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贾敬》减肥中的猪

17、初步议定

　　贾代化见一切安排妥当，才又和儿子聊起刚才的话题。“敬儿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父亲，不知道儿子说的对不对，还想请父亲指教儿子。”。“你先说说看。”贾敬静了静心组织了下语言：“儿子观察朝中形势，明相力挺大阿哥，索相当然为太子谋划，这两方人马纷纷在朝中拉拢大臣，结党营私。并在政务上互相攻讦，使得朝堂暗流涌动。不知道儿子说的可是事实？”

　　贾代化不动声色的喝口茶“你接着说。”，“大阿哥曾随圣上亲征葛尔丹，在军中也拉拢了一些人，私下还有明珠运作，特别前几年大阿哥就已经离宫建府，并在三十七年得封直郡王，成为除了太子外爵位最高的皇子。这样就更方便他拉拢官员，而有些官员也觉得大阿哥深得圣眷纷纷投靠。而太子，是圣上亲封，亲自教养，可以说最得圣上喜爱。太子的舅舅索额图也是倾尽赫舍里氏全族之力帮衬着太子。太子身为皇上和元后的嫡子，更是容易得到重视嫡庶之别的汉臣拥护。”

　　贾代化沉下脸说：“那敬儿可是要为父选择一派投奔？”贾敬听出父亲语气中的不喜之情，反而放下心来，“不，儿子想说的是。祖父和叔祖父追随太宗征战天下，也算是立下从龙之功，为贾氏宗族搏得了滔天的富贵。父亲和堂叔父协助圣上擒拿鳌拜，平定三藩，现今我们宁荣两府更是深得圣眷，父亲和堂叔父都可算得上是圣上的心腹之人，并掌有实权。想来大阿哥和太子也对父亲多有示好，儿子说的可对？”。

　　贾代化轻点下头，示意儿子继续说。“现在很多人都想搏个从龙之功，纷纷选择支持大阿哥或太子。但儿子认为当今圣上还未满五十，正是壮年，并且圣上8岁登基，14岁亲政，自亲政以来，对外，□□，平定三藩，三次亲征葛尔丹并击败俄国的侵略。对内，今上崇尚儒学，重视科举，广纳贤良。对民，圣上轻徭薄赋，废除圈地令，兴修水利，于民生息。可以说当今是最英明的君主，既有刘邦豁达大度的胸襟又有李世民知人善任的智慧。现在我大清可以说万民康宁、天下熙盛。”

　　贾代化对此很是赞同：“当今实在是最英明的君主。”贾敬接着说：“说句不好听的，当今可与先皇大不同，当今不仅英明，而且强势，乾纲独断，不可能再受臣下摆布。且儿子想来经历鳌拜擅权，圣上必定厌恶结党一事”。贾代化深思，感慨的说：“当年鳌拜结党营私，擅权专横对圣上很是无礼。当今最恨的确实就是结党营私一事。”

　　“所以太子和大阿哥都做错了，天下是圣上的天下，臣子是圣上的臣子。身为臣子效忠的对象是皇上且只能是皇上！太子虽说是储君但还不是君。大阿哥更是妄想。至于那些掺和进去的臣子，儿子深以为：臣子没有权力去选择拥护谁当下任的君主。选择哪个皇子做自己的继任者是圣上的事儿。臣子不论有官居几品，不论拥有多大的权力说到底还是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他们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皇上也能收回他们所仪仗的东西。什么时候看到奴才挑选谁当自己下任主子的？这样的奴才胆子太大了，胃口也太好了，他们图的不就是将来自己支持的小主子上位后，自己能挣个拥立之功，从中捞到好处吗？谁家的主子能容忍这样胆子大，胃口好的奴才？”

　　贾代化想了想，对儿子的话很是赞成，但还是有点顾虑：“敬儿，你看现今怎么办啊。为父虽然是今上心腹，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虽然未满五十，但太宗和先皇都不是长寿的。太宗驾崩时候才刚过五十，先皇更是二十多就崩了，这要是今上也...”

　　贾敬对此却不担心，别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啊，康熙是个长寿的，现在才康熙四十年，康熙是六十一年才挂的，还有二十一年那。何况太子和大阿哥都不是最后胜利者，自家现在可不能站队，省得康熙收拾他们的时候将自家一勺烩了。忙说：“父亲，太宗当年四处征战，身子一定也多少有点损害，不长寿也是正常。至于先皇，父亲您是今上当年的伴读，应该比儿子更了解吧。您看太祖不就很长寿吗。”

　　贾代化一想：可不是，太宗征战四方一定免不了伤啊痛啊的，至于先皇纯是做（zuo一声)的，太祖长寿啊，今上也注意保养身体，三十六年还亲征葛尔丹那。既然这样，老子怕个球儿！想到这，贾代化的表情渐渐放松下来，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自己算得上是个武夫，让自己带兵打仗行，要是论在朝堂上和人勾心斗角，自己还真不是个个儿。看来还是文人心眼子多，这敬儿才多大啊，就是个有见地有远见的了。幕僚再好也不是自家人，以后有什么事情还得和儿子商量才好。

