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光的旋律，声的样子》棒棒糖味小米

46、45 往日寄

　　45 往日寄

　　童年尽头其实是一片沼泽。
　　渡过，或者被埋葬……
　　我们以前都被骗了。
　　——村上龙

　　“你要去哪？”
　　“我”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啊……
　　允声低下头，乳白色毛茸茸的拖鞋，同样是粉底小碎花的上衣和裤子。显而易见，她现在没有能力也根本去不了任何地方，她没有钱，没有手机，没有卡，更不能回家，甚至连她穿的衣服都会引得路人连连侧目。
　　真是不可思议呢，想她迹部允声竟然也会遇到这样的窘境，平时，坐着私家车玩最潮的手机，钱包里光是现金就不是普通国中生能接受的数量，还没说里面放的信用卡，《RUNWAY》《ELLE》《瑞丽》这种杂志买的就跟不要钱似的，在家里还有人“小姐”前“小姐”后的叫，小资得整一腐败的资本家二代。
　　允声甩甩头，想把自己是怎么从医院出来的经过抛掉，呆呆地望望前面少年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跟着他的步子停下，嗯？停下！
　　“啊！”
　　裕太感觉到背后背什么撞上，回头，皱皱眉，出言问道“怎么？”
　　“没，没事”摸着自己的额头，允声尴尬地说，脸颊上泛起可疑的潮红，都怪自己就想着自己的事情都没有看前面。“嗯怎么停下了？”
　　“红灯”
　　允声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是离开医院两条街以外了，周围停下来等红灯的人越来越多，她缩了缩身上的衣服，这是裕太带她离开医院时，将自己的外套给了她。
　　昏暗的天色，太阳还没完全沉下地平线，就已被高耸林立的写字楼淹没，路灯闪烁着跳动了几下在轻微的“啪”声后，全街都亮了起来，纵横不息的人群，车辆，叫卖，谈笑，所有的声响缠绕在一起，孕育出的强烈噪音，犹如连接到天际，俳徊在无限遥远的地方不停起伏。
　　裕太转回来，对着马路对面，地铁入口的标识显眼无比。“哎～”不自觉锁住眉头，难道真要带她回去不成？？？
　　哎哟！我干嘛让她跟我走哦！我能带她去哪？还说什么要帮她！怎～么～办～啊！干脆把她丢下好了。
　　哎～，骗自己～！
　　诶？什么东西？
　　裕太回头
　　“不二君”
　　“嗯？”
　　允声指指半空“绿灯了”
　　“啊？…哦，哦”
　　低下头垂到脸颊上的头发挡住了允声肆意的窃笑。

　　允声第一次坐地铁时，因为是跟她认识的人一起，根本没注意到周围环境是个什么样子，所以还觉得蛮新鲜的，而这次，就只可以用一个字来形容了——
　　那就是“糟”。
　　无论是车厢离难闻的气味，拥挤到就算是到站时猛地刹车哪怕时站着没有扶把手得人都不会跌倒，还是乘客们无视这种情况，更甚者头靠在拉着吊把扶手得那只胳臂上，随列车晃动的频率摇摇晃晃地昏昏欲睡。
　　哀哀叹口气，别说站在那里的人了，就连她这个坐着的，何尝不是哈欠连天，哎～，要是有车坐就好咯～。
　　旁边的女孩子已经完全睡着了，向后仰着头，一颠一颠表情傻傻的样子，允声笑笑，她想起以前在美国的时候，每次从老师家回来也都是靠着靠着就睡着了，到家后Chirs才会叫醒自己，然后就很认真的说[原来你睡觉流口水哦]，究竟我有没有流口水已无从查证，他一直都这样喜欢让我措手不及。
　　“哦！嘶～”
　　那个睡着的女孩后脑勺磕着玻璃窗，痛得一下醒了过来还‘哦哦’直叫，看上去很痛的样子。
　　那个时候，原来他一直都是用自己的手垫在我的头和车窗间，所以他才会让我开门，为了不让我注意到他的手，每次都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只是不想让我还能睡下去。唉，笨蛋！手一定都麻掉了，举在那里那么场时间，一定很酸吧。真是笨蛋！
　　不睡觉不就不睡觉了，你的手，你要拯救全世界病人的手，应该要好好保护不能受一点伤的手，你说那是你的责任的手… 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我哪有那么重要！你好过分，你怎么可以看着我一点一点把你推进遗忘的深渊都不拉住我，你怎么可以任由我为你所有的快乐伤悲都变得那么多余，你怎么可以下定决心不参与从今以后我的漫漫人生。
　　你怎么舍得，让我失去那么好那么好的你。
　　你早已经在我翻山越岭都到达不了的地方，看着我对你的思念蔓延成灾，没有尽头。我想这是一种病，无法痊愈。
　　Chirs 我很挂念你啊。

