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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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那样一天一天地过着，每天必须的上课，吃饭，每天睡不够的觉与写不完的作业，每天担心是不是要考试或是突击检查。
——每一天都无法懈怠。
当然，这是对于临近期末来说。
重点中学就是这样，披着光鲜亮丽的外衣，内里是不断消耗的脑力，体力，与生命力。或许这就是青春了吧，充实又疲累，追求又困惑。梦想，需要不断的努力，不断的给自己加油，不断的不放弃。在这段旅途中，有人放弃，但总有人会成功。这样的成功，才更加显得来之不易。
程姝涯转着笔，看着窗外掉光树叶的树，明明当时还是那么翠绿的样子，现在只剩下光溜溜的枝条，没有生机。她很喜欢看树，从小就是。她认为，一棵树，可以代表了一个人的一生。从春天的抽芽，夏天的盎然，到秋天的垂垂，冬天的死亡。多么无奈，却又多么深刻。她收回目光，继续答题。期末的语文考试，她的作文题目是——一棵树的自白。
严冉真的无需考试，现在正在监控室帮忙管理。
他看着高二9班，程姝涯所在的试场，就这么看着那个身影，思考着。
他曾经一次次地迷惑，为什么会对女生突然地动情。也一次次地想要从女生那里找到答案。他觉得，自己或许一辈子都找不到答案。这不像语文题，文字饶舌，题目含糊，答案条条大路通罗马。也不像数学题，题目明确，步骤清晰，答案明了。更不像物理题，题目简单，步骤严谨，答案简单。这是感情啊，那些文人骚客一辈子都在描绘的感情啊，自己，又怎么能懂得呢。
严冉微笑，觉得自己真是无聊的过分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喜欢她，就是不仅是喜欢她的好，也喜欢她的不好。
喜欢的是她的全部。
不过现在，还是得慢慢来。女生的想法明显没有确定下来。他严冉，不打没把握的仗。
期末考试结束后，几人收拾好东西在校门口碰头，俞允珏帮温娩提着书包，两人之间的温馨气氛没有一人能打破。雷誉不当电灯泡，跟严冉和程姝涯一块儿走。
雷誉兴致很高，一路嘴巴就没停过，程姝涯也是好心情，就跟着他一起贫。
“你说啊，这么二十几天的寒假我们干嘛去呢？”雷誉标准的开场白。
“我已经想好很多了。”程姝涯淡淡地回答，脸上有些笑意。
“是什么是什么？”严冉也侧耳在听。
程姝涯抿抿嘴：“前几天嘛，好好休息。再之后，去听音乐会，看舞台剧，还有篮球赛，最后几天在家看电影。”事无巨细，将行程安排的满满当当。
严冉笑：“你不会是在语文考试的时候想的吧。”他发现女生在语文考试的时候特别空闲，盯着窗外好久，这会儿拿来揶揄她一下。
“诶？哪有啊。”程姝涯表情生动起来。
“我在监控里看的一清二楚哦。”
程姝涯还没来得及说话雷誉就叫起来：“什么！监控！竟然这种小考试都开啊，太没人性了吧！”这大嗓门把俞允珏温娩，郁秀陶子成都吸引了过来，几人都是一阵无语，严冉摆摆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他们在一家奶茶店吃饭，奶茶配上手抓饼，几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应该是考试完了全身心都放松下来，觉得这么简单地食物也变得异常好吃起来。
程姝涯和温娩说着话，温娩指着那面粉红色的墙壁，说：“这里变样了。”
程姝涯点点头，喝了口奶茶，说：“以前是壁纸，现在没了还涂上了粉色的漆。”
俞允珏说：“应该是给人留言的吧。”
果真在下面的柜子里放着便利贴，几个人就兴致勃勃地写字，再贴上去。
奶茶店的女老板发现了他们的举动，走过来笑吟吟地说：“这墙前几天才装潢好，你们赶的真巧。”雷誉也是笑嘻嘻的：“赶得好不如赶得巧嘛。”老板看他们几个人都是啧啧感叹，称赞说一个个人中龙凤，各有千秋。特别是严冉，还被盯了好一会儿。
墙上出现五颜六色的便利贴。“青春万岁”雷誉。“俯视众生”郁秀。“更高更快更强”陶子成。“细水流长”温娩。“温娩”俞允珏。——几乎都附和个人的特质，除了俞允珏。但是他的认真却从字中显现出来。
程姝涯转着笔想了好久，终于写完，贴上去。同时，严冉也贴好了。
——永远。
是同样的两个字。
瞬间视线对上，周围是几个人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声，说他们心有灵犀等等。可在当事人眼中，存在的只有对方明显带着笑意的眸，与姣好的脸庞。一切都成了背景，空调的暖气呼呼响着，在这微弱的气流中，嘈杂的街旁，热闹的小店，两人的心，在这一刻，如此靠近。
回过神来发现也只是过了几秒，却感觉一世纪那么长，多么奇妙。
温娩意味不明地看程姝涯，程姝涯喝着奶茶，心里一片澄澈，同样回望过去，笑着打趣：“温娩啊，你可不能爱上我啊。”一句话惹来温娩翻白眼：“臭美的习性什么时候能改啊。”和俞允珏如临大敌的模样。
程姝涯不禁哈哈大笑，几个人看着她这样明朗的表情，都说不清心中涌动的，是被完全接纳的欣喜，抑或是想要更接近的冲动。
瞧，这就是程姝涯的魅力。
属于他的程姝涯的独特魅力。
严冉的心情难以言喻地激动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