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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   绮礼回到教会里自己的房间时,隔壁厨房已经传来了油烟机被关掉的声音。紧接着脚步声向楼梯的方向远去,看样子是把饭菜送到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的房间去了。
      尽管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各种行为出格,例如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对着Master丢出刀剑、不听指令、嘲讽脸以及在Master还在外面的时候却丢下Master的安危不顾跑回来做饭。虽说最后一条鉴于父亲陪着自己一起推迟了吃饭时间,老年人的身体不那么受得住,也算是合情合理;但若不是今天圣杯战争中大多数Servant都聚集在仓库街并大闹了一番、此刻没人会有空对他做出袭击,绮礼估计自己将会是第一个退出战争的Master。
      他的Servant似乎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绮礼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垫着下巴让自己放松一些。或许以往他不会这么做,但在经历了刚才的战斗和没能顺利见到想见的人的失落感之后,他的身心都渴求着休息。他呆呆地凝视着前方这样思考着,直到金色的粒子在他左侧的沙发上落下。那位唯我独尊的帝王惬意地换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
      “吉尔伽美什。”绮礼条件反射地喃喃着。他放下了手臂坐正了些,但并没有特别紧绷。这位人类最古之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自己的老师面前连听取命令都懒,却总是不打招呼就自说自话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珍藏的酒打开来喝,还表现出一副对他兴趣盎然的样子。虽然他也没有喝的打算,放着也怪浪费的。
      一定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下命令吧。毕竟他和时臣师之间再怎么说也是Servant和Master的关系,以吉尔伽美什的身份也断然不会乐意接受这样的身份关系。
      想到时臣对Archer用了令咒之后、Archer一定会更加不乐意出现在他的面前,绮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时臣师直到召唤之前都认定只要有了吉尔伽美什这个英灵的存在,圣杯战争的胜利必将收入囊中……就算自己担负着帮老师注意细节的重任,但是这个任务太重了点,他真的完成不了。

      Archer倒是对他的烦恼全无觉察。他慵懒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向这边看来,“怎么,在烦恼那个Assassin的事?”
      “……”虽然不是,但Assassin也确实让人头疼。绮礼一言不发,也并没有看向吉尔伽美什的方向。他并没有像时臣那样不卑不亢地做出规矩的臣下之礼的能力,那么他就干脆不去做。
      没待绮礼说些什么,房门吱呀一声开了。Assassin端着盘子进来时顺脚带上了门,在看到吉尔伽美什的时候皱了下眉头,却也没多说什么。给璃正送饭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Servant出现在绮礼身边,现在不过是亲眼验证了对方的身份。
      “英雄王,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你很闲吗?这里可没什么有趣的东西。”
      将盘子放下,英灵自然地坐在绮礼右侧的沙发上,像往常一样抱着手臂往后靠了靠。
      “哈哈!这里有趣的东西可多得是。”不知是没听懂Assassin口中的意味还是单纯地没放在心上,Archer反而大笑着放下了酒杯,蛇一般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然后微眯起眼睑,“比如绮礼,又比如你。”
      “多谢抬举。”Assassin不甘示弱地眯起眼睛,嘴角带上一丝微妙的弧度,“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看在本王对你感兴趣的份上,我宽恕你的失礼,杂种。”金发的英灵瞟一眼已经旁若无人地开始进餐的绮礼,向着Assassin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也给我做一份。”
      “别开玩笑了,Servant可是不需要靠进食维持现世的,而且那位远坂家主的魔力也绝对够用了。”
      “美食可不光是用来填饱肚子的。”Archer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坐姿,周围的空气却不知不觉中加强了魄力,“绮礼,让你的Assassin给我做饭。”
      绮礼停下了筷子,抬头看了看两人,最终天平还是倒向了不能撕破脸皮的一方,“……Assassin。”
      “真是悲哀啊,身为Master却要靠Servant来投喂,还真想让圣杯战争的其他阵营看看笑话呢。”Assassin意外干脆地起身离开了房间。绮礼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片刻,转向似笑非笑地目送着对方离开的Archer。

      “那么……Archer,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吉尔伽美什这才转过头来,再次为自己斟上一杯,“看来你也算是明白我是有目的的嘛。不错,本王喜欢跟聪明的人说话。”
      绮礼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倒不是克制力的问题,他只是单纯地对自己认同以外的人的外界评价没有兴趣——如果这句评价出自卫宫切嗣、那个他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想办法对话一次的外道魔术师,他倒说不定会有所触动。
      “上一次的对话我就问过你了——你的愿望是什么?给你了这么多时间,你总该有个答案了吧?”
      绮礼有片刻迟疑。对方不过是Servant,就算是被奇迹所召唤出的上古英灵的分身,和他较真也没有任何意义。但他还是回答了,“……就像上次说的一样,我没有愿望寄托于圣杯之上,更不知道圣杯选择我的原因。”
      “哦?”
