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中，不必知道，爱你的我是谁——《正义守望者》同人》尹培越

16、SIDE B 坎贝尔（8）

　　SIDE B 坎贝尔
　　在医院平静地度过了两天，回家便看见报纸上登着一则消息：乔尔，我在你爱的女子身边。我慌忙打开电视，屏幕上搭档正展示快递到联邦调查局的下一名受害者照片。——我浑身冰凉地愣住了，因为那个女人，三年前就死了，死在洛杉矶，埋在芝加哥。她是我的情人，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我用手遮住了双眼……
　　我立即通知了同事，然后一个人赶到了前女友的墓地。我看见一个清瘦修长的男人坐在大理石墓碑旁边。他看见我来，起身拍了拍衣服，冲我微笑着。
　　是他！！！我感觉脑袋里面被人打了一棍子。——那个在雨中凝视着邮筒的男人，那个在餐馆里面背对着我的背影，那个和我搭乘同一架电梯的忧郁男人，……甚至是那天晚上在医院外面等待的火光。
　　为什么是他？我有些惋惜，还有一些我自己也说不清楚的但是让我该死地堵着慌的感觉。但很快我就讥诮地笑，不是他会是谁，我这个白痴，我早该想到，能让我不断注意到的不是他会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我沉下一口气，想要知道这个让我惋惜的男人究竟是谁。“我是说，我们应该互相认识一下，对吗？”
　　他笑着摇头，神情寂寥地回答：“乔尔，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永远都不需要知道。”
　　我听了开始变得恼怒，我告诉他，我要见到他绑架的波丽小姐，我要知道她是安全的。
　　跟着的十几分钟里面，我走在这个男人后面。——原谅我并无法将这个清俊的男人和恶魔或者变态杀手联系起来。我们来到一栋老公寓，在第八层，电梯停了下来。
　　门开的时候，我看见波丽医生被捆在椅子上面，我骂了句：“畜牲！”我想这句话一定惹恼了他。他开始激动地问波丽医生一些很奇怪的问题。
　　“我们是彼此的唯一。”他认真地看着我，这样的目光让我无所适从。但我反击道：“你错了，整个芝加哥，像你这样的连环杀手有五个，你不过是五分之一，并不是唯一的。”
　　他的眼睛忽然就明亮起来，带着异常愤怒的神情，将子弹打在我小腿上。我随手将外套扔向他，然后抓起地上的铁棍，闪过他的攻击，一棍子夯过去，结果被他躲过了。当他再次举起□□时候，我已经有了必死的念头。
　　可波丽医生忽然哭喊道：“不，我知道，你们是为了彼此存在的……”我没有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我只看见眼前的男人忽然笑了，笑得还挺漂亮。
　　接着他往自己身上点了把火，我急忙扑过去想要阻拦，连我自己都没办法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显然，我再一次地失败了。
　　那个男人在探照灯下跳起了舞，真是个该死的疯子。我狠狠地扎紧自己留血的小腿，男人那么孤独的舞姿让我有一瞬的失神。然后我甩甩头，趁着火苗没有蹿过来，找了根绳子绑在我和波丽医生的身上。
　　在公寓爆炸之前，我和波丽医生拉着绳索跳了下去，让所有人觉得幸运的：公寓下面是条河。虽然河水冷了一点，好歹死不了。扶波丽医生上岸后，我发现河面上还飘着一个人，是他！我涉水过去，把他翻了个个，看上去已经死透了。我并没有欢呼欣喜，只是手足并用地爬上岸，低声说：“把那家伙的尸体捞上来吧。”
　　天边已经有些黎明的光亮了，我忽然从心里生出很深很深的厌倦感。
　　周四上午八点半，他在芝加哥的第一桩案子就是七天前——整整一个礼拜。
　　我站在教堂里，低声说，上帝用七天创造了世界，也许恶魔是用七天来毁灭世界的。
　　波丽医生同情地看着我：坎贝尔，你在神的注视下，他真的毁了你的世界么？
　　“神的注视下”？！我忽然想起那个家伙曾经在电话跟我说的：神不爱，也不恨，神只是俯视……
　　然后，最他妈要命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趴在教堂的椅子上，开始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