　　接下来，她一直像个病人一样，任由裕太带她走，跟在他后面走到哪没有一点概念。出了地铁站，不知道停在了哪里，这时候，苍穹已经完全淹没在深蓝色之下，允声呆呆地往着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空，不说一句话，就像她不在这里一样。
　　直到有头发卷卷的和头发很长的人气喘喘地停在他们面前，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把满脸尴尬的裕太拉到一边激动地说了半天，再回来的时候，头发长长的人别扭地摘下自己的帽子压到她头上，扯得她生疼地把她的头发塞进帽子里。
　　再然后的事情，允声实在不记得了，她只是模糊的知道他们把她弄进了他们的宿舍。
　　或许是这一天发生了太多意外，或许那个人出现得不够，或许，她已经将全部的力气都倾注再对一个人的思念上，怀想着这些年来她那些举目无亲的岁月里陪伴她一起长大，温柔地扎驻起那座秘密花园的每一寸土地，毫不嫌弃她藏在用礼貌和微笑堆砌而成的城堡里那颗冷漠、尖锐的心，用自己全部的虔诚、信仰、温暖和所有的年少时光给了她一个美丽的ROMAN。
　　她还记得，清楚的记得，他是用何种神情说：“我会给你一个ROMAN，亲爱的允声公主殿下”。
　　可是事实总是能把我们拉回现实。而原来，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

　　所有的回忆开始像蒙太奇一样的画面闪现在脑海里，不遵守秩序的片断好像是远方正错乱上演的电影预告片，没有任何规律。
　　“你想清楚啊Chris，这可是你将要从事一生的事业。”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做医生难道不好吗？”
　　“可是你有更好的选择，你并不，这样的未来是你喜欢的吗？”
　　“我的未来？我的未来就是……”
　　“……嗯……”
　　那时候，我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瞳孔中我清晰的倒影，不知道说什么的话像是被他认真的眼神卡在了喉咙，动也动不了。
　　“我的未来就是迹部允声，如果你不可以活得好好的，谁来吃我的菜啊。”
　　菜！？“Chris今天也要吗？”不是吧，你还没放弃啊！又要我吃！我可是病人唉！！
　　“当然咯，今天吃什么呢？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
　　Chris，是我在刚到美国时，家里为我请的音乐老师的邻居家的孩子，我的老师告诉我他的父母都时哈佛大学的教授，还分别是某某企业旗下的研究所的主管，而他和他妹妹Jane更是这对顶着耀眼光环下的夫妇的骄傲，都已经被SIMEGIS学院学员录取，而且Chris这孩子好像什么都很擅长的样子，大家都不知道要让他雪什么才好呢。
　　“对了，说到SIMEGIS学院允声有什么想法吗？在那里难学习音乐的话，对你来说应该是最好不过了。”
　　“我？我已经让管家帮我拒绝了”

