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闻轶事》李施言

1、旧屋

　　奇闻佚秩
　　旧屋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走在大街上，“嘭”的一声，一盆开了黄花的仙人掌坠落在我眼前。看着已经粉身碎骨的仙人掌，我气不打一处来：如果我提前走一步，那盆仙人掌不是直接在地上，而是先从我的头上砸开花在掉在地上。想到这里我抬头看向上面的窗台。这栋房子只有二层楼，阳台还没来的关上，可见使坏者做贼心虚来不及关上。我走到房屋侧面，上面有通往二楼的楼梯，大步跨上去。心里毒誓：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个乱扔花盆的家伙。走到二楼，一张破得让人怀疑有无必要上锁的门立在我眼前。我不赶使劲的去动这扇门，只能缩小力度去敲门，只怕稍微用大点的力，这扇门就会被我推倒，我怕到时坏了要我赔。
　　咚咚咚咚，这房主还真奇怪，不用门铃。房屋就是在大街上，外面的喧闹可以直接盖过外人来访的敲门声，还有那栋破烂的门简直就是对小偷窃贼展开了怀抱。不得不怀疑这家房主的智商。在我以为这栋房子根本没有人的时候。里面的门栓被人拉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我推门而入。里面一个用煤窝峰烧的炉子上面搁着一个茶壶冒着热腾腾的争气。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却没发现一个人。
　　我站在门口朝屋里问：有人在吗？
　　没有人声回我，我又问：有人在吗？
　　还是没人回我，正当我以为这扇门是那扇打开窗户松进的风吹开的时候，一个小孩才慢慢的从里屋一个房子走了出来。这个孩子还长的真是特别，有眼下面张了一颗很明显的泪痣，嘴角也是有一颗红色的痣。现在回想起来，我除了这对着两粒泪痣印象深刻意外，小孩具体的长相我却没有一点印象。他慢慢的从里屋走出来又慢慢的走到我跟前。慢吞吞的动作显然是因为扔了花盆怕我责怪而故意这样。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被教的勇于承认错误的认识都没有。
　　我低头看着这个神情也是慢吞吞的小孩，低头问：刚才窗户上的花盆是不是你朝外面扔的，你家长在不在，我要和他们谈谈
　　小孩慢吞吞的抬起头和我对视上，这时我才发现那刻有泪痣的眼睛是暗淡不无光的，应该是失明，所以没有看清阳台上的花盆。应该是个意外。我立马得出结论，真是可怜的孩子，还这么小就有残疾。我心里有点不忍，对自己刚才有些凶的态度充满的负疚。我想到了电视上那些儿童教育教呼吁在跟小孩聊天的时候要平视他们。于是蹲下来，关心的问：你的爸爸妈妈呢？你刚才把花盆从窗户退下去。我指着那扇打开的窗户继续说：差一点那盆仙人掌就砸到我头上。所以我想我们要好好聊一聊。
　　眼前的小孩只是慢吞吞的摇摇头看着我，我心里一惊：不会是哑巴，半瞎子加哑巴。这小孩真是够倒霉的。我从没跟哑吧交流过，更不用说是半瞎子的哑巴还是一个不涉人士的小孩，我皱了皱眉头，小孩没有理我，慢慢的转过身有慢慢的走到中央的沙发上爬上去就在没理我了。我决定还是在尝试一下告诉这个小孩我到这楼上的理由，我走进沙发，小孩手上多了一个男性的木娃娃，这个布娃娃做的很古怪，头部做成男性的模样，却穿着一套洋装连衣裙，制作者还细心的缝上了一条条白色的蕾花边在裙子的两侧，不过被小孩的手模久了已经有掉线的部分。我蹲在沙发上准备开口说话，没想到小孩突然抬起头狠狠的瞪了我一下，又慢慢吞吞的扭过身子去玩手上的玩具。说实话，我被刚才突然一瞪吓了一跳，心里在骂：死小孩，这是跟谁学的呢，吓死人了啊。
　　“你有什么事吗，先生？”一个声音从我后面响起，我的个天呀！我双腿一软被这个干巴巴的声音吓得做在地上，这个声音就像是从一个回笼里面钻出来一样，我立马起来看着发出具干巴巴的声音的躯体，这具身体跟这个声音一样也是干巴巴的，还带有灰尘的味道。
