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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006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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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我说,我很失落。我说,我很难过。
七宝说:“你呀,是为自己伤心难过,还是因为想他?”
“想他。”
七宝说:“你爱上他了,你爱他!”
我很想说:“七宝,你他娘的尽说屁话,我早就知道我爱他!”
可我无力说话了,这场恋爱啊,好像是有一个完美开头,却还有待更新的小说一样,结局不知道在哪里。
“我是不是失恋了?”我很傻愣地坐在刘爵文的“story”咖啡厅里。
真想不到啊,这小子原来很富有,有钱人就是变态!居然放着安稳日子不过,还低声下气的给人当服务生,不过最后这家咖啡厅被刘爵文买了下来,他倒是一下子当上了老板。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刘爵文很无语地坐在我对面,西装笔挺,挺那么人模狗样的。
他说:“按理说,他没有明确提出分手,你们的恋爱关系名义上应该还是成立的。”
“哪条法律条款上写了?”我问。
“嗯……要不让国家为此立个法吧。”
“哦,那也就是说,按理说我不是失恋,但实际上我还是失恋了。”
“嗯!你也别指望我安慰你,你在我这里吃过多少次白食,今天这杯咖啡你必须得给我结账!”他穷凶极恶的说,好像我这餐不给钱他就能拿菜刀追杀我一样。
我也没好气的说:“靠!趁火打劫,唯利是图,落井下石,不是朋友,小人!”
“你,贪图小利,白痴无能,嘴上无德,见利忘义,毒妇!”
我没闲情和他吵,恹恹地趴在桌上,沿着杯沿一点一点画。
“你在写他的名字。”他颇有无奈的说。
“哦?是吗?”不知不觉,后知后觉。可我不想停手。
“林服振作点。”他握住我的手腕,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要哭就哭,没人勉强你要笑!”
我笑了吗?我怎么没有发觉?
我真的笑了,很神经质的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再离开吧?”
“他会回来的!”他坚定的安慰我。
他会回来的。
是啊,我反反复复地安慰自己,可我知道他就算回来,兴许我们也不能像过去一样了。
我说:“刘爵文,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牵着我的手,说:“我送你回去。”
“我给你唱《两只老虎》吧!”
他扯着我,将我塞进车里,他也坐进来。车开动了,我唱:“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知道吗?它不是一首滑稽的儿歌,它是一个童话。”
“一只公老虎看见一只母老虎没有了左耳,母老虎自卑的不肯接受公老虎的追求,后来,公老虎请求猎人切掉它的尾巴,他跑到母老虎身边,大声说:‘亲爱的,我们都一样,所以,我们私奔吧!’”
我笑了,笑得夸张,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沉声说:“可是没有尾巴,公老虎掌握不了平衡,如何能跑得快,如何能让牠们幸福快乐!?”
“哦,是啊。童话嘛,差不多都这样,都骗人的。”
我无力的倒在后座,渐渐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