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化成风（猎人同人）》驰风饮醉

75、瓜分完毕*全面碰撞

　　2000年9月6日

　　无论这个国家看似高尚的口号下面隐藏着怎样肮脏的罪恶，单就国民和自然环境来说，这里依然是一个不错的国家。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原先的政府好于意外地垮台了。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叫国民去送死的政府，当毫无理由的祭献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人都是会感到恐惧的。灾难结束后，不少NGL百姓们的脸上多多少少带了点困惑和迷茫，就像是一下子被剥去了早已习惯了的紧身衣，手脚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好。也许还有随着部分束缚解除而来的不安全感，古往今来，道德的基石是最难动摇和改变的。

　　《游历记》
　　——蕾利雅.拉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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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个星期，会长他们和那三个孩子，连同比斯姬先后按照蕾利雅留下的标记找到了小窑洞。
　　不用说，有个临时的住所所有人都是高兴的。
　　“哦——这是新房吗？”为老不尊的那个在装模作样地‘参观’了一番之后，调侃到。
　　可惜被调侃的两个谁都没有被捉弄到的样子，没得到满足的老人家把脸垮下来，“真没意思。”
　　跳过因为尼特罗会长的话而目瞪口呆，显得有点呆的小杰，蕾利雅注意到艾米拉尔和奇犽之间的气氛带着些微妙的尴尬。
　　蕾利雅朝艾米拉尔若有所指地笑笑，小姑娘反应过来后，红透了脸。奇犽看到了之后把头转到一边，但是从发梢露出来粉色的耳朵泄露了他的心情。

　　突然，昊和蕾利雅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接下去是金和尼特罗会长，在其他人反映过来时，一个黑影落在了一棵古松的枝头。
　　这是一只巨大而威武的鹰，它有着一身黛青色的羽毛，一边的翅膀是奇异的暗红色，仿佛是血染成的。从暗黄色的喙和同样颜色的巨爪来看，它一定是有了年岁了，但它的目光依旧锐利地令人不敢直视，如同所有的思想都无从隐藏。
　　“鹰王。”蕾利雅恭敬地说，“感谢你的到来。”
　　“不需要客气，小丫头。”黄色的喙里吐出人类的语言，低沉且威严，“那里多得是想来而没法来的。”
　　蕾利雅闻言摇摇头，语调里带着点柔软的叹息：“怎么能让大伙出来冒险。实在是……太少见了，在这个世上。”
　　“它们自己也清楚，所以也不过是遗憾。这里什么时候开始？”鹰王问。
　　蕾利雅朝尼特罗会长看去，会长摸摸胡子，“就明天吧。”

　　鹰王没有回答，它盯着尼特罗会长，直到会长错开目光。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把蕾利雅这丫头拉到你们的事情中间去吗？”鹰王用比之前还要低沉的声音说。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尼特罗会长叹息着说。
　　“鹰王？”蕾利雅忍不住插进来，“你是什么时候和会长联系过的？”
　　“你还在昏迷的时候。”昊走过来，把话接了下去，“鹰王特地出去了一趟。原本……以为你不会醒过来了。”
　　蕾利雅开口想说什么，但还是把话压了回去。
　　“如果你做不到答应过的事，那么取消‘协会的特殊友人’这个位置也不是不可以。不需要把蕾利雅介绍给你的继任者了。”
　　在猎人协会里算得上有资格的四个人齐齐地看向了蕾利雅。原本以为只是传闻的位置居然真的存在。
　　“恕我不能答应。”尼特罗会长一步不让地坚持，“这是协会建立初期双方许下的约定，不能如此草率地更改。”
　　“哦，那么你答应过的事，就能简单的更改了？”

