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Vol.13 烟火大会×短发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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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伤的缘故没有外出，我们叫了外卖，这是间短租公寓，自然也没有家储食材可言。
我兴致缺缺喝了几口粥后就撑着下巴看奇犽心满意足地大口大口吃蛋糕。银发小孩自称奇犽，除此之外不再透露。我当然认识他，奇犽·揍敌客，那部漫画书的主角之一，杀手世家，比印象中小了一圈的模样，此刻坐在面前不过一嗜好甜食的小家伙罢。
“擦嘴，奶油满脸都是，啊，别漏下来，拿纸擦擦。”
“啰嗦，你是我老妈吗。”
“充其量是个疼爱你的姐姐吧。”
“好恶心，别说那种话。”
“不要以为你那么可爱我就不敢揍你哦。”
“哇啊还是个变态。”
“说痴汉准确一点吧。”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好乖好乖~”
他嘴里的一口蛋糕还未嚼下去，光着脚丫爬过来在那一堆外面盒里翻搅着。“奇怪，我明明叫了焦糖布丁的。”
“你说的是这个吗？”我连着小汤勺含在嘴里，指给他看。
“你竟然偷吃我的布丁！”他从地上猛扑过来，我高举着布丁避开他，“等等给你吃。”
“什么等等！等吃完空瓶子给我吗你这可恶家伙！”
我连忙舀了几口放嘴里，“喏，给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水乳交融了，你看，里面全部都是我的口水。”
“……哇啊啊啊你怎么这么恶心！我不吃了！话说那词语是这样用的吗！”
“对姐姐真好，乖，下午给你买巧克力糖球。”
“穷光蛋闭嘴吧！”
“……暂时没有而已，过几天姐姐就还你，顺便请你吃大餐。”
“骗人！你没有可信度了！”
“奇犽乖，我突然想吃薯条了，给姐姐买份呗。”
“白吃白喝的家伙！”
我一只手抵着他的脑袋，奇犽亮出利爪使劲抡胳膊要挠上来。今天几号了？这间公寓连个电视机也没有，家徒四壁呐。手机早就没电了懒得冲，冲了也会被穆迪打爆电话。我用另一只手抓了抓披肩的头发，总之，先把伤养好吧。
午饭后奇犽帮我换了药，这个过程脸都是通红通红的，我拉下衣服起身，顺手捏捏他的脸蛋，“下午我们出去走走？”
他愤愤然拍开我的手，“才不要！谁要和一个老太婆丑八怪走一起啊！”
“你咯。”穿在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肮脏破烂不堪了，西服外套上全是划痕，粘合着血与泥土的味道，被我丢进了垃圾桶。
奇犽双手枕在脑后，“我下去有事，你自己去玩。”明明是小孩子却装出一副大人老成的模样，我把要伸出去摸他脑袋的手抓回来，在他的瞪视下会意地点点头，有事的话指的大概是暗杀工作，我们各不相干。
待洗完澡出来奇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浴室门口放着一件白色连衣裙。我拉了拉包裹在身上的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把连衣裙拿到卧室里换，可以联想到奇犽是怎么别扭拿来这件裙子的，细微之处的体贴让我笑了起来。
不过没有文胸怎么办……身材歧视么。
无袖吊带，收腰宽摆，下面还有一点小蕾丝，我对着镜子照了照，头发吹干，随意散肩，甚至没穿鞋子没带任何东西就出门了。
短租公寓出去是一条海滨小道，周围大部分是居民楼。沿着小道走下去尽头是海。层层叠叠的楼房组成道路蜿蜒交错，我在小道里兜兜转转，等熟悉了方向位置走出去，到了一条小型的商业街。
偶尔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我随意自然地走着，或混入人潮，或独自隐入小巷，期间摸了一双运动鞋，顺手拿了内衣裤，在一家女式服装店挑好衣服试穿完毕后提着袋子无声无息地离开。
7月15日，下午14时零7分，街道中央的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当下的流行歌曲。
我从电子产品店出来，给手机换上新的电池，果然不等几秒钟穆迪的电话不断响在耳边。我没接，按了静音，任由口袋里的震动漫延至胸口，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央，抬头仰视巨大的广告牌。
乌祈市今晚将在海边举行烟火大会吗……美味小吃随意吃？听起来感觉不错。
天空远处的密云层传来一声闷雷，街道上的人片刻驻足，然而所站之处的蓝天依旧阳光普照。
