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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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啊！现在稍微长得好看点、稍微有钱点的人，就了不起！好啊，真是好啊！这样的人，切成块拿去喂猪都香点是吧？真他妈就好笑了！我看是就是个病瘟，还懒得去切呢！” 贾挣尼拿着一瓶酒，看着外景就在大喊。
因为没得打工，又要顾及家里的消费，并没有豪爽地到大排档上买醉，只能选择拿几瓶酒，走到家楼顶，一个人在黑夜里买醉。
“我他妈的，怎么每次看到那个千刀不死的人都是倒霉！我靠！每次说话还这么的理直气壮，还这么没脑。”喝了一口酒，“这叫做什么？叫做什么？没错！就是传说中的贱！”
眼前，只有夜市摆摊上点着灯光，传来的声音都是来晚人群讨论的声音。一望过去，不是高楼大厦，而是一座又一座披着黑纱的山。
“住高楼啦！长得好看啦！站在外面，看到就是整个市的景色是吧？我看不摔死你！最好摔死，省得在那里败坏人间！”
贾挣尼喊着喊着降低了声音：“没错，这种人摔死了最好。”停顿了一下，又喃喃着：“还是别摔死，那样太惨了。”
低头看了下那只还不绷带捆绑着的手臂，那个沾着血液的绷带，笑了下：“我都成残废人了，别人死不死关我什么事？”
靠着墙坐了下去，抬头看着天空，那个一点闪亮的天空都没有的天空，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黑暗。看着看着，贾挣尼伸出那只没受伤的一只手抱着自己的头。
拼命地想抑制已经在眼眶徘徊地的泪水，可是越是想抑制住，越是让那泪水肆无忌惮地流出。经过一段时间后，终于忍不住哽咽出来，那样脆弱地、没出息地在哽咽着……
“怎么可以这样说话，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怎么就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说话……没娘教吗？这样的事可以这样口不择言地说出来吗？”
“没娘啊……是啊，我没娘啊，什么好的我都没的，留下给我都是不好的。我是没有钱，我也没有样貌、也没有高楼住、也没有大门关……也给不了澄婷好生活，也没有给她想要的东西，我是挺没用的。”
没注意到泪水已经溅湿了绷带，也没注意到泪水已经进入嘴唇，那淡淡的咸味。
“可是，一直以来我都很努力啊，真的很努力，为什么你这个比我小的人可以这样否定。
有时候，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有多少？
这个，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贾挣尼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左右看看周围，再摇了下头。
靠！真的疼。贾挣尼皱了下眉头——看来昨天喝了太多。叹了口气，爬起床，发现另外一个剧烈疼痛感又传了过来。
“靠！”抽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手臂。那绷带真是越来越让人目不忍视睹啊。撇了下嘴——看来是发炎，真是麻烦，又要去换药水。
刚准备站起来去换件衣服，门被大力地推开。贾挣尼吓了跳，挣大眼睛看是谁，就看到她家老妹皱着眉头看着他。
“那个……澄婷，有什么事？” 贾挣尼低声问着。
贾澄婷依旧皱着眉头盯着贾挣尼，过了几秒之后才开口吼：“你怎么老是这样，一个家的地板都是你昨天吐的渣，你赶紧收拾了，真是臭死人。”
贾挣尼还没反应怎么样回事，再努力想想，好像昨天喝了不少酒，不知道东西南北的就开始到处乱呕。
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笑呵呵地回答：“昨天不小心喝多了，好像没有找对地方吐。我这就去收拾，这就去！”说完准备出去，却被贾澄婷拦在门口。
疑惑地看着她家妹妹，就听到她家妹妹又对着他吼：“还有，你以后能不要在楼顶乱叫吗？全栋楼的人，刚才都来我们这里投诉，你怎么就这么让我难堪呢？”
贾挣尼愣了下，想起昨天的状况，才意识到昨天那样乱叫好像是会影响到别人。马上换上一个歉意的表情，低声说着：“我下次会注意的了，下次注意！”
贾澄婷再瞪着贾挣尼，刚准备转身离开，又不经意间看到了贾挣尼那受伤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又转身离开，背对着贾挣尼低声说着：“本来人就不怎么样，还不看好自己的身体。”说完，有点不太自在地就离开了。
这个……传说中的关心吗？
看着贾澄婷的背影，贾挣尼笑裂了嘴。
那个该死的家伙，算什么？看，你一点都不能影响我什么。
贾挣尼换了药水，无比轻松地从医院门口出来。刚出到街道旁就看到前面停了一部黑色的轿车。
切，又是该死耀眼的牌子。
贾挣尼假装不在乎地从车旁经过，差不多走开的时候，车门开了。
实在比不过好奇心，畏畏缩缩地转过头看看是谁。
“怎么又是你！？”
还没想好离开，嘴巴就已经张开大喊了，等意识到时候，贾挣尼表示后悔莫及。
赵淳彬被这熟悉的声音震了下，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身，就看到贾挣尼穿了一身工地服挣得眼睛看着自己。下意识地皱了下眉头，准备离开时，没想到袖子被扯住。
贾挣尼扯着赵淳彬的袖子，不肯放手。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扯着，在赵淳彬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知道，这是个最好离开时机。
但是反射性，人就向赵淳彬靠近。
“你不用上课吗？你不是高中吗？现在这个时间高中生不可能下课的！还有，你是未成年吧？怎么开着车，你没有驾照的吧，很危险！”
赵淳彬依旧皱头，看着贾挣尼扯着的地方，没有什么动静。
“你快点回去，别开着车回去，我会开车，我开车送你回去，真的的，你是不是逃课？”
等贾挣尼说完，赵淳彬冷冷地笑了下。终于把脸转过来，看着贾挣尼，直视着贾挣尼。
贾挣尼被赵淳彬的眼神，搞得有些不自在。但是害怕自己一个不留意，手松开，所以也就镇定下心绪。
今天的赵淳彬，穿得一身黑。这个家伙好像就喜欢一身黑的，很多次看到他的时候，他都是穿黑色的。大热天的，穿黑，不热吗？
贾挣尼撇了下嘴——人家天天处在空调的襁褓下，热？开玩笑！
“你很像苍蝇，你没发现吗？”
苍蝇？贾挣尼疑惑了下。反应过来，贾挣尼皱起眉头，带些怒气。但是想着眼前这个人比他小，而且更过分的话都说过了，也就没什么所谓了。
“好吧，我是苍蝇，你让我开车送你回学校。”
而且，我是苍蝇，你现在不是成粪便了？
贾挣尼见赵淳彬往他手臂看了看，知道怎么回事，马上解释：“没事，已经差不多好，动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赵淳彬继续冷笑了下，鄙视性的看了下贾挣尼。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好啊，你来开车，送我回去，我乐意。”
贾挣尼松了一口气，马上笑开，放开赵淳彬的手，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一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话：“真是，很久没开车了，而且还是牌子车。你这样听话多好？而且哦补课，你也可以这样豪爽答应，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真是会制作麻烦。”看了下赵淳彬，“你还不上车？”
赵淳彬冷笑了下，转过身走到副驾座，上车。
贾挣尼看了眼赵淳彬，对着前面的玻璃，就笑了开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