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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突变 ...

  •   四日后,也就是距登基大典还有三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震惊郑国上下乃至整个大陆的事情。
      这日卯时三刻左右(5:45),郑弦、郑瀚带着二十几个死士来到上朝必经的东华门,到上朝还有一段时间,东华门一个守卫都没有。郑弦满意地笑了下,几个死士打扮成侍卫立即站了过去,其他的埋伏在周围。
      郑弦得知太后已和郑离联手,打算提前举行登基大典。保国侯和左家及太子党的力量,他反对提前登基,是不可能的,不仅这样,如果郑离还活着,那自己就没机会得到皇位了。所以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郑离。再安排个十恶不赦的大罪给他,自己就有把握坐上宝座了。他已经安排人在元帝的遗体上下毒,也把相同的毒药藏进了东宫,只要事后搜查东宫,在验尸,一切就都搞定了。
      “一定是孑儿把前些天的事告诉太后了,不然太后不会突然插手。”郑弦对此懊恼不已,“当时太轻率了,应该先弄清孑儿身份的。再说,现在不但多个对头,也让孑儿心生怨恨。”不过他并未觉得后悔,即使有太后和左家的帮忙,他同样可以对付郑离,把他拉下台。和小时侯一样,除了太子之位,郑离什么都争不过他。
      “先是皇位,再是孑儿,哈哈哈哈。”郑弦暗下决心,一定要得到郑孑,狂傲不羁的他,根本不在意,郑孑是他的弟弟。
      郑瀚也十分兴奋:若郑弦做了皇帝,那自己就是太子。郑弦没有儿子,也不会有儿子,他只有一个女儿,外传:二王子痴情,不肯再娶。其实是郑弦婚后渐渐的不喜女子,才不娶的,也渐渐疏离二王子妃,所以他只有一女。若郑弦死了,自己就是第一继承人,他们兄弟五个,郑离马上就要死了,三皇子出生不到一岁就死在,五王子郑孑,一个纤弱少年,早晚也要除掉。
      郑瀚打着如意算盘,笑的猖狂。
      卯时六刻(6:15),有马蹄声传来,远远地看见郑离一身黄袍地过来。
      “他还真急啊。”
      “他是急着来送死!”郑瀚狠狠地说。
      郑离只带了几个护卫,匆匆地向东华门而来。在距离开着的宫门一丈远的地方,郑弦猛地吹了声尖锐的口哨。死士们拉开弓箭射向郑离。郑离立即翻身下马,躲闪箭雨,身后的护卫立即冲过来挡在他身前。不过,还是有一只箭射在他身上,一个护卫见了,一跺脚躲闪箭飞进宫门。剑光飞舞,又一个护卫冲了进去,其他人则围着郑离,小心地后退。并大喊:“有刺客,来人啊,保护太子。”“来人啊,抓逆贼。”郑离身边的一个护卫朝天上抛了个手雷一样东西。然后,那东西炸开,带着巨大的声响和红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了整个东华门。郑弦、郑瀚留在门内看着外们的情况。烟罩下来,两个人吸进去一点,忙捂住口鼻,向皇宫离退去,而那些来不及退开的死士则全部倒下。
      一阵风吹过,红色的烟雾消逝的无影无踪。太子郑离挺身站在最前,几个护卫在他身后,而更后面则是几百人的禁军。郑离冷笑着站在那,伸手拔下那只插在身上的箭,扔在地上。箭造成的伤口不停提流着血。
      “留下一队,把这些人带走,搜集箭只。其他的,给我搜查皇宫,务必把郑弦、郑瀚活捉。”
      “太子,请立即处理伤口,”刚刚扔“手雷”的护卫略担心地看着不停流血的伤口道。
      “是!”几百人迅速行动起来。
      “回东宫。”郑离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也离开了东华门。不到一刻钟,形势已经翻天覆地了。

      金銮殿上,大臣们缀缀不安地议论着、等待着主角们的到来。谁都知道今天会发生大事,只是已经辰时四刻了,主角们还未登场,心中多少有些慌张。
      二王子党的人见兵部尚书国舅陈伦心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放松下来,嘲讽地看着太子党的人。这边,太子磅一派的人虽然少却精,太傅等人均是老狐狸级别的,对郑离的计划也了解了七八分,自是十分稳重。对二王子党人的嘲讽全当看不见。只有那些自发起来支持五王子的人坐立不安,太后与左家一直不动,难道他们不想五王子登基?这可怎么办?不论太子即位还是二王子登基,自己都是不被器重的,说不定还会大祸临头。五王子为向新帝表示忠诚,也会对自己下手。他们为自己的利欲熏心后悔不已。
      正在众大臣各怀心思,快要崩溃之际。太子郑离带一队禁军赶来。无论是王子党的人还是太子党的人,都大吃一惊,带军队上金殿无异于造反。即使是正统的继承人,却也不能这么无礼,而且,太子衣衫不整,上身的衣服只穿了半边,左臂袒露出来,肩头用纱布包着,隐隐又血迹渗出,不知发生什么变故的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
      陈伦见太子出现,知计划失败。迅速地转着心思,唯今之际只有撇清关系以求自保了。
      郑离目不斜视地走上玉阶,站在玉座边。冷冷地慢慢地扫视大臣们看他们各异的表情。
      几百平米的金殿安静下来,仅剩下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大臣们胆战心惊地沉默着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状态。
      “太子殿下,发生了什么事情?殿下为何带着禁军上朝?”丞相稳了稳心神站了出来。他是一国之相,此刻他不得不说话。
      “丞相不知?那本太子告诉你,今晨,上朝经东华门时,突遇刺客。对本太子下杀手。不过父皇在天之灵保佑,只是受了点伤,未被他们得手。你身为百官之首,管理各方官吏,宫中混进这么多刺客,兵部失职,丞相也有管理不善之责。本太子受伤你不问,却质问为何带兵上朝这种小事,你居心何在?”