　　“你有什么事吗？先生？”这个干巴巴的声音又重复了一次。
　　我点点有，为了掩盖我被吓到的情绪，我抹了抹额头。然后问道：你是这个孩子的家长吗？
　　这具干巴巴的躯体朝我点点头，又加上一句：我是小孩的奶奶
　　说句真的，如果她不加上这一句仅从她的外形来判断，我真的分不清楚她是男是女。想到这里我有一点不还意思，觉得不应该在一个老者面前去评判他的外形。
　　眼前的这位老人有一双被烟雾类熏过的双眼，眼袋已经掉到脸上面，可能经常用眼光批判别人，双眼却露出严肃的神情，不过秀气的鼻梁把这份严肃去掉不少，抿紧的下唇像是随时跟上同那双批判别人的双眼一样随时跟别人理论。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样贸然上来是不是对的。
　　这个老人又打开那抿紧的下唇问：你找我有事？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然后把我差一点被他家那盆仙人掌砸中的事情说了一下。并且表示要和他好好谈谈
　　老人听完我的要求，那双被烟雾熏过的双眼把焦距放在我身上，严肃的看了我一下。然后点点头，越过我走到沙发上抱起正在玩玩偶的小孩坐在沙发上，小孩显然已经过了抱了年纪，不喜欢自己奶奶的怀抱，使劲的在怀里乱扭，老人只是在小孩的背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孩立马就安静下来，在自己奶奶的怀里玩耍。
　　老人适宜我做下也做在沙发上，沙发是长形沙发足够4.5个男人做，所以我坐上去还是觉得沙发宽裕的不得了。
　　还没等我开口，老人又一次开口，他看着我说：看到了那蜂窝煤的炉子了吗？那壶里在烧着开水，水烧完之后你就必须离开这里。
　　他并没有等我回到，而是命令式的说：现在你有什么想和我聊的。
　　我这才发现大厅除了那烧蜂窝煤的炉子和那开水壶，就是我现在坐着的长沙发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连饮水用具都没有。
　　老人显然已经对我的沉默等得不耐烦了，他干巴巴不耐烦的的对我说：先生，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可以说的，那请你离开这里吧。
　　我立马摇摇头，表示有话要说。清了清喉咙，对老人说：您家的孩子刚才把阳台的仙人掌花盆从窗户上推下去，差一点就砸中我的头。这一点你们做家长的是不是应该要注意平时小孩的行为。如果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下次继续扔东西，肯定会砸中行人，到时去弥补这种行为也为时已晚。小孩子可能处于好玩的心理，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但是你门做家长的要注意到这方面，我这次上来也是为了这一点特地跟您说一下。
　　老人听完我说完之后，透着严肃的目光沉默了一下开口道：你是说小斌把一盆仙人掌推倒街面。先生，你确定你在说什么吗？
　　我肯定的点点头：这栋楼就只有二楼，二楼就只有你们一家住户，难道屋里还有其他人？
　　我口气有点不善，看来眼前这位老人是不打算承认自己孙子的错误。
　　老人回答道：没有，就我们祖孙两个人。
　　我以为他还会继续说下去，没想对方就此打住，显然是不在打算开口。一时间沉默下来，大家都没有开口，看来，老人是不打算在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我这次上来的目的显然没有实现，所以我打算离开。
　　老人又开口道：小斌只是贪玩而已，没想到您会上来。
　　我好奇老人突然间把话题引到自己的孙子上面，我问道：家里没有其他人吗？小孩的父母呢？没有跟您们住在一起。有说完又觉得自己问的有点唐突，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有解释到：我是想小孩子应该都跟自己的父母住在一起，抱歉，这样问有点很不礼貌，抱歉!
