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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旧屋 ...

  •   隔天我站来街的对面,对面的那栋屋子散发着古旧的味道。和周围现代的建筑格格不入。他就像屋子里住的那对孤寡祖孙那样容易被人遗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街中央划了行人斑马线,两边也加了两盏红绿灯。来往的车子和人不是很多。手上提着水果袋,正午的太阳很大。衬衫的后背很快就汗湿。滴,滴,滴。绿灯显示。朝两个方向看了一下走到马路对面。走上楼梯。这次门已经打开。打开的窗户送来微微凉风。让刚从炎热的天气走过来的我顿觉清凉
      可是外面正热气腾腾的正午,没有风啊。我心里充满了疑问。
      “先生,你来了”。干巴巴的声音响起。
      “嗯,中午好”。我站在门口跟老人打招呼。
      “请进”。
      “谢谢。”
      我走进屋子,屋子更加的阴凉,像装了空调一样。
      “这是我买的水果,请收下”。我把买来的水果奉上
      “你把它们放在桌子那吧”。老人指着一个角落
      我朝那方向看去,确实空空如也,露出棉花没有补上并未看到什么桌子。老人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独自一人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我只有顺手把水果袋放在门口的一角站在那里
      “先生,请问你站在那里坐什么,这就要走了吗”。老人朝我这边看来,说完又转过去自己小声的嘀咕:“我就知道嘛,人啊,都是一这样。随自己的高兴。这里的人都是一个品行,不值得相信”.
      “不,不。我这就过去”。
      我朝沙发的方向走过去。今天老人的话可比前两次的多很多话,我这样想。来到沙发旁,老人坐直身子指着他隔壁的空位示意我坐下了。小斌不在大厅里,上次被阿斌扣的一个大洞还在那,屋子还是一张沙发和在放在火炉上正在烧开的水壶,冒着雾腾腾的白气。
      “这个季节还需要烧开水吗”。我问到。
      老人抿紧嘴巴看着我,没有回答。从身边的一个小竹楼编制的框里拿出来一堆棉花,一丝丝的抽出来揉成线,边揉边说:“为什么不需要的呢?先生,就像我现在手上的棉花一样,这个季节不需要他来保暖,但是却可以让人手上有一个活打发时间。事情的存在必定有他的理由。”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老人继续说:“那少开的水也一样,很多人为了泡一股清茶二烧,很多人为了解渴而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身体必定干涸而死。”
      我听完老人话觉得颇有大道理,可是心里却产生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老人见我没回答他的话严肃的目光里夹杂着疑问:“先生,是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说的话有什么不对?”
      我急忙表示不是。
      老人已经揉成了一根很长的棉线:“先生是怎么看生命的呢?你看到了那水壶冒着的蒸汽吗,我觉得它就像一股生命,生成,扩张,消失。就像人的一个一生一样,只是人的一生可比这股蒸汽长的多。但是都最后都会消失。”
      “我可不这样看呢,蒸汽只是因为水烧开之后产生的物理现象,而人的生命却不能这么简单说,从母亲的身体分娩出来,吸吮母乳,开始可以从地上攀爬,获得力量可以站起来走路,跑步,在长成少年,青年,成人,老人。这个过程要经历很多人生的锻炼。很多人在一个阶段并不能再继续走下去,有的人正如您一样,可以坐在这里纺着手上的棉线”。我想我这样说得有点激动。
      “先生说的很多,这世界的上的生命有很多不同的阶段,蚂蚁它们虽然卑微的再地上爬却也是为了生存。人老了就会想得多一些,走了着漫长的一生之后就会发现生命就像那股雾腾腾的蒸汽一样,不像先生您正直年轻,每天一大早还可以继续欣赏早上的太阳。先生请不要介意我这样说,对于一个只能坐在沙发上那揉棉线打发日子的老人就是这样看待生活的。”老人抬起头认真的把话说完。
      对于老人突然带有伤感的语言,我有点不适应:“请不用这样说,很多的时候我也会产生的这样的疑问,就拿我自己来说,现在每个人越来越关心自己而缺少对他人的关注。甚至在这世界上有的人联这个世界的太阳都不在留念。我为此常常感到困惑,在这漫长的人生当中,人不是需要去关注身边的人,让自己热爱自己的生活吗?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个人的一生不就只能面对一个冷漠的自己和孤独的内心吗?”
