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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番外 之宫廷秘史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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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景王 下篇
(哈哈,各位看到朱理二字,想到什么呢?
没错,正是田村大人的BASARA 。
不觉得景王的命运和赤王蛮像的吗?都是九岁就被迫到了西边沙漠,从小立志要从父兄手里抢到王位,同样的心狠手辣、同样的追逐着一个不幸的爱情……
BASARA里我最喜欢朱理那句内心独白:“哪怕你是我的亲妹妹我也要你!可是,为什么,你偏偏是更达呢?”还有那句:“我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我自己。” 弓虽啊!
好怀念我的扬羽、浅聪、更达、圣、那智、坦依……BASARA,无奈的命运与战胜命运的爱情,狂乱的时代,激荡人心的剧情,还有happy ending 的结局,啊,我又要疯狂了。 )
这里是邻近西白国沙漠的西关。
附近唯一的绿洲就是沿着洎河存在的西河走廊。
狭长的走廊是连接西白国与南朱国的唯一陆路通道。走廊以外,就是广阔无人的沙漠和戈壁。
虽然可以顺着洎河往下游走,直达西白的都城——金州,可是沙漠中的河流时常干涸,洎河自出了南朱国境,水量大减,西白境内的河段水深太浅,无法行船,往来客商只能靠着这条走廊把西白国的金银和珍宝运来南朱国,换回粮食和特产,因为西白国东边是大片的沙漠,粮食只能靠邻国。虽然这片地区只居住着几支西白国的沙漠民族,不受西白国朝廷重视,但是沙漠民族出了名的野蛮彪悍、作战勇猛,倒是上好的兵源。
最近边境上打了几仗。只是小小的摩擦,起因是西白国的那布族有几个族人结成一伙抢劫南朱国的客商,被景王的军队抓到。后来族长来要人,可是那群人杀人抢货无恶不作,为平息民愤,景王亲自下令处死了他们。这就招致了那布族联合其他两族一起骚扰西关,虽然只有2万人,但是时不时地偷袭与流动作战的战术,就像流寇、马贼一般难缠。
话说自景王来边境之后,六年来极力促进西河走廊一带的商旅往来,贫瘠的西关也因此慢慢地发展起了几个繁茂的大镇。其中,西阳城是方圆百里最大的城镇,也是景王府所在。这边境上沙漠民族的长期侵扰,也是个令景王头痛之极的问题,比起边防大事,就如同顽芥之癣,趁此机会,定要好好解决才是。
“主子,昨夜那布族又偷袭了七里外的和娑城,被守军击退。现在附近几个城镇都在严加戒备,搜到了许多身份不明的人。”叶知夏恭敬地向这个才十五岁就镇守一方的景王报告目前的情势。
叶知夏和叶知秋都是景王母族人,按辈分来算,算是景王的表兄。其父只是齐晖手下的一个小官,因为颇有智谋,齐晖把一个庶出的女儿嫁过去笼络人心,生下了知夏知秋两兄弟。即使母亲同是齐家的女儿,但是怎么能跟皇家血脉的景王相比,两人被送来辅佐景王,却紧守下人的身份,一直以奴仆自称。
六年来追随景王治理西关,看着一个早熟的少年成长为运筹帷幄决胜疆场的王者,两人早从当初得知要成为一个毛头小子下属的愤恨不平中解脱出来,衷心地成为景王的左右手,随着他整顿军务、振兴西河、发展经济,无比老练的同锦城里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周旋,他们的心已被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少年收服了。
“我的梦想就是看到景王殿下站在万人之上,他应该是天生的王者。”叶知夏私下里这样对弟弟说过。
知秋当时激动地回答:“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让我们一起帮殿下夺取天下吧!”
