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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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红心海贼团提供了完备的医疗环境，鼬的伤恢复得很快，就是失血量过多，那苍白的脸色至今都没能缓过来。
艾斯借口照顾鼬，每天都坚持要和鼬睡在一起。一到夜晚就暗搓搓地趁人不备就钻到鼬的被窝里，窝出了一床暖哄哄的温度才招呼鼬过来睡觉。
鼬也并没有对他这一行为做出什么不满的反应。
相反，似乎还挺满意的样子。
红心海贼团的人表示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都是男人的话，绝对会以为两个人是恋人的，还对着一群光棍秀恩爱，简直不知死活。
而在鼬清醒后就恢复插科打诨技能的艾斯闻言只是哈哈哈地笑着，不置可否，然后和贝波勾肩搭背换上另外一个话题。
对此，全程沉默的腹黑船长罗只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抿了唇勾起狐狸笑，起身，朝外走去。
甲板上，已经能起身自由活动的鼬正看着海面出神。
因为得到情报说黑胡子出现在了阿拉巴斯坦，而红心海贼团下个目的地似乎也是那里，所以两个人就干脆搭了红心海贼团的顺风船。当然，艾斯似乎也是想让身上有伤的鼬能有好一点的修养空间。
本该对外人有所排斥的船长罗不知打了什么算盘，也默认同意搭上两人一程。
不过，听艾斯转述古蕾娃所说的那套关于空间的理论之后，鼬有些在意。那个和人鱼公主结婚的鱼人，会不会……
有机会的话，还是上人鱼岛看一下情况吧。
想着想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一点一点接近，最后停在自己身侧。
罗有些惬意地倚在鼬身边的船栏上，嘴边依然带着狡猾的笑意，看着鼬。
“其实仔细看看，你的确是长得挺漂亮的。”罗看了鼬一会儿，道。
鼬斜眼看了罗一眼，不出声。
“这么凶的眼神，果然是不同人不同方式对待吗？”罗笑侃道，“好歹你现在也是在我的船上，就不怕我突然改变主意不让你们搭顺风船了吗？”
“你想说什么？”鼬开口。
“我对你很感兴趣哦，无论是能力还是长相，都挺合我胃口的。”
“所以？”
“要加入我的海贼团吗？”
鼬转头看罗，“就因为我很合你胃口？”
“不，还因为我挺喜欢你的。”【作者：(╯‵□′)╯︵┻━┻艾斯快赶过来啊老婆要被人拐了！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没说过几句话吧。”鼬道，顿了一会儿，又开口，“还是说这就是你们海贼的作风？”
“这是直觉，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们一定能融洽地相处的。”
“那这次你的直觉错了，我拒接你的邀请。”
罗依旧笑着，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回答，停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和白胡子海贼团的火拳艾斯，究竟是什么关系呢？朋友？同伴？还是说……恋人？”
“恋人？两个男人？”鼬反问道。
“看样子火拳艾斯还得加把劲啊。”罗说着，听到船舱里传来的脚步声，挑挑眉，收起了倚在船栏的那个散漫姿态，站起身靠近鼬，然后抬手轻轻托起鼬的下巴，低下头，蜻蜓点水一般在鼬稍显淡薄的唇上亲了一下。
正不解罗最后一句话意思的鼬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占了便宜，待感受到唇上微凉的触感时，眉头已经蹙起，抬手就要攻击。
但罗似乎早就预料到这反应，挂着狐狸笑迅速躲开，走过愣在船舱口的艾斯身边时，脸上的笑意更深。
没错，原本想着要出来找鼬的艾斯恰好看见了这一幕，然后愣在原地。
虽然不懂罗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但鼬也不是什么小女生会因为一个轻吻就咋咋呼呼要讨公道，就当被蚊子咬了吧。只不过转身看见艾斯时不知为何感觉有些不自在。本做好了又得被缠上一整天的准备，却在刚迈出步伐时看见艾斯略带愠意地回身，好似没看见自己一般。
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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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入夜。
鼬在洗完澡回房时没有看见艾斯，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艾斯这几天都是准时来暖床的。
回想起白天时艾斯转身后就再没找自己说过话，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奇怪。
生气了？可是有什么好生气的？难道是因为罗的行为？又不是……
鼬突然想起罗的话，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应该被抓住，但是又分辨不出，模糊在混乱的思绪里，影影绰绰。
恋人？那不是应该是相互爱恋的人才能使用的词汇吗？像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那样，像四代目和玖奇奈阿姨那样，像阿斯玛和红……
鼬想起父亲曾经给自己定下的姻亲，那是个挺娴静的少女，但似乎就已经止于此处了，鼬只记得她很安静，在生命消逝时也只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不出一声。
那算是恋人？应该不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之类的的情感，只是单纯的为了家族的兴盛而被捆绑在一起，四代目和玖奇奈阿姨之间那种他人无法介入的默契，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之间那些默默的温情，甚至是阿斯玛看向红的深情款款，他们都没有。
如果和艾斯呢？
可是他和艾斯，都是男的吧。
鼬又记起白胡子海贼团上哈尔塔引起的那次关于同性恋的讨论。
同性之间的爱情？
鼬有些头疼。就算真的可以和艾斯建立起恋人的关系，自己也……
感觉爱情这种东西，似乎和自己完全沾不上边。
可是如果艾斯不在身边的话，会寂寞吧。都已经习惯了，这种温度。
鼬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被褥。这段海域白日里不算冷，但一到夜间温度就蹭蹭蹭地降下来，几层被褥并无法挡住寒意，没有艾斯先把被窝暖好的话，大概需要用上查克拉来进行保暖吧。
明天，主动找他说个话吧，看看究竟是为什么生气了。
鼬想着拉开了被子，安静地躺了进去。
只不过，夜难眠。
也不知道是在被子里窝了多久，海浪轻撞上船身的声音都在夜中回荡起来。鼬暂住的房间门突然被人轻轻打开。
就算四周乌黑一片，鼬也知道出进来的人是艾斯。
艾斯摸索着来到床边，然后轻轻掀了被子躺进去，抱住鼬，把头埋在鼬的颈子边。
紧密贴合的。
鼬的头也靠在艾斯肩膀住，能微微听到胸腔中心脏有力的跳动。空气中一点微醺的酒味，在慢慢发酵起来。
就这么静静呆了许久，等到耳边尽是彼此平稳的呼吸，连海浪声都匿了踪迹，艾斯才突然开口，“黄鼠狼，你睡着了吗？”
间隔了好几秒，鼬回答，“没有。”
“我喜欢你，恋人的那种。”艾斯说。
空气又恢复平静，艾斯呼吸时的气体流动在鼬的脖子上，轻轻柔柔，痒痒的。
“大概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
又过了许久，鼬轻轻应了声，“嗯。”
艾斯把头从鼬的颈间移出来。
伴随着颈边冷空气侵入一起袭来的，是烙在鼬眼睛上湿漉漉的触感。微凉的，刚好能安抚一颗慌乱的心。
然后唇上袭来相同的触感。从嘴角，轻啄着移到中间，将唇瓣完完整整地舔舐一边，才慢慢伸入撬开牙关。
鼬没有反抗，略显笨拙地迎合着伸入口腔的舌头。
得到回应的艾斯再无一开始的温柔浅尝，伸出一只手扣住鼬的后脑勺，翻身压在鼬身上，唇舌之间的摩擦也带了侵略性，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嘴角流下，湿漉漉的。
鼬伸手抓住艾斯的前襟，呼吸已经有些急促。
空气中时不时冒出水声啧啧。
夜难眠。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