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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一眼望过去,皆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但吸引景宜的是最后那位公子,,衣着和其他人并无奇特,但是身姿修长,眉眼如画,傅粉何郎,炯若明珠之在其中,朗然照人耳。见那男子将目光投过来,目光相接,景宜讪讪地收回目光,心里有种别样的情愫。
      大红幕布铺满的台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女子,别有风情。一件粉紫色的长袍,腰束紫色的宽边腰带,外面套着一件半透明的丝质长衫,显出欣长高挑的身材。袖口和裙摆都绣有莲花绣饰。脸上略施粉黛,气质若兰。举手投足间,尽是媚态。腰间垂着一个淡紫色的香囊,上面有花案,但碍于是晚上,人影绰绰,看不真切。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际,头上仅戴了一支莲花簪。当看到那女子手中的折扇时,景宜忙把目光投向薄苏。薄苏轻笑,下巴轻扬“诺,就是那把。”景宜不解“难不成你是让我来替你要这把扇子。你自己要不来?”薄苏不再言语:我要能要来还把你拉到这里干嘛,玩么?“改日好不好?”薄苏见景宜心神不定,连话语都有点恳求的意味,忙说道:“不急不急!”景宜抱歉的看了一眼薄苏,“我们走吧。”话毕,两人并肩出了碎烟楼。
      回到宫中,景宜百思不得其解,那两人怎么会在一起。孰不知是因为太累了,还是其他原因,就这样睡了过去。
      翌日,景宜生病,召太医来查看,说是受了风寒,怪不得感觉这么累。薄苏得知进宫前来看望,来了看到的就是平日里意气风发的景宜公主慵懒的躺在榻上喝热茶。
      “肆意你这小身板真经不起折腾,不就是......还好,没到气弱游丝的地步。你昨晚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薄苏坐在凳子上,单手托着腮,双眸含笑的望着她。
      “昨夜里没睡好。”景宜轻声说道,眼眸半阖,看样子是累了,薄苏轻声叫来锦然,嘱咐她好生看着景宜,之后便走了。
      几天后,借赶上宗亲王之子为钰的生辰,景宜跑出宫去透透气,大病初愈的感觉就是好啊!宗王府的管家愣是没想到景宜公主回来,见景宜素衣罗纱,未施粉黛,款款而来,忙去给王妃禀告,王妃闻言笑了笑,这丫头,唉!
      景宜没想到为钰的生辰排场会这样大,她老远就看见人们络绎不绝的进了王府的门,,走进仔细一瞧,发现大多是达官贵人。心中不禁冷笑,但面上依然风平浪静。待听到一声呼叫,景宜抬了抬眼眸,只见远处有一抹轻盈的黄色,轻眯起眼睛,那抹黄色飞速驶来,离自己越来越近。见她气喘吁吁,弯腰手支着膝盖,景宜用手轻抚她的背“阿苏越来越不矜持了。”薄苏起身娇嗔的瞪了她一眼,“郡主!郡主~~~~”染清小碎步赶上前来,见是景宜,也就没再行礼,景宜之前特别给她的恩赐。“你今儿个身体好利索了?”薄苏抱臂围着景宜绕了一圈,不时地打量着。景宜没有理会她,径直向前进了王府。
      宗王府里有一座竹屋,是很早之前修筑的,当时王妃很是喜欢,王爷便就为王妃找人修筑了它,惹得人人羡慕,景宜那时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一个竹屋么,至于人人艳羡么,那时的她,还未体会到这中间隐含的情意。
      管家见景宜进府,特地向前带景宜去拜见王妃,见静宜身后又冒出个郡主,顿时瞪大了眼睛,景宜瞧着他的漠样甚是好笑,薄苏竟上前拉了拉管家的胡子,戏虐道“李管家的胡子真是一天比一天俊俏!”锦瑟和染清在那里憋笑,见李管家的脸竟然红了,便再也憋不住笑出了声。李管家的脸更红了。景宜摆摆手“你去告诉王妃我和郡主去了竹屋,顺便把礼品交给世子。”锦瑟向前,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了管家。几个人便向竹屋走去。
      王府竹屋里的物品甚是齐全,屋子正中央有一矮桌,上面放着一把琴,旁边是王妃亲手置办的紫砂壶和茶盏。茶叶是上好的庐山云雾茶。薄苏坐下来摆弄琴弦,景宜在旁烹茶。让锦瑟拿热水烫壶,然后自己将茶叶装入茶荷内,再用茶匙将茶荷内的茶叶拨入壶中,以壶的三分之一为度。染清用烫壶之热水温杯。继而高冲低泡。然后将茶盅内之茶汤再行分入杯内,杯内之茶汤以七分满为度。
      二人自得其乐。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见闻竹屋外有人谈笑风生,声音渐近,为钰为首,进了竹屋,他们闻琴声而来,见此时屋内有两位佳人,都愣了一愣,为钰先回过神来“稀客啊!”景宜对他勾了勾唇角,未置一词。薄苏头都没抬一下,待景宜扫过这一行人,发觉有些眼熟,当看到一位蓝衣男子靥辅承权的靠在竹屋门边,微风带起他的长发,瞬时又轻飘飘的落在了那人的肩上,不觉有些怔忪。为钰见二人态度不冷不淡,又想起二人的身份,丢下一句“好好享受”便携人离开了。
      出了门,一青衣男子走到为钰身边,“那两位是谁啊?平时没见过啊。”为钰轻笑道:“你怎么会见到?你可知那两位什么身份?”那男子好奇的追问:“什么身份?”