两人出众的资质和忠诚很快升为了景王的心腹,连带的,他们的父母也被齐家更为看重。
这几日,知秋在外带兵追捕那布族的余党,知夏留在景王身边处理城防内务。
有条有理地说完自己的分内之事,知夏难得的八卦了一回:“殿下,听说今早西阳城来了几个特别的客人。”
“哦,说说看。”景王来了兴趣,难得做事一板一眼的知夏也会做这种道听途说之事。
“他们就住在城内的好又来客栈,就不知殿下是否有兴趣会一会天下闻名的桐叶大师。”
“傅桐叶?”景王倒是笑了,“本王一直听人形容这个人像神仙一样厉害,他竟然在这种时候来这里,安的是什么心呢?”
“殿下以为?”知夏知道这个主子一向高深莫测,绝不像其他人一样对命相之说深信不疑,把桐叶大师奉若神明。
“等等吧。他来干什么过几天不就知道了。”
果然,没几日就送来了桐叶大师的拜帖。
傅桐叶是个非凡脱俗的人。光凭第一眼,知夏心中除了景王,还从未对别人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出人意料的年轻。二十多岁却已经是民间家喻户晓的活神仙,知夏还曾听人说过有的乡野村民把他的画像供奉在家中,就像各国神殿里供奉的神兽一般每日参拜。
那种天生的仙风道骨,就同景王的王者之气一样,不知不觉就能征服别人。
傅桐叶道出来意:“日前观星之时,看到一颗巨星将自西而去此乃乱世之象。今日前来,傅某只是想来看一看景王是不是傅某想见之人。”
景王浅浅的笑了,道:“那傅先生看到了吗?”
“傅某只在殿下眼中看到一团万年不化的冰焰,不过若是得遇有缘人,总有一天会变成燎原之火。”
“呵呵,傅先生是在为本王算姻缘吗?”
“景王见笑了,傅某只是随口之言。”天下人都深信不疑的桐叶大师口中之言,自有几分道理。可惜他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话,虽然看出傅桐叶对自己有所隐瞒,景王依旧礼待着几人。
傅桐叶没几日就带着弟子随从离开了西阳城。随后,知秋大败了三族联军,景王恩威并施,趁机控制了这一带。
顺利平定了沙漠,保证了商旅往来的安全,景王不仅私下出让了三成的关税利润给三族,还许诺了他们在南朱国境内贸易。沙漠之民的特有物产因此大行其道,三族靠此得了很大的收益,日子竟比以往单单只靠抢掠还好过。相比之下,西白国的东郡郡守不仅不理他们死活,每年还要从族里挑去不少壮年男子服兵役,景王的恩德更是让他们死心塌地。
“知秋,你叫知夏去收拾行李,我们明天出发去京城。六年都没有回去过,真想念啊。现在西疆安定了,少了后顾之忧,以后可以全力地对付那个人了。呵呵呵呵……”
看到主子少有露出这样符合年龄的表情,知秋觉得六年来不眠不休地努力终于有了成果。
当年随景王来这里时,看到西关贫瘠的景象,知秋还是吓了一跳的。除了二十万驻军,就是一望无垠的沙漠,若不是洎河边青翠的绿地,恐怕这里根本不会有人烟。可是没想到,这样艰苦的沙漠里还居住了几个强悍的民族,不时地骚扰边境,弄得附近的城镇更加萧条。
就知道皇帝不会安什么好心,这里简直就是个烂摊子。军队不听指挥,城镇一片破败,边防时有战事,若治理的好也罢了,若是边防出了问题,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降旨问罪,趁机除掉心腹大患。
所有人都以为景王不会有所作为了。可是,没想到只有九岁稚龄的六皇子,竟然出人意料的把西关治理得井井有条。屡次出奇谋打退了沙漠里的流寇,不损一兵一卒,军中上下奉若神明。
天生的王者呀!只要相处过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若是景王能拥有一国之力,问鼎天下又有何难?
