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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宴席 ...


  •   我又小病了一场,只是感冒而已。

      自从那天在院中,我推开抱住我吻着我的何蔹。第二天清早起来我就感冒了,头晕脑涨的一直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着。屿青很忙,几乎每天早晚来看我,都是坐不了多久便起身离开,也不多话。玉梅说偶尔我睡着时他来,反而会多坐一会,就在我床边坐着发呆,也不让叫醒我。我听了之后也只是叹气,最近连林家府中偶尔几个多嘴多舌的丫头小厮,都也开始偷偷谈论皇帝龙体欠安的传言,我只是每天在床上躺着,连到院中去坐的时候也少了。

      何蔹却只来过两次。

      一次便是醉酒之后第二天,吴先生给我开了些驱风寒的药,我正躺在床上一脸病容,他便走进来了。仍旧是穿着朝服,站得远远看着我。两人都不说话,我不想去看他的眼睛,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他眼中此刻是什么神情。我只好盯着他的嘴唇看,他薄薄的嘴唇,昨夜曾那么灼烈的燃烧过我,我却只能冷冷的推开他。许久,他缓缓走到案边,开口说:

      “这诗,能让我带走么?”

      昨夜推开他之后,他只是愣了愣,松开我,转身就离开了。那首《风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落在地上了。我蹲身捧着它,对着怒放的芍药和漫天星光,早已欲哭无泪。

      他站在案边,我只能看见他宽阔的肩膀和挺直的脊梁。我用手臂支撑着身体斜斜的探出身子。能看见他的眼睛的时候,不敢直视;到了看不见的时候,又总是如此渴盼见到他的神情,他的容颜。

      他此时突然转过身,我却仍是迅速的移开视线,死死盯着床沿,缓缓的点点头。良久。

      “对不起。”

      “对不起。”

      三个字,两个人竟同时出口。两人都是一惊,不再说话。

      他的多少疼惜,我的多少无奈;他的多少牺牲,我的多少情意;他的多少勉强,我的多少不舍。此刻,只有各自着这短短三个字,再不能多言。

      ……

      何蔹第二次来的时候,我睡着。玉梅说他不让叫醒我,人才刚坐下,屿青却匆忙进来,两人低声言语了几句,便又一同匆匆离去了。

      我只是担心,也只能担心而已。如今外面的局势到了怎样的地步,屿青从未对我谈起,我也病的昏沉,未曾问过。

      如此,过了七八日。我的病才算好了。

      这天才一起来,屿青便进来了。吩咐玉梅为我收拾,说夜里要去帝孙府上赴宴。我这才想起杨侑的确是曾留下帖子,邀请我们兄妹去与他庆生。也没有多说,吩咐了玉梅准备热水让我洗澡。屿青又吩咐了玉梅几句,转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对他笑笑,表现出一副让他安心的样子,他点点头,只说下午晚饭前回来接我,便又匆匆转身出去。

      自从那日在凝香阁偶遇,之后我就再没有见过杨侑。自己生着病,朝堂上局势也乱,也不好开口问屿青有关秦琼和蓉儿的事。只在心中暗自猜测约莫他们状况不太一般,却想不通为什么屿青与何蔹都闭口不提。

      我洗了洗,换上一件粉红的半臂衫,坐在镜前,吩咐玉梅弄的清淡些,便又呆坐着跑了神。与杨侑交道时候总是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有时候觉得他的确是个能贴己的朋友,又时却又遥远冷漠得直让人想躲避。一直病着,恍惚间也把他生日的事情忘记了,更是未曾准备什么礼物。把我唤做“知己”的这个人,即使我要送他什么,他真的会看在眼里么?我想着,微微皱了皱眉,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如此简单的看待与皇家之人相交。

      “小姐,哪里弄的不好么?”玉梅见我皱眉,怯怯的问。

      “没有,你继续吧。” 我摇头,心中嘲讽的笑了笑,礼物的问题,何尝用的着我去操心。想必屿青早已经办妥,我如今已不比平常人家的女儿,而是这赫赫林府的小姐了。

      准备停当,屿青还没有回来。我闲来无事,转身坐到窗边拿起几上的一本野史趣闻准备看。玉梅在这时微笑着跟过来,道:

      “小姐,吴先生前几日说了,整日将心思沉在书中对身子不利呢。小姐又不能应举做官,读那么好些书来做什么?”