　　“鹰王啊——”蕾利雅耳语般的轻叹让那边的针锋相对停了下来。“这件事原本就是我们的责任。”
　　“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难道你还要心甘情愿地被推向死境吗？还要被这些有的没的东西绑住手脚多久？”多少知道一点蕾利雅的过去。鹰王怀着不舍问道。
　　“不会这么糟糕。”蕾利雅浅笑着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这次这件事我没有一点的不情愿。”
　　“算了，鹰王。能劝得住她的人，这世上恐怕不仅没有出生，也生不出来吧。”昊无奈地说。
　　“要是你真的反对，也就不会赶过来帮忙了。”蕾利雅笑眯眯地对鹰王说。
　　“最后一次。”
　　“嗯，最后一次。”
　　“那么，就说定明天了？”尼特罗会长如同做结案陈词般，向大家确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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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风和日丽，云有些多。这样一个适合在户外漫步，吃点东西，顺便在树荫下打个小盹的日子居然要被用来做生死之斗，实在是可惜了。
　　鹰王和昊早早地跃上了天空，但它们下来时带着不怎么好的神色。
　　“怎么？”蕾利雅走过去问道。
　　“里面活着的人类，但分不出来有几个，里面的血腥味太重了。”鹰王沉重地回答道。
　　“那蚂蚁呢？”蕾利雅微微皱眉，问嗅觉出众的天狮：“就你判断有多少只？”
　　“11只。”昊耸耸鼻子，“不会有错。”
　　“等会儿伺机把该救的人救出来，交给你了。”蕾利雅叹了声：“来这里的人还是太少了。”
　　“我是没问题。”昊晃晃尾巴，“但是为什么不再通知一些人过来呢？啊——不用说了，协会的那些混蛋。”
　　蕾利雅拍拍天狮的脖子，“放心，那个老头子不会这么简单就放弃祸害后辈的‘美好’时光的。”
　　说着蕾利雅朝那群人走去，昊则留下来和鹰王商讨救人的事务。

　　“把王留给我们两个，剩下的你们分了吧。”金慢条斯理地把他那不知洗过没有的、皱巴巴的外套叠出棱角来。
　　“分了？我喜欢这个词！”莫拉在鞋跟上敲敲烟斗，带着星点红光的烟灰落了一圈，“确定它们会出来？”
　　“那有什么，只要放开嗓子喊一声‘接新娘’就好了。”知道了某天夜晚发生的一部分事实的尼特罗会长笑眯眯地说。
　　“说‘抢’或许会更贴切一点。”诺瓦不怀好意地接上一句。
　　“咔嚓”一块石头在某人的手里化成了粉末，但是表面上依然笑得阳光灿烂。
　　“啊拉，会长大人真大方，要拿一国人民的性命给我当嫁妆。”刚走过来的蕾利雅似笑非笑地看着尼特罗会长。
　　“什么？难道席拉老头连嫁妆都没留给你？！”尼特罗会长立刻故作义愤填膺状，“他不打算让你嫁人了吗？”
　　“蕾姨才不要嫁人咧！”艾米拉尔跳脚。一遇到这件事，她就无可避免地变得激动。

　　“为什么话题会跑到那里去的？”小杰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理解那几个人的思路。
　　“听不明白才好，”比斯姬拍拍小杰的肩膀，“说明你是正常的。”
　　“想不通也无所谓啦，反正蚂蚁又不是你的情敌。”奇犽拍拍小杰的另一边肩膀。
　　“这样说起来啊——”比斯姬猛地凑过来，露出个不坏好意的表情，“要是跑出个蚂蚁一眼看中小的那个呢？啊~~~~奇犽？”
　　“关我什么事？！”奇犽直着脖子低声喊道。
　　“嗬嗬嗬嗬。”比斯姬抛过去一个‘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我了解’的眼神，笑得很奇怪。
　　奇犽立刻变成了粉红皮肤的白毛猫。
　　从震惊中挣扎出来的小杰仰天看看：原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是正常的。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自己的装束。
　　蕾利雅抓起自己的头发，用手指往上一点点梳理整齐，抓成一把。两手放下的时候，绸缎般的青丝跌落满地，随着风，乱了。
　　“真是认真啊。“尼特罗会长眯着眼睛说。
　　“虽然打架打了很多次了，但是这样前去踢馆，还是前所未有的。不认真的话就太失礼了。”甩甩新换的短发，蕾利雅戏谑地说。
　　艾米拉尔看着满地的头发，露出可惜的表情。她原本就最喜欢蕾利雅又长又滑的头发。
　　“没见过你这样干劲十足呢，丫头。”
　　“啊——，十多年没有认真出手过，真不知道手艺有没有生疏。”
　　“嘿，你那天不是练习地很起劲吗？”莫拉插了进来。
　　“那不过是适应一下速度，没多少技术含量，算不上什么。可不要把那些杂鱼同今天的对手比啊。”
　　“哦活活活活。”尼特罗会长撸着胡须，眯着眼。