　　老人摆摆手表示接受我的道歉：先生，你还是第一个上来看小斌的人。
　　我又一次惊讶老人话题的跳转，我其实是来理论的。对于老人的误解更是深觉不好意思我说道：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就只住着你么祖孙两个，所以。。。。。。
　　没等我说完老人接话：不管怎么样还是非常的感谢你上来看小斌，所以你不要觉得抱歉。现在的谈话完全是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我觉得我应该现在起身离开。
　　老人又一次在我之前开口说：好了，火炉上的水已经烧干了，请你离开吧。
　　这是不能拒绝的命令，我只是说打扰了起身离开沙发走出屋子，老人抱着自己的孙子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
　　真是一对奇怪的祖孙组合，我感觉身后有一道严肃的目光在盯着我，向后看去却什么都没有，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刚才那个老人看我的眼神，这才想起来坐在老人的怀里的小孩自始自终头没抬头看我一眼。
　　就这样，日子又平静的过了两三天，这天办事有来到这条小街上，想起前几天的经历，老人说我是第一个见小斌的人，那个慢吞吞的人孩子。我的脚步迈向了去二楼的楼梯，敲了门，门像上次一样从里面拉开栓门，开出了一条门缝。我推门而入。炉子上面的水壶依旧在冒着热气，小斌慢吞吞的从沙发那处深处了探出头伸出脖子看着我
　　我朝小斌打招呼：你好，小斌，我是上次来看你的叔叔，还记得我吗？
　　小斌慢慢的点了点头，我这才想到刚才走临时想来到这屋字看小斌，什么东西都没买，下次买一份礼物补给小斌，我自己心里想
　　“我能过去吗”？我指着沙发的方向问小斌
　　小斌回我一个慢慢的点头。
　　我走过去，看到小斌手上是上次拿的男相女性的玩偶头。看看这个简陋的房子，对小斌生出了同情的情绪，一个身有残疾的小孩在这样的屋子里生活，没有同龄的伙伴，该是多孤单啊，他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呢？怎么能忍心让小斌和那个干巴巴的老人一起生活呢？
　　“先生。请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在上次小斌走出的里屋里走出了一个干巴巴的老人，是小斌的奶奶。她把嘴巴抿的更紧。
　　对于一个贸然闯进来的家伙应该很不高兴吧，我想。
　　“我是来看小斌的，没能提前跟您打招呼就进你家真的非常抱歉”！我做了一个道歉的姿势。
　　老人的身形虽然是干巴巴的，但是动作却非常敏捷，他快速的走到我面前，像第一次大量我一样，这一次又看了很久。
　　开口道：小斌一直在这屋子里，难得有一个人会来特地看他。先生，你看到了把。
　　眼光没有离开我继续说：那边的火炉上的水壶正在烧水，水烧干的时候，请你离开。
　　说完转身去了里屋，留下我和小斌。
　　小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再整理那个玩偶，摸摸这里，扯扯那里。
　　我坐在小斌的旁边，看着这个即将会被小斌扯坏的玩偶，打算解救这个玩偶，于是对小斌说道：小斌，这个玩偶的衣服在继续这么撤很快会坏的。
　　小斌没理我继续他手上的活计，我想小斌还是不习惯和陌生人大交道吧。小斌却突然大力的把整个玩偶用力的撕扯，甚至把那玩偶的鼻子给扯断，吊挂在那张脸上，我对小斌突然的情绪准备不知道怎么才好，小斌慢吞吞的转过神来，又慢吞吞的将手上撕毁的玩偶递给我，完全不想刚才那般情绪激动，我拿着小斌递给我的玩偶，这个鼻子只能挂在脸上的玩偶变得更加的难看和破裂不堪，我皱了皱眉头。小孩子真是能破坏东西。
　　“给我吧”！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响起
　　是小斌的奶奶，我抬起头看见她站在我眼前，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却没有察觉。小斌的奶奶手上已经拿了针线，拿起我手上的玩偶，坐在我的旁边。
　　老人抿紧唇看着给自己孙子破坏的玩偶。
　　“小斌就只有这一个玩具吗”？我问到
　　老人已经开始在缝鼻子，刚对着缝合处穿了一针，抬头看我：他只喜欢这一个。
　　“先生自己有孩子吗？老人开口问道
　　我：“没有。”