      金色的王者向他伏近了身子,绮礼可以看到他金红的瞳中光芒流转。他试图转开视线,却像被蛇盯上的青蛙那样僵硬了身体。
      “那么,你在你的老师指定待在房间里的时间擅自跑出去调查,又要怎么解释?”

      良久,绮礼咽下一口唾沫。
      “……我只是去调查艾因兹贝伦的Servant。”他解释着,同时用含糊不清的话带过了重点,“Lancer刺伤了Saber,那么艾因兹贝伦一定会提前把Lancer解决,所以我前往Lancer主从建造工房的地点。”他也确实是这么推测的,所以在听到火警的时候他才会近乎毫无道理地将其与切嗣联系起来。而事实证明他赶到冬木凯悦酒店时也确实遇上了切嗣的相关者。
      “在你的Servant有可能不管你死活的情况下只身一人去面对一个带着Servant的魔术师?这可跟你的谨慎作风完全不搭边啊。”
      视野里满满的都是红色,绮礼几乎以为自己在幻觉之中。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那片红色突然远离了。
      “——也罢,我也不打算揭穿你有所隐藏。”那位王者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知何时随手拿过了筷子往嘴里夹菜。绮礼不自然地调整着呼吸。他感觉在刚才一瞬间自己的心脏有被瞄准的错觉。
      “这味道还真不错呢。”随意地作着评价,吉尔伽美什放下筷子,双手垫在脑后靠上沙发的靠背,“说起来你的Assassin也相当有趣呢。明明成天一副想要致你于死地的样子,偏偏在食物里下毒这种简单的手法却从来没用过。”
      “……那是因为他说食物是不容许被玷污的。”绮礼回忆起几天前的对话,自己当时发出了同样的疑问。
      自己到底是召唤出什么样的Assassin啊,不光会近战和射箭,还自带家政EX,连圣杯战争期间的饭钱和教会的打扫工作都省了。
      回想着英灵对待自己的态度和他身上圣骸布的概念武装,绮礼忍不住怀疑自己召唤出了教会的某个前辈。
      “那么,为了发掘出你的内在本质,来做点有趣的事吧。”
      突然绕回原来的话题,绮礼有点跟不上节奏。吉尔伽美什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绮礼,你的任务是调查其他五名Master的情报吧。”
      “……确实如此。”
      “那么你应该不只了解他们的意图和战略,也调查一下他们获得圣杯的目的吧?然后给我讲一下。这不是什么难事吧?”
      绮礼看着吉尔伽美什的眼睛。而那金色王者的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坦然地接受他的迷惑。
      只要Assassin配合,要调查这些并不算难事。只不过那个红衣的英灵也确实让人费解,平时都在好好地听从指令,却会在某些时候突然开始闹脾气。
      “——可是Archer,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事情呢?”
      “我说过的吧?我对人类的行动感兴趣。而在这争夺圣杯的五个人之中,一定会有那么一两个有趣的家伙吧?至少也应该会比时臣有意思一些。”
      “别给我的Master灌输些奇怪的东西,英雄王。”门突然开了,Assassin的进入打破了有些古怪的气氛,“你要的晚饭。”
      “哦,还挺快啊,faker。”吉尔伽美什倒也没把话题继续下去,拿起勺子凑近了那盘香气四溢的菜肴。绮礼沉默片刻。考虑到如果Archer对自己有兴趣说不定也能为Archer听从指令顺利结束圣杯战争增加筹码,他点点头,“Archer,我答应你。不过,这需要一定的时间。”
      Assassin看向他,再次露出了讥讽的表情,“我说Master,好歹动动脑子,可别随便答应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
      “这是什么!杂种!你给本王端上了什么东西?!”
      红衣的英灵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愤愤地看过来的吉尔伽美什,勾起嘴角,“麻婆豆腐,Master最喜欢的菜,要添的话锅里还有。”

      韦伯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捂着脑袋想了一会儿,他猛地掀开了被子——果然,身边那个本应几乎占据了整个床铺的大汉不见了。
      “灵体化……不对、那家伙怎么可能会自愿那么做嘛!”嘟囔一句,韦伯浑身都紧绷起来。虽然自己一再对Rider强调绝对不能在别人面前露面,可是天知道那种大块头肌肉男到底会不会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倒不如说,自从Rider被召唤出来之后,他就一直在干闯进图书馆、冲进战场、招揽部下、呼呼大睡这类无视自己命令的事,要是Rider现在堂堂正正地在路上闲逛他完全不会觉得奇怪!
