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 9 所谓的决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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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后的纲吉被一名女仆引到了餐厅，开始了他足以当做午餐的早点——毕竟他起的太晚，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
按往常来说，他绝不可能起的那么晚，但似乎是因为昨晚那个与骸在梦境中的跨时空交流，他一下子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所以作为非术士的他只能乖乖在睡梦中把流失的部分慢慢补回来了。
不过一回忆起这个，纲吉就感到一阵窘迫失落——居然被初代看到自己那么邋遢的一面，甚至Giotto的态度一下子变得那么奇怪......
算了，还是不想了。棕毛兔子挑起一块鸡蛋，一点点塞到嘴里，然后决定不再去考虑这些麻烦的东西，顺其自然。
如果泽田纲吉对每一件事都要一直纠结下去的话，他早就被自己那群堪称“自然灾害”的守护者们弄成少年白头了。——这也是他正式成为彭格列十代首领后的成长之一，也可以看做首领们必不可失的超级技能。
“纲吉大人，boss让我带你去会议室参加作战会议。”纲吉才刚吃完，老约翰就走进餐厅对纲吉这样说着，接着又拍手让人撤了餐具。
“嗯，谢谢。”
对一旁神情恭敬的老者感激地笑了一笑，纲吉起身随着老约翰走出餐厅，一路上，棕发少年忍不住想要与这位精明能干的老者交谈交谈。
“请问——老约翰是什么时候加入彭格列的呢？”少年有些好奇。
老者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着他的领路工作，不过还是开口回答了纲吉，语气中有些感叹，“差不多有3年了，我是随蓝宝少爷一同加入的家族。”
“哎？那时间也挺长了，总感觉你对Giotto和蓝宝格外尊敬。”
“确实如此，蓝宝少爷是老爷的小儿子，过去在性格上总有些懦弱，在我眼中蓝宝少爷一直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毕竟那孩子的父亲几乎从来没有管过他......”老者的语气怀念而慈祥，让纲吉不禁心中一软，“至于boss......他是个强大可靠的男人，把蓝宝少爷交给这样的人，我很放心。拥有这样的一位首领，彭格列会一直繁盛下去。”
是啊，彭格列会一直繁盛下去——
他不就是个活生生的证明么？......Giotto他做到了，所以你不用担心。纲吉在心里轻轻对老约翰说道。
两人就这样交谈着，枯燥的路程似乎都变得生趣许多，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会议室门口。在临走分别前，那个善于观察小细节的老人对棕发少年笑了，他的语气不再同先前那样恭敬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丝赞赏——
“纲吉大人，其实你也是一个厉害的人，虽然一眼看上去并不是这样，但事实确实如此。”老约翰并没有一口气说完，他顿了顿，“不过你是一个极其温柔的人，温柔到能洗净黑暗。”
说罢，管家老人转身离开了，只剩一个微微呆愣的年轻十代首领站在原地。
他有那么厉害么？——一向来不喜欢自知之明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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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手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纲吉发现会议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并且阿诺德也不在。
Giotto就像没看见他进来似的，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的纲吉不得不僵在了门边，显得有些无措。Giotto还是和G不断讨论着，这个时候坐得比较靠近门边的朝利雨月朝棕发少年招了招手，接着又拍了拍他身旁的一个空位子。
少年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轻手轻脚地挪动身体坐到了雨月旁边的位子上，轻呼了一口气。
“听说你今天睡懒觉了？”旁边那个爽朗的日本男人拼命压低了声音，用日语悄悄问到。
纲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样压低了说话声，“抱歉......麻烦到你们了......”
一身和衫——有些类似于古时那些阴阳师装扮的朝利雨月无所谓地笑了笑，戴着黑色高帽的脑袋微微向棕发少年的方向凑去，语气里满是放松:“这没什么，前几天在马车上时我就看出你很不舒服了，好像到罗马那天你还直接睡到了primo身上，那个时候......唔唔”
棕发少年慌忙伸出一只手捂住了雨月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嘴，忙用一只手指竖在自己的唇上，“嘘——雨月桑，你不要再说了！”
也许是这番动作的动静太大，一直在商讨作战方案的G与Giotto纷纷转头看向了两人，接着一个黑脸，一个面无表情。
“该死的小鬼，会议迟到这件事就先不说，你还在这种时候给我捣乱！”黑脸红发的那个鬼火地吼道，让那个棕发少年立马收手乖乖坐直了身体，就像小学一年级教坐姿的那一课所配的插图一样——坐得标准完美。
“纲吉，”看上去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纲吉的金发男人结束了闹剧，直接对少年转入了正题，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你的战斗力如何？”
“哎？战斗力？”纲吉明显没想到Giotto会问他这个问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嗯，我想知道你的战斗力如何，当然还有你的惯用武器。”
武器？他总不能说是手套、戒指和耳机吧？！咳，不过还好reborn曾经为了增强他在非小言状态下的实力，特意让他那位可爱的师兄教了点东西。
“我惯用的武器是鞭子......至于战斗力，嗯......我也不是很清楚，算马马虎虎吧。”不自觉的用单手托住下巴，棕发少年不确定道。
说实话，他并不清楚现在的初代们实力如何，毕竟在彭格列历史上对他们的记录可以说少的可怜，所以年轻的十代首领只好选择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了。
“马马虎虎么？我觉得能躲开阿诺德的攻击和看穿D幻术的纲吉肯定很厉害呢，”从金发男人唇间吐出赞叹，但他的声音却没什么温度，“要不来一个实力测试吧，如果通过了就让纲吉加入我们的主要战力。”
哎——！能力测试是指......战斗么？
G听见Giotto提出的建议，同样表示赞同，抬手翻了翻手中刚刚记录下的作战方案，那个初代的左右手最终开口道:“这个主意我赞同，战场上不是儿戏，如果小鬼足够强的话，列入主要战力倒是能减轻不少守护者的压力。”
“啊呜——”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蓝宝难得在会议上开了口，“小纲吉可是比我还小一点哦，本大爷觉得还是不要测什么验了......”