      我抬眼看了看她,道:

      “我即便真是男子,也是不愿去应举做官的。不过是整日在这屋子里闷着,得着闲暇读书自娱自乐罢了。”

      这丫头见我如此说,笑得越发灿烂起来。走近了些,带着点撒娇的意思,甜兮兮道:

      “小姐,既然都是娱乐,与其整日读书,不如偶尔弹琴吧。”

      这玉梅,近些日子服侍我饮食起居,我对她也算是客气温和。她对我倒也越发亲近了起来。前几日我病中,也是一脸担忧着,从早到晚的照料,自是尽心竭力。见我方才好些,脸上才略有些喜色。我心中也是感动,这丫头,倒是个容易贴己的人。

      于是依着她坐到筝前。这架秦筝自自那日从乐行买回来被放置在我的房中,不过是寂寞寥落的沉默在架上,未曾响起过一次。我随手拨了拨琴弦,抬眼见玉梅高高兴兴的搬了张矮凳坐在一旁。

      见她如此欢欣,我心中隐隐有些感动和欢快,想起了初学古筝时候自己十分喜爱的一首简单的二级练习曲。

      我于是笑了笑,抬手起式。右手轻快的撮配合以左手简单拘泥的两套和弦,明快的节奏也带动自己的身体和脑袋随之轻微摇摆。这曲子是极短的,我连续弹了两遍才收手,心中升起许多愉悦嬉闹的图景。

      玉梅也听的欢畅,见我收式看着她乐悠悠的样子,这才收了神道:

      “小姐,这是什么曲子,比那日听你奏的那冰冷苦涩的调子叫人欢喜的多!”

      我仍然是微微笑着,答道:

      “这曲子是我早年初学秦筝时练的,叫《放马山歌》。”

      玉梅听罢,歪着头若有所思,道:

      “放马山歌?恩,我方才见小姐一手欢腾,倒是颇有一些马蹄子声在草原上飞溅的感觉,但另一手却从容悠闲,是喻着那放马人的日子么?”

      草原,放马人。这本只是首云南民歌,我奏时并未曾深想。此时,玉梅许是无心的三言两语,却叫我一时语塞,全然忘记了方才的欢快。

      那玉梅见我愣着,也不追问,反倒自顾自继续说下去道:

      “听了这一曲啊,倒叫我觉得小姐颇合适那放马人的生活。任那帐子外面的马儿如何奔如何跑,您呐,还是在屋里头悠闲的看着书,喝着茶。那些马儿,却是跑了再远,嘴里头还含着您安上的嚼子。”

      我听她这些话,心下疑惑,眼下却也想不明参不透她这话里的话。她要把我比做那放马的人了,那马儿又是在比谁呢?正疑惑着,却听见门边一句带着些冰冷和严肃的声音道:

      “你倒是好兴致,在这缠着主子听起曲儿来了。”

      玉梅脸色一白,立刻站起,转身,向着门外深深行礼,也不敢起身,怯怯声道:

      “公子。”

      我寻声看去,门边站着一青一白两个身影。细看去,屿青身着青色外袍,头带圆扁笼冠,又系斑纹墨色腰带,面色略显严峻,看向玉梅。而他身后那人,身着白色素袍,只束发与肩同高处,衣着松散烂漫,面目神色却是专注,默默立于屿青一侧,看着我。

      是何蔹。

      ……

      (本章未完)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发生了好多事情。
    我甚至一度想要删文,叫人劝住。最近JJ也风云四起,我也和身边的许多人一样有些心神不定。
    逼迫自己写了几段,又跑来琐碎更新了。
    谢谢“...”我错别字特多,哎。我已经改过来了。其实如果你看到各种问题都可以提,我很愿意听你给我指出我的不足。其他看我文的朋友也是一样。
    就是这些吧。这章要安排一些情节的转折了,我会尽量写精彩一点。
    饿..学校评估..好忙好忙..
    愧疚的回复“...” 我对不起你..最近都安不下心用大块时间写文.我回家了..今天爬山爬到快虚脱.一手的伤,想逼自己今天写完这章,结果..你也看到了..总之..我一定会尽量填..TOT 哭泣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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