　　在那座所谓的宫殿前50米左右的距离停住，尼特罗会长转头对站在他后面的小辈们说：“你们真的打算让老头子我来叫门吗？”
　　“怎么能麻烦你呢？”金摇了摇手指，看着那个被圆笼罩的建筑，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还真不嫌累，这么多天没点变化。”
　　蕾利雅用‘哪来这么多废话’的眼神斜了金一眼。
　　“用不着客气，不是吗？”金颠起一块石头，看起来很有礼貌地问了一句。
　　“你随意。”蕾利雅也很大方地回了一句，“如果想要对方影响深刻，我倒想搭把手。”
　　“再好不过。一起？”
　　蕾利雅抬起手来，点点头。
　　两个人同时出手，由利刃般的风在前，快如流星的石块略微靠后。穿过作为保卫的圆，穿透大门，听上去像是还击碎了什么其它的东西。
　　“不错嘛！”诺瓦用手在眼前打了个凉棚。但这种玩笑话很快因为那建筑物里面炸开来的庞大凶残的念而停了下来。

　　“蕾利雅。”金轻声叫她。
　　“嗯？”
　　“呐，蕾利雅。绝对不要死啊。”感受到蕾利雅那种霎那间散发出来的不顾一切的狠绝气息，金担忧地说：“一定要回来，缺胳膊少腿……一定要——哦，天！我在说什么啊！”
　　蕾利雅静静地看着金，没有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碎语而发笑。她最终轻轻笑出声来：“嗯，我保证。”
　　这时候，宫殿的大门打开了，在四只蚂蚁的簇拥下，蚁王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们身后的，是用人类制作出来的傀儡。
　　“左边的第一只就是杀死凯特的那个，”蕾利雅身后，艾米拉尔用很细微的声音说，“妮菲彼特。似乎会治疗。”
　　“会长。”蕾利雅突然说：“能不能先请您协助金缠住蚁王，如果它动手的话。我认为有必要先杀死那只猫形的。”
　　尼特罗会长眯着眼说：“身体已经好了？”
　　“对付它应该没多大问题。”蕾利雅说：“就算在念力上不相上下，它不过是出生了几个月罢了。”
　　“嗯——还是由我来对付吧。”
　　“会长？！”
　　“不行，你需要专心和金配合。”尼特罗会长坚定地说。
　　“既然会长都挑好了，那剩下两个就算归咱们。”诺瓦问，“你要哪个？”
　　“我随便，你先挑吧。”莫拉点燃烟斗，然后对三个孩子说：“呐，你们就在一边看着这吧。有新的情况你们在出手。”

　　蕾利雅迎着蚁王的目光，仿佛对它发出的几乎能压垮一切的那种暗红色的念毫无知觉。
　　金在一旁凉凉地说：“被忽视了呢，真是的。”
　　说着淡金色的念腾起，安静，但是强大。如同在启动前的静止，仿佛在任何一个瞬间都能急速的运作起来，如同肆意飘散的云，映在容纳百川的海上。这个被誉为百年一见的天才的实力第一次真正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奇犽喃喃地说。
　　对于这三个孩子来说，现在感受到的念压已经让他们有些吃力了。
　　“啊，那是金啊。我见过的，唯一可以与蕾姨比肩的人。”艾米拉尔第一次没有叫金‘大叔’，她很清楚那些念压根本不是朝着他们几个来的，“我们，还差的远呢。”
　　小杰捏紧了拳头，眼中流露出不服输的光芒，一言不发。

　　“不这样，不是太无聊了吗？”蚁王的语调里有一丝兴奋。
　　“那么，大家都不要客气了。”尼特罗会长说，“虽说客随主便，但是年轻人偶尔也是需要尊重一下老人的……”
　　“老头子，你这样转弯抹角，他们会听不懂的。”莫拉咬着烟斗，含糊地说。
　　“嗯，这样……那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虽然王对你很中意，但我丝毫看不出柔弱的人类有什么可取的！”猫形的奇美拉蚁朝着蕾利雅的方向走了几步，不屑地嗤声说。
　　“强弱这回事，不试过怎么知道。”蕾利雅用实事求是的语调说。碧绿色的念恍如实质，紧贴着蕾利雅周身，浓艳的绿色起伏着不容质疑的气势。“况且，这辈子我还没有打过没胜算的仗。”
　　尼特罗会长把两手从袖子里拿了出来，“虽然人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但要我老头子在旁边观战，到底我还是不乐意的。”
　　其余的几个身上也爆发出强劲的念。

　　令空气都为之扭曲的强大念力布满了这个不大的丛林空隙。
　　蚁王压低了声音笑到：“有趣，这次还算有点趣味。”
　　“真是巧了。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金懒洋洋地说。蕾利雅站在他旁边但笑不语。
　　蚁王那针筒一般的尾巴甩了甩，发出破空的声音。
　　分不清是谁先动的。
　　三道身影迅速地交汇了几次，如同开始时一样快地分开了。
　　白桦树的一根树枝被折断了，透明的树脂从横切面渗出来，迅速地沿着长满苔藓的树干流下来，一串串地滴在地上。纯洁、透明，在阳光下闪动着柔和的光，像泪珠似的。

