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惑仔]爱莲说》自蹊

13、Chp. 13

　　睡得懵懵懂懂之际，我觉的脚步好像停了下来，大概是到了路口在等的士吧。忽然一股大力扯了我一个踉跄、我一头撞上了个厚实的东西，猛地睁开眼睛。耳边的吵杂声好似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而眼前，是大哥关切的眼神。
　　“怎么了？”我刚想回头看看身后在吵什么，大哥一伸手，把我的头按到他的肩膀上、拍拍我的肩，像小时候那样哄着我，“没事，乖乖睡觉。到车上先睡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在大哥的肩膀上，我可以放任自己毫无防备的陷入黑甜香梦中，耳边的喧嚣一下子陷入遥远的寂静。我连大哥抱起我把我放到车上都不知道，睡得口水流了大哥一肩头。

　　**********大飞哥安置好妹妹回头揍人揍得过瘾的分界线**************
　　见KK在昏睡中被大飞从自己怀里劫走，大天二气疯了。大飞是打定主意用群殴的，大天二再拼命、再能打，也冲不出这四、五个人的乱拳海踢。
　　“大飞！你放了KK！有种跟我单挑！”大天二被扁的姹紫嫣红，还不忘冲着大飞放话。
　　“挑你妈X呀！我们是出来混的，你以为你西部牛仔啊？还单挑！你脑子有病吧你？”大飞对这个死小子是恨大发了，瞄个空还要补踹一脚狠的。“给我往死里K！”交代了小弟一声，大飞上车走了——不能吵到小妹睡觉，赶紧撤，这里也太吵了。
　　大飞在车上坐了刚刚十多分钟，就接到小弟的电话。
　　“什么！什么叫那个小子跑得不见了？”
　　“大哥，那个小子太抗揍了。你们开车一走，那小子就像疯了一样的冲出去追你们，我们追了三条街也没追上他！”
　　“我次奥！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啊？你们一个个的平时不是都很能打、很鸟（diao，3声）的么？四个收拾他一个还让他跑了！次奥！到XXX道去等我。”
　　撂了电话，大飞慌忙去察看自家小妹有没有被吵到。见小妹睡得尤香，不禁笑的柔情似水，“这个丫头，怎么累成这样？”
　　一旁的小弟们见到自家大哥这种笑容均认为其杀伤力无敌强大——这仨爷们都被惊得手脚发麻腿抽筋，开车的那位尤为不易。
　　大飞哥伸手想帮小妹把盖在身上的衣服往上披一披，一看到这是件男人衣服，再看看自家妹妹的倦容，大飞哥的脸瞬间黑了。
　　“咕咕仔，有没有大天二的电话？”大飞哥寒声问心腹手下。
　　“有啊，大哥。”
　　“打给他。”
　　咕咕仔拨通电话递给大飞哥。大飞结果电话，喊了声“停车”。一个急刹车之后，大飞拉开车门就下去了。
　　几个小弟正面面相觑，大飞哥回头一嗓子，“还不给我滚下来！没看见我妹妹在睡觉？赖在车上想干嘛？”
　　小弟们此时已然明白自家老大是妹控狂人，为表清白一个个连滚带爬，以最快速度从车上逃下来。最后一个下来的，顶着大飞哥阴森的目光，猛地把车门关上，以示绝无异心。
　　“关门那么大声干什么！吵醒我妹我扁死你！”大飞哥捂着电话，抡着拳头吓唬小弟，这小兄弟已经被吓得抱着脑袋蹲地上了。
　　“喂！大天二你给我听着……”大飞哥一边往远处走，一边冲着电话恐吓大天二。
　　电话那边，大天二对着电话狂吼，“大飞！你想怎么样？你放了KK先！”

　　**************被关车门声惊醒的KK晕晕乎乎的分界线**************

　　我缓了缓神，看看自己目前所在的车厢，想起刚刚好像是大哥把我送上车的。那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晃晃悠悠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车门口站着一溜儿的小弟吓了我一跳。不过为什么他们的表情比我还要诚惶诚恐？
　　看到大哥在不远处讲电话，我笑着冲那几个小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就往大哥那边走去。