      老人没有开口回答她那干巴巴的手拿着揉好的棉绳拿出一个铁质的钩子缠上棉线。这个我以前看过我奶奶做过,他用那钩子曾经构成一个花纹很漂亮的包包。
      “这是为小斌新做的玩具”。她说道:“先生认为为做什么好呢。”
      我想起小斌那破旧的玩具:“ 走个新的玩偶给他,你看怎么样.”
      “小斌也是这么跟我说的”她手上的钩子开始不停的动起来,继续上一个话题道:“先生,你要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就是冷漠,如果一个人拥有这样的一面,那他手上就握有一把杀害人的刀,人们会因为这把刀受伤,不过我们往往没有认识到这点,甚至默认了这点,你认为我们应该把握有这样一把刀的人该怎么办呢?”
      我很赞同老人的看法又对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老人没有期待能从我这里听出这样的答案,她继续说:“我们都是无能力为力的,也只能靠自己手上的力量去握起同一把刀朝对方刺进去,你认为这个方法可好?”
      “啊,这个”我抓了抓头发
      “我想我给的问题给你造成了困恼了吧”老人说道
      “啊,不是只是我自己言语的有限不能很好的答复您的问题,不过你说的很对”!
      “小斌他不用上学吗?”我转移话题
      “他不想上学”!又回到了干巴巴的声音,虽然老人一直用干巴巴的声音,但是不同于刚才我们交谈的语气,这次确实是干巴巴的语气。
      “他的父母同意了吗”?
      “他的父母,一个一天都在外满跑,一个是整天都忙着赚钱。怎么会注意到小斌想什么呢?”
      “哦。学校同意了吗?”
      “不同意,甚至上门好几次都要求让小斌回到学校,不过小斌他不想”。
      “小斌为什么不想,是学习上的困难吗?”我想到了小斌的残疾
      老人手上停了一下,嘴巴抿紧了一下,我发现这是他思考的习惯行为,过了一会她道“小斌的父母都不管他,我一个老太婆身体不方便,只能简单的照看他,周围的小朋友都不喜欢跟他玩,每天小斌都会一身脏兮兮的回家,原来是小朋友不仅不喜欢他而且还欺负他,打他。我好过这些孩子的家长,不过后来小斌被孤立的严重,那些小孩都说小斌是没有父母的孤儿,那些家长知道我们家的原因,也拒绝为小孩子的行为道歉。”
      我心里很难过小斌竟然有这样的遭遇。一时没话可说。
      “先生,请不要难过。小斌现在习惯在这里生活。我想着也适合他。”老人安慰道
      “哦,谁说不是呢,只要小斌他自己的喜欢,我想以后花更多的时间来陪小斌,请你不要觉得我这样很没礼貌”。
      “先生想留下来看小斌?”老人问道,语气却又点激动,我看到她的嘴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嗯,是的”。我肯定到
      “要是这样,那就太好了。抱歉,刚进门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要走了,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真的抱歉”。老人边说边跟我鞠一个躬。
      我伸出手扶住老人准备在躬下去的身子
      火炉上的水壶突然发出吱吱的声音,老人坐直了身体,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干巴巴的对我说:先生,水壶已经没水了,请下次在来吧!”
