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化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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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我抚着春生送我的古琴，挂念着被人押解进京的他。堂堂一品大员，以往都是他办别人，如今却是别人办他。一夜之间沦为朝廷的阶下囚，他该是何等的心情啊！他如此难过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他身边，他可曾想过我，怨过我？
“今年的夏季很凉爽啊。”
“是啊，不是普通的凉爽。”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那要看你想说什么，明玉。”
“凤凰山是你我和清玉小时侯一起生活的地方。漫山遍野的凤尾花，整个凤凰山都是金灿灿的。”
“你说小时侯？我们在乐府的见面难道不是第一次？”我差异，感觉事情越来越混乱。
“你以为我是怎么认出你来的？况且，后宫的男人并不多。”
“那你为什么……”
“他们说你疯了。我每次潜进顾府看到你，都是一副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样子。可是，在宫里那次，你看起来相当正常，所以我觉得很奇怪。看你对我的长相表现得那么镇定，我就更奇怪了。”
“所以，你就利用各种方法来试探我，是不是真的忘了。”
“对，结果是真的忘了。也许，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可以从往日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明玉，跟我讲讲我小时侯的事吧，有关你的或者，清玉的。”
“啊。我们三岁那年，师父把你捡回了凤凰山。”
“等等，为什么是捡？”
“你打什么岔！我喜欢用捡字！”
“哦，好好，你继续。”人家只不过有点疑问了，干嘛凶巴巴的！
“我们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清玉就把你当宝一样供着，十几年来，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一直如此。捧在手里老怕捂着，抱在怀里怕闷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我对清玉说，看那家伙长得白白嫩嫩的，干脆我们把他煮来吃了吧。结果引来清玉一顿好揍。清玉本是从来不哭的，而你九岁那年发病，他差点没把眼睛哭瞎了。真的很难看。”
“清玉。”那个人对隋宁远真的好得不得了啊。
“明玉，其实我并不是……”
“远儿，明玉。”
四哥！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四哥。”
“越王殿下。”
“明玉免礼。”
“四哥有事？”
“嗯，是关于顾大人的。我知你与顾大人交情匪浅，觉得这事还是告诉你得好。”
“关于春生什么事？”
“有人已经顶替了春生的职位。那个人是丞相的门生。”
“也就是说，春生已经被定罪了。即使还没有审判。那个人是丞相的门生，那丞相也和这件事有关。而丞相和秦王交往甚密。那么，秦王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了。”我冷冷地笑了,“哈哈哈……很好，好啊！”
“宁远。”明玉露出从未有过的不安神情。
“父皇也真是老糊涂了！春生尽忠职守得来的确实如此下场，我决不允许！”
“远儿，小心隔墙有耳。”
我压下心中的怒火道：“四哥，我要回京。”
我不顾四哥的劝阻，毅然决定回京。因为时间紧迫，我把幼雪和柏瑞留在了四哥府上。我们星夜兼程，快马加鞭的赶会京城。一进城门，我也顾不上休息，便进宫去见父皇。
“皇儿脸色不好，还是下去休息吧。”父皇脸色不悦地说道。
我知道触怒龙颜的后果，但我已经走到了这里，就没打算后退。我不怕死的求道：“父皇，求父皇恩准儿臣进天牢探视！”
“你再说一遍！”
“求父皇恩准儿臣进天牢探视！”
“混帐东西！你抗旨回京已经是死罪！朕念在你是初犯，本来不打算追究你，你倒是得寸进尺起来了！”
我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冷汗涔涔而下。我现在终于彻底明白，他是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君王，他先是君才是父，而我却妄想他会念在骨肉亲情对我和颜悦色，我真是太天真了。可是我还是要赌，赌他对宁妃的爱，对亲子的愧疚。
“你，见了他又如何？”
“父皇，儿臣知道父皇今日为了九王叛乱的事忧心不已。只要父皇答应儿臣的请求，儿臣定当助父皇诛灭九王！”
“你？”他探察般的看着我。
“是。儿臣愿立军令状，请父皇将顾春生交予儿臣。儿臣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这可是你说的！”
“是。”是我说的，因为，我别无选择。
“春生！”
“远！你该不是在英州吗？你回来做什么？”
春生穿着脏兮兮的囚衣，发丝有些散乱。但笑容依旧那么温暖。
我走进牢房，将春生牢牢的抱住，明显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春生，他们打你了？”
“没有。”
“让我看看！”