　　***********在KK身后，大飞哥的小弟们切切私语************
　　“老大的妹妹好靓哦！”
　　“是啊是啊。难怪老大一见到他妹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还一听大天二说是他妹妹的男人就发狂了。”
　　“靠！这么漂亮的妞被别的男人上了，我都想扁人！”
　　“嗯哼——”咕咕仔清清嗓子，“你们几个？说什么呢？不想活了是吧？”
　　瞬间，静音了……

　　************站在自家大哥身后听他讲电话的KK越听越离奇***********

　　“大天二，你给我听着！给你一天时间，把陈浩南的账本给我拿来。……晚了你就见不着喽……我就是仗着小弟多，怎么样？……晚了你连渣都见不到！”大飞哥说完，酷酷的扣上手机，学了一个李小龙出拳的动作，嘴里怪叫着，“哦哆~~~~~~~~~”
　　我大哥这是说谁连渣都不剩了？我么？很久没见过我的身手了是吧，让你瞧瞧好不好？
　　从小时学拳起，我想和大哥试身手的时候，从来不事先出声，都是搞突袭的。不然以我的身高、力度和武力值，我都靠不到大哥身边。大哥也从来都不以为忤，总是欣然应战。不过这次，虽然大哥应战反应依然敏捷，但是显然我在各方面都已是今非昔比。
　　大哥被我一个下劈踹到胸口，虽然他用手臂挡了一下，不过估计这下挨得也不轻。
　　“我很容易变成‘渣’么？你要怎么把我变成‘渣’啊，大哥？”我一边舒活筋骨热身，一边笑的恶狠狠地问大哥。
　　“知道我是你大哥还跟我动手？也不怕我被小弟看笑话？”大哥你现在的笑容很狗腿哦！这种笑容真不适合出现在你的脸上。
　　“我这不是让你看看我现在的自卫能力，省的你为我担心嘛。”说完我猱身而上，带着几分玩闹，带着几分置气的和大哥打开了。
　　“吼，小丫头长大了是吧？好啊，来吧，让大哥看看都学到什么本事了。”
　　开头几招大哥显然没拿我当回事儿，打着打着，大哥稍微认真了些，不过依然是只守不攻，故而偶有败退。十分钟不到，我就开始有些喘了。最近太缺乏锻炼了。
　　一个不留神，我缩身慢了，被大哥揪住头发、反剪了手臂。
　　“嗯，不错。是长进了不少，不过就你这两下子，小混混里面单打独斗能放倒你的还是有不少的。有些人、有的事，你还是躲远些的好。”大哥松开我，揉了揉我的头顶。
　　“知道了。我不会惹事的。再说人家这不是刚上完二十几个小时的班么，不然体力也不会这么差。还有哦，我会不少杀招的哦，对着你人家哪舍得用嘛。”大哥进入正常的兄长教导模式了，我自然跟着进入卖乖模式。
　　“小流氓要是找你麻烦会不会因为你加过班、没力气，就放过你啊？跟□□讲公平？你不会是被那个大天二带傻了吧？”大哥说着火气又旺了。
　　“关大天二什么事啊？”这句话的重点究竟在哪里啊，大哥？
　　“你不要再瞒我了。这么多年你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就算他是混混，你也不能瞒着大哥啊！”大哥说的语重心长，“你年纪小，又没经历过这些。你们进展这么快，不用说大哥也知道是那个小子把你骗到手的。大哥不教训教训他，以后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呢！那，大哥知道，如果现在要你们分手，你感情上一定接受不了。大哥不逼你。你呢，有什么事，一定要对大哥讲。要是有什么你觉得同大哥说不出口的，就跟你嫂子讲。一定不要自己瞒着、扛着。不过出来混的，有几个会有好下场？年轻时风光又怎样？就算能活到老，又有几个不是晚景凄凉？……”
　　是我困得神志不清了么？我怎么好像听不懂大哥的话呢？大哥这是……抒情呢？感慨呢？总不会是琼瑶了吧？
　　“大哥，我是很想安慰你一下的。不过好像有点误会。大天二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真的……”
　　“真他妈头！他想上你才是真的！哪个出来混的不是那个鸟样？他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安的什么心！”大哥，你为毛完全不给我遣词酌句的机会，上来就这么大火气啊？
　　“大哥，他真的和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抢话说真是个力气活，尤其对方是个大嗓门的时候。
　　“不是什么不是！不是他能那么拼命！精虫上脑啊！……你说不是哪种关系？”