      我也觉得是聊的太久了,起身告别,老人整理了棉线把我送到门口。外面,太阳已经西下,天边冒出一片橙黄的光芒射进屋里,拉长了地上的人影
      “就送到门口吧,打扰了”!我说道
      老人站直了干干的身体微微的点点头
      下了楼梯,周围比中午的时候更安静,我突然感觉有点疲惫。一个警察从远处走来,他走到我身边停下看见我状态不佳,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摇摇头
      他不放心的说:“你真的没什么吧,天这么晚了,这一带曾经发生或火灾,请不要一个人晚上乱走,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火灾?”我问到
      “嗯,是的,就在这里”!他不想多做解释,让我有什么事找找他,留下了相关的联系方式之后就离开了。我也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回家的路走去。
      屋子里,小斌慢吞吞的从里屋走出来,爬到沙发上继续朝抠上次的大洞,抓出一把递给老人。老人接过那团棉花,放在一边.手上继续用钩子缠着棉花。屋子里静悄悄的。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面我在一个漆黑的房子里面沉睡,在黑暗中一白净的双手拿着一根棉线开始荣我的脚部缠起,一线一线,把我缠绕成一个蝉蛹状。我想摆脱掉身上的绳子,可是发现那双白净的手已经来到了脖子上面,我张开嘴巴声音却发不出来,眉头开始冒汗,我朝两边看去,想叫人来帮忙,黑暗的四周却想起一声声低压浑厚的声音:留下来,留下,留下来。。。。。。。
      我的脖子最后要被棉线缠做最后打成了一在绑好的部位打成了大大的蝴蝶结。这是什么呀,我心里想,脸上的冷汗冒的越来越多,我惊恐的发现那双手并没有罢休,而是绕道了我的后面,抓住我的肩膀服我做直,那低压浑厚的的声音越来越响 ,越来越想,前面有什么东西走过来,我没能看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原来那双白净的手在紧紧的拉扯着脖子上面的蝴蝶结绳,我这是要死了吗?我绝望的抬起惊恐的眼神。不,我不要!!!!!
      我从床上翻身而起,打开被子发现没有什么棉绳缠住自己的身体,还有脖子,一切都是完好的。把手撑在在脸上。原来是梦。外面的阳光重窗户射进来,我下床推开窗户迎接早晨的明媚,楼下的花坛正茂盛的开着。心里突然感慨活着真好。
      我来到旧屋这里,当我把昨天的梦告诉老人之后,发现上次那个被小斌扣的洞变的更大了。老人手上还是在柔着棉线。
      她说:“先生,现在不是很好吗?你平安的做在这里。”
      “那到是.”我:“不过现在想起昨晚的那个梦还是很害怕?”
      “害怕,先生你最害怕的是什么呢?”
      “害怕什么?”我重复着老人的话,是死亡吧,我想。
      “是死亡吧”。老人说到
      我惊讶的看着老人说出了我心中所想。
      “尤其是那种被别人害死的死亡,更加的让人害怕”。老人停下手上活露出严肃的目光看着我。
      我被这严肃的目光真正,结巴的点头说:“嗯,嗯。。。”
      “先生,你就在这里如何?”!老人问到。
      “ 哦,可是可以,不过我不需在等到那户水开后离开吗?”我指着那冒着白雾的火炉上的水壶问到
      “如果你想留下,就不在需要了”!