　　老人：“教育孩子就像平时一个妇人做饭菜口口的饭菜一样，材料要一样一样精细挑选，摆动灵活的手脚掌握好它的热度，放入自己最喜欢的味道。但是很食客只是都是享受完这顿每餐之后却忘了桌上的用完的餐具。人们在填宝的肚子的同时却不知道只有清理了干净的桌子，才能下次摆放同样美味的实物，如果不这样做，这张桌子只能用一次之后放慢满是优劣肮脏的餐具。”
　　我看着小斌，他还是背对着我低着头，在我这个位置看来不清楚他在做什么，不过他的手在动，我想他是没有睡着的。
　　我回答道老人话：“我没有生养过孩子，不过小斌我却很喜欢。”
　　我想我是对小斌的怜悯吧，不过我想不能把我真正的想法说给眼前这个小斌的家长听。
　　老人有一次把目光放到我身上，他的肩膀背部是挺直的。这个让我想起夕阳余晖下一个花甲老太太脸上驾着眼睛手上在穿针引线，可惜眼前这位做得端正的干巴巴的老人脸上却没有眼镜，有的是一道严厉的仿佛看穿人的目光。
　　她低下头继续手上的活，说：“你想的对，世间上最怕的就是冷漠，冷漠就像参在水泥里的盐水，在好的墙也会被腐蚀掉。”
　　“是啊”！我有所体会的回答道：“谁说不是呢！”
　　老人的针线活很快，原本挂在脸上的鼻子现在已经牢固的缝好。他的针线又一道玩偶的裙子累死变脱线掉落的部分。
　　“这个玩偶为什么是男生头女生装呢？”我把我一直藏着的好奇问出来
　　老人：这是我做的，因为阿斌喜欢。
　　我想老人是很疼爱阿斌的吧，肯为他做这样样奇怪难看的东西。我又问道：平时他的父亲和母亲不来看他吗。
　　老人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说：“我的儿子是一个政府的土地丈量员，整天抱着一个测量机和工具箱到田地上，工地上，马路上，阿斌的母亲是一个隔壁市里的一家纺织厂的裁缝女工，为了赚钱一个月只能回家一次，有的时候因为工厂忙的时年才回家一次。阿斌出生开始就是跟在我身边。他从小就喜欢趴在那窗户上，是等着他的爸爸妈妈吧。
　　老人好像在回忆什么，停下手上的活，他看了那扇一直打开的窗户。想了什么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缝补，才不紧不慢的继续说：“等啊，等啊。每天早上我前着阿斌的手看我儿子去上班的背影，下午的时候阿斌就趴在那里.”
　　他抬起头问我：“先生，你会让你自己的小孩在家等你回家吗？”
　　可是我没小孩啊，我苦恼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人又说：“等久了也习惯了，以后的日子就剩下我和我的孙子两个人，他在地上自己一个人玩，我就在厨房里忙，做饭洗衣服。等待是最消磨的绝望。不过阿斌很懂事，他不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满足他的愿望。：
　　老人终于缝好了整个玩偶，她拿给我看，指着那缝好的女人洋装：“看，阿斌他想要两个人陪他在一起我就做出了正玩偶给他，衣服还是阿斌母亲自己从纺织厂拿来的布给他自己做的裙子，我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直接拿从那裙子上拿来用了。
　　我看着那套鹅绒黄的女人洋装，是很好的面料光滑柔软。不知道阿斌的母亲知道自己的裙子一部分变成了一套洋装会怎么想。
　　“水壶的水烧干了，先生你可以离开了。”老人的声音又变回干巴巴的声音，阿斌慢吞吞的下了沙发，又慢吞吞的走到自己的奶奶身边，手上抓了一大把从沙发上口出来的棉花。那颗乌黑的泪痣和那只毫无生气的眼睛从侧面看来有种让人惊颤的感觉。我心里的怜悯感有生出来。他抓过老人手上缝好的玩偶，主动的钻到老人的怀里。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那抠下来的棉花放到鼻子下闻，刚好掩盖住在嘴角那颗鲜红的痣。显得嘴唇单薄，我起身告辞，表示有时间还会来看阿斌的。老人点点头表示肯定。在我离开的时候，祖孙两个跟我第一次离开的时候一样坐在沙发上保持原来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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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发文，笔者写稿不看稿的毛病，写完即发，日后会根据需要在修改，另也有错别字和别音字，笔者的校正能力较弱，希望能容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