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史詩-地球四周期》漓慕

12、第十二章：期盼

　　一

　　清晨的空气特别的清新，路易斯早早起床了。他走到教堂中厅，中厅中空荡荡的，因为还在布置阶段。看着这空荡荡的中厅，路易斯开始想像着布置后的场景。三级台阶上的平台有大概十平米，后方放着一个大大的十字架、一个樟木演讲台金箔花纹、圣母像在演讲台后方于十字架之前，台阶下放着一对烛台和圣杯，站在台阶前的他看向满坐人客，然后他提起米雪儿的手道：「你愿意……」
　　路易斯摇摇头低眉浅笑道：「看我都想什么了。」语气中带着愉悦甜丝丝的。他轻叹一声，然后离开中厅向外走去，是想在村庄四处游憩。他走到教堂大门，放眼望去前方就是小酒馆。他心里想着：「进去会见到她吗？有点太心急了吧？她在里面吗？」。他伸手从口袋中拿出一包蓝莓干，送了一粒进口，脸扭成一团似的道：「真酸。」
　　此时米雪儿从床上爬起来…… 硬着头皮睁开眼看着阳光，道：「该死的（dammit）！现在才早上。。。」然倒头再睡了……
　　此刻艾玛正在小酒馆的厨房准备早餐，「厄尔那小子又去哪了？不是说了培根不够了吗？」艾玛切着熏猪肉喃喃道。
　　路易斯推开小酒馆的门，铃铛「叮当」响起，艾玛连忙抬头向餐厅方向叫道：「噢，抱歉。我们还未准备好，请稍等一下。」
　　路易斯顿了顿，心道：「她不在。」，然后说：「噢，抱歉，我晚点再来。」
　　门外不远，厄尔哼着小曲向酒馆走着，艾玛说：「噢，不用了，你坐下吧。我想很快了。」
　　厄尔一手推门，一手抬着烟熏猪肉（培根），路易斯见状马上上前帮忙。 「谢谢，放在吧台上可以了。」厄尔谢道，然后转身关门。
　　艾玛放下刀子，走出厨房，到吧台前接过那大块培根，然后转头回厨房做早餐。厄尔向路易斯笑笑，给他倒了杯啤酒，说：「给。你是……路易斯。嗯，新来的神父？主教的儿子？」
　　路易斯回答：「不，我只是执事，邓恩主教是我的叔叔。」
　　「那么，你是哪里人？」厄尔问。
　　「我从巴黎来的。」路易斯回答。
　　厄尔倒抽一口气道：「巴黎？上帝呀！你为什么要离乡背井来这些小地方？」
　　「什么？」
　　「我的意思是，巴黎那里不好吗？怎么来这里？巴黎的教堂应该更多更漂亮吧？」厄尔道。
　　路易斯支吾道：「嗯……我想……每个人都有点不想提起的事……」
　　厄尔转移话题说：「你不想说呀？好吧。嗯…那么教堂几时开始开放？」
　　「这个……我不怎么清楚。」路易斯道，然后喝了一大口啤酒。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艾玛叫道。
　　艾玛走出来问路易斯道：「你要什么？」
　　「培根和煎蛋吧。」路易斯想想后回答。
　　「好的。」艾玛点头说，然后向厄尔问道：「厄尔！你呢？」
　　「一样好了。」厄尔说，然后厄尔又向路易斯三八道：「对了？你有十八了吧？怎么不结婚？」
　　「嗯……」
　　「不想回答？好吧。」厄尔摇头怂肩，然后再问「那个，你姓卡佩？」
　　「是的。」路易斯回答。
　　「你是公爵？」厄尔感叹道。
　　「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路易斯转移话题道。
　　厄尔很不好意思的捂脸「噢」了一声，自我介绍说：「看我这健忘的，都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厄尔，就你所见，我在这里工作。好了，到你。」
　　路易斯一头冷汗心道：「上帝呀！你这是要救救我呀。」
　　此时艾玛端着食物出来，向他们笑道：「好了，聊够了。」她看向路易斯，低声喃喃道：「叫路易斯？管他呢。」，然后把碟子放在路易斯前笑说：「路易……斯？享受你的早餐。」