　　谢天谢地，大哥总算回魂了。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说他是你男人。”大哥木木的说，心里在咬牙切齿。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为什么？喝醉了打个‘啵儿’就算是我男人啊？香港混□□的是这个规矩么？我不知道哎。”我好无辜的说……
　　大哥的脸还能更黑吗？“什么时候的事？谁喝醉了？你还是他？怎么醉的？”
　　“呃~~~”我这是不打自招，追悔莫及啊……“都醉了。我去找阿细玩，一开心就喝醉了……他是怎么醉的我不知道。不过我发誓我们真的没做什么。”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大哥真的可以更黑的脸色，决定转移话题，“不过，貌似大哥你刚刚是在以我的安危来要挟号称是我男人的家伙？”
　　“我想着你们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还能怎么样？如果他肯为你离开社团，去做安稳的营生……我就再考虑考虑他喽。他要是真偷了陈浩南的账本，他在洪兴这条路也就算走到头了。他要是肯，也算他对你有点真心。”大哥一边说着，一边搓了搓鼻子，“谁想到他妈这个杂碎竟然是唬人的！”
　　“大哥，其实他真的不是坏人。他帮过我的，那次喝醉酒，也不是故意的。他要是坏人，就不会……”我一定是把脑子忘在手术台上了，当着大哥面说别的男人好，而这个男人和我又没仇。唉……
　　“我知道，你中学的时候他帮过你几次。要不是查到这个，刚刚用的就不是拳头了。”大哥说的恨恨的。
　　“大哥，你别为难他了好不好？”我真不明白，话都说开了，为什么大哥还是要同大天二杠上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什么都不要管，回家好好睡一觉。既然你说不是，大哥就当你们不是。那你要答应大哥，以后不和他再联系了，知道么？”
　　“哦，好呀。那你也别再为这事惹事了行么？”我做出许诺的同时，也要求大哥的承诺。
　　大哥一直注视着我的神情，似乎想从中辨出我刚刚所说的话的真伪。最后将信将疑的给了我承诺。有了大哥的保证，我可以安心睡了。
　　二十四小时的充足休息后，我精神饱满的返回医院。阿细的情况没有任何进展，我觉得有必要问问韩师父，中医在这方面是否有什么解决办法。急诊部因警方追捕一批□□分子、遭到激烈对抗，而送进来一大批伤患。其中有位叫陈雄的队长，身上有一处枪伤、多处砍伤和钝物敲击的瘀伤，偏偏这位陈队长因为一名手下重伤进了手术室、其他大部分下属正在拼死抓捕逃跑的嫌犯，故而坚称自己不过皮外伤，要求简单包扎，以便他能尽快回到工作中去。
　　针对这个尚且能清晰表达自己意愿、又不尊医嘱的顽固性病患，Henry威胁他，只有院里的“第一快刀手”能达成他的心愿。于是我又被拎了出来。
　　当听到Henry说，要我以战地医生的最快速度，完成患者的要求时，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顺便问一句，“你要我按多少允许伤亡减员率下的最快速度来做？”
　　Henry抬头瞪了我一眼，对我很是无语。我瞬间了解到，Henry老大叫我来是威慑这个不肯合作的病患的，不是来给他自己添堵的。
　　“明白了。”我一边迅速的检查病患的各处伤口，一边交代护士准备我需要的各项器具。还特地请平时交好的阿Mae帮我把我放在储物柜包包里的针灸包拿来。
　　“我现在给他注射局部麻醉剂，如果即刻手术，麻药应该还未及生效。我会以中医针灸来减缓疼痛和流血，可以吗？我有中医的执照的。”我一边做取子弹的术前准备，一边请示Henry。
　　“问这位阿Sir。”Henry递了个眼神。
　　“你快些就好，我不能明知那几个冒失小子在拼命、自己却坐在这里。”这么不合作、又激进的警察，还真是少见。
　　同Henry确认他已检查过了，确是非致命的外伤。既然他要的是速度，我便把战地急救手术那一套发挥个淋漓尽致。下刀、取物、缝合，每个动作都是稳、准、快。Henry悄悄对护士Ivy说，call那些现在闲着的实习医生过来。
　　“你接不介意留疤？”我取出子弹后，问这位阿Sir。“你如果不能保证术后休息，我想为了尽量不让你的伤口裂开，我需要换一种缝合方式。但这样以后拆线会很困难，会留疤痕。所以要征求你的意见。”
　　“大男人，无所谓的。麻烦你快点。”这位大叔还真是豪气。
　　没了后顾之忧，我十指翻飞，缝得不亦乐乎。警察大叔有些眼晕了。警察大叔身上有三个刀口较长、较深，同样需要缝合处理。二十五分钟之后，全部搞定。“完成了。”我擦擦汗，站起身。蓦然发现身后站了十来个围观的，竟然还有人鼓掌、吹口哨！于是我大学时的外号在这里被再次叫开了：快刀手。听着血腥吧？