想起没有袜子，在地摊上摸回几双，顺着来时的小道走回公寓了。
奇犽回来的时候傍晚五点钟左右，推开门带来一身冷气，帽檐戴得很低。
我早订了两份海鲜面坐在地上看报纸等，对直接走入房间里的奇犽说：“你回来啦。”
他没有回答，不知在干嘛。
“奇犽，给你买了双袜子，放在床上呢。”
背后传来他的嗤笑，“买？”
我翻了下页的报纸，身子往后倾倒看他，咧开嘴笑，“对，不过没放戒尼而已。”
奇犽把袜子拎到我跟前，一脸嫌弃，“这么丑你也拿！”
我无奈耸肩，“没办法，店主的品味好差的。”
他没理我进了浴室洗澡，鬼都能闻到空气里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出来后海鲜面已经送到了，奇犽手插/在口袋里晃到客厅，恢复以往应付自如的样子。
“什么嘛只有这些！”他不满地用叉子胡乱搅拌海鲜面。
“吃完后我们去看烟火大会吧，很多好吃的随意吃~”
“烟火大会？那是什么？”
叉子卷了一堆面条，他挑挑眉。
“什么，你没看过？”
“……当然有！”
“好好好，今晚姐姐带你，一定让你流连忘返~”
他囔囔着什么，一嘴的碎面条和葱花喷出来，我揍了他脑袋一下，两人纠打在一起。
晚上七点钟，我和他出门朝海边行进，一路上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穿着浴衣和服，我们俩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奇犽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小跑进入人群。
我后边跟着，他一下兴致勃勃买了好多东西，凶狐狸面具、竹剑、苹果糖，几乎把所有的店铺都吃了一遍玩了一圈。
我们比赛捞金鱼，最后是店主哭着把我们撵走的，他盯着一袋子里游来游去的金鱼，眼睛闪亮闪亮。
不知不觉到了尾声，大家都跑到海边看烟火，上前簇烟火齐发怒放，腾跃至海上，花火的余光仿佛流进夜里平静的大海。橙黄的光亮照在奇犽兴高采烈的脸上，我突然把他抱起来，不顾他的挣扎，将他举到脖子上，莫名有种圆满的感觉。
“奇犽，举高高。”
“混蛋菲丽西塔！放我下来！这样很丢脸！”
他两只脚不安分地踩我的肩，小拳头击打我的脑袋，我始终不放，他又扯起我的头发。
“好痛。”
“哼！快放我下来！”
“这样你才看得到不是吗。”
“不见你多高啦！这样子没差！”
我沮丧地垂了下头，下一秒跳到海边的岩石上，“这样不就看到了？”
奇犽停下挣扎，似乎被全景清晰的烟火所震惊，手里拽着我一撮头发忘了放开。
“咻咻”几声，先是两道光线自两侧升空，接着中间窜上小簇的火花，三四个大烟火猛然腾空炸开，粉色，蓝色，紫色，一团一团不断绽放。后面一排银色的光芒向下转了个弯，像张网扑下来盖在之前的火花上，接着渲染般所有的烟火都变成了银色，变色仅在一瞬间，红色的光团又平地乍起。
蹿升，分隔，陨落。
又像浪花，一波紧随一波，新的花色带来新的希望。
——伊妮丝，你看到了吗？
……
回去的路上奇犽一言不发，任由我牵着他的手，一双琥珀大眼还印着花火的五光十色。
快到公寓的路上，他忽然把手里的金鱼袋子放到一个花圃边。
“怎么了，不带回去了吗？”
他摇摇头。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带回去吧。”
他隐约有些犹豫挣扎，我直接抓起袋子上的绳子一把提起来，“带回去吧，不是喜欢吗。”
奇犽默默地点了点头，我们继续走回去了。
两人平淡地相处几日，除了他时不时外出，日子还算安稳，直到——
某天，大雨磅礴，我和他坐在房间里一齐拼装蓝白的机甲战士。
屋外哗啦啦的雨声哪怕隔着窗户也让人异常心烦。
一开始先是雨声，紧接着玻璃破碎，强风呼呼刮在脸上，混着雨。
一个黑短发的青年从窗外摔进来，躺在碎玻璃上面，没有呻/吟。
奇犽像只浑身毛竖起的猫咪戒备十足地盯着他，我则不动声色地把奇犽护在后面。
青年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恰时背后一道闪电劈下地面，雷电瞬间照亮对方大而无神的猫瞳。
我&奇犽：“……”好诡异！
奇犽算在瞬间识别了对方身份，抽着嘴角，不敢上前。
短黑发的青年身上明显可见一些划伤，似乎不重，见屋内的两人没理他主动开口：“我受伤了。”
我：“……”求治疗的意思？
奇犽：“……”这画面好熟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Vol.13 烟火大会×短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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