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章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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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玖混混噩噩地离开了Teddy的病房，脑袋空空的坐在病房门前的排椅上。
“Q酱？”
有些熟悉的陌生叫法瞬间将施玖神游天外的思绪拉回。往声源处看去，果然是前两天遇到的某位熟客，身旁还有一位大概比施玖自己大七/八岁的中年男子，嗯，明显是外国人。
溶月一身米白底色缀小碎花的连衣裙，手上还拉着一个小型箱包，上边搭着一件女式大衣，大概是医院里比较暖和的缘故。她的左手扶着旁边的男子，男子手上的手臂还扎着纱布，不过看上出已经是出院的节奏了。
“你好。”施玖本能地给出了回应，尽管有些不温不火的。
倒是溶月看到施玖颓废的模样来了点兴致。想着今天的情况大概也不能说些什么，于是心思一转，压下好奇，灭了心中的计划。“对了，还没有给你们介绍呢。这位是我的老师兼合伙人，司各特。这位是施玖。”
施玖并不知道溶月的职业是什么，被打断的思绪竟然一下子回不去了，自然也只能将注意力移到溶月这边。听溶月这么一说，还真想不到和老师合伙做事的会是哪些职业，不过这倒是无关重要的事情。毕竟他们双方都只是萍水之交。
“你好，司各特先生。”
“你好。你看上去很糟糕，需要帮助吗？”司各特问道，其实司各特也只是比施玖大一两岁而已，只是平日里没什么保养，加上西方人容易显老的体质，倒是让司各特从外表上看足足比施玖要大上七/八岁。
于是施玖沐浴在这种“长辈慈祥”的目光中，倒是将心里的说了出来，或许是对方的模样有点像小时候看到的，尚且健壮的外公。“嗯……我的儿子，他确诊为植物人了。”
原本还以为难以接受的内容，没想到一说出口，倒是心情平静了许多。脑袋也不再是一湖死水，施玖倒是对未来开始有了点计划和盘算。
医院是不能常驻的，但是在此之前是否转院看看也是要考虑的，十九杯的开业只能无限期推迟了……十九杯的供货商倒是要先结账，不然闹起来就麻烦了——但是十九杯的供货商是哪些？
啧，这几天浑浑噩噩的，倒是智商和记忆力一直在退步呀。
而溶月和司各特自然是没想到情况已经变得这么严重，原来只是以为施玖的家人是普通骨折，没想到骨折也能造成植物状态。这是伤到颈椎了？两人心中猜测到，完全没有猜到由于儿科病房紧缺，Teddy是被调剂到这个病房来的缘故。
“需要帮忙吗？”
“大概不用……我想我能面对的。”施玖一边应付着溶月两人的关心，一边在担心着Teddy的情况，另一边则是在思考自家的供货商究竟是啥子。一心三用，就连溶月也看出来对面那人心不在焉。于是也不勉强，安慰地说道：
“希望你和你儿子都能度过这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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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刘洋和Teddy做好鉴定的采样之后，对小孩子安慰了几句，就匆匆回去了。伦敦大本营那边出了一个比较严重的纰漏，刘洋赶回自家公寓，以便查找案宗，一边指挥伦敦方面的人，也不管是不是还在新年假期，一律给老子起来工作，为资本家卖命。
忙活了一整个晚上，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原想在今天早上就去看望Teddy的，只是没想到一沾床边就睡死过去了。刘洋这还是因为肚子饿给醒过来的。
猝然看到床头柜上时钟指在下午一点的位置，连忙找衣服套上，也没有心思去厨房找东西应付。Teddy这几天都怏怏不乐的，Steve那家伙莫名其妙就冷战起来了。虽然他能理解他的愤怒啦……但是Teddy是他刘洋的儿子这种命题本来就很有怀疑好不好。难道施玖自己找的代孕还莫名其妙怀了他的孩子咩？
好吧，其实他也不清楚Teddy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和那个管委会有关？志愿者实验什么的。