　　我带韩师父过来看了阿细几次，师父虽然提出过几个治疗方案，但也认为都不是很有把握，不建议我采用。我每天帮阿细按摩、清洁、陪她聊天，却不曾见她有起色。我常常想，如果不是为了帮我凑学费，阿细就不会去偷陈浩南的车和她大哥的钱，那么也就不会和陈浩南相识、相许，也就不会受他连累遭这无妄之灾。这么算来，害了阿细的，其实是我。负责阿细的Gilbert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自责，有心劝解却又不知从何开导。只好和我一起反复研究阿细的病例，希望我能转移一下注意力。多了这么一个细心、温柔、善解人意的朋友，他别样的安慰，让我的焦躁略有一些缓解。
　　距大嫂的预产期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哥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大嫂想我陪她去买新生儿的用品，于是接下来的休息日里，我开了大哥的车子，带上大嫂，开始挑战自己的路盲指数。
　　一番大采购下来，我们姑嫂两人都逛High了。一想到新生儿的即将到来，即便眼前有再多阴霾，也总有来自心中的微风能够将其轻轻吹散。我们提着十几个大包小袋，走的步履轻盈，笑容洋溢在我们的脸上，宝宝随着我们的笑声在妈妈的肚子里扭屁股。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突然冲出的一伙人打破了这个幸福的画面——我被三、四个男人挡住隔开，我眼看着嫂子被一个粗壮的男人扯住了头发、护着腰腹、仰着身子、脚步踉跄。
　　“钟亚四！你个贱货！你以为你靠上了洪兴的混混就能躲得了么？你想嫁人从良，问过我‘佛爷’没有？”一个一脸邪相、瘦得像大烟鬼一样的细高中年男人，重重的拍着大嫂的脸，邪笑着教训大嫂。
　　“‘欢喜佛’，就算我以前在红姑手底下做过，也和你们‘联合’没关系。你今天动我，算什么名堂？玩笑开过了，我老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大嫂一句话未说完，那个叫“欢喜佛”的家伙一拳就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大嫂痛的跪了下去。“想见你全尸？让你老公拿他名下的场子来换！我收了红姑那个三八的地盘，你自然也归我了！他一毛钱不出就想抱老婆，也太贱了吧？MD……”
　　我一把扯下了项链上的串着的吊坠套在左手上——自从之前被派去执行救治匪徒的任务、再次见识了世事无常，我便把之前战友、亦算是我半个师父的“鬼眼”阿Van送我的“护身符”挂在身上——连着护指环、两面带有放血槽的扁锥钢刺。携此攻击利器，踹开挡住我的两个男的，其余的两个壮汉刚要回头，我心知自己的那点本事：一旦我失了先机、让他们有了动手的机会，我是绝对没有丝毫胜算的；那嫂子和宝宝就全完了。心下有了这个念头，不由我不狠心。我一跃而起，攥住钢锥，以最快的速度连扎两人的颈动脉处，大量鲜血顺着放血槽飙射而出。解决掉挡住我的障碍，我直奔大嫂身边奔去。无暇细想，我直击对方人马的要害，但求在最短的时间内使其丧失战斗力。欢喜佛身后的小弟一个被我刺中股动脉，一个被重踹了脾脏的位置。那个佛爷胸口也被我一锥划了一个深深的口子，被几个后赶来的小弟护着，退得倒是快。
　　抓住大嫂的那个人见我过来，将大嫂摔在一边，扑了过来。这个家伙看来是练过的，很知道如何避开我的攻势。我根本靠不近他身边，体力消耗的太快；我忍不住寻隙去张望大嫂，见她倒在地上、痛苦不堪，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流了下来。这一分神，我被一个耳光重重抽倒。左手被从后背别住不得动弹，喉咙也被卡住。我向后踹他膝盖，右手同时向后抓去，却撼动不了那人分毫。我憋住一口气，后背用力向后顶住、双脚后踹他双膝借力、腹肌用力团身向上翻起，趁机以右手指节重击那人的太阳穴。
　　如果这拼死一搏不能挣开那人对我的钳制，我想我这个冒险的一击也许会让自己被活活勒死。当我后空翻落到地上时，意识到自己还活着，我立刻连滚带爬的赶到嫂子身边。我对着远远围观的路人大喊着，“快报警啊！call救护车啊！”
　　我检查的嫂子的情况，鼓励她坚持住。我告诉赶到的警察，嫂子可能坚持不到救护车到来就要生了，我是医生，可以协助生产，请他们帮忙。虽然我一身的血污，这两个警察还是选择了先请求支援、支起围帐。再警察的协助下，我得到了一些医用棉和工具，帮大嫂顺利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孩。我帮大嫂刚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救护车便赶到了。我看着大嫂和小侄子上了救护车，而我跟警察去了警局录口供。

