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所谓的测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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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纲吉起的很早，并没有同昨天那样赖床赖到十点过，虽然那并不是他的原因。
天才蒙蒙亮，连日出的时间都还没到，天地间一片灰白，冷光与雾霭缠成一片，让人看不清窗外的风景。
棕发少年推开了房内所有的窗户，扶桌站在窗前，任清晨微凉的空气粘着湿气裹进肺里。轻轻闭上双眼，凉风吹在了俊秀白净的面庞上，一排眼睫痒痒的搔在眼睛下面，很凉很舒服。
“这里的空气比二十一世纪的可要清新多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清晨干净潮湿的气体，纲吉不由伸了个懒腰。“还有最近总感觉我是不是太安宁清闲了......”
面对自己不熟悉的环境，棕发少年有些叹息惘然，他从兜里拿出自己最重要的物品，久违地戴上了自己的中指。伸出手高高的抬起，然后放在与自己视线齐平处——晨光下，年轻的十代首领认真地端详那枚复杂华丽的彭格列大空戒，漂亮的银色质身在他的棕瞳中划过一道光华。
沐浴在冷色光线下的指环，庄严而又高贵，象征着彭格列绝对的地位与力量。
它曾经被初代们象征“罚”的血液浸染过，并成为了他如今身为黑手党教父最强大的武器之一，更是他同所有同伴羁绊与永恒的证明。
“纲吉，醒了吗？”
还没等棕发少年来得及回忆更多的东西，磁性的嗓音与敲门声如约而至地出现在了门口。
少年飞快摘下了指间还没来得及被体温温暖的银色戒指，同往常那样塞回了口袋。“我已经醒了，有事么？”
“方便把门打开么，纲吉？我想进来再和你说话。”
“嗯，好的，等我把门打开。”棕发少年起身离开窗边改向门边走去，用手一扭动造型简单的金色钥匙，紧闭的房门就被打开了。不出乎意料的，氤氳着动人水汽的棕色眼睛迎上了一对宛如晴空的蓝眸。
“早上好哦，纲吉。”门外面的率先问好。
“早上好。”淡笑看着Giotto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棕发少年意外的心情转好了。
一看见初代首领，自己惆怅的心情总会烟消云散；甚至是自己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的急切也能渐渐平缓下来，真是不可思议的力量呢。——纲吉不禁意识到。
“Giotto有什么事么？”
“我想等你一起去吃早餐，不欢迎吗？”轻轻的，金发青年对少年笑了笑，嘴角带了丝调侃。
棕发少年仔细的把Giotto从头看到脚，终于确定昨天那个对自己古怪冷漠的Giotto彻底消失了，这个金色发丝的男人对自己恢复了不仅先前那般温和友好，甚至还添上了一点......宠溺的味道？
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纲吉眨眨眼，却发现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消散。好像自从到达了罗马之后，他敬佩的初代首领对他的态度就一直很奇怪......忽冷忽热的，总之就是种难以用语言说清的怪异。
十代首领很不解，但站在他对面的Giotto却感觉出来了，也明白是自己的原因在让少年困扰着。
“我可以先进去了吗？”
“哎？可以......只不过Giotto你得稍微等我一会，我得准备好东西，待会儿得跟阿诺德先生对战呢......”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你快去准备吧，阿诺德可是相当不、好、对、付的哦。”
Giotto难得语重心长，特意强调了阿诺德的强大，就像在劝纲吉改变主意一样。
“噗，我知道阿诺德先生很强哦，”棕发少年还是那样的固执坚定，甚至为Giotto刻意拉长的几个古怪发音轻笑出声，语气里并没有害怕，“我相信如果我真的不够格，阿诺德先生是不会有什么兴趣和我战斗的；相反若是我有足够的实力，不就可以帮到你了吗？”
对这个自己亲近喜欢的孩子，Giotto多少是不忍心让阿诺德与他对战的，“咳，可是阿诺德他有点......怎么说，他似乎已经认定你是强的人了，所以绝对......”
“所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是吗？”纲吉第一次抢走金发男人未说完的话，接着他用绝对严肃的眼神紧紧盯着Giotto，声音缓慢沉重，“战场是残酷严峻的，为了不让更多人因我的原因受到伤害，我认为让阿诺德先生来的确是最好的。最起码他不会手下留情，这样Giotto你们才能放心安排我成为战力不是？”
棕发少年的音色完美，让人不想去拒绝他。
“那就辛苦你了，加油。”金发青年似乎终于被纲吉说服了，他轻轻拍了拍棕发少年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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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餐，纲吉在Giotto的带领下很快找到了一个空房间，里面似乎早就被搬空后用来当做训练的场地了，除了一个摆放各种武器的架子，场地中什么都没有。
“我记得纲吉你惯用的武器......是鞭子？”金发男人摸着下巴，回忆道。
“嗯，没错。”在不能暴露自身身份的情况下，纲吉明显选择了自己相对擅长的武器作为战斗武器，当然，还不只这样。
棕发少年的耳朵双双被一对形状类似于火焰的硬壳小东西遮住了，上面用漂亮的金红色绘上了一个“X”的字样，显得十分抢眼。
那是年轻的彭格列十代首领从西蒙战起，就一直贴身不忘的战斗工具——耳机。原本他的耳机是斯帕纳为了能让他准确有效地使出“X—Burner”与双手发射“X X—Burner”而被发明制作的，但在最近的一年里，他的耳机又被那个天才般的发明家加入了不少便利的功能。
虽然有一部分在战斗中并不算是实用，比如听歌收广播什么的，但其实也有一两个是在战斗中相当作弊的功能。
“啊啊，小纲吉，为什么那么早就要来和阿诺德战斗呢......害得本大爷没睡饱就被G这个家伙揪起来了......”