      “臣惶恐,殿下遇此,臣却有失职之责,还请殿下恕罪。臣也没有质问殿下的意思,且对此事,臣的确一无所知,这刺客……”
      “丞相的失职稍后再定,”郑离生硬地打断他,目露凶光。“我是父皇亲定的太子,郑国的大王子,正统达到皇位继承人,父皇不在了,由我继承皇位顺理成章。然而有些人为了权势,怀着不可告人的意图,想取而代之。动摇郑国的根本,违背父皇的旨意。今日,在百官面前,本太子要亲审这些不忠不义的奸臣逆子,割了这祸害。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大臣们被震慑的不敢发一言。禁军的侍卫高声传下去,“带刺客!”“带刺客!”一声声地传远。
      不一会,侍卫们抬着即具尸体上来。那尸体全身黑衣,露在外面的肌肤显黑紫色,七窍流着黑色的污血,一看就是中毒身亡。又几个侍卫推着两个人上来。那两个人头发凌乱,十分狼狈。
      丞相和陈伦一见,血色全无,心都凉了。
      这两个人正是郑弦和郑瀚。当时,他们不小心吸进一些红烟。提不是真气。那是特制的,让人用不是内力的药物,没什么大害,但药性极强。二人心中慌乱,向陈贵妃宫中逃去,不想被追来的禁军抓珠,他们不是禁军的对手,被抓住带到金殿上。
      郑离见他们上来,伤感地道:
      “我左思右想,到底是谁对我狠之入骨,杀之后快?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不忠不义,企图夺权的竟然是我的亲生兄弟!”
      郑弦冷笑着,鄙视地看着郑离,哼了一声,并不说话。而郑瀚已经抖成一团,面色发青,目光呆滞,根本说不出话来。
      “我不明白,二弟啊,我们是兄弟,你为何非要杀死为兄的不可呢?为这皇位吗?你若想要这皇位,我给你!如果你能保做个明君,能保郑国强盛,我愿意将皇位拱手奉上。这位置本来就是能者居之,二皇弟你有信心做好,为兄的就把它让给你就好了,你何必如此这般?这太子之位本来就是父皇顶的,虽说父命难违,但父皇不在了,我愿意担这不孝之名,把皇位让给你。”
      “你不必说的这么好听,再装下去就太假了。今日我败了,怎么说当然随便你了。”郑弦高傲地站在那儿和御座旁的郑离对视着。“现在,你已经站在皇位旁边,距它仅一步之遥,二我却已经退到玉阶之下。还说什么让我,若不是今天的局面,你会如此说吗?我们都是父皇的儿子,敢作敢当,你如此虚伪,真是丢尽了父皇的颜面。”
      “我句局当真,若你说你要这皇位,我岂会不给!你这为权势二企图弑兄的混人,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样。”郑离握紧拳头反驳,血透过纱布渗出来。
      “我怎会和你相同,你哪里比的上我,一个卑鄙虚伪之徒,有什么资格与我相比?”郑弦毫不示弱地吼回去。
      正在二人大声争执之际,一个小太监跑到金殿门口,高喝:“太后驾到!”
      除了郑弦还笔直地站在大殿当中,其他人,连郑瀚都跪下迎接太后,郑离也走下玉阶上前行礼。郑弦穿着铠甲,头发凌乱,却高傲冷俊地站着,站在一群衣着华丽却卑躬屈膝的人丛当中。
      郑孑扶着太后走进金殿,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仿佛威武不屈的将军的郑弦震撼了他的心。
      郑弦一直高傲冷俊的脸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目光紧紧地锁住太后身边白衣飘飘的少年。如此干净,清灵,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太后走上玉阶坐在御座旁边太监拿来的椅子上,“众卿免礼!”