“真的没有。”春生想制止我的手，可他的力气明显不如以前。我将他的上衣撕开，看到触目惊心的伤痕。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就是不住的往外流。
“别哭，已经没事了。也不痛了。”春生将我拥进怀里，安抚道。
我心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火。
“天牢比我想象中的要干净。”
“你说什么有的没的！”
“能在死前见你最后一面，我已经死而无撼了。”
“春生，你没做过，对不对？”
“啊，我没有。”
“那么，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抬头，看向他的眼里，一字一字的说道，“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远，你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
“春生，为了你，即使化为妖魔，我也在所不惜。”
这是想我为你做的，所以，请你等我，春生。
宁王苑
“王爷，这剑好漂亮，可是怎么只有一边有剑刃呢？好奇怪。”
我摸着我亲自找人打造的大靖朝独一无二的日式太刀，感叹着自己的聪明睿智。
“这叫太刀，没见过吧！”
“哦！小的孤陋寡闻，没见过菜刀还有这样的。”
“小林子！”我怒吼道。
“是，奴才在呢！”
“到底是我口齿不清还是你耳朵有毛病？我说的是太刀！太阳的太！不是菜刀！来，更我一起念！太，刀！”
“太，刀！”
“王爷，王爷，小心！”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太刀已经异了手，我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只看到面前一大群侍卫和小林子惊恐的表情。
“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NND！好久没骂我的三字经了。在自己府里也能被人胁持，我可能是衰神附体了。反正人多，我倒是不怕那人会怎样，既然是胁持，那就说明他还没对我起杀念。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发抖，这就更加让我安心了。我想危险不大。
“喂，你哪位？我们还没熟到搂搂抱抱的地步吧？”
“少废话！禽兽，你要是今日不放我走，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小孩子家家的，一点也不懂礼貌。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还有，你老大我有名字，但不叫禽兽。”见过我这样的肉票吗？没有！那您今儿算是见着了。
“你给我装什么傻！我是你，你，你……”
我记得好象京城有我非处理不可的事。
“小林子。”
“奴，奴才在。”
“小林子，你抖什么？刀是架在我脖子上又不是你脖子上，你怕个什么劲儿啊！我问你，我是不是有说过要回京处理什么事？”
“是，是绯色园的那些男宠。”
男宠？！抖一下。我身后这个该不会就是……
“小林子，去把那些人统统给我带到这里来！”
“还有你，臭小子，你最好在我动手之前自己放开我。”
“你说什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我突然抓住他勒着我脖子的左手，用力一个过肩摔，侍卫们机警的一拥上前，将那人制服在地。这时，那些我所谓的男宠们刚好到了，然后我的恶霸形象更加稳固了。
“你，真的是那个宁王吗？”
“是啊。”身体是，“如假包换。”
“你怎么会功夫的，我记得你从来就没亲自打过我们。你怎么会……”
“要是在自己府里被干掉的话，那我就太没面子了。”我拍拍褶皱的衣衫，倒回我的太师椅上。看着眼前这阵杖，有权人真爽啊，怪不得这世界上这么多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名逐利了。
“你们听好了，本王现在对你们已经没什么兴趣了，我会给你们一些钱。你们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想留在府里也没关系，只不过是要当下人的。好，要出府的站左边，不出府的站右边，那个刚才胁持我的家伙除外。”我又想了想，这些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既然我话已经说了，剩下的交给小林子处理就可以了。眼前这个未来的帅哥胚子，我要好好培养一下。
“把他带到我房间来。”
“怎么，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要杀我就快点动手。”
“我拿什么来杀你？况且，对一个不怕死的人，我杀了你也是没用的吧？”
“其实，我不是不怕，是知道你杀不了我。刚才那把刀，你没有发现吗？”我一步一步逼近他，将他按倒在床上，姿势异常暧昧。
“发现，什么？”他惊惧的咽了口吐沫问道。
“那把刀是我亲自找人打造的，看起来很像剑。可是，它是刀，只有一面刀刃。很不巧的，抵着我脖子那一面是刀背。”
“原来，是天要亡我。”他凄凉的笑了，似乎已经认命。
“你怕死吗？”
“怕啊，可是怕有什么用，怕就能不死吗？”
“诚实的好孩子。我真是相当的喜欢你呢！呵呵……”啊，上帝，你原谅我吧！我就是改不掉这个流氓式的习惯啊！喜欢调戏正太的毛病啊！
“那么，可爱的孩子，上战场，你没问题吧？”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化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