      越想越没法安心下来,韦伯跳下床,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就哒哒哒冲下了楼梯,结果在楼梯的半途狠狠撞上一面墙,一屁股坐到了梯阶上,疼得他眼角泪光闪闪。
      “怎么啦,小子?”面前的墙发话了,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真是冒失呐。嗯,不过这也是年轻人的优点。”
      “谢谢……不对!Rider!你在想什么啊?!都跟你说了绝对不能离开房间了——”
      “好啦好啦,小子你别那么大动肝火的,嗯?”征服王豪迈地笑着拍拍韦伯的后背,可惜身形瘦小的韦伯完全无法承受对方无意识用出的大力道,再次一头撞上那堵硬得像砖头一样的墙、不,现在他看清楚了,那正是他最讨厌的满是肌肉的胸膛。

      好不容易让自己站稳了,韦伯捂着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后背,终于看清了Rider的样子。
      可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刚才还没有意识到,仔细一看,Rider穿的古代盔甲竟然已经变成了一件常见的T恤衫,上面还有世界地图和“提督的大战略Ⅳ”的字样。
      “……你……你你你你你你在做什么啊笨蛋!”终于意识到到底发生什么的韦伯顿时跳了起来,“你到底哪来的衣服啊?!难道又是从哪家店里征服来的吗?!”
      这下完蛋了……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会看到,要销毁证据的话就要对沿途的人都进行催眠,这还不算,要是有很多路人看到的话,天知道他们会把这件事传到什么地方去……不,万一有好事者跟在Rider身后找到了这里呢?!天哪!他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而Rider本人却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地挠着脑袋,圆圆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了?我可是好好地遵守了约定哦?”
      “笨蛋笨蛋笨蛋!什么遵守约定啊!你已经不知道捅了多少篓子了!”韦伯痛苦地抱着头蜷成一团试图逃避现实,但最终还是不得不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怒视着Rider,“你到底在哪里拿的这件衣服?!途中有没有被人看到?能不能认出来是哪些人?!不你肯定不记得了……完蛋了……圣杯战争……”
      “你在说什么呀?”尽管一头雾水,Rider也明白韦伯现在似乎陷入了混乱,而那件事似乎和自己有关,“今天这家的老夫妇一大早就出门了,我只是下楼签了个快递包裹,乖乖地遵守约定完全没出门哦?”
      “……真的?”
      征服王严肃地点头,“我绝对不说谎。”
      “那就……才不可能那么说咧!”韦伯气愤地跳起来试图揪住Rider的领子,可惜身高不够,“签包裹又是怎么回事啦?!”
      他已经没有余力去关心那个看到Rider一身武装的快递员有什么想法了。韦伯现在只想回到床上立刻睡一觉,然后把所有的烦恼都阻挡在被子外面!
      “你看,我尝试了一下邮购这东西。”Rider向韦伯展示了手中的邮单,上面“冬木市深山町中越二二八玛凯基宅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收”这样开玩笑一样的内容就这么写在上面,毫不留情地切断了韦伯最后一丝逃避现实的希望。
      “……”韦伯想起来了。昨天惯例(?)地外出购书时,Rider确实让自己多买了一张明信片来着。
      ……够了。他已经不想知道Rider是怎么学会邮购的了,也不想知道他到底买这种东西要干什么了。现在是冬天。天很冷。他还穿着睡衣。他要回床上。现在。立刻。马上。
      “……钱,你怎么解决的?”
      “哦,小子,你的钱包。”征服王这才一拍脑袋,摸出钱包扔还给韦伯。韦伯只觉得自己已经受了太多震惊,木着一张脸打开点了点——幸好倒只是少了几张几千元的票子——然后飘飘忽忽地向着床铺移动过去。
      正要躺下,他却突然看见Rider又往楼下走去。韦伯不得不出声喊住对方,“喂、喂!你要到哪里去?!”
      “去哪里……当然是上街啊?”Rider一脸理所当然,简直像是对韦伯的智商感到困惑似的。
      “……别开玩笑了!”韦伯瞬间清醒了,再次大叫起来,“只穿着一件T恤衫算是什么意思啊?!而且你连、连、连内裤都没有!”不对,就算穿了内裤不穿裤子也够怪异了!不,这种冬天竟然穿着T恤出门本身就很奇怪了!
      “内裤?”Rider困惑地停下了脚步,“那是必须穿的吗?”
      “当然了笨蛋!”难道自己不喊住他这家伙就打算在大街上遛鸟了吗?!
      “唔……”见韦伯如此激动地抗议,Rider也不得不踌躇起来,“本来还以为买了现代的衣服就能像Saber一样上街逛了,原来还有那么多麻烦事吗……”
      韦伯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不,不光如此,连头都开始疼了。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一直迁就这家伙啊!就算自己武力敌不过对方、宝贵的令咒只有三枚、自己被肯尼斯吓得瑟瑟发抖时被他安慰、又被他亲口承认自己比肯尼斯更适合做他的Master……醒醒吧韦伯!你到底要被这家伙牵着鼻子走到什么程度啊!
