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爾甄

52、臂弯 52

　　“…………。”袁方什么都没回答老板，僵直的擦过老板抱着我走向楼梯。

　　“袁方，你到底对杨立宇做了什么？袁夜，你给我说清楚……袁方，我警告过你，你别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连我也保不住你………。”老板急得跳脚，想拦下袁方，袁方却是板着一张脸抱着我径自上了楼。

　　袁方把我放在床上，他愧疚看着我，缓缓伸手抚着我脸颊：”对不起，我没来得及把你救出来。。”我摇摇头轻轻扬起嘴角笑了：”你肯来救我，我就已经很满足。。”让我知道，至少还有人在乎着我，我在心里暗想着；脸在他手心里蹭了蹭，企图抹掉他的一些内疚。

　　“……你说什么傻话，阿强最好不要让我找到，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然后把他塞进消波块里边。。”

　　“阿强？！。”这一切关阿强什么事情？

　　“他把你弄昏，送到那混蛋手上………。”才说到一半，他面孔渐渐狰狞起来。

　　“他一定有他理由，你别去找他麻烦───。”我急切的说着，我太知道阿强了，他一定是因为想帮他弟，才会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你看看你自己，如果不是他，你会被弄成这样？？。”袁方说的是气急败坏，手却是温柔抚着我的面颊，我轻轻扯嘴角苦笑起来：”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做一次？要是再有下次，你要我怎么………。”他蓦地住口不安的咳了咳，我这才发现刚刚他的那些话有多暧昧与尴尬，彷佛他没有我不行一般，我们两人不约而同的撇开脸，不敢望向对方。

　　『袁方，你会不会爱我？还是──我对你而言永远是弟弟？？』我在心里默默的问着，勉强自己挤出个笑容：”袁方，我有点累。。”我得让袁方有个台阶下，宁可让他以为我不知感恩。

　　“咳！那你先休息，我去找袁夜谈谈，千万别再乱跑知道吗？。”他如获大赦般急促的站起身来，我却是伸手拉住他衣角，睁着眼看着他：”宇哥不会有事吧？。”

　　“…………别提他。。”听到我提到宇哥，袁方脸色难看了些。

　　“在车上你跟袁夜说过，你挑断了他右腿腿筋，他会怎样？会不会死？？。”我刚刚听了老板的话，若是宇哥后台也硬，那……人家会不会对袁方如法炮制？？？

　　“你放心，他死不了的，那种祸害怎么可能让他死得如此轻松。。”袁方脸色阴沈，我不敢多说些什么，只是咬咬下唇：”我是怕…怕你出事…你也听到老板说的，他后台很硬…。”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你什么都不用怕，一切有我。。”他说的豪迈，我点头相信他所说，『天塌下来，有我！』是他给我的第一句承诺，纵使日后有多苦多难，我都相信这句话才是他的真心话。

　　他说完后默默踱出房间，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迷蒙间觉得有一双手正不停的抚着我的脸，一声声低低的叹息与温热的手，带出我隐忍已久的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