　　蕾利雅的手里已经握着她那对弯刀。蚁王的尾巴上被砍出一条白色的印子，看上去没多少损伤。她右手的虎口却阵阵发麻。
　　这个蚁王，它的念量毫无疑问要高出他们两个一点，这样一来算是封印了她特质系的能力。它的表皮也异乎寻常地坚硬。但它的缺点就在于‘流’的运用完全是靠本能，而非常年积累。时间长了，一定会露出破绽。
　　但是，持久战不利于其他几个人。而她的身体才刚刚复原，但是距离巅峰状态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也许硬撼是眼前唯一的方法了。
　　顿时，玄色的弯刀上覆盖了一层浓艳的绿色。蕾利雅几乎放弃了防御而将念集中在了刀刃上。这样浓重的念，就算不用‘凝’，也能看到刀刃附近的空气产生了扭曲，看不清刀刃到底在哪里。
　　不用交流就能清楚对方的想法，金几乎挡下了所有的攻击，把那条碍人眼的丑陋尾巴留给了蕾利雅。进退、分合……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演练过上百遍一样完美，甚至是精准。
　　在一瞬间开始，又在一瞬间结束的攻防战，按照蕾利雅的预想而停下了。
　　蚁王扭曲的脸和落在地上的尾巴，使蕾利雅和金都付出了一些的代价。
　　然而蕾利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近乎是轻松的神情。不仅仅是因为这次的冒险取得了成绩，也因为在她翻身时，恰好看到驮着一个人类飞过来的昊。

　　几乎所有的打斗都因为这边的战果而顿了顿。
　　但真正令蚁王感到怒气上涨的，并不仅仅是失去了尾巴，更因为卑鄙的人类居然把他抢回来的将棋好手给虏了过来。
　　鹰王和驮着一个人类姑娘的昊降落在了在观战的艾米拉尔他们那边。艾米拉尔很知机地把姑娘扶了下来，几个孩子脸上都是认真和戒备。他们站在了那个盲眼姑娘的前面，合力挡住了从前方逼迫过来的念压。
　　“卑鄙！”蚁王恨恨地吐出几个音，暗红色的念不住蹿动。比起之前来更加地暴虐。
　　“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营救自己的同胞。”蕾利雅淡淡地说。
　　危险地舔舐着空气的念变得更暗了，蚁王嘶嘶地说：“人类果然只能作为食物。”
　　“人类的反抗却不是你要的。”金皱着眉说。从现在的状况来看，已经越来越不妙了。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吃的。会伸出爪子挠几下不过是多了那么点小小的乐趣而已。”蚁王的脸一阵扭曲。

　　蕾利雅突然冲向前去，不知何时空出来的双手急速地划过几道轨迹。出现在她手边的一个黑色的洞穴吞噬了那条留在地上的尾巴。
　　同时来到这个地点的蚁王狠狠地踢出一脚，坎坎抬起手臂的蕾利雅被击出很远。手臂上的剧痛告诉她骨头怕是已经碎裂了。金及时赶到，接下了蚁王下面的几次攻击。
　　“什么时候发现的？”蚁王退开一点，用与先前略微相异的声音问。
　　蕾利雅小心地划开自己的皮肤和肌肉，淡绿色的念覆盖了骨头，碎裂的骨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刚刚发现。”蕾利雅沉声说。这时昊和鹰王一左一右地来到了她的两边。
　　“你以为这次还能拿我怎么办？！”声音就算再怪异，也掩饰不住里面的嘲讽和得意。
　　蕾利雅的手臂恢复了完好，“我，总是有办法的。我不打没胜算的仗。”她又重复了一次，只是这次没有了之前的叹息，而是多了坚定。
　　“那么，这样呢？”随着蚁王的话音，一条崭新的尾巴生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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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都忙着一大堆的笔试、一面、二面......
到了本周二，醉醉才做完了所有可以做的事，现在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对于大家来说可能还算是个好消息，因为醉醉终于有时间写东西了。
另：
本文将在今日内完结，这点是确定了的。
再多说一句其实结尾挺仓促的，事先通知同志们捏好烂橘子之类的东西，免得到时候想砸点什么，又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不过，醉醉一定会躲在射程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