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灾厄[DNF同人。长篇]》UDdesperado

102、ACT.102.>>>不同的猜测

　　加洛尔觉得暗精灵墓地这通事情弄得很不好收场，倒不是说他们焦头烂额，实际上塞斯再三保证艾利尔路这厮不会有任何问题，和这位年轻的将军大人有过些许交集的沃尔也对此并不担心。
　　加洛尔保留意见，真-保留-不表示。在天界他见识了皇女[ERJE]殿下的不寻常之处，对于这个其实应该是[ERJE]最亲近的艾利尔路-塞缪尔，他没什么可说的，也没什么想说的。
　　他更多的是偶尔郁闷于自己跟克伦特胡诌的，天界将军的金贵之躯。完了现在谁都没事儿，唯独他们的将军大人不见了，而他们毫不担心。

　　“克伦特说不定正发挥他的脑洞，联系暗精灵女王和长老院的派系斗争脑补什么什么的。”沃尔听了加洛尔的抱怨，如是说。

　　要说遗憾，就是邪龙的身体也被艾利尔路拖进了异次元裂缝，附带着塔琳娜恩、孤鹜、落霞。这样就在很大程度上意味着他们拿不到龙骨了，在天界人里的魔法专家塞斯-X-布鲁姆看来，实在是不指望艾利尔路能保存下来一块魔法结晶。
　　加洛尔不置可否，他曾经觉得在洞穴里艾利尔路的举动怪异，比如引导战场向异次元裂缝移动，对龙骨的归属漠不关心，等等。
　　“……[塞缪尔]是天界唯一一支仍然流淌着魔力的血脉，拥有这个姓氏的枪手都会成为弹药师，掌握着融合属性元素与科技的能力……”小沃尔忽然打开自己的数据板，念出了一段话。
　　然而塞斯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艾利尔路是那个意外，他是枪神。”他急急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就离开了，一点回环的余地都没留下。
　　加洛尔和沃尔面面相觑一会儿，无可奈何地回他们自己那地儿去了。

　　不过这次的事情对暗精灵来说应该算得上是好事，邪龙留下在躯体上的一丝意识窥探外界，如今它是彻底无法与封印之外的世界联络了。暗精灵们再次加固了对邪龙灵魂的封印，阿法利亚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平凡，而诺伊佩拉地穴的其他地方，也逐渐在冒险家们的探索之下显现出它的容貌。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颇为轰动的事——艾利尔路-塞缪尔从异次元裂缝里回来了。
　　那天一切如常，到了大概午间的时候，阿法利亚营地里突然起了一阵怪风，然后在中间那条平常用来交易和通行的大街中间，三道锐利的裂口突然出现了……就像是被利器劈开了一样。然后极其苍白的艾利尔路-塞缪尔就从里面走了出来。而有个身着有着华丽轻甲、身材姣好的白发暗精灵女人，仿佛事先知道一样站在裂口那里等着，她把玩着头骨串起来的权杖，在艾利尔路走出来之后，欣然上前挽住了他的胳膊，随即两人一起离开了。那个裂口也在不久之后闭合了。

　　那个蜜色肌肤、白发若雪、银瞳似星的尖耳朵暗精灵女人，是个死灵术士——她却不是暗精灵长老院的人，而是来自虚祖皇室，名叫卡露亚-格莱特。她的姓氏一定程度上昭示了她在虚祖国的地位。[卡露亚]——素喃皇室、虚祖、甚至是阿拉德大陆上最好的武器锻造师。
　　——而他们知道的，同样有卡露亚这个姓氏的人，还有一个。
　　和艾尔瑞弗尔-尹安叶说不清道不明的卡露亚-丽特娜丝。

　　对此加洛尔更加落实了一个想法，他们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怪圈，看不到开头和结尾，也出不去。

　　格莱特是在艾利尔路进入异次元裂缝之后不久到来的。那个古怪的法师瓦尔忒络德写信给她，然后和塞斯一起深入诺伊佩拉深处调查使徒去了。
　　加洛尔去迎接的格莱特，暗精灵美人来到她——应该的——故土上时，并没有什么加洛尔料想到的表现。反而她只是颇为玩世不恭地挑起嘴唇笑着，看着这里的眼神嘲讽而感慨。
　　死灵术士也是一种对魔法和灵魂很擅长的职业，甚至比起那些魔界法师，这些人在灵魂方面更为精通。格莱特查看了艾瑞的情况，然后吩咐加洛尔和沃尔去寻找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材料——比如盗尸者身上的某些部分，还有精灵之泪、污秽之光、冰冻之焰之类的看名字就无法理解的东西，总之是精灵身上的产物。
　　等他们找齐了这些东西，格莱特却什么也没做，只是说等艾利尔路回来。