      这个时候一个人从里屋里面慢吞吞的探出来,是小斌,他只留了半边身形在外面,用黑色的泪痣上面那只雾蒙蒙的眼光看我,翘着嘴唇,朱红色的痣隐没在笑容里面。
      “过去吧,先生。那孩子想邀请你去里屋玩。”老人坐直身体看着我道
      起身朝小斌走去,小斌慢吞吞的转过身不见了人影,等我走到里屋的时候小斌已经坐在地上在摆弄那个缝好的男相女裝玩偶。里屋只有一张简陋的儿童床。一颗高大的榕树的树荫挡住了外面的炎热。小斌缓缓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慢慢的低下来头继续玩弄玩偶。我坐在小斌的旁边,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外面大榕树的葱绿枝桠。有老房子独有的味道。小斌拉了拉我手的。慢吞吞的爬到我的身边,伸出双手示意让我抱他。我抱起这个身体残疾的小孩子,放到怀中。小斌转过头扬起手上的玩具让我帮他拿着,我结果玩具突然玩兴打发,想起小时候用玩偶扮不同的身份的游戏,于是也想跟小斌玩。
      我拿起玩偶,放到眼前,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用作不同的身份给小斌讲了七个小矮人的故事。小斌听完之后也立马抢过我手上的玩具箱模仿我,可是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什么。他转过身自己玩没有在搭理我。我抱着小斌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这躯小了身体毫无重量,甚至是瘦小的。每天只能坐在这里吧,如果能带他出去玩也不错,让小斌知道外面还有很大游乐场,那里有跟他一样大的小孩子,说不定就可以结交几个愿意跟他玩的小朋友,嗯,就这样决定吧。。。。。。
      小斌依旧坐在我怀里玩着他手上的玩具,我头脑有些发晕,真的好困的啊。
      这里是哪里呢?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房间里面,一个小孩趴在阳台上,阳台上面摆满一排盛开的仙人掌,开着艳丽的花色的花。小孩突然站起来像发现什么,朝门口走去。是小斌。小斌原来可以这么快走路的,等等,他的眼睛是完好无损的,嘴角没有泪痣。小小的身子踮起脚尖伸出那小手朝那门栓拉去,但是因为身体矮的原因没能打开,一直打手帮小斌解决这个问题,小斌抬起头朝那个人笑了笑,是一个和蔼可亲穿着得体的老人,他拉起小斌的手站在一旁。一个男人进来,小斌跑过去抱住那个男人的腿叫了声爸爸。那个男人没有理小斌,只是摆摆手让小斌退下,小斌失望的松开双手走到老人的身旁,男人疲惫的放下手中的包,拿了一卷图纸朝睡房走去,老人用严厉目光的看着那个疲惫的背影,看到那严厉的目光我才想起这是小斌的奶奶。
      房间里,小斌的爸爸摊开图纸在忙着什么。小小的身影站在屋外小心的朝屋子里望。老人走过去递给小斌一个小丑玩偶给小斌抱起小斌。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去,没有看见我对他们打招呼。原来他们看不到我。
      我依旧站在原地,老人走到布满餐具的地方,热气腾腾白雾在水壶上冒着,是大厅里的那个水壶。原来是在小斌的家里。老人往在水壶里添了水那处一根白萝卜准备晚餐。小红色斌一个人做在地上玩着手上的小丑,门又被打开,是一个穿着红色工厂制服的女人,小斌放下手中的玩具跑过去抱住那个女人。女人也抱了一下小斌,然后下来来。跟老人打了招呼之后,是小斌的妈妈吧。女人走到房间里,一阵争吵,摔东西的声音。小斌紧缩着小小的肩膀在过道上听着里面的声音,他回国头来害怕的朝大厅看,有转过头朝紧闭的房门看。向后退了两步。转过身跑到老人身边把头埋在老人的身上,老人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小斌的头发。女人一脸不高兴的走出了房间坐在沙发上,小斌悄悄的走过去想握住女人的走,女人甩来了,站起来在桌子上放了一些钱便离开了,小斌跑过去想拦住妈妈,门却被硬生生的关上。