如今,才只是景王殿下王道霸业的第一步。
……
从未看到过景王殿下对谁如此感兴趣过。虽然景王府里每年都会有不少从京城齐府送来的美貌女子,齐家的标准自然是很高的,美貌与智慧当然必须,还有温柔的性情,诱人的身段,景王对这些女子却从未沉迷。他是个容易让女人心动的美男子,反倒是那些女子死心塌地的爱恋着他。
那年在锦城花满楼的偶遇,却在景王心里埋下了种子,回到西阳城,知秋虽然没有再听过景王提起那个人,可是四年后的再次相见,连木讷的知夏也发觉殿下有哪里跟从前不一样了。
景王易名王知贤,拜访有间书院,结识了书院里一干文士,可是有一日归来,竟然出人意表地发呆了一夜,直到天明,露出一个从未见过的笑容,眼里热切的光芒仿佛要灼烧一切。
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以前不管面对着齐家的人、皇帝的人,手下的谋臣,帐下的将士,都像千年的冰霜一般冷静自持,归来后,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这样的人也会有热情,又是谁点燃了它?
直到派去西白国与锦城的替身成功混淆了皇帝的视线,西关检校使吕大人于西白国陈兵边境时出使锦城。景王也暗中去了。时势一触即发。此行吕大人在明,而景王在暗,意为收买朝中大臣,配合齐家做最后的布置。
这位吕归尘,是与汪韩同届的进士,虽有满腔报复,却随一个稚龄小儿来到不毛之地,心中难免不平。平时形迹放浪,纵情酒色,知秋与知夏颇为不齿。
没想到,这样一个人,多年来看着景王的一举一动,竟也被景王的气势折服,甘心效力,遂为心腹。
那日他突然觐见,开门见山地说:“殿下可知下官是皇上派来的眼线?”
景王屏退左右,两人入内室密谈了一夜。
当初知秋还颇有微词,可是深交之后,才看清了这位身藏不露的智者的真面目。
吕大人曾说过:“每个人都会有弱点,有的人好酒色,有的人重钱财,有的人醉心权势,有的人只重情,还有极好面子的人。只要弄清楚他最看重什么,我们就能找出他的弱点下手。”
他沉思片刻道:“至于皇上么,太过深情就是他的弱点。我当年在锦城曾听闻一事。皇上下旨要处死一人,可是皇后求情,皇上便不顾国家法令赦免了那人。一个女人对他的影响竟然达到了枉顾国法的地步,出尔反尔,政令不行,可笑之极。更有甚者,皇后凤体微恙,他就三月不朝,一同去行宫修养,置天下臣民不顾。如果皇后出了事,他必定自乱阵脚。这样的人,怎么能成就不世霸业呢?老夫为殿下谋划了上、中、下三策,若能依上策行事,何愁大事不成?”
“难道……?”知秋不敢自己继续想下去。到底景王那夜与吕大人究竟谈了些什么,恐怕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了。
私下里知秋问过:“吕大人这样的人才,竟埋没在身边这么多年,我们却一无所知,如今为何决定投靠景王殿下呢?”
吕归尘大笑道:“吾纵观天下,如今西方权臣欺主,北玄国只重眼前小利,一盘散沙,东面皇帝年迈,各皇子皆是庸碌无为之辈,唯殿下雄才大略,老夫愿效犬马之劳,让我南朱国统一天下。”
果然,景王很快便铲除了一切阻碍,顺利地坐上了金殿上最高贵的位子。
还记得与尉迟易那场激战,知夏率领了5万人马,深入沙漠突袭对方。西白国的骑兵果然英勇,若不是沙漠各族的暗中支援,面对尉迟家的一代名将,知夏自知很难全身而退。
可是,景王殿下才是天命所归之人,所以他胜了。
连远在锦城宫殿里的那个皇帝,也及时死去。与沙漠里的民族打了这么久的交道,知夏曾听说过那布族有一种秘传的毒药,无色无味,能让人日渐虚弱而查不出病因。
在新皇登基那天,太子被送去了西白国,太傅自裁。不久,镇守东关与北关的两位将军也效忠新皇,朝中经过那一夜的清洗,先皇的势力基本被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