棕发少年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收到蓝宝刚刚意外的关心——才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知道Giotto从头到尾都在怀疑他接近彭格列的目的，甚至这次的测验也是为了看出他的实力，之后才好做防备。虽然心里有个地方为这样的怀疑隐隐作痛，但Giotto他们这样防备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其实并没有错。更何况，刚刚蓝宝不也选择了维护他么？
就算为了彭格列，他应该、也必须这样做。
“好的，我答应。”少年好听的声音里满是坚定，毫不犹豫。
金发青年突然听见纲吉干脆沉稳的回答，心里有个地方一震，就像被一根细针戳中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看不见伤口，却一直在痛。
他的态度，对那个孩子是不是太过了，明明.......明明他是想要信任他的。况且那个孩子如今一定感觉出自己的怀疑了，可为什么还要答应的那么坚定呢？
“嗯，那么纲吉明天的能力测试就由雨......”
“由我来执行。”伴着鞋底与门板剧烈碰撞的一声巨响，一个黑色的人影迈着不快不慢的步子走进了会议室，彻彻底底打断了Giotto还未说完的句子。“他的测验，由我来。”
冷冰冰的声线，孤傲中带着任性的性格。——是阿诺德，那个彭格列初代中最强的守护者。
“上次你叫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想知道，明天就让我来。”浅金发色的高挑男人扫了眼坐在主座上的初代首领，抛下这句话后连座位都没有坐下，又是一个转身直接推门离开了。
——真是完完全全的无视了此刻正在会议中。
“纲吉，你.......”刚刚一直冷漠的金发男人对少年的语气终于染上了一丝色彩。
“没关系的，”棕发少年露出一个熟悉无奈的神情，仿佛他对那个男人的个性早已了解到了极致，“如果Giotto你现在没像这样安排的话，阿诺德先生他可能会连这次的作战都懒得参加的哦......”
浅浅的，他对着那个自己最崇敬的初代首领一笑，笑容里多了前所未有的强势、坚持，那一瞬间就像一头沉睡中的狮子将要苏醒——
“我坚持，Giotto，我想真正融入你的彭格列。”
一句话，让那个几乎永远不会出错的完美首领第一次感受到了挫败，彻彻底底的挫败——
他刚刚刻意拉开的距离，还有对少年的冷漠......是多么的没有意义。完全的，没有意义。
“好吧，那么明天对纲吉进行审核的是阿诺德，只要得到阿诺德的认同，就算通过。”
Giotto唇边，终于恢复了——那个纲吉在戒指中常常能在作为意志而存在的Giotto身上见到的笑容。
是极尽优雅与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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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这边，六道骸才刚从床上穿好衣服，一道娇软可爱的声线就从门外幽幽地传进了房间。
“骸大人，那个门外顾问的小婴儿想让我来问问你......那个，你找到boss了么？”
少女的声音有些紧张，却同时载着浓浓的担忧——
在这个曾让父母抛弃她的世界里，骸大人与boss就是她的救赎。
泽田纲吉的消失，怎么可能不牵动她的神经？紫发少女无疑是想找到他的，所以甚至愿意在这个时间去冒犯刚从梦境世界中归来的六道骸。
“kfufufu，看来库洛姆也很担心那个人啊，”房间里的人正在套上最后的黑色手套，异色双眸让人完全看不懂他的情绪，“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我现在还是去找一下那个彩虹之子比较好。”
居然不得不借助那些技术师的力量，真是讽刺。
“我们走吧，库洛姆。”
房门一下子打开，那个随性不羁的男人头上的几片叶子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最后抬步迈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 9 所谓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