      可是他最终还是咬牙切齿一番后深深叹了口气,“你是想要裤子吧?那就好歹先干掉一个Servant吧?我是来参加圣杯战争的,至少先开始干正事吧?到那时候裤子也好书也好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但是在那之前麻烦你安分一点吧……”
      Rider顿时严肃起来,“……原来如此,军令状吗?那么就是说只要我把敌人的首级给你带来,你便会给我买裤子。是这样吗?”
      ——这家伙到底是有多想出去逛街啊。
      韦伯叹了口气,在心中暗暗咒骂着几秒钟前让步的自己,“……你要怎么理解都行啦,总之,快点展现你作为英灵的本事给我看吧。”
      “唔,这当然没问题。”
      可是虽然这么说着,Rider却没有任何动作的意图。
      韦伯困惑地与Rider大眼瞪小眼。片刻后Rider才无辜地眨眨眼,“可是,那个大集会结束后,所有人都藏了起来,我也没法找到他们啊。”
      “……啊啊啊够了!”韦伯终于忍不住掀翻了Rider手中拆开的包裹盒——除此之外他没东西可用来发泄了——“我们出去调查!Rider你灵体化跟着我!找到哪组敌人你就立刻把对方打败!”
      “然后你就会给我买裤子?”
      “给我注意重点啊你这笨蛋——”

      “哎呀,这可有点难办呐……”
      看着被救援队清理出的废墟中出现的巨大水银球,灵体化中的Avenger抚摸着下巴,有些苦恼地嘀咕着。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死,要不是Master让我留在这里确定,还真会把对方放跑呢……不过Master也真是的,联系一下夫人不就能确定Saber的伤有没有好,也就能弄清楚有没有排除Lancer组了嘛。”自言自语着,Avenger突然笑了,“不过让那么美丽的夫人被这种肮脏的行动牵连实在是让人没法做到,这点我也能理解,嗯。”
      正如Avenger所说,切嗣自从来到冬木市后就一直没有和住在森林中艾因兹贝伦城堡的爱丽斯菲尔和Saber汇合,而是和久宇舞弥待在作为据点的旅馆里。骑士王Saber,堪称圣杯战争七个职阶中最优秀的Servant,竟然被如此浪费地作为诱饵使用;真正在黑暗中活跃着用卑鄙的手法击倒Master的却是这个三人组。
      看着救援队队长明显是被催眠了,将水银球用卡车装载着开走,Avenger立刻保持着不会被对方Servant感知到的距离跟了上去。远远地看着卡车有在前方空地停下的迹象,Avenger立刻提前赶过去布置陷阱。
      卡车停下,队长在驾驶室里头一歪失去了知觉,而水银球则流散开来露出了内部颇有些灰头土脸的三人。与此同时,Avenger发动了陷阱。
      一时间大量的箭向着肯尼斯、索拉和Lancer射去!然而出乎Avenger的预料,那些水银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迅速包裹住两人,而将Lancer留在了外面。Lancer挥舞着双枪将四面八方射来的箭尽数击落,双臂张开,像鸟展开翅膀一般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糟了。
      Avenger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不对,下一刻Lancer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之前为了发动陷阱只能实体化,结果却因为Servant之间的感应而被Lancer找到了所在地。在极近的距离发出早已架在弩上的一支箭,Avenger在Lancer打飞箭的同时灵体化逃走。
      他可没什么身为英灵的尊严和自豪感,打不过就要逃,活下来才是第一重要。
      Lancer正要追上去,身后降下的月灵髓液中传来的女子的大喊迫使他硬生生停住了脚步,“Lancer!不许走!你难道是要把我丢在这个随时有可能被敌人攻击的地方吗?!”
      “索拉,如果不趁这个机会干掉那个显然比较弱的Servant……”肯尼斯试图回转未婚妻的心意,却在对上对方怒气冲冲而含着泪的目光时没了声音。
      “肯尼斯!对方既然是那么卑鄙的魔术师,让Servant攻击作为诱饵,在Lancer离开后趁机攻击我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在索拉的心中她并不是这么说的。
      Lancer!不许离开我的身边!不许在我害怕的时候急着去追什么敌人!
      她由衷地赞美着圣杯战争,因为是它带来了那Lancer的英灵;她从心底痛恨着圣杯战争,因为是它让那俊美的战士疲于奔命、与敌人相斗争,而无暇回应她火热的情感。
      Lancer恋恋不舍地看向那使用单□□的英灵离开的方向。对方已经逃出了自己的感应范围,再去追也无济于事了。他在心底叹息一声,向着同时担当自己现世凭借的两位Master走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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