　　我当时是这样回答老师的，然后在某天的什么时候，当我数着已经数了不记得多少遍，手指架在黑白建之上，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上帝般等待着打开那扇门的管家。
　　当时的我真的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又信心满怀地这么以为的。我还不知道那一天，那扇突然被打开的门，白茫的光线于那一瞬间如同涌动在空气里的白色小花，浮动的灰尘曳荡地飘在站在门口的他的周围，带来像是四月的雨后湿漉漉的沾了泥的草，撒发到周围满是那样清新而独特的味道，误闯禁区的小动物般无辜而不知所措的表情。
　　“Sorry perhaps I……”
　　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解释着自己事多么无意。金色头发，在阳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找不出瑕疵匹配到完美的五官。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孩子，比我还漂亮的，的男孩子？！
　　“等一下，你是日本人？Sound迹部?”
　　“嗯”
　　“刚才是你在弹琴吧，我听说只要你听过一次就可以完全复述出刚才的曲子，有没有下兴趣加入SIMEGIS？收到我们学校向你发出邀请了吗？”
　　“你是，Chr……”
　　“Chris！”
　　“Black先生，爸爸”
　　“老师”

　　谁说生命的机遇总是让措手不及呢？上帝太喜欢要他的子民猜不到结局，心痒难耐只好接受他的邀请。
　　只是，谁来告诉我们，这是他好心的安排还是又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嗯，嗯……”
　　裕太看了眼在床上“咿咿呀呀”轻微□□的允声，转回来，观月笑的更诡异了。
　　我似乎——会很惨的—— ＝＝|||
　　唉～～
　　“哼哼哼，按照我的剧本她应该是无关痛痒的路人甲，怎么会在这里嗯嗯啊啊。”
　　观月更打幅度的卷动自己的头发，扯着嘴角笑得像是狼外婆，就连淳都看得出来观月额头得“井”字崩得有多紧，后悔自己怎么搅进这混水里。
　　“嗯嗯，呜……”
　　“哼哼哼，她难道还不满吗？”
　　“呜，嗯嗯”
　　“不二裕太把她得嘴给我堵上！”
　　“哈？”

　　如果我说，只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已经动摇。你明白我是在经历怎样的挣扎，在我刚到美国的那些举目无亲的日子里，整日整夜沉溺于莫名其妙的忧郁，无限夸大着无由来责难，好像连空气都跟自己过不去，喉咙好像被掐住般的窒息感无处不在，仿佛是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锁在狭小的角落自怜自哀。
　　然后你打开那扇门，就出现了。
　　因为我彻夜练琴而大骂过我笨蛋，因为听着我无所谓地笑笑说除了这样外，我也无事可做啊，而猜到我一定是经常这样做，甚至比这更甚，心疼地扯着我就往卧室走，因为生病而没胃口而从地球另一端飞到我身边拖着疲倦的身体做了东西喂我吃，那个蒸蛋大概是我这被子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了，真的很难吃很难吃，可是即便这样还是很感动的我却像个傻瓜一样被他一句话哄的像是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高兴的像是得到全世界。
　　你看你对我有多重要。

　　“老师，如果现在我说，想加入SIMEGIS学院，还可以吗？”
　　“嗯？怎么在拒绝SIMEGIS学院邀请一年后又想去了？新学校不好吗？果然普通小学生的教育水平还是不适合你啊。”
　　“没有的，老师还是当我没说好了。”
　　“哦～那继续下一段。”

　　我可以这样认为吗？
　　我的家人，因为一脉相承的血液，他们的疼爱宠腻，包括培养和那些令人艳羡的物质，作为理所当然的给我。
　　那么你呢？
　　凭什么对非亲非故的我这么好？
　　那些佣仆，因为忠于自己的工作，保持着这洞房子的整洁和照顾我的日常起居，一纸合约，让他们尽力地为使我生活地舒宜而努力。
　　那么你呢？
　　为什么为我安排两全其美地在SIMEGIS和现在的学校上课？

　　你是不是喜欢我？
　　作为什么也没有付出的我的回报，是不是要，喜欢你，呢？
　　“你还真是具有日本女孩子的特质。”
　　“嗯？”
　　“早—熟—”
　　“……龙马啊，我也好久没去你家咯～好怀念伯父跟你的比赛噢，我保住我不会笑你的！真的！”
　　“你的保证？太没说服力了。”

