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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探索缘由 ...

  •   翌日,聂旭如我所料,醒了。因我早知他会醒,所以并无吃惊。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居然醒得比我早。他当睁开了双眼,兴奋的祁扬立马派人来找我,悲愤的是那个时候我还没醒。这意味着我要悼念我美好的睡梦。

      刚醒的聂旭显然比较懵懂,这是褒义词。此刻我对他打扰我睡眠一事颇有怨念,因此我觉得他此刻无比呆滞。而祁扬尤其欢喜,双眼充满了光辉。我深以为如果此下无人,他必定会紧紧抱住聂旭。

      我脑海里里面浮现了一幅有爱的画面:聂旭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祁扬怀里,祁扬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旭,你终于醒了,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么?”

      聂旭双手紧紧抓着祁扬的衣袖,身体颤抖着,声音带有一丝哽咽:“对不起,扬,让你担心了。

      梦中,无时无刻都是你的影子。扬,我……”

      “旭,别说了,以后,我定不会放开你。”

      “扬…..”

      “旭……”

      我不由得颤了一下。

      “风姑娘,请问他可还有何大碍?”祁扬打破了我的思路。

      我没回答他,反而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聂旭。聂旭目光也移向我,开口道:“多谢姑娘相救,聂某必会重重答谢。“声音带有一丝沙哑。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可知你为何会沉睡?你是否知道答案?”

      “风姑娘,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可是聂某似乎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他锐利的眼神对着我的双眼。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想起那名红衣女子,是否也是被这双眼蛊惑了灵魂。

      我想我不是多管闲事之人,既然他都不为他自己担心,我为何要操心。遂我便告辞了。

      但是,自己不担心之事,或许有人会替你担心。有句话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当然,这里我没骂这位祁公子是太监的意思。

      我坐在石凳上,自认为优雅的品着茶,等着祁扬开口。目光瞥向他担忧的眼神,我感叹这世间的友爱真伟大。

      “风姑娘,虽说聂旭已经苏醒。但祁某我还是有些担心。所谓救人救到底,风姑娘,虽然这有些叨扰你,可是我……”

      我睨了他一眼,打断道:“你是想知道他沉睡的原因?”

      “……是的。”
      我笑道:“祁公子,聂公子乃是你的友人,你都不明原因,何又问于我这个陌生人。”
      “风姑娘。”祁扬郑重的看着我,“我请求你帮我这个忙,我只知道一些缘由。我会告诉你,只请你帮聂旭。”

      我想,如果换作是我,师父和南云修必定也会用尽各种方法让我康复。

      祁扬告诉我,聂旭某日遇了山贼。我想了想昨天小黑传达给我的讯息,果不其然,一切缘由,皆源于那日。聂旭被擒不久后,家里就收到了绑匪的信。而祁扬这个时候出来了,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钱多,故而当他看见那三百万两黄金的赎金后,眼睛眨也不眨准备交钱赎人。可是到一手交钱一手放人那天,绑匪又突然写信说反悔了,不要钱,就要聂旭。换言之,聂旭被扣了。于是在之后的十几天里,祁扬甚为着急地设计了一套完美救出聂旭的方法,万事俱备,只欠实践。但是祁扬注定要遗憾,设计出完美的方法却不知道实际效果。因为准备实践的前一夜,聂旭回来了,却是带了伤,而且是重伤。

      聂旭在家疗养的这段时日里,身为聂旭好友的祁扬,自是有各种疑惑。比如,在这段时间里,过得咋样,是否被欺负,是否被调戏,是否失身。为何这个时候回来了?为何受了重伤?为何不说话?为何瞪我?为何,为何……

      我想祁扬问话一定没成功到哪里去,因为他现在具体情况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待到聂旭伤好后,带兵就上了山。于是,那晚,山贼的窝被烧了,山贼们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只有一名女子。没错,聂旭生擒一名女土匪。我问到,那女子现在何处?祁扬看着我,须臾,才吝啬的吐出两个字:逃了。我感叹真是可惜啊,这么好的线索。

      之后的事,就是聂旭就这么长眠不醒了。祁扬深以为那名女子是关键,无奈找不到人。
      我问,“你知道那名女子是什么人么。”

      祁扬道,“听闻是他们的二当家。呵,看不出来一名女子竟有如此本事。”我觉得身为女子的我被祁扬歧视了,深深的瞪了他一眼。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带兵?聂旭亲自带兵?”