　　当我录完口供，被两面之缘的李Sir从警局保出来的时候，我很庆幸和一个警察结过善缘。一离开警局，坐到李Sir车上，我顾不得警察就坐在我旁边，立刻拿出行动电话打给大哥，通知他侄子的出世和大嫂今天的遭遇。大哥确认了我现在完好无恙，要我安心照顾大嫂和侄子，他会安排人保护我们。
　　李Sir待我讲完电话，一边开车，一边摇头叹道，“我收到风，十几个大男人，被你废掉一半。洪兴大哥的妹妹，你本事啊？很给洪兴震声望嘛。”
　　“我和洪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学过搏击，那是为了自卫。今天这种情况，有多凶险你比我明白。弄不好就一尸两命，我是在拼命。我希望我能坦然面对今天发生的事。我不希望自己会为此留下任何心理阴影。与其后悔伤了那些危及无辜的人渣，不如省些力气去多久几个人。你信么？即便是今天那些混蛋躺在我的手术台上，我也会恪守我做医生的本分，尽心救治。但是，当我家人生命受到威胁时，我就要用尽一切办法去保护他们。你明白么？我错了么？”我很想捂住脸，让泪水帮我平复一下心情。但是我讨厌死此时手上的血腥味，于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于我都成了奢侈。
　　“我让我太太帮你煲了汤，我们顺便拿上。你带给你嫂子，然后赶快回家洗个澡，睡一觉。决定是否起诉你是检查官的事，定你有没有罪是法官的事，你该做的是当好你的医生。”李Sir竟会出言安慰、出手相助，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安顿好嫂子和小侄子，我赶回家匆匆洗澡换衣服，沉沉睡上一觉后，又赶到医院去看望大嫂和阿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