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病（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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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轰轰烈烈的靠前复习又开始了。只有顾言，对这种突击式复习，很没有爱，她也确实没有受到影响，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快过年了，学校怕学生和老师分心，就把期末考试安排在了腊月二十七和二十八，考完直接放假。
一场考试压在头上，老师们或者还抽空买个年货什么的，可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学生们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下，也是轻松不起来。课间在教室里嬉戏，都显得突兀了。
有人希望考试快点来临，早死早超生；有人祈祷考试可以无限期延后。每天都有许多发愿的人。快过年了，顾言给自己安排的任务少了许多，她也有闲心听同学们发牢骚了。听了许多次后，顾言忍着笑悄声问李立东：“就地枪决和无期徒刑，你比较喜欢哪个？”
猛一听这个，李立东吓了一跳，心里一惊，瞪着顾言惊疑不定。
他的表情取悦了顾言，她捂着脸埋头笑起来。她一笑，李立东反应过来了，小样儿，又乱作比喻。
看她笑得耳朵都红了，李立东使坏凑近她耳朵，两手合拢，本想大叫一声吓她，但是班里这么安静，不好乱喊，也怕把顾言的耳膜震坏了，就这么撤退也不甘心，只好猛哈了她两口气，小声责备她说：“小坏蛋，又乱作什么比喻？”
顾言偏头伸手推他，忍着笑说：“我只是……呵呵……想问……呵呵……你想早考试还是晚考试……”说完又捂着嘴闷笑起来。
李立东无奈极了，说：“言言，你是不是过糊涂了，明天就要考试了，哪还有什么想早还是想晚的。”
顾言只好狡辩道：“只要还没有发生，就可能发生变故嘛。”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得意样子。
李立东笑看着她，心想：“我确实拿你没办法，我的办法……也不是对你用的。”
考试很快过去了。一点也没有停留地，就放假了。
顾言只捡了几本重要的书装进行囊中，也觉得很沉了。书真的是很有分量啊。
二十九这天，李立东早早从家里出来送了顾言到车站。等到把她送上了车，刚出来车展，就接到了孙无宇的电话，小胖在那边嚎着：“东啊，快来XX路云雾……”XX是李立东没听清，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听到了后面的云雾，这就知道是哪里了。
他打了一辆车，坐在车上，望着窗外，车流和栏杆快速的往后倒去，不由得又想起刚刚才分开的顾言。
云雾是一家所谓的娱乐会所，好大的地方，KTV、网吧之类之类的，最起码他们还只是去这些地方玩。离学校不远的常青路上有一家分店，名字叫水雾。李立东和朋友们常去云雾，后来水雾开了，那时他已经因为学习忙常住校了，因为离学校近，有时也去水雾玩。
一次只周日下午休息半天，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出去玩，在校门口正撞见顾言。顾言冷不防看见他和一群半大小伙子，冲他腼腆地笑笑，就走开去。
顾言脸盲不认识这些人，这群家伙可都认识她，就起哄：“东东，那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带了一起去吧” “就是” “怕什么” “快去” 乱糟糟一团。
他们声音大，估摸着顾言也听到了一言半语，脸有点发红，夕阳下像上了胭脂一样，把她板正淡然的气场柔和了许多。
李立东被怂恿得一时头脑发热，就三步两步上前拽住了顾言。
然后顾言就被他带着去了水雾。那天他们跟以前一样没回去上晚自习，都请了假。李立东只记得他一直飘飘然的，顾言好像有点害怕的样子，他走到哪，她跟到哪。
吃饭的时候，她也没吃什么，只配了几根青菜，吃了半碗米。因为菜点得多得多，所有人都没要米，只有顾言单对了服务员说：“要一碗米。”
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服务员随即就问她：“您要什么米饭……”
于是大家都听到了，其中一个人说：“一碗够不够？多上几碗吧？”这是对顾言说的，算是客气话。另一个又说：“就要那个什么粒粒晶莹吧。”这是对了服务员的。一时建议频发。
顾言只是微仰着头眯着眼轻轻柔柔地对服务员说：“就普通的白米饭，里面不要有玉米豆子这些的。”
李立东还奇怪她今天这么温柔，难道是面对了许多雄性生物的原因？却不知道她是累得。
只那一小碗米，她也没吃完。
他们赶在学校晚自习下课时间回来，他把顾言送到楼下，她一点迟疑也没有地进去了，也没有对他说什么话，也没有等他说什么话。他还有点儿失落呢。
谁知第二天早上下楼集合准备出早操，他刚站进队里，就被班主任叫了出来。英语老师黑着脸在前面带着他走，高跟鞋落在地上的声音又急又乱，一下一下地敲在他的心上。
李老师带他进了宿舍楼才勉强缓和了下脸色，责备他说：“你昨天带小顾言去吃了什么？她从昨天晚上十二点一直吐到现在，刚才我起来才发现，她已经趴在床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李老师也还年轻，她说着话，都带着哽咽了。实在是小孩子平时乖巧懂事，生病了可怜可爱，半昏半睡间，她摸摸她的头，她还流泪带着哭音说：“妈妈，我难受。”额头上都是汗。
李老师这样子，李立东也急了，连声问：“怎么回事？”又说：“我去叫医生来。”就往外去。又停住懊恼道：“哎呀，医务室还没开门呢。”
李老师赶忙说：“叫你来，就是叫你带她现在到外面的医院去的，我跟你一起去。”
李立东连声应道：“是啊，是啊，外面医院有人，有人。”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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