“铃~~铃~~”
公寓的门铃响了起来，刘洋皱了皱眉，胡乱地整理好身上的装束，确保能够见人后，才走到玄关，打开了公寓的门。外面是一个已经有些陌生的熟人，刘洋一时间倒是想不出这人出现在他家门口的原因。
又或者是最显而易见的原因。施玖。
“你好，还没自我介绍。我叫施瑞，是施玖的大哥。”
刘洋自然知道施瑞是谁。施玖的大堂兄，被施救爷爷看重的孙子之一，似乎和施救的关系也不错。但既然之前都表明对方对自己的记忆出现确实，大概也不会在这时间点上对自己有太深印象才是。
“你好。我知道你是Steve的堂兄。”虽然不知道施瑞为何而来，但是处理好关系总是不错的。可是施玖和他现在貌似关系搞砸了肿么办？
对面的施瑞意义不明地“哦~”了一声，对方要笑不笑的模样倒是让刘洋起了防备。套用一句中国话，来者不善。
“既然都认识了，那刘洋先生能请我进去坐坐么？南方的天气还真冷呢。”
刘洋眼睛微眯。他所租住的公寓楼道内虽然没有奢侈到用上了中央供暖。但是大冬天的楼道里的窗户早就严严实实地关得紧紧的，现在都是中央通风，并不是自然风。说实在的，这里室内的最低气温也有十多度，更不用说“大冬天的冷风”了。比起这位堂兄长期驻扎的国都已经很暖了好不好！
只是刘洋也明白，这毕竟在中国习俗里将对方晾在门口不是什么好事，尤其对方还没有给他展示危险的时候。只好将对方放进屋子里了。
刘洋的公寓一进门绕过类似于影壁的磨砂玻璃屏风，就是放了沙发茶几电视机的客厅，幸好这个单位的所有房间都不是开放式的，倒是不会让这位突然到访的客人看到什么要紧的。施瑞被刘洋请进来，就像在自己家那样，在刘洋家的沙发上找了个好座位坐下了。自然刘洋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挑衅撩拨得上火，倒是脚步没有停顿地转进了厨房，传了句“Tea or coffee？”出来。
也幸亏有那堵墙在，刘洋狠狠地攥着拳头，紧紧地抿着嘴巴，狰狞的模样保持了好一会，才把刚才施瑞那挑衅的眼光带来的火气给消退下去。
外边的人大概也没花太大心思在饮料上边，说了句随意就揭过去了。于是刘洋顺手冲了一壶咖啡，想了想，添上牛奶杯和方糖罐，还有一些饼干和坚果。
端着东西出来的刘洋就看见对方将一份普普通通的文件袋放到了桌面上，旁边放着的竟然是Teddy之前在这里暂住时候乱涂乱画的本子。刘洋记得他应该是收拾好了的。好吧，他就把这本子收拾到茶几下的小抽屉里而已，怎么也能被人翻出来？
刘洋觉得，施瑞这个人跟他以往所接触到的那些带着矜持的中国人很不同。刚才已经侵犯到他的隐/私了吧。
“很抱歉我今天突然到访呢。”施瑞端起了咖啡杯子，“刘洋先生的咖啡可真不错。”
“呵呵，大概是喝习惯了的原因。不过这咖啡豆倒是Steve送的。”
“嗯~我这个兄弟一向很有生活追求。既然刘先生和我家小九是好友，大概不会介意我问几句吧。”
刘洋抬了抬眼，示意道：“你随意。”
“我家老爷爷昨天收到了一个挺不可思议的消息。老爷子的重孙子施澳，也就是小九的亲儿子，英文名儿是Teddy的那个小孩，似乎和刘先生你做了亲子鉴定？”
“我是否可以认为，施先生曾经对我本人或者Teddy的私人生活有过干涉？”
“可别这么快就翻脸了，刘先生。毕竟老爷子看到自家的重孙子和别的男的DNA匹配上了，很是恼火呢。”
闻言刘洋瞳孔倒是瞬间睁大了一分，很快就掩饰过去。一个孩子，竟然和两位男性有着极高的DNA相似性。原本并不相信Teddy之前的话的刘洋倒是被事实给弄懵了。这倒是顺便说明为什么医院的鉴定结果好没有出来的缘故，是施老爷子的手脚吗？
施瑞随手在手边的文件袋里抽出两份DNA鉴定书的复印件，然后递给刘洋。“然后我们有找到你和施澳委托的鉴定中心，追加了你和小九的Y基因检测。当然，我们给出的借口只是你们双方分别是父方和母方的同胞兄弟，鉴定中心才没有那么惊讶。但是我们都很清楚刘洋先生和小九其实都没有同胞兄弟的对不对？于是我们家老爷子倒是想到了个不怎么靠谱的原因。特意遣我来问问刘先生。”
“你是真的双性人呢，还是传说中的女汉子？”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章五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