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杯》私家猫

57、章五四

　　元旦后不久，十九杯终于重新营业。尽管之前出现了很多，各种各样烦心闹心的事，施玖终究重拾了心情，继续将十九杯给开下去。

　　说也奇怪，在这之前，这原本就是自己设计的，将十九杯的正门当做房子的门面，没想到在十九杯没有开张的这几天，一直从后门进进出出的时候总觉得有莫名的烦躁，甚至感到有点不自然。这毕竟是自己一手一脚张罗开张的店子呢，寄托着自己的梦想和人生。

　　他在这个大门遇见了很多朋友，与顾客的迎来送往，也是在这里遇见了Teddy。虽然Teddy的话让他感到有一种所有物被夺走的不爽，但他又想了一晚上，游说自己那只是小孩子刚好进入叛逆期而已。

　　Teddy是自己的孩子，尽管他已经忘记是谁生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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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玖在家中颓废了好久，每次出门都只是去医院探望Teddy。Teddy原来的伤看上去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失血有点厉害。送院的时候，医生说昏厥都是因为失血过多所致。小孩子本来生命力就比一般的成人要旺盛不少，这种失血量虽然看上去有点麻烦，但是脑部检查也没发现出问题，就连施玖都以为Teddy能很快出院，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就被Teddy的主治医生一个电话给惊醒了。

　　那天早上原本是护士例行的检查，巡查到Teddy的时候，原来还以为小孩子贪睡起不来，但是怎么也不能将孩子给叫醒。小护士也没有医生那些听诊器，只能用手指探探孩子的脉搏和鼻息。只是呼吸和心跳都很正常，小护士轻轻推搡了孩子几下，孩子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小护士就有些慌了，连忙按了床头的铃声，喊来了医生。

　　Teddy的主治医生也没有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但孩子叫不醒的确是实实在在的事。主任也闻讯过来看看，听完护士和医生的话，皱着眉头，发话将Teddy送去检查。

　　这一检查，却发现小孩子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了植物状态——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俗语称这种人为植物人。

　　尽管跟着主任跑了这一趟的检查，Teddy的主治医生也有点心理准备，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的。更别说接到医生含含糊糊的电话，赶过来的施玖了。乱糟糟的头发虽有些梳理，但是远比不上往日的整齐，皱皱巴巴的衬衣，没有剃干净的胡须渣子都说明施玖的匆忙。施玖隔着检查室的玻璃窗看着在里头睡得香甜的Teddy，内心也是不愿意相信Teddy就这样容易就变成植物人的。

　　他昨天的确很生气，因为Teddy想要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做亲子鉴定。这恨恨地打了他的脸。但是他也不曾希望这个孩子离他而去。

　　所谓的一个人的自在生活他已经受够了。

　　他想要，在他无聊的发昏，只能靠着床头阅读大部头书籍催眠的时候，会有一个小孩子抱着他的枕头敲开她的门，说想要和他一起睡。因为黑漆漆的房间太吓人了。

　　他想要，在他品尝各式各样酒类的时候，有一个小脑袋扒着料理台子，说着他也想尝尝的话。然后他会以儿童不能喝酒为借口让小孩子眼馋得很。但是他也会递给他一杯颜色鲜艳的鲜榨果汁，给他说说将果汁变成果酒的秘密。糖，醇，酯，酸，各种各样的变化，构成了各种各样的神所赐增的液体。

　　他想要，在他坐在店里的吧台上发呆的时候，会有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捧着一杯薄荷茶，一直看着他。那个人戴着的银色泰迪熊反射出他眼中最耀眼的光。他们是彼此不愿转换的景色。

　　他已经孤独了很久了。

　　只是……为什么是薄荷茶？Teddy不是最喜欢葡萄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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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ddy的情况虽然稳定，但是这个病情变化却是极其不好的。无论哪个家长遇到小孩子无故深度昏迷都会第一时间怀疑医院的管理和同一病房的几个病友。但是这件事从哪里也挑不出院方的过错，甚至在Teddy的身体上没有见到任何一处的异常。就连头上包扎着的伤口其实都愈合的差不多了。

　　没有外力作用，施玖只好接受这是孩子的自身原因。只是在医院发生这种事，总离不开医生的错误诊断和延误治疗。施玖也没有那个心力去与院方理论，就连他都以为这只是小事，昨晚也并没有陪着Teddy守夜。对方信誓旦旦地说了会积极寻找小孩子病情恶化的原因和治疗方案，他也只能叹一口气，答应了院方暂时不对此事声张。

　　小孩子再一次从检查室里转了出来，再次转入了普通病房。

　　脸上满是歉意的主治医生眉头紧皱地安慰了施玖几句，只是他也知道他那干巴巴的几句话怎么也不可能抵得上一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给跟着来的护士和施玖简单地说了几句关于植物人的照顾事项，冲着施玖弯了半腰匆匆退出了病房。

　　小护士就是早上发现Teddy不妥的那一个，对这个倒霉的孩子倒是有些熟悉和可怜。只是自己负责的可不只是Teddy一个，也是给施玖安慰了几句就去别的病房了。末了还说了好多国内好多植物人最终甦醒过来的病例，Teddy这种还是有救的，毕竟躯体没有别的伤害嘛。