      小斌坐在地上无声的留着眼泪。场景转换,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小斌被一群小孩子围住推搡,小斌紧张的握住双肩包,低着头小眼害怕的看着那群位置他的孩子。路过的一些家长把自己的孩子接走没有去管小斌。没有多久,小斌一身是伤的离开了那里。我跟在小斌的后面,看着他脱这受伤的身体朝楼里走去。屋子里,小斌的父亲和母亲都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大家都没有发现小斌的存在,只有老人抱起小斌,帮小斌擦干流出的眼泪。
      屋子里已经只剩下小斌,小斌一个人爬在阳台上望着外面,我走过去,下面的接到走走来一个小家庭,小孩子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群小朋友一边嬉戏一边朝这边走过来。只有一个小孩背着书包远远的站在那里,是小斌。小斌怎么会在哪里?眼前的小斌贪婪的看着一切。他不耐的皱起眉头,伸出手把一盆仙人掌推到下面。下面传来瓦片的破声,哭声还有其他惊吓担心的声音。小斌没有关心这些,他走到里屋找出自己的小丑玩偶,开始撕扯,小丑很快只剩下一个眼睛半边嘴巴,破烂不堪的衣服。他突然凶狠的看向我,他朝我走过来,伸出手,却被另外一直手拉住,原来是小斌的奶奶,小斌悄悄的在他奶奶耳旁说着什么,老人微笑的点着头,出了里屋,一家人围在桌子上吃饭,餐桌上静悄悄的,小斌的母亲痛苦的倒在桌子上,小斌的爸爸只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也跟自己的妻子一样痛苦的倒在地上,小斌坐在地上拿着破旧的玩偶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老人手上那了一把刀,把小斌爸爸的头割下小斌的右边,把小斌母亲的身体切下来放在小斌的左边,双手布满鲜血的的从小斌手上拿过那个小丑玩偶,老人那处针线沾着血水神奇的缝上了小斌爸爸的头还有小斌妈妈的身体。小斌拿过新的玩偶对着我,是那个男相女装的玩偶。
      小斌走到阳台样把那一排仙人掌一个一个推下,推一个转过身来看我一次,以此往复。下面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声和惊吓声。我跑到楼下看到一个小孩瞪着眼睛躺在下地上,头部布满了鲜血,小斌诡异的在窗户上朝我看着,他还在继续推着仙人掌,临街站在窗户下的人一个一个被仙人掌砸中,相继倒下,留下惊吓可怖的神情。我跑上楼梯,走进去想阻止小斌的举动,却发现周围都是刚在被砸死在街上的尸体,老人正割开一具尸体的手臂用水壶装着那暗红的雪。神秘的看了我一眼拿起水壶放在炉子上面,挺直的站在火炉旁边,不时往水壶里加暗红的人血。
      这是在做什么,我无声的发问。老人走过去抱起小斌,划开一根火柴点起了沙发的一脚,很快周围都被大火燃烧起来,祖孙俩都躺在火海中,小斌的一只眼睛流出了黑色的液体,嘴角流出了红色的鲜血,小斌被一群小朋友的欺负,家长冷眼的看着,小斌父亲切下来的头,母亲切下来的身子,一个个被花盆砸中的尸体,惊讶绝望的眼神,满地的鲜血,小斌诡异的看着我,砸下去的仙人掌,老人用水壶接满的鲜血,整个画面轮流转换,场景一遍又遍的掠过我的脑海里。我觉得我的头都炸开,这些画片飘忽不定,放大转校刺激着我神经,房间的大火一下窜至天边,不等我大喊就把我和这些画面吞噬掉。
      “先生,先生”!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在我耳边大声的叫
      我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一个干巴巴的老人面孔,却想起来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往后倒去,小斌已经离开我怀抱,坐在不远处看着我。站起身来冲出了里屋跑出了门外。里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叹息。
      我大口的喘着气,下了楼梯刚好是绿灯,过了街对面。一个警察走过来。原来是上次的碰见的那个警察。
      “今天有在这里碰到你啦,先生”。警察开心的跟我打招呼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他。
      “先生,您是怎么啦因为上次的不舒服还没好吗?”警察关心的问
      “先生,先生”?警察接着叫了我两声
      我回过神来立回答他:“啊,没有,上次已经好啦”!
      “就是嘛,年轻人的身体恢复的快!”