困倦的，翠发少年就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那样——边打着哈欠边被身后的G拎着后领，最后半走半提的被身后的红发男人强迫着挪到了场地边上站好。
“蓝宝！什么叫G这个家伙？不是教过你了，要尊敬前辈！”右脸纹着刺青的G狠狠敲了蓝宝的脑袋一下，语气不善。
懒洋洋的翠发少年明显是痛到了，他抱住脑袋眼角闪现着泪光，“嗯哼......痛死了.....”
纲吉不禁闪过蓝波那张被欺负后哭着叫嚣着【要——忍——耐】的脸庞，一下子与眼前的蓝宝重合了。向来对蓝波宠溺成性的十代首领不禁习惯性的摸上少年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纲吉还真是温柔哦，”那个与他算是同乡的清爽男人突然岔进话来，“难得有那么宠蓝宝的人，当然除了primo，现在再加上纲吉。”
“切，一个小鬼宠另一个小鬼，怎么看都比较奇怪吧。”G一下子偏过头去。
被揉脑袋的蓝宝果然十分惬意，“小纲吉是大好人，本大爷就说你很像primo......”
“我说，可以开始了么？”还没等蓝宝的一句话说完，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进来的阿诺德打断了，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可怜的蓝宝缩了缩脑袋，他凑到纲吉耳边压低声音询问道:“你真的想要和阿诺德战斗？搞不好会死哦。”
“当然，要不惹他不爽说不定他就直接不参加这次的作战了......咳，当然也可能一气之下暴走把我们所有人都揍一台。”纲吉同样压低声线，同蓝宝窃窃私语着。
看着棕发少年与自家雷守可爱的互动，Giotto感觉自己内心淡淡的紧张感似乎也消失不见了。他总有一种预感——那个孩子，能应付得过来。
“纲吉，我觉得你再不过去阿诺德也有可能会生气哦，”站在纲吉身边且听力超人的Giotto自然把两个少年刚才的一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小心点，我会提醒阿诺德点到为止的。”
“嗯，虽然我觉得他很可能会无视你。”棕发少年对金发青年调皮地眨了眨眼，完全没有紧张的模样。
说罢，纲吉来到摆放各种武器的台子前，挑选出了一根韧性和粗细都相对适合他的鞭子，转身又向阿诺德所站的地方走去。
“久等了，”虽然温和醉人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但却能够让人感受到少年的认真与凌厉。
在彭格列历史上，阿诺德被誉为“初代最强的守护者”是有根据的，就如同那位他熟悉的云雀学长一样——他们的体术几乎是无人能及。更别说阿诺德身为一个国家情报机关的首席，他的观察能力一定也是相当出色。
说不定真的会有生命危险啊，不过几乎都是在死神脚下经过一场又一场战斗而飞快成长起来的泽田纲吉怎么可能会退缩呢？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废柴”了。
“呵，”那个阿诺德竟然轻笑了一声，看上去心情并不算遭，“使用鞭子这种软弱的兵器，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
“这可说不定哦，柔软的东西也有柔软的好处。”
没理会棕发少年的那句话，阿诺德飞快地起身率先发动了攻击。手中带着杀气的手铐向少年的腹部袭去，丝毫不留情，眼见就要被击中的少年突然反应了过来，使力甩动鞭子缠绕住了对方的手铐。还没等这一拨攻击结束，那个浅金色头发的男人突然低下身去，放弃了自己被缠绕住的武器，改为一记侧踢。趁对方应接不暇的时候，他又改为一个翻身，停下了刚刚的动作，一举夺回了自己的手铐。
紫色的火焰从戒指上突然燃起，只在男人右手指间旋转的手铐一下变成了两个，接着又被他摘下一只拿到左手上。
少年扬起手中灵活的鞭子，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不断向阿诺德发动攻击，碰到地面时扬起的灰尘让一众在外围观战的守护者及Giotto看不清两人的战斗情况，只能不断听见手铐碰撞的脆响与鞭子划破空气的声音。
时间已经过去整整半小时，两人还在不间断的高速战斗着，地面上已经时不时会有小面积的血迹出现......再这样下去.......
Giotto发觉自己有些紧张，他不仅担心阿诺德，更担心那个看上去温和却很厉害的孩子。掏出怀表又看了一次时间，Giotto的焦躁连一旁的G都感觉到了，那个男人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
他发现Giotto似乎有些太在意那个小鬼了，这样的情况很不妙。那个小鬼能和阿诺德打到这个地步，先不论输赢，要是敌人的话一定会相当的棘手吧......
“primo，你......”
“G，好像分出胜负了！”
G原本想说的话被声音突然拔高的Giotto打断了，他不由也向对方所望的地方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所谓的测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