      有两人闻言也走到为钰身边,“齐大少爷!你可知当朝四公主?或是逸亲王府的清平郡主?”齐公子愣了一下,顿时花容失色“你你......你难道是说?”几米开外,那蓝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觉的那喝茶的女子有些眼熟,脑海中忽然浮现出碎烟楼里那位蓝衣少年,眉眼极其相似,原来是公主啊。
      此时景宜也在纳闷,这人不就是那晚在碎烟楼里看见的人么?忽复又想,他是哪家的公子?抬眸又向竹门那里望去,仿佛那人还在那里,慵懒的倚在门边。之后自己被刚才的想法吓了一跳。
      半个月后,景宜带着锦瑟去锦玉轩取玉石,那里的人传信到宫里,说是最近收有一枚青田石,还是上好的“青田冻”,“青田冻”润莹略透明,如冻水,是难得的印章上品材料。景宜当时便来了兴致,隔天便亲自来锦玉轩。
      去的时候已是傍晚,街上人极少,两人都是步行。谁知还未到锦玉轩,忽然就下起雨来,雨来得极快,雨势极大。景宜想找个地方先避一避,可又想都已经湿了,还不如赶紧去那里取了玉石,直接回宫。锦瑟见此把披风遮在景宜头上,可雨势太大,发丝还是浸湿了。两人急跑着,目光都盯着地面,没有看见迎面而来的马车,待到两人注意时,已快到了那马的前蹄下,那车夫也紧拉缰绳,好在有惊无险,景宜气闷,锦瑟当时就冲那马夫嚷了起来“你是怎么驾车的?没长眼么?”思及忙又看向景宜“公主你没事吧?”景宜摇了摇头。马车里的人本不想出面,可又听见有人在说话,便掀了车帘,不解的目光投向雨里的那两人,目光相接,却不知觉地轻扬了下嘴角,雨里的那位是公主。景宜看见那男子,想起是有过两面之缘,可见到那人嘴角的笑意,顿时冷了目光,低下头发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马夫待看道景宜面容时,愣住了,久久没收回目光,见自家少爷已经持伞下了马车,英雄救美啊!景宜冷冷的望着男子走到自己面前,锦瑟在旁边小声说了声公主,但被雨声掩了过去,男子举着伞,刚好遮住两人,见景宜一直盯着自己,先是不解,而后察觉的自己的表情。讪讪的收起了唇边的笑意,锦瑟见此想笑,但看见自家公主依旧冷着脸,不觉有些紧张。可又想自家公主不经常打人,只是嘴毒了一些,好不,不是一些,是很毒。
      “刚才的事,顾某代车夫向小姐道歉。”
      “……”
      “为表歉意,若小姐愿意,顾某愿载小姐一程。”
      “……”
      顾公子嘴角僵硬了。
      “刚才公子笑得好生漂亮。”
      “……”
      “若公子愿意,把伞借给我们便好,不敢劳驾公子家的马车。”
      景宜见顾公子不明所以,从他手里拿过伞便走了,指腹轻轻划过他的手背,不曾察觉。锦瑟忙跟在身边,马夫见状立即又拿了把伞下车遮在自家公子头上,顾公子见景宜在雨中举着伞,不紧不慢的走着,好像一幅水墨画,周围的一切在她身边都好像静止了,复想到刚才那清凉的女声“公子刚才笑得好生漂亮”,嘴角不自觉又扬了起来。手背上刚才一瞬的冰凉,仿佛还未消散。
      “公子还是赶紧上车吧,免得又染了风寒让老夫人担心。奴才们可不敢怠慢。”顾公子闻言上了马车。“公子是否看上了刚才那位姑娘?”马夫开始八卦起来,顾公子不解“为何这样说?”马夫嘿嘿的笑了“奴才看刚才那位姑娘长得真是漂亮,奴才真的是头一次看见这样美的姑娘,淋了雨还能这么……这么……”顾公子好奇道“什么?”马夫支吾了一会,忽的轻拍脑袋一下,破口而出“楚楚动人。”顾公子听了笑了起来,马夫急忙说道“奴才是粗鄙之人,不懂得公子们的才情。”没有听到公子说话,便一心驾起马车来。
      回到宫中,景宜换了衣衫,把头发擦干,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把锦瑟叫了来吗,“那把伞呢?”锦瑟听了把伞拿给景宜,伞已经干了,景宜这才仔细观察起来,伞是上好的江南油纸做的,伞柄中央隐约刻着字,拿近一瞧,是个“顾”字。
      “顾……”景宜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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