      “谢太后。”大臣们起身,看过去,便和郑弦一样,呆住。
      太后身边哪个白衣少年,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静立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对大殿之中的人、物一点不在乎的样子。“这就是五王子郑孑吗?天啊,神仙一样。”不少人在心中慨叹。美女见过不少,可拿来和郑孑一比,顿觉毫无姿色。
      “哀家听闻太子遇刺,主谋又是……”太后停下来,扫了一眼还呆呆看郑孑的郑弦,皱了下眉停了下,继续道:“特来看看,而且,哀家也遇到同样的事,凌风将军,你把事情讲给大家听听吧。”
      “是!”站在玉阶下的凌风站了出来,对大臣们拱了拱手,道:“今日卯时三刻有刺客潜入祈和殿,企图行刺太后与五王子,被擒,刺客服毒自尽。”凌风一挥手,几名侍卫又抬上来几具尸体,和刚刚的尸体极其相似。“这是刺客的尸体,刚刚查证,这些人和对太子殿下行刺的人是同一伙人。”
      简洁、明白的话仿佛炸弹轰在当场,大臣们又议论起来,对着尸体指指点点。刚刚还心存侥幸的丞相这下彻底死心了“刚才郑离说可以让出皇位,又被郑弦一通抢白,加上郑弦的实力比太子强很多,众人合力,可保住郑弦的命,以后再起事,还有希望。现在,明显的,太后也站在太子一边了,郑弦非死不可,而太子对自己也不会手下留情。不知实情的丞相还在心中咒骂:“郑弦你疯了吗?竟然去刺杀太后。”
      一直看着郑孑,呆楞的郑弦在凌风讲话的时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听完他的话,脑中一片空白,“几日前,他去校场,看能否遇到孑儿——他不敢去祈和殿,怕太后觉察他的意图,怕被郑离的人碰到,也怕郑孑拒而不见。种种担忧,他只能祈祷郑孑又去校场,然后遇到他,但,郑孑没有出现,凌风拉珠她,悄悄地告诉他:太子和太后联手,意图提前举行登基大典,时间就在今日.说完就走了。
      他也怀疑过,但是派出的探子,细作也回了同样的信息.曾以为凌风是太子的人.但那之后他就不再怀疑了.于是他连夜去见凌风,送去一箱珠宝,要他把东华门空出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手,凌风满口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啊,原来这是太子的计策,郑弦狠狠的瞪着凌风,恨不得吃他的肉.
      郑孑看的心一抖. “他若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一定当场咬死我吧.”心里有一丝不忍,一丝内疚,郑弦一定会死,自己一时气结出了这个主意,竟要害死他.不过,也不完全是这样,自己不这样做,他一样要死,郑离不会放过他.而且,那样的话,他会死的更惨,也会有更多的人一起死去.郑孑心里凌乱的看了一下郑弦.郑弦已收回瞪凌风的目光,视线交汇,郑孑忙低下头.手扯着衣袖,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郑弦见了,温柔的一笑,更专注的看着他,反正都要死了,害在意名声做什么.
      “你怎么确定他们是同一伙的?”陈伦实在忍不住,上前质问,刺杀太子加上刺杀太后,非死不可,至少要减轻些.况且,他知道郑弦更本没有派人刺杀太后喝五王子.
      “大人,他们服的是同一种毒药.这些人死士,行刺失败被捉一定会自杀,而毒药是同一样的.如果不是同一个主人,他们的毒药不会一样的.因为死士的毒药是特制的.而且,他们衣服的质地是相同的,兵器上也有相同的标记.”凌风略施礼,指着尸体,头头是道的分析.
      “凌将军说的有理,可这并不能证明这些死士是二王子指使的.”丞相站出来辩解.
      “二王子出现在刺杀太子的当场,这是千真万确的,下官认为,二王子有莫大的嫌疑.”太傅也站了出来.
      “二王子也可能是被挟持去的,有人故意陷害.”丞相反驳.
      “众所周知,二王子武艺高强,怎么会被挟持呢?”太傅接口.
      “禀两位大人,二王子见太子殿下受伤便逃窜,是属下们亲手捉住的.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属下们也穿着禁军的衣服,二王子却逃的更快.由此可见,二王子并不是被挟持的.”太子身边的护卫站出来解释.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嘛?”陈伦恼怒的呵斥那护卫.
      “陈大人,太后于太子殿下均在,你如此大呼小叫,也太失礼了.”礼部尚书站出来指责.
      “砰!”太后猛地拍了下镇木,大喝: “你们一群饱读诗书之人,在金殿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你们也太不把哀家和太子放在眼里了!”
      众人惊慌地跪下求恕罪.
      “好了,哀家看这事这么办吧”二王子无法洗清嫌隙,暂时关在天老,待太子登基后再做处理.”
      “太后英名.”众人不敢再有异议.磕头躬送太后离开.
      郑弦至始至终都没再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郑孑,直到他消失.
      这情景被郑离和凌风收在眼里.

      (元帝的遗体用特殊的药物处理过了,保存完整.和制作木乃伊相似,但是不用布条包扎,只用药物特别处理.内脏也保存完好.放在檀木棺材里.这种药物特别贵重,只有皇族和特别受宠的大臣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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