　　Teddy这是大脑皮层功能严重受损，因此不像那些重症昏迷或者麻醉昏迷的人醒不醒的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施玖甚至不知道小家伙这次一睡，醒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在。

　　昨晚那一通想下来，他就是怎样也不会将Teddy放手的，他被前任恋人伤了心，对所谓的生命中的另一半半是敬畏，半是嫌弃。只是孩子是他的，活蹦乱跳的孩子总是能驱散他心中那份嗜人的孤独感，只是，那不应该是一副没有灵魂的驱壳。

　　他的手机里还存着一些和小孩子合拍的照片。小小的人儿睁着大大的眼睛，在镜头前使劲地摆着各种姿势。其中有祸害十九杯员工的，也有给店里顾客撒娇卖萌的，有举着点燃了半截脑袋的泰迪熊蜡烛的傻笑，自然也有这孩子不自量力偷尝红酒后醉呼呼的傻样。

　　脑袋里也想着这孩子以往做的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想着想着，时间一久，手机都自动锁屏了。回过神来解锁的时候，却又碰了新事件的选项。

　　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狐疑着打开，还以为是群发的垃圾短信，却瞄了眼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陌生的号码只有这一条孤零零的短信，然而开头却奇怪的很。

　　“【重发】Steve，现在圣诞节也快过了，也不知道你看到那枚坠子没有。我真想让你刚才就将礼物盒给拆开，然后我们就能有话题讲下去，也不会让你有逃跑的机会。但是Teddy说这样不好，好吧，或许我该采用小家伙的建议。这样会比较符合中国的含蓄？我不清楚。我等了你一年啦，Steve，看在我还单身（没有出轨哦）而且你也一样的份上我们重新在一起怎样？再过不久就是新年了，我的身边能有你吗？2014-12-25发送失败 2014-12-30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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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哔————】

作者有话说

　　私家隔了十多天才找到时间更新……对不起各位亲…………但是竟然没有掉收藏，私家好感动~~来来来Mua~~~~~
不过为平息亲的怒火……私家这几天找到机会也会写一下的……但是凑不凑的成一次更新就有点难度……私家现在忙实习和毕业论文，浆糊一样的脑袋一时间跟不上《十九杯》的神烦的背景设置……私家在纠结大宇宙管委会的各项执行之间的逻辑运算和对表面（施玖等人）的直观影响……于是每天挤出来的大部分都被划掉重来了……或许在最开始就公布管委会的执行，可读性会比较高？
p.s.重发短信的格式私家有点忘记了，反正我是记得重发的那条是有标记说这是重发的。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遇过，手机信号不好的时候，接受一条短信的时候，后半段会丢失，然后电信运营商那边会重发一遍。这里就是因为施玖当时信号不好，短信接受失败，加上运营商服务器刚好一时间崩了，于是延迟重发短信的时间。当然这种事情是极少几率发生的，而且跟大宇宙管委会无关哈~~只是巧合而已。至于手机里的通话通信信息以及联系人信息是管委会删除的没错。
p.s.2没有看到半分农牧场的身影是因为管委会将它冻结了。施玖违反了契约，作为惩罚，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开始施玖没有对农场的认知与认识。作为关联和因的果，虞美人的存在被判定不成立。因此施玖不知道Poppy的意义。当然，这对商梓也是有点作用的。至于没有提到的那份虞美人首饰……私家在斟酌要不要用。（BTW实物存在的存在不可抹去）
p.s.3Teddy头部出血是因为他推动了施玖回忆的步伐，因此被惩罚。至于成为植物人也是因为管委会的原因，因为他向刘洋泄密了。
p.s.4为什么是薄荷茶？因为【记忆重新找回，但又丢失了一大部分继而勉强重组成功的】施玖这时候将对刘洋【原来的感情】替代成了对Teddy【现在的感情】了。
p.s.5对于唐丹林，没有更改记忆是因为他之前中过招了，本身也有辅助系统留下来。至于Yvonne，那是私家给她的外挂，新出来的人物笔墨这么重怎么可能有事！（小声说：私家YY过她全家的故事……不过在这里只是一个小配角，因为私家担心施玖开的挂太少……挡不住管委会……）至于刘洋，和白蔷一样，因为已经将对方（施玖、唐丹林）视作生命的一部分，所有东西都有对方的影子，不好消除就干脆不消除好了。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拍响了，再对施玖/唐丹林抹掉记忆就好。
p.s.6对于管委会来说，实物存在的存在不可抹去，也就是带出农场的产物（十九杯酒窖的酒），事情发生而产生的东西（章五〇冰箱里的薄荷茶）不能抹去，但是没有带出农牧场的产物，记忆，数据会视作虚拟存在，能够被有限度的改写甚至抹除。
以上的p.s.都是私家之前在文章里没有点明的逻辑关系和内容，希望能给大家在阅读的时候带来方便……【这些真心不好往正文里写】
私家不知道这些有没有心理学等学科的依据……求别打脸，考据党觉得不可理喻可以出门转右……
有话说的字数都赶上正文的一半了……这是作死的节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