      “哦,是的,谢谢您的关心”。
      警察不以为意的朝我一笑:“这没什么,只是这么晚请注意安全,这不是我的辖区,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上次我给你的联系方式你有吧,我还是在给你一张吧!”说完重新拿着一张名片递给我。
      我接过名片说了谢谢。
      “好啦,这么晚啦。早点回家吧,祝你做个好梦!”说完便转身离开。
      梦!难道刚才是做梦。是啊,应该是做梦,不然我怎么可还有机会跟警察在一起聊天呢,看着手上警察给我的铭心片。心里想到,原来自己刚才做的是一场梦。我站在街上良久,看着对面的旧屋,在黑夜的笼罩下变得更加悄无声息。
      屋里没有亮灯,应该是休息了吧。想到刚才自己没有到别就离开了屋子。决定第二天上去道歉。
      第二天我早早的来到了旧屋前,上了楼梯,站到门前。准备敲门。里面的栓被打开,门开了一道缝。我习惯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厅依旧是一张沙发和一个火炉,火炉上面依旧在烧着水壶冒着雾腾腾的蒸汽。然而一个人都没有。
      我走到里屋,发现只有一张儿童床在哪儿。祖孙俩都不在,那是谁为我开的门呢?
      “先生,你来了”。一个干巴巴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我回头一看,老人和小斌坐在沙发上,老人依旧坐直着身子拿着钩子缠着棉线在钩者什么物件。小斌在沙发的另一边慢吞吞的用手对着沙发用手抠着。手上还抓住一团抠下来的棉絮。
      我走过去弯下腰说:“昨天没有打招呼就离开真的是对不起”!
      我抬起头,老人却没有答复我。小斌慢吞吞的爬到老人身边把抠出的棉絮递给老人。有慢吞吞的爬到沙发的背面用手去抠。
      “先生,你觉得我手上的棉线应该钩出什么样的东西才好?”老人一刻不定的劳动着
      “不是玩偶吗”?
      “先生喜欢玩偶?!”老人平静的问到。
      小斌很快又把一手的棉絮交给老人,又慢吞吞的爬到沙发的一角去抠。我想如果在这样抠下去这张沙发都不能做下去看。我走过去想抱起小斌,小斌双眼狠狠的回头看了我一眼,那是警告的眼神。我失措的看着小斌这突然的转变。
      “先生,请在等一等,肯快就可以做好?”老人在坐在沙发上说
      “什么快好了?”我不清楚的问到
      “适合先生的东西!”老人抬起头看着我,手上拿着还未完成的白色织物,眼神严肃的看着我:“先生以为这是什么的东西?”
      我朝后退了一步,发现有什么在悄悄的变化着,老人依旧坐在沙发上钩着手上的棉线,小斌已经上了沙发的靠垫上继续悉悉岁岁的抠着棉絮。地上的钩好的白织物越来越大,看起来像一个蝉蛹。我想起了在梦中被一双白净的手用棉缠绕成一个蝉蛹。一丝不祥的感觉闪过,我朝门口跑去,周围一下子变得暗淡起。前面生出一睹墙挡住了我的去路
      “先生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老人站起来拿起那件长长的织物,像一个大袋子。
      我紧紧的靠在墙上,想要逃跑
      小斌还是在沙发的靠垫上慢吞吞的抠着,慢慢的蠕动,真像一条虫子。我朝里屋逃去。可是在我眼前的是一道又一道的门,一个又一个的房间。
      老人干巴巴的声音在这个无边的空间响起:“先生不是答应留下么。”
      我四周看着想找出声音来源,一张干巴巴的脸出现在墙壁上面无表情,接着另一干巴巴的脸露着严肃的眼神,有时一张抿紧嘴巴的脸出现在墙壁上。很快四面墙壁都贴满了这几个表情的脸,看着我。不管我跑到哪里这张脸就跟到哪里。我指能往逃来的方向跑去。
      “先生把你做成玩偶吧!穿上这件衣服就可以了。就像小斌用的眼睛化成水变成他的泪痣,嘴巴流出鲜血形成留下朱红的印记一样。我也给你做一个记号吧”老人站在沙发旁站来那个白色的蛹,而他的脸却是漂浮在头的一边,
      “留下来给小斌做玩伴吧”!老人突然跪下来求到,那张脸也跟着漂浮下来在一边留着眼泪。
      小斌还是慢吞吞的在沙发上抠着,沙发已经被小斌抠出了无数个动。
      我惊慌乱串的朝四下想找到一个角落躲避,却看到一个小心的趴在阳台上的小斌,一个个张着害怕眼神的小斌,一个被围殴的小斌,一个拖着受伤身体的小斌,一个被母亲甩开手的小斌,一个站在屋外看着自己父亲的小斌,一个受伤流泪的小斌。
      我发现这里根本是没法逃出的,一张干巴巴的凄惨的脸飞到上空冒充阴冷沙哑干巴巴的声音:“先生的心啦就跟那群人一样冷漠,那你也跟他们一样吧,扔进那水壶你变成那股白色的烟雾吧”!
