬眠的小仓鼠。
除此之外,他有时爱哭,一旦哭起来没完没了。
这时,落音就会放下手边的任何工作,瞬步赶到婴儿床前抱起他,哄他不哭。
不少女破面总拿各种玩具逗他,男破面更爱做鬼脸让他哈哈大笑。
萨尔阿波罗有时也会放下研究课题,跑来婴儿床便,打开一本《十万个为什么》讲上整整一下午。
蓝染等人几乎是每天到访,看看孩子,摸摸他的头和小手才离开。
鉴于小婴儿过强的学习能力,虚夜宫内出现了很多禁止条例。不允许在霜红面前喝酒,不允许抽烟,不允许在他面前谈论任何不适儿童听的话,不许打架斗殴,当他熟睡时,方圆五十米内不许发出巨大声响吵闹。尤其是说脏话,这点落音非常严禁,原因是她还记得她的某位小表弟在没学会走路前,就学会骂人。
“拜托。我有些不舒服,你们能不能出去,下午再来看霜红?一小时后再来吧。”落音重复她每天都要说上四五遍的逐客令。
虚夜宫内的破面实在太多了,一天轮流来看望也足以消耗24小时,严重影响到这对母子间的日常生活。
最重要的是当霜红饿了或者他需要换尿布时,落音就得找各种借口将大家赶出门。有一次,天真的妮露三人组追问:“为什么你老是头痛牙疼背疼呢?孕妇生孩子后都这样吗?后遗症?”
“……”无语,真的无语,因为落音认为原因难以启齿。
但某狐狸不这么想:“你干吗不实话实说?直接在门外挂个牌子‘喂奶中,生人勿近’不就避免尴尬了。”
“奈提,咬他!”
奈提哇呜一声,向银毛狐狸扑去,一人一虚迅速滚成一团,搏斗。
不过还算是个好主意。落音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就让宝拉写了个牌子挂到门口。
效果非常好,真的一下午无人打扰。
因为牌子上写:小王子进餐中,请勿打扰。
几个月后,萨尔阿波罗告诉落音可以进行断奶了,于是落音开始专注于营养食物的选择,把牛奶做成奶糕,把苹果刨成泥,把米磨成糊……变着花样做好吃的,再几个月之后,有在午餐栏里增加了甜点这一项。
婴儿时期的大量营养消耗,是由于成长总是飞快。
一眨眼间,霜红两岁了,仍不会说话。
落音不知道婴儿几岁才会说话,但她不急,因为俗话说‘十聋九哑’,既然霜红能听到声音,婴儿时期也会依依呀呀的叫唤,自然不是哑巴。
他不想开口或许有什么原因,得慢慢引导他说话,不能急功近利。
母爱满满的落音总是竭力于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自己的小可爱,不管那是全世界所有的黄金还是一块草莓派。
“我还以为你会反甜点和零食。”
“虽然甜点对小孩的牙齿不好,但如果完全吃不到的话,想必他长大了,肯定怨念他的童年为什么回忆起来很痛苦。”落音揉着派皮,挑了点草莓酱尝了尝觉得甜度不够,想加点蜂蜜,但忽然想起问题马上向阿波罗求证:“霜红还不能吃蜂蜜吧?”
“是的,蜂蜜里含了肉毒杆菌的苞芽,成人可以抵抗,但婴儿却不能,依霜红的年龄,最好还是别给他吃。还有别给奈提吃巧克力,可可对狗来说是剧毒……”
“停!奈提是虚不是狗,还有,我没给它巧克力,上次我是看到牙密拿巧克力逗霜红,才要奈提夺下。我不希望霜红吃太多巧克力。”落音一边辩解一边将做好的草莓派放进烤箱,
十五分钟后开启烤箱,香甜的气味吸引来了几只馋虫。
妮露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落音,她身后还有两只大馋虫用更诡异的眼睛盯着桌上热气直冒的草莓派。
落音会心一笑,切了三块递给他们。
冬德恰卡和薛沛没立刻吃,他们争论到底谁手里的草莓派更大些,进而争抢,滚到地板上。
“别打了!”妮露试图分开他俩。
啪。一块派就这么砸到落音的肩膀上,鲜红的草莓酱染得衣服一片狼藉。
落音火大了!抓住两人脖子,将他们的脑袋撞到一起:“浪费食物是可耻的!”说罢,找块抹布擦擦衣服,端起剩余的草莓派离开。
“霜红,今天的午后甜点时间到喽!”她推门而入,看到儿子正坐在一堆枕头里上望着床前的吊挂玩具发呆。
虚夜宫的小王子直愣愣的看着笑脸盈盈的母亲,然后说话了。
这是他出生以来的第一句话,稚嫩的童音带着紧张的语气:“妈妈,你受伤了?疼不疼?”