　　路易斯谢过她后心道：「上帝，我又欠你一次了。谢了。」
　　厄尔接过早餐后说：「路易斯，我想应该由你领祷。 」
　　路易斯点点头，然后开始念颂主祷文。
　　在刚才路易斯正在被厄尔烦的时候，米雪儿再次在床上爬起来了。
　　米雪儿坐在床上咽口水道：「怎么这么酸似的。」然后在床上发呆了一会，爬下床后，米雪儿去了梳洗。父母和祖母还在睡觉呀，梳洗后米雪儿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走在向酒馆去的路上，拿出衣兜内的笔记，一边走一边看着。
　　一个老婆婆走在米雪儿前面，老婆婆背着一包的杂物，衣着破破烂烂的。米雪儿看着她，然后上前说：「婆婆，有什么可以帮忙吗？」老婆婆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低头继续走着。 「她是犹太人。」米雪儿心想，她收起笔记，然后向她说：「婆婆，你要去哪里？」
　　老婆婆放下袋子说：「噢！别烦！离我远点！」米雪儿只好怂怂肩走到一边去，米雪儿见她走进了之前女祭司住的房子里，心里好是奇怪，可是又能怎样？
　　米雪儿走到小酒馆门口时，路易斯刚好拉开门，俩人差点头撞头。他们俩心里都一阵兴奋，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恐慌、似惊恐、似爱？这就是为什么带心爱的女孩看斗牛会令她爱上你？因为这种爱和恐惧的感觉是这般的相似……也许爱建筑于恐惧？路易斯的小鹿四处乱撞撩火，脸颊快要被点燃的红彤彤的，许够吱不出半句话。
　　「早上好，先生，你是要出去吗？」米雪儿装作平静化解这尴尬的气氛道。他混乱的口齿不清回答：「嗯……不……不！是的。」米雪儿雏了下眉，让路笑道：「请。」路易斯紧张的走了，米雪儿心道： 「该死的！我错过了一个相识的机会。」
　　米雪儿又不好自己进一步，谁让你是女的，还在这种年代，米雪儿心里感慨着。米雪儿进到小酒馆，坐下叫了个早餐吃。
　　路易斯离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默想，可是母亲的那件事一直在眼前闪现，他想完全交付自己给上帝，可是恐惧一直包裹笼罩着他……就如黑洞吞噬着一切。
　　就此之后，路易斯久久没有离开教堂，米雪儿也久久没见到路易斯。日子一天天的过，米雪儿每天早上都会早早去到小酒馆，一坐下就到中午，一边看书一边等，只希望见到路易斯。可是每天迎来的都只是失望，等待使她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无奈，因为希望可以见到他，她可是改了睡懒觉的坏习惯。她很渴望再次见到他，就像在沙漠中渴望着遇见绿洲。当她得知路易斯一定会出席首日礼拜，因为渴望见到他，也就开始期盼礼拜日来临了。

　　二

　　明天就开始首次礼拜了，现在回忆起无聊的日子如雷电一闪。教堂总算是要开放了，今天米雪儿没有去小酒馆，她去了采蓝莓和野果，秋天已经到了，她也许久没有采集野果了。今天可是大丰收呢！心情也好多了，对明天也更充满期待。
　　早早上床，早早安枕。就是希望明天早点到来，可是就是紧张的展转反侧，久久未能安眠。午夜，睡神希普诺斯慈悲的温柔的轻轻的安抚米雪儿入睡。
　　梦神摩耳甫斯在梦境中挑逗着米雪儿，路易斯就在他的梦中，他拥抱着她。她感觉到喜悦、安逸和平静感觉要比冥想时、放空时感觉到的更要真实，令她都分不出自己是在梦中，或者说是在梦境中的梦幻境界。
　　早上醒来，一切的一切，不过只是空。似无亦有，似有竟无。缘起而其性皆空，冰结而其本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