　　贾代化放松后，就开始和儿子唠叨：“为父就是一个武夫，对朝政方面的勾心斗角并不擅长，但为父也觉得现在朝中形势不对。我就不明白了，太子是皇上亲封，亲自教养，这是所有朝臣都知道的啊。大阿哥还闹腾什么啊？明珠那么精明的人竟然也参合进去，还结党，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还是嫌自己的命长？索额图也上蹿下跳的，不甘寂寞，处处以太子叔祖父自居，难道他还想当皇上的叔叔，也不怕被爱新觉罗家的人痛扁？这两方在朝堂上你攻击我，我打击你的，圣上也很闹心。”贾代化的这些话也是憋在心中很久了，既不能对妻儿说，也不能对幕僚说。没想到儿子虽然岁数小，但却很有见地，自己终于也算有个可靠的人发泄发泄了。都要憋死他了。

　　贾敬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父亲，一时间有的接受无能。父亲肿了么，崩了吗？

　　还没有等贾敬回过神，贾代化就继续唠叨：“敬儿，我就知道我儿最聪明，最有远见，你看现在为父怎么办？”。贾敬看着眨着星星眼的父亲，嘴角有点抽搐。贾代化今年都快五十了，常年带兵，古铜色的脸上也有皱纹了，再加上八字胡，金钱鼠尾发型，这样的脸做出‘儿子最聪明，儿子最棒，我就信儿子的表情’，不知道别人看到会怎么样，贾敬只觉得自己胃疼。没想到父亲对自己这样有信心，要知道自己才16岁，不是26岁，更不是36岁，现在就让自己决定这么大的事情好吗？反正自己本来就要为贾氏家族谋划，有了父亲无条件的支持，事情就简单多了。

　　但贾敬还是想说，老爹，本尊一直以为你是个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人。现在看来：面无表情，你是怕看到你现在表情的人崩溃了吧；沉默寡言，不沉默行吗？你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不抻着点，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那。什么明珠失心疯，索额图被皇家痛扁，还好没有传出去，不然的话还不知道要捅出多大的娄子那。

　　“父亲，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要认清自家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么？”贾代化继续用星星眼看着儿子。贾敬压力山大：“我们家的根本不是从龙，不是军功，而是忠君！我们家虽然从祖父一辈就追随太宗，后来还得以抬旗，但我们毕竟比不了老牌的满族大家，我们的根基还太浅，宗族中除了父亲和堂叔父外就没有能拿出手的人来。说句不恭敬的话，朝中比父亲出身高，本领大，根基深的人有不少，为什么父亲和堂叔父能成为皇上心腹？就是因为忠君。父亲，我们贾氏一族一定要记住，我们家是皇上的奴才，我们只能保皇党，我们只对皇上忠诚。至于皇子之间的争端，皇上自然会有圣裁，就不是我们这些奴才参合得了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

　　贾代化松了口气：“这个我会。”。“宁荣两府同气连枝，这事不仅父亲要做到，堂叔父那也必须做到。不然的话要是那边出点什么事，我们也会跟着吃瓜落。”贾代化忙点头：“你快让人去把你堂叔找来，让他也过来听听。”贾敬⊙﹏⊙‖：“这不好吧？还是父亲自己和堂叔父说吧。我一个小年轻...”贾代化却不在乎：“你堂叔和我一样，都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前几天他还向我讨主意那。”贾敬⊙０⊙：“那父亲怎么说的啊？”贾代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子：“我告诉他，我过几天就给他回话。害得这几天我都绕着他走。这回就好了，我们两府终于出了个明白的了。”贾敬⊙﹏⊙I服了YOU。

　　没办法贾敬只好让焦大找人到荣国府请贾代善过来。在等贾代善的时候，贾代化充分向贾敬展示了什么是形象崩塌，什么是幻想破灭，什么是欲哭无泪。贾代化用了十分钟向贾敬阐述，朝堂上的人说话都要绕十七、八个弯子，他理解的很费劲，为什么就不能直接说啊。又用了十分钟向儿子抱怨那些文臣不论说点什么都会引经据典，拽文拽个半天，害得他听的直打瞌睡，还被皇上逮到过一次，扣了自己半年的俸禄，丢人丢大发了。贾代化这回可算是逮到可以诉苦的人了，以前和自己老子说，会挨捶啊；要是和妻子说，会丢人啊；和幕僚说，会破坏形象啊。这下终于可以和儿子说了，至于形象什么的，贾代化表示不是问题，儿子要是敢笑话自己，我就揍他！！贾家的优良传统，老子揍儿子，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