可怜的草莓派最终还是没能被小王子品尝,因为落音激动得将它随手扔了,她举着霜红转了好几圈,又狠狠亲了几下!
那天夜里,虚夜宫上空又是一片烟花灿烂。
霜红的记忆显然超过了他的同龄人,虚夜宫大半破面的名字他都能叫出口,那些家伙乐得载歌载舞。
“乌尔叔叔。”
“葛利叔叔。”
“东仙叔叔。”
“市丸伯伯。”
“哎~~~!”银很满意他的辈分比其他人大一级,殊不知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在背后鄙视他。
“教父。”他瞧见蓝染进来,童音中略带尊敬的语气。
“恭喜你,你的教导很不错。”显然蓝染很满意霜红对他的称呼: “我真高兴他没说‘大魔王、银毛狐狸、蓝毛豹子、乌尔熊猫等等。’”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孩子可是我的宝贝,我怎么可能那他的教育问题开玩笑。”落音给他一记拐肘,蓝染潇洒后退半步,躲开。
两人趁着众人包围住霜红问东问细时,隐去灵压退到石柱后的阴影中。
“说到教育问题。”蓝染跟着认真起来了:“既然霜红开口讲话了,是不是该考虑教他读书写字了?”
“不行!他才学会说话,没必这么早教他认字。”
“霜红都满两岁了,别的望子成龙的父母肯定会立刻教导同年龄的孩子开始认字,而且我相信其实他一岁就会说话了,只是他不想说。”
“真难得,你居然会说如此关心致至的话,是不是要我痛哭流涕以表感谢?”落音双手抱胸,怒气冲冲的说:“你自己都说‘望子成龙的父母’,我可不是望子成龙的父母,如果霜红他不想这么早开始学习呢?如果他不想学我就不教他,如果他不想说话,我不在乎他继续保持沉默。”
“过度的宠爱只会让他无法成长。现在可以教导霜红简单的数字,他应该很聪明,大约1星期就能学会,然后下星期我们就教他认识自己的名字。”
“1星期!”朽木夫人大声尖叫:“你以为他是穿越过来的吗?你确定不是在计划训练一支特种部队,太残忍严格了!不行!在他3岁前,我不会强迫他学习的!”
“我是教父,自然有对教子进行教育的权利,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霜红要学会认识从一到十的汉字,下星期教导他认识他的名字,还有你的名字。”
“还有你的名字——蓝染大魔王,蓝染大恶魔。宝拉,把瞳羽给我,混蛋,我就知道你对霜红没安好心,我要砍死你!”
“注意,霜红还在那里,你凶神恶煞的样子会吓到他的。”
“喂喂喂!请你们吵架归吵架,但不要像对夫妻似的吵架好不好?”
“奈提,咬他!”异口同声。
虚夜宫,依然维持着和平与安静的牢笼生活。
今天,又是阳光灿烂的美好一天。
十年未满。
——————————————幕后预告事件————————————————————
故事本该围绕可爱的小霜红进行,但谁都没想到这十年内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们不得不把镜头转向某对冤家,乌尔奇奥拉与葛力姆乔。
虚夜宫第一劲爆新闻——葛力姆乔强吻了乌尔奇奥拉。
关于这个‘一亲芳泽’的故事,我们等下次再报导,因为,字数已经太多了……
奇怪于为什么破面会这么NC?蓝染大魔王会温柔?其实咸鱼只没写他们冷酷暴戾的一面而已,但这不代表他们就是如此……
本来打算一章写,但……掩面,又出意外了,看下章,或者下下章应该能写完十年吧。
对于霜红的婴儿时期,后文会有描写,现在是一笔带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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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虚圈趣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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