      说完朝我这边开速的飞过,我被一股力量推倒,我想站起来,可是小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我的身边抓住了我的的双腿,我睁大眼睛的看着他的一只眼睛慢慢的在融化留下黑色的水,一边嘴角下慢慢的流着鲜红的血。我被这场景已经吓得不能动弹。那件白色的蛹覆盖在我身上,我感觉我被他们紧紧的束缚着,我想我是死定了。但求生的欲望却无比的强烈。上空那张干巴巴的脸发出了尖利的笑声。
      我使劲的动着身体,墙壁也一股股暗红的鲜血流出来,把白色的染成看红色,一具具尸体堆在墙角。我闭上眼睛,已经感到绝望了,这时窗户外穿来一声响亮的哨声。是警察。我想起昨天遇到的警察,我不顾一切的挣脱开那让红的蛹,双手终于得到了自由。找出电话拨打警察给我的联系方式。电话声一响起。周围的一切开始倒退,那张干巴巴的脸,眼睛融掉的小斌,周围的尸体,流满地面的鲜血,一切的一切都倒回,隐没在黑暗中。我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是前两次遇到的警察叫醒了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街上。我立马把我遭遇的一切告诉了眼前这位警察。
      “先生,您这是怎么啦,这里是一座新的居民区,可没有您说的两层旧屋。您看啦,全层都是灯光。”
      我抬头一看果然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大厦,不可置信的看着警察,有解释到:“那栋房子最后被火烧掉了啊,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对面的红绿灯还没有”。
      “先生,您这是怎么啦,竟然被火烧掉了,那您怎么可能在哪里呆过呢?还有,这里可一直是又红绿灯的呀”
      我意识到自己自相矛盾的说话。
      警察摸了模下巴,想了一下对我说:“不过这里确实发生过火灾,我还跟您说过,您还记得吧,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竟然是这样我看我们还是到警察局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我和这位警察来到警察局。他找出了资料让我来确认。原来在在那栋大厦之前确实有有一栋两层楼的旧屋,里面住着祖孙俩,孩子的父母亲都因为工作忙都住在外地。有一次在回家的路上夫妻双双出了车祸,男的被撞断的脖子,女的身体抛出车外压断了身子,邻居都认为这是一个不祥的家庭,都避免跟这祖孙俩接粗,那个小孩也因为这件事情辍学回家,有一天晚上一把大火把祖孙俩烧死,屋子被烧毁之后很快被政府征纳做建房用地,工地很快搭建起来,却发生好记起死亡事故,工地上空经常有东西掉下来砸中来往的行人。查清之后都是工地上的工人粗心导致的。
      警察接着说:“这都上了报纸的,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很久了,差不多有十年吧,你没看到也不奇怪。!
      我从资料的后面还看到几张照片,一张是我很熟悉二层的旧屋,楼梯通往二楼静静的印在照片上,一张是屋子被烧毁后的照片。一张是两具已经烧的乌黑无法辨认的尸体。最后一张是彩色照: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抿紧唇透着严肃的目光,还有一个我知道叫小斌的小孩
      我放下这些资料,离开了警察局。在这之后我在也没有从那条街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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