      祁扬笑了,“风姑娘想必不知吧,聂旭乃我胤国丞相。”

      我吸了一口气,却不是为聂旭的身份,而是,“一国丞相,竟被一个女土匪给抢去当压寨相公,实在是太丢脸了,难怪他什么都不说。不过,”我看着祁扬的眼睛,“我以为丞相都是比较强大的人。”

      祁扬噎了一下,目光深邃的看着我,道:“就算是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寡不敌众的一天。”我怔了。

      要帮聂旭,肯定要从他在土匪窝的那段时间里入手,可是当事人聂旭显然是不配合。不过,除了聂旭,现下还有一个物事可以问,恩,没错,我想我还可以去问小黑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物事的物事。

      但我没想到我失算了,因为小黑居然什么也不打算告诉我了。当我把小黑从瓶子里面抖了出来的时候,它就安静地飘在我周围。我估摸着是否是我昨日把它装进了瓶子里,不大舒服,因此它气恼了,我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而现下,我看着那团黑色的漂浮物,欲哭无泪道:“小黑,黑黑,黑儿,黑子,黑亲亲,你就再告诉点我什么吧。”可是它还是无动于衷。我无奈又把它扔进了瓶子里面。

      我又不得不去找聂旭。真真的,我感叹我这是为了谁啊。其实明明都不关我的事,莫名其妙被带过来,还要救一个完全不知道感恩与配合之人,何其无辜。我能说我很想回去么,可是祁扬一定不会放过我,而且,我自己也认不得回去的路。我叹了口气,忧伤的望着天空,真是压力大啊。不晓得南云修,现在在做甚。是否会因我不在山内而着急,会不会来找我,会不会找到我。突然觉得南云修那张脸变得无比和蔼可亲。

      “风姑娘,我知道你受祁扬所托,可是。”躺在床上的聂旭闭上了双眼,遂又睁开,锐利的眼睛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我。

      “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道,“我既然答应祁扬帮你,就会做到。况且……”我笑了笑,“聂公子认为如此这样,祁扬会让我就离开?我现下只想回山。你对于我,只是陌生人,你的死活我又何必在意,在意的,怕是祁扬而已。”

      “呵。”聂旭突然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觉得这个笑很渗人。但是我不会被这种渗人的笑吓到。因为其实不是只有阴冷之人可以这样笑出来。像南云修那样笑得无比傻气与奸诈并存的人,也是能这么笑的。

      记得那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我双手抚琴,自以为悠闲得意。但南云修显然不这么认为,他提着剑,气势汹汹的走到我面前,用剑指着我说,“辱我耳者,罪当诛。”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不以为意。手下抚琴的动作丝毫没停顿。

      被无视的南云修气急败坏,“风簌簌,你能别弹了么。你可知道有多难听么。我在房里好好的看书。你这琴音,实在是魔音灌耳,让我无法集中精力。一会老爹就来检查了,现下我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你说,你说,你……”

      我顺着他颤抖的剑看向了他颤抖的身子,心道,我的琴音果然高明,竟令南云修憋红了脸,遂脱口而出;“我觉得挺好听的啊。”

      南云修深深吸了一口气,痛心疾首的看着我,“风簌簌,你是耳聋呢还是欣赏能力有限?”
      我淡定的回:“不,这是一种自我肯定。”

      我想南云修要哭了。他说:“有它没我,有我没他。”

      我继续淡定的回:“那你可以走了。”

      南云修真要哭了。他说:“风簌簌,你逼我。”

      随后他竟提剑砍向我的琴。南云修和我从小打到大,就算他提剑砍向我,我也不会害怕。但此时,我不希望他弄坏我的琴。于是我左手立刻把琴抱入我的怀中,右手迎向他的剑。如果此刻你认为我是要以手搏剑,那只能说明你没常识。以卵击石,我又怎会这么愚笨。我拈了个决,一道强风刮了过去。南云修一愣,立刻又反应过来,念咒挡住了强风,进入了战斗状态。

      我看没将他劈中,便以袖掩面,道:“你个大男人,竟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欲毁我心爱之物,你好狠的心,嘤嘤嘤。”

      我看见南云修呆了一下,立即又刮了道风过去。南云修慌忙躲开,“风簌簌,你真太奸诈了,就你还弱女子。”

      我理直气壮的说:“外表很弱女子。”

      于是,我们又打起来了。自然,那日我没时间抚琴,而南云修的书也没看成。所以,南云修因读书不认真而被师父罚跪了一个晚上。翌日,依然风和日丽,天朗气清,我又继续抚琴。而南云修则拿着书阴深深的望着我,给了我一个渗人的笑,露出了他一口的白牙。我立马颤了一下,心道,俗话说狗急跳墙,难道南云修准备,准备,,咬人了?

      南云修在行动上向我证明了他其实不是狗这一概念。因为他就在我对面坐下了,并且,还疑似很认真很心无旁骛的看起了书。

      你看书来我抚琴,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后来,我的琴技越来越炉火纯青,而南云修则越来越处事不惊。

      回忆至此,我看着聂旭。忍了忍,没忍住,一个拳头向他砸了过去。聂旭显然没反应过来,竟真的受了我一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探索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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