　　他们没等多久，那天早上格莱特早早就溜达了出去，到集市那边等着。然后艾利尔路就回来了，等格莱特挽着他到艾瑞的屋里的时候，原先整个人看起来都惨白的枪神大人已经恢复正常了。
　　“来~”格莱特抛了个媚眼，手一伸几乎到了艾利尔路脸上。
　　艾利尔路耸肩，往后退了几步，把格莱特的手拉下来，然后一手覆上了她的掌心……

　　一团中心白色，有着暖梅红和些微淡蓝光芒的光团在他们两人相对的手心中浮现了出来。

　　加洛尔和沃尔一脸[这不科学]：“这、这、这是……？”
　　“被替换的灵魂。”格莱特从艾利尔路那捧走了这团光，把它放在艾瑞的额头上，于是它就静静的悬浮在那里，仔细看去，光线似乎是渐渐没入艾瑞身体里去了，“我前姐夫……哦，就是那个叫荒火的哥们儿用自己的一部分替换了这小丫头的部分灵魂，这样他们就可以在灵魂的层次上做个长期交流了。就是换回来挺不容易的，要去[死者之城]把灵魂取回来。”
　　“[死者之城]？那是哪？”加洛尔问。
　　格莱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或许我说[寂静城]你就知道了。”
　　加洛尔骤然一悚，他当然知道[寂静城]。那是他来这个时空之前不久发现的通往魔界的通道，也是泽菲的研究课题之一。只是……
　　“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不知道有人可以告诉我一下吗？”沃尔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好似除了他别人都是心照不宣的样子。
　　“[寂静城]，别名[死者之城]。通往魔界的路。”艾利尔路回答了他的问题，“传说中只有死人才能走过的地方。”
　　沃尔默默地从他身边退开三步。

　　格莱特用他们之前收集的材料做了药剂，用来加速灵魂归位和调养的一些东西。
　　艾利尔路确实没有拿回龙骨，塔琳娜恩身上有魔界刻下的法阵。就像最开始魔界的精灵召唤使凯蒂把那些法师送到阿拉德大陆一样，天知道活了多少岁的塔琳娜恩把自己和邪龙的躯体送回了魔界。
　　而孤鹜仍然执着于“心斩灵魂”的秘密，落霞虽然没有那么执着，但她在守着自己姐妹这点上固执的和孤鹜的心剑一样。
　　“你告诉了她那个秘密？哇，你真的知道‘心斩灵魂’的秘诀吗？！”大概是艾利尔路挺会讲故事，反正沃尔听的是津津有味——关于异界所有的那些，除了寂静城。
　　艾利尔路点头：“知道，路瑟-K确实告诉过我。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这里他露出一个可以说是讳莫如深的笑容。
　　“这里有个选择，”他说，“孤鹜是个很有天赋的剑士，比起落霞她更像是剑神的复刻版。孤鹜可以领悟心剑，而落霞不能。”
　　那个选择就是，告诉孤鹜何为“心斩灵魂”，这个十几岁的年轻剑士就能完全领悟时空斩，成为剑术宗师。但她会失去所有感情和过往。如果不告诉她，孤鹜可能终其一生无法达到剑术的最巅峰，但她可以和常人一样平安长久。
　　沃尔惊讶：“这么严重？！——那你告诉她了吗？”
　　艾利尔路笑笑：“我回来了，这就是答案。”

　　时空斩、破碎虚空。

　　艾利尔路告别了看护的格莱特和沃尔，走到了门外。他轻轻地带上门，然后看向靠在外面的加洛尔，轻声说：“我记得沃尔和我说过，你不喜欢听故事。”——这个沃尔，自然不是指里面那只小的，而是说加洛尔的父亲，沃尔-斯卡夫。
　　“我只是觉得这个故事说不通。”加洛尔耸肩，“我见过几次路瑟，他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有一个……爱人？”
　　“每个故事都有不同的版本，流传的时间太长了也就变样了。”艾利尔路漫不经心地说，“至于你现在想听的这个，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