　　我和你一起去过布拉格，你告诉过我，一个女孩子十分崇拜《罗马假日》的男主角而在那面墙上留下想见他的纸条，结果第二天他真的出现在布拉格，而后人们就把想见的人的名字写在纸条上塞进那面墙的间缝里。
　　我们在维也纳，就是遇到榊先生的那次，我带着你做的那把作为前一年圣诞礼物送我的小提琴，在没有人的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给你拉《感恩曲》，作为提前送你的这一年的圣诞礼物，然后回去的时候发现榊先生和Simith小姐的绯闻。
　　你教我骑脚踏车，还威胁我说学不会就把前一天剩下你做的吃的吃掉。
　　你对我说我可能生病了。

　　“我一直都没好过啊。”怎么没有说话“怎么了？”
　　“听我说允声，这不是开玩笑，我们从你上次的检查中发现你有轻微的细菌感染……”
　　……
　　“听我的话，去”
　　“我不要！我不要去！”

　　谁可以说，我一点可以好呢？如果不可以的话，我想就按照上帝给我的剧本演到剧终好了，反正，再没有什么会是言不由衷的负荷。

　　故事的最后是在一个月亮亮弯弯的夜晚，雪后纽约的夜晚。
　　……
　　“Sound！不要这么不安，你还没有很严重，现在去接受治疗好不好？死了的话就什么也没有了！你知道的！”
　　少年抓住女孩的双肩，手陷进女孩蓬松衣料中“为什么我一定要去？谁可以保证说我一定会好！不要逼我啊Chris，拜托，不要逼我”
　　好难过，好痛，药，我的药！糟，放在房间里了“Chr”
　　“你就这么想死吗？那就在这里等着好了，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到医院，姑夫说他让酒店留言给我说晚上会来看我，再我房间等了很久没等到，警卫处通过监控录像发现我跟Chris上了顶楼，他到的时候，久发现我躺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一夜间，我成为了真正的大人。那一天，我放弃了我的童年，亲手为埋葬我童年的墓碑写上“ROMAN由此剧终”。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把我出卖掉！把我伤得什么都不剩，没有解释，没有答案，没有转身，还偷走了我的灵魂。

　　然后，如你所愿，我被送进德国，在研究中心待到病好，良以姐一直在那里陪着我。最终，你还是求仁得仁。

　　这一天，童年末日，没有少年和成长这样唏嘘的词语，这个世界都是在黑暗里翻腾的，光亮只是偶尔奢侈的点缀罢了。我在满是瑰丽故事的华丽城堡里长大，我在他们的心里是善良又美好的公主。
　　只有我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贫瘠的土地，阴暗的种子，在那些逃避，无视，欺骗这样的环境下茁壮成长起来，它渐渐枝繁叶茂盘根错节，日益吞噬虚弱的善，在我永远都不敢面对内心深处，还顽固存在的地方。

　　你知道什么是真相吗？
　　所谓的真相就是那些被隐瞒下来的事实，只有当它在被人们知道了之后，就会被赋予另一个看似更有意义的名字
　　——真相
　　你知道我们通常是怎么面对这些“真相”的吗？
　　我是把它当成突然出现的关于以前的事实，而事实只会把我们都拉会现实。

　　“良以姐，很抱歉收了你的电邮，嗯，因为看到是，是Chris的地址，所以就看了。”
　　……

　　就是这么简单，得知我的病又复发的那一天，你又回到我的身边，如同从来没有离开般。你清楚我只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活下去，所以你直接给了我一个理由。
　　我从来不让我的家人失望，这一次也会这样，他们希望我去做的事，我一定会做的。就像是把只有三岁的我送到你身边一样。不抗拒，没有反对，只要是他们想我做的就一定会完成。
　　最后，我还不是去了SIMEGIS学院，再不愿意，也因为是你们安排，因为姓迹部的人，谁都是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他们的骄傲，容不下一个“不”。
　　所以我的想法，还是不重要了吧。

　　而这一次，我有不舍得让他难过的人。

　　“这是什么？”
　　“你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吃过东西。”
　　允声看看眼前的东西，虽然明显是食物但是为什么总有很不祥的预感？？？“给我的？”
　　把东西放到床凳上，裕太点点头。
　　拿起勺子舀一勺，送进嘴里“这是不二君做的？”
　　看着她聚集在眼眶里的马上就要翻腾下来的液体，裕太顿时紧张无比“嗯，嗯，很难吃啊？”焦急地拿起另一把勺子，诶！怎么会？
　　“淳那家伙把糖当盐给我了！”
　　控制不住大叫出来，淳那臭小子，裕太磨着牙在心里恶狠狠地念着他的名字。

　　“阿嚏”
　　“怎么了淳？感冒？”
　　“不，大概谁在心里吗我吧。”

　　“就是啊，谁会把蒸蛋做成甜的”
　　勺子“啪嗒”掉地伴随着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的眼泪，似大雨滂沱而下，抽泣得不成声，捂住泪流满面的脸。她放任自己的眼泪滴在被子上的眼泪渗成一点一点斑驳的灰色，渐渐集结成实力庞大的一块，迅速瓦解掉原先的洁白。
　　好像失去全世界的孩子，为追悼已失去的最后一件爱物恸哭一样。如果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那么究竟是这个世界遗弃了她，还是她将整个遗弃她的世界遗弃了。裕太只是呆呆滴站在那里，想着这个问题，不去安慰也没有离开。
　　被风卷起的棉花云，阴影透过窗户投射在地面上，暗下来的房间，散不去的难过吞噬全室。
　　发生过的事，是一定不会忘记的，只是展示迹不起来了，允声终于想起来那时Chris要她吃那份甜蒸蛋的牵强理由。
　　“这是怀念的味道啊！”

　　谁也没有能力让时光倒流，谁也没有数过时间。
　　“剧终”从来都是带着一点伤心的。
　　它拉开幕布旁若无人地开始，最后也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地消失，带这它自顾地舞步，从我身体里唐突打马而过，穿越过黑白色钢琴键，穿越难吃的食物，穿越过门外盛开的玫瑰花，纽约不停下的那场异常的浩瀚大雪，带着我的所有的童年，青春消失在无尽的时间长廊里。
　　蓦然发现，原来一切都不是结束，而是消失，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像我不仅仅是失去他，就像莫名其妙地开始又仓促的嘎然而止一样。
　　而ROMAN在日语里的意思就是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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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To 云：
我只能无语了
……
To 晶凌：
诶？？？
也是Sohu的！！！
那还不给我留言
＝＝|||
还有
捧颊
我们连接啊
我有看到访客里有个叫晶凌的高三学生
给她留言半天也没回我，不知道是不是亲～
To 捣蛋天使：
TOT
我要哭咯～～
大生吼
我当然是亲妈！！！
而且声明过啦
要虐的么
这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哔——]
满地打滚
不可以怪我！！
＝＝＝＝＝＝＝＝＝＝＝＝＝＝＝＝＝
To 晶凌:
要多去我Blog逛逛哦～
你们学校的寝室啊，唉，算了吧，看开点。
To chia-chia ：
我已经说了啊
但还是再回答一次
《(rms of An Angel》（天使之城）
——Sarah McLachlan
谢谢支持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哦^^
To 落姬.风默：
呵呵，呵呵
大人等了很久吗？
呵呵，呵呵
我知道错啦～～～
To 徘徊：
谢谢大人那这么支持我
大人也知道晓晨？
哦～～
好好的女孩子呢。
悲伤吗？
大概是的吧。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是会写成有悲哀的文字。
算啦
不贯了～
大人可要继续支持我哦～0～
To 没有留下名字的同学：
谢谢你留下了歌曲的名字
谢谢你的支持
To jucaoye86：
我了

To WU：
这个...我尽量...
To shuitinghan ：
谢谢
因为有人喜欢，所以我才有写下去的勇气
所以 真的谢谢
To 不完整的月亮：
泪眼
呜～～呜呜～